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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蕴星和霍川认识整整十八年，跟竹马相处的时间比父母还多得多。
他并没有意识到什么隐私不隐私的问题，纯粹是太过娇惯了，懒得自己动手。
“哥哥不能帮我吗？”
言下之意就是可以帮、必须帮，不容一丝半点的推拒。
没能得到霍川的正面答复，林蕴星立刻有了下一步的动作。
他微偏小脑袋，保持着趴在青年背上的姿势，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摇晃。
“哥哥~”
“我就要哥哥帮！”
少年理直气壮地宣告。
霍川总会悉心地照顾他。
霍川爱他是应该的呀？
林蕴星收拢纤细的双臂，紧紧地圈住竹马的脖颈，故作威胁：
“警告！最后警告一次，你要是不答应我的话，我就……！”
“……好，听你的。”
没等少年说完，深谙娇气包路数的霍川自我挣扎片刻，已然选择了屈服。
霍川完全没办法拒绝心上人提出的要求，哪怕要承受甜蜜的折磨，在“放纵”与“按捺”之间反复徘徊。
他顺势托住林蕴星的膝窝，轻轻松松地背着人站起来，随口问道，“星星，你身上有没有不舒服？”
乍一听语气波澜不惊。
实际上的心跳有多快，就只有霍川本人才知晓了。
“没有呀！”
林蕴星晃悠着两条又细又白的腿，仔细思索几秒钟，坦然地补充道：
“不过的确有一种黏糊糊、湿哒哒的感觉，为什么会这样？”
踏上台阶的脚步微顿，霍川受不了似的闭眼，嗓音变得有些低沉，郑重地劝告：
“这些话……除了生你的林阿姨，不要再告诉其他人。”
林蕴星什么都不懂，所以表现得格外自然，对旁者毫不设防。
双性人天生柔弱纤薄，若是遇到心怀歹意者，何来还击之力？
“你以为我傻呀？”
林蕴星将小脑袋埋在青年的肩窝处一阵乱蹭，似玩闹似撒娇。
“跟霍川说又没关系！”
“……”
如此信任霍川。
可霍川就是坏人啊。
青年默默咽下即将脱口而出的话，担心念叨的次数太多，会惹娇气包厌烦。
踏入林蕴星的房间，他动作轻柔地给人换衣裳，面容严肃至极，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干什么大事。
少年仰靠在床头，眨巴着一双清透的眼眸，直勾勾地望过来。
对于心怀不轨之人来说，这就相当于是一种无声的勾引，并未放置捕兽夹的陷阱。
林蕴星钓人。
霍川必定上钩。
勉强克制着手指平稳不颤，青年状似无意地别开眼，淡声作总结语：
“给你换好了。”
他叠好那件被林蕴星弄湿的淡粉色睡裤，又捏紧手中温热的毛巾。
正打算转身离开，却听见一道直白的问询，“哥哥帮忙怎么只帮一半呢？”
纤白的指尖搭在霍川的腕骨处，轻到随手就能挣脱，也重到令人喘不过气。
气氛陡然间变得不同，仿佛置于高温的锅炉上蒸烤。
“接下来的事，我没办法帮。”
霍川一时走不开，只好背对着林蕴星坐在床脚，干巴巴地解释，“星星，你是双性人，青春期就是会这样……”
日渐成熟的花朵开始产生蜜露。
这是正常的现象，能擦拭一次、两次，却不能扼制花蜜的流淌。
青年的背脊挺得笔直，强撑着那点岌岌可危的防线。
守礼的花匠并不想乱来，只是扛不住肆意散漫惯了的娇花按照自己的心思行事。
林蕴星是个没什么耐心的妹妹，坐拥万千宠爱的人不需要考虑太多，径直行动便是。
他拽着竹马的手，一点点往后拉，然后干脆利落地染上水液。
“……？！”
向来沉稳的青年猛地回过头，脸上的表情一瞬间被揉捏成震惊的形状。
另一只手里攥着的毛巾掉落在地毯上，发出“啪”的一声闷响，谁也顾不得去捡。
“你在……干什么？”
霍川的声音都在颤抖。
“我要哥哥帮我！”
林蕴星毫不犹豫地答。
二人交谈间，潮汐逐渐蔓延开来，范围自最初的指尖覆盖到一整个手心。
清晰的掌纹变得湿漉漉，就像是涨潮退潮时分的沙滩，深深浅浅的沙痕即是潮水来过的最佳证明。
林蕴星生得漂亮。
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即使霍川对着这张精致的小脸蛋看了那么多年，熟悉到闭上眼也能描摹出来——
他还是没有锻炼出任何抵御力，如同被魅妖摄取心魂，大脑一片空白。
“星星。”
等同于虚无的防线即破，霍川没再进行徒劳地挣扎，颈间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哑声问：
“你想要我做什么？”
他只想顺着娇妹妹的意。
哄林蕴星开心。
可惜笨蛋妹妹的知识储备量为零，只会抓着霍川的手，当作擦拭的毛巾用。
至于下一步，堪称一无所知的白纸能懂什么呢？
林蕴星鼓着脸思考，也没能思出个所以然来，呆呆地摇头：
“不知道。”
花朵上的露珠滴落时是什么样的？
过于沉重的水珠，在阳光之下折射出斑驳的光影，一经坠落后花瓣摇晃，会焕发出更加艳丽的嫣红色泽。
偌大的花园里，只有这一朵花，花匠寸步不离地守了十多年。
他有幸见证玫瑰盛放的全过程。
“唔……”
林蕴星的手被青年紧扣着，能感受到对方来回摩挲的指腹，带着安抚的意味。
“我那个……”
少年有心想给予些许温馨提示。
然而一开口就忘记了要说什么，整个人都有点懵懵的，仅能倾吐出几个毫无意义的字眼。
“怎么了？”
青年温声反问。
不必再多问，下一刻，霍川的脸都被喷湿了。
由于距离太近，根本来不及躲避，或者说，他本人也没想过要后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