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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cp(三)

  101、副cp(三)

  谢安朔说完了话,也不再搭理几个混混。

  他蹲下身将鞋放在地上:“把鞋穿好。”

  云笈垂着眸子瞥了瞥,这才忙不迭伸手,将鞋飞速拽过去蹬在脚上。“兄长,已经穿好了……”

  几个混混面面相觑。

  他们方才听见了什么?这小娘皮居然管叫姓谢的叫兄长!她穿得朴朴素素,居然是县令家的千金?

  难怪她讲一口鹤松以外的口音,本以为是外来户好欺负,可怎么偏偏就踢到了铁板上?混混们再不耽搁,顿时化作鸟兽散去。

  谢安朔睨了一眼混混们散开的方向,却也不再多凝神,只是缓步走到了云笈的身边。云笈不言,望着谢安朔的目光尚有些迟疑,便见谢安朔伸手将她从地上拖了起来。

  云笈这才轻声道:“多谢兄长。”

  她的声音很小,小到只有谢安朔和她能听得清。她并不确定这一下是不是又会惹谢安朔生气,让谢安朔强硬地命令她离开。

  失去父母,跟着安爷爷颠沛流离的日子并不好受,而如今的谢家就像一座能避风的港湾,值得一个在狂风骤雨中被浇透了的人小心翼翼地珍惜着。

  她暗自打量着谢安朔的神情,好在他并未再有什么不悦的模样,她这才浅浅松下一口气。

  “我还要去打油,就先过去了。”云笈拍拍身上的土,也顾不得模样有多狼狈,便紧忙捏着铜板往巷头的油坊里去。

  谢知行虽为县令,可俸禄实在稀薄可观,油也要隔三差五自家人来打。好在一家人的日子清贫却尚算安稳,能有安身之所,能有粗茶淡饭果腹,这对如今的云笈而言已经算是难能可贵。

  云笈坦然地接受了眼下的生活,即便要亲自干活,即便再也不能享受从前在京城中那种养尊处优的生活,她也并不会有半点忧虑。

  油坊的伙计见得云笈,也没了往日的多言,径直替云笈装好了油便去忙活起来。

  云笈道谢接过油瓶,正要调头回去,便见谢安朔正远远站在她身后。

  云笈微微壁眉,连忙往家跑去。

  谢安朔直目送着她进门,这才重回县学去。

  如今县试在即,只要能一举考中秀才,便能有机会往府学里就读,再一路考乡试,考会试,要不了太多年,就一定能回到京城去。因此,他不能不更勤勉刻苦地念书。

  谢安朔越发夜以继日地苦读,因为他心里有一个梦,怀中有一团火。

  直等到县试前一日,同僚们已经三三两两被家人接回,唯有谢安朔还在府学里不敢有丝毫懈怠。偌大的县学中空空荡荡的,谢安朔垂着眸子写完了自己的批注,而后才有些乏困地轻轻撩起眸子。

  只是抬眼的瞬间,他才瞧见云笈已经将食盒摆在他旁边了。

  谢安朔壁眉:“你怎么会过来?”

  云笈平声静气道:“父亲这几日在忙,兄长明日要县试,母亲和安爷爷特地准备了东西,希望兄长能拔得头筹。”她说着便揭开食盒,只见得里头搁了一盘缠绕满彩线形状细细长长一头尖的粽子,还有几颗青皮的咸鸭蛋。

  “这个是笔粽,吃过之后必定高中。”

  “还有咸蛋,是圆圆满满的意思,母亲嘱咐我一定要看着兄长吃。”

  “母亲对安爷爷说,兄长刻苦用功,勤奋进取,定能榜上有名。只是替兄长讨个彩头是我们为数不多能替兄长做的了,还请兄长在县学照料好自己。”

  谢安朔搁下手中的笔,伸手接过云笈递上来的笔粽和咸鸭蛋。

  曾几何时,这些东西与他们而言都不过是稀松平常的玩意。可时移物移,如今家中要准备这些也要花上一大番苦心。

  一切好像变了,可是家人的这份用心又让他觉得一切好像并没有变。谢安朔兀自弯了弯眼角:“多谢。”“也替我多谢安爷爷。”

  云笈闻言,忽然望着谢安朔怔了怔。不过也不消太久,她眼中的迟疑很快便化作笑意。云笈轻轻点下头,将笔粽替谢安朔剥开来。

  绿油油的粽叶里裹着粘糯的白米和晶莹剔透的蜜枣。甜味已经渗透了糯米,合着粽叶香气变得馥郁非凡。

  青皮咸鸭蛋透出来的也并非那种令人难以忍受的咸味。淡淡的薄盐,拥着澄红油润的鸭蛋黄,空口吃也不算难以下咽。

  县学中已然空空如也,谢安朔的目光最终还是定在了云笈身上。

  见她正仔细剥着粽子,一双手纤巧又迅速,谢安朔这才低声道:“如今县试在即,往后若是去了府城,恐怕不能常常回去看望母亲。”“家中还要多劳你和安爷爷。”

  云笈弯着眉眼:“家中一贯如此,兄长不必嘱咐也是一样的。”“兄长只管安心念书,旁的事情,我会学着做。”

  “才这么大点的人,都是跟谁学的腔调?”谢安朔轻笑一声,下意识伸手朝云笈头顶上摸过去。只是眼见得手悬在了云笈面前,却终究是顿住了。

  兰序若是活着,定然也会替他剥粽子,替他研墨方,还会抱着他的胳膊一口一个“哥哥”地问他“能不能不要走”。但云笈却不会。云笈终究不是兰序。

  他的手转而落在云笈的肩头,冲着她微微笑了起来。

  云笈也终于不再像从前一样,望见谢安朔就急着躲开。她望一望谢安朔的手,而后才将目光挪回到谢安朔脸上:“真好,兄长是不是不会再赶我走了?”

  谢安朔哂笑一声,将剩下的两只咸鸭蛋塞进云笈手里:“早些回去,路上注意安全。”“我还有些东西要再温一温。”

  云笈闻言,便将食盒整理起来。

  “兄长考试要用的东西,可都已经准备要帖了?”“若有缺漏,我现下正可以去买,如今县城我已经走熟了,能独自出门。”

  谢安朔摇摇头。

  “那就祝兄长明日旗开得胜,马到成功。”云笈言罢,方拖着沉甸甸的食盒子朝门外去。谢安朔望着云笈离开的方向,不知不觉便看久了。

  他后知后觉回过了神,终于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笑,又重新将目光投回到面前的书上。

  功夫不负有心人,谢安朔在县学中一贯用功,县试自然也一回便中。旁的与试者不乏四五十岁的壮年,甚至还有白发苍苍的老者。而谢安朔才十二岁,立在人群里自然也是最显眼的存在。

  十二岁的秀才,便是放眼天下也屈指可数。

  红榜张在县学门前时,县学中一片欢腾,大红的鞭炮四下齐鸣,欢喜的气氛一下子氤氤满了整座县学。报喜的人分做两拨,一拨往谢家,一拨去县衙。

  而成为众人中心的谢安朔却并没有显得有多兴奋,他还是如同往常一般神色沉静,举止稳重。因为他心中知道,他想要的不止于此,他要走的路,还有很长很长。

  往后的时日,谢安朔果然还是一如既往地勤奋刻苦。

  时光匆匆,白驹过隙。

  他中了举人,又往京城中去参加了会试,次次都是一考便过。待到京中放榜,谢安朔高中进士的那一年,他已经十九岁了。也正是这一年,谢知行在香海任满,终于等到了回京述职的机会。

  而更令人意料不到的,莫过于当初受尽皇帝疼爱的皇幼子生了一场急病,随即撒手人寰。当初在兆奉陈案中受尽株连冷脸的皇长子在这一年登基为帝,改元素仁。

  朝中早已变了风向。

  谢知行还在入京的路上,就有人将谢知县兴水利,治农桑,除积案,惩恶吏,一改鹤松从前面貌的功绩——具奏,将奏章承到了当今陛下面前。崇仁帝自然大加赞许,一声令下便将谢知行召回了京城。从前谢家黯然退出京城,背后尽是等着瞧好戏的冷眼。谁又能多年以后,事情又会变成如今的模样?

  多年来谢安朔只身求学,与家中见少离多,只能写书信互通往来。然而谢知行公事繁忙,谢夫人体弱多病,回信叙说家中之事的任务,自然也都是由云笈效劳。

  云笈虽非他的妹妹,却也早已经在漫漫的岁月里变成了不可分割的家人。

  如今眼见一家团聚在即,谢安朔一早便在书院中等着了。奈何眼见得日上三竿,他却仍旧没能见着半分谢家人的影子。他这才起了身,索性出门去瞧。然而方才走到院中,他便见到一道儿倩丽身影。那身影瞧着也只十七八岁,一身浅色袄裙,头上并不见什么首饰,却越发衬得她形貌联丽,冰清玉洁。

  两个书院里的学子正与她相谈甚欢,但女子却并不见什么喜色。

  书生这才又行了一礼:“在下是今科举子,正是这书院中的学子。不知小姐来书院所为何事?我愿为小姐引路。”“敢问小姐闺名?”

  谢安朔滞了滞,忽然从少女身上瞧出几分熟悉的气息。他见得旁人在云笈跟前这样一副殷勤的模样,也不知是怎么得,只觉得心中莫名其妙地多出几分不爽利的感觉。

  他随即皱皱眉头上前两步,薄唇余张:“云笈,过来。”

  云笈一愣,忙不迭得救似的回过了头。

  见得谢安朔立在一旁,她脸上这才露出几分笑意:“兄长,可让我好找。”

  那书生见状,只得悻悻而走。

  云笈连忙跑到谢安朔身边:“还没有恭喜兄长高中进士。”

  谢安朔哂然,目光细细在云笈身上打量一周:“长高了不少,也漂亮了不少,我差些都要认不出来了。”

  云笈笑弯起眉眼:“兄长如今不愧是高中进士的人,讲话都比从前好听了。”

  谢安朔失笑,忙不迭接过云笈手里的包袱,引着云笈进了屋子:“一路可好?”

  云笈点点头:“兄长放心,一路都好。”

  “如今不似刚到鹤松的年头,陛下英明神武,复了父亲的五品官职,从前就是再不好过,往后也会好过了。”

  谢安朔又问:“如何是你一个人来的?爹娘呢?”

  “爹爹进了宫,母亲用了兄长托人带回来的人参,只是路上颠簸这几日还是有些咳嗽,安爷爷早早找好了宅子,去安顿母亲了。”

  “不过宅子离书院不远,兄长往后回家定然就方便多了。”云笈娓娓道来,另一头手里也没闲着,她忙着将带来的包袱拆开,从里头拿出一件崭新新的出炉银色道袍,搭在谢安朔身上比了比。

  “如今跟母亲学了好些日子的女红,给父亲和安爷爷缝了鞋袜,给母亲缝了勒子,唯独给兄长的衣裳兄长还未曾试过。”“如今天冷了,京中不比鹤松,兄长没些衣裳不行的。幸好这尺寸不小,看来兄长能穿的上。”

  谢安朔垂下眸子,细细打量起身上的道袍来。

  这道袍虽不见什么繁复花纹,可是针脚细密,白领也周正,里头缀了绒,却一点也不臃肿,和母亲当年的手艺可堪一比,瞧着便是十足费工夫的。

  他细细抚过领口,便不难想云笈一针一线地将这件道袍缝完花了多大心思。

  “多谢。”谢安朔将那道袍叠放归置好,“往后温书,就不怕受风了。”

  云笈抿了抿唇:“兄长不该同我客套,给兄长做衣裳,不正是我该做的吗?”“若是母亲身体健朗些,她定也想亲手替兄长缝的。”

  谢安朔收好衣裳,转而又对云笈道:“这么多年不曾回来,如今回到京城,可还觉得习惯?”

  云笈低了低头,唇边的笑意淡了些许:“从前的宅院已经被拆得七七八八,相熟的人,也早已作古。”“已经……有些陌生了。”

  谢安朔拍了拍云笈的肩头:“别怕。”

  “咱们能回到京城,便也早晚能将昔日的那些污名都洗的干干净净,跌倒不可怕,兄长永远能爬的起来。”

  “如今也到了晌午了,跟我走。”他牵住云笈的手,“我知道书院外头有好吃的冬菜包子。”

  “我带你去吃。”

  云笈脸上的失落也一扫而空,连忙跟住谢安朔的步子:“不必了,兄长的钱还是留着往常买些笔墨才好。”

  “如今笔墨怎么会差?”谢安朔扣紧云笈的手,“放心吧,今时不同往日,兄长受了赏,有的是体己。”

  他说着,便从身上拿出一只锦盒,打开一瞧,方见得里头是一对细玉掩凳:“这玉虽不能说是价值连城,但也是难得的水头,你留着。”

  云笈的手在半空悬了半晌,迟迟未将锦盒接进手中:“这有些太贵重了。”

  谢安朔便径直将玉掩登塞进云笈手中:“兄长叫你拿着,你便拿着。”“这是旁人上回拜会送来的,你如今正是该打扮的年纪,自然要漂漂亮亮才好。”

  两个人出了书院,直奔一条街外的酒楼。“张榜那日来这地方吃过一回,旁的菜印象不大深了,独有冬菜包子,着实不错,旁处也吃不到这味道。”

  正言说之间,一盘冬菜包子已然被小二端了上来。

  云笈细细打量两眼,只见得一盘包子各个暄软各大,底下隐约已经被翡翠色的油脂渗透了,瞧着便好吃。

  谢安朔将包子夹进云笈盘中:“快尝尝。”

  云笈笑着点下头,随即齐了齐手里的筷子。

  一家人在鹤松多年,家中餐饭大多由得安爷爷置办准备。

  安爷爷那牛肉包子和酸菜包子也是极拿手的,偶尔蒸一锅,趁着大早赶到府城里送进府学,至少能让谢安朔读书的日子不至于太过清苦。

  而谢安朔也常会带着难得进府城的云笈吃东西,买衣裳。

  如今一切变了,又好像没变。

  云笈咬一口冬菜包子,便觉得一阵冬菜的清香要时间在口中弥漫开来。包子皮软乎乎的,沾着冬菜和肉沫的汤汁,便变得滋味十足。冬菜的甜交织着肉沫的咸,被包子皮裹挟得恰到好处。

  腾腾热气将包子皮蒸得越发软和,也连带着馅料的香气也越发悠长。

  “果真是滋味不凡。”云笈乐淘淘地望向谢安朔,“兄长,能不能再买四只让我带回去?”“一只给父亲,一只给母亲,一只给安爷爷,还有一只给兰序妹妹。”“如今宅院宽展许多了,父亲请安爷爷在书房里替兰序妹妹雕了一块牌位,往后捻香也能方便些。”

  谢安朔点下头:“好。”

  “等你吃好了,想带多少回去都行。”

  谢家的日子满是希望。

  几只包子,也好似成了山珍海味。

  “兄长怎么不吃?”云笈咬了几口,见谢安朔只是在一旁不动声色地坐着,不由得疑惑。“这么多冬菜包子,我一个人怎么吃的完呢?”

  谢安朔垂下眸子自嘲似的笑了笑:“我许多年没有在京城带人出来吃过东西了。”“上一回,还是许多年之前,兰序还活着。”

  兰序自幼多病,被父母小心翼翼地养在深闺之中,往日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天几碗苦药当饭似的灌。她总是想出门玩,可是身子又不允许。

  即便是他背着爹娘偷偷带兰序出门,记忆里也不过一两次。他自己记不清他们吃了些什么,又买了些什么,只记得兰序笑得好开心,一遍又一遍地说“哥哥你真好”。

  谢安朔捏了捏发酸的眉头:“若是兰序还在就好了。”

  “我们已经回到京城来了,我也能帮她求医。她最喜欢在外头玩,若是吃到冬菜包子,不知该有多高兴。”

  “我若是能早些回来该有多好,或许兰序就不会有事……谢家回京了,爹也官复原职,一切都跟从前一样了,唯独只有她……为什么只有她不肯再等我们几年……”

  他迁怒过父亲,迁怒过初到谢家的云笈,可时至今日,他才明白他最责怪的一直是自己。眼睁睁看着妹妹孤单离世,他怎么也没法原谅自己的无能为力。

  云笈覆住谢安朔的手:“这不是兄长的错,也不是谢家任何人的错。”“兄长不该自怨自艾,兄长最该做的,是该振作起来,让那些罪魁祸首自食恶果才是。”

  谢安朔一僵,不由得重新撩起眼帘望向面前的云笈。

  云笈便也轻声道:“兄长或许不知道,我的亲生母亲与祖母都是在我眼前投環自缢的,她们为了让家中的小辈活下去,半点犹豫和迟疑也没有。”

  “可饶是如此,几位哥哥还是没能活下来。”

  “我永远忘不了家人死的样子,总有人恨不得落井下石,在我们遭难的时候上来踩踏两脚。”“而我就偏要活着,还要好好活下去,让他们夜半高枕无忧时,心中也要多一根刺才好。”

  谢安朔轻哂,望着云笈的目光终于多出几分郑重。

  瞧着柔桑弱弱的云笈,却好像比他坚强许多。

  云笈说得对。

  他也要变成一根刺,将那些曾经加诸在谢家的痛苦,都一点一点地奉还回去。

  他苦读多年回到京城,为的不就是重入朝堂,再雪沉冤么?唯有如此,云笈才能认祖归宗,兰序也才能正名。

  这兆奉陈案,就是千人阻万人拦,他也要查下去。

  他一定要查下去,叫那些歹人也身败名裂。

  谢知行官复原职,谢家的日子也肉眼可见地一日比一日更好起来。而另一头,谢安朔殿试高中,成了钦点的探花郎。

  报录送到的那日,来谢家道喜的人几乎要踏破门槛。只是大落之下又大起的谢家早已看透了人情冷暖,谢安朔并未到门口迎客,只是一早便进了书房。

  云笈替他换好进士的澜衫,又拦腰扣好革带,搭好肩上的红绸,最后才将进士巾戴在谢安朔头顶。

  谢安朔腹有诗书气自华,被澜衫一衬,立时威严又肃穆。他生得白皙温润,如此垂眸静立,果如画中郎君般好看。

  只剩下一对边花还未给他簪上。

  云笈碰到缠花的手顿了顿,一想到方才替他更衣时的亲密举动,不由得有些羞愧地暗自别开目光。她实在是不该对兄长有非分之想。

  云笈转而伸手拈三根轻香,背对着谢安朔,将香缓缓插在了小小的灵位之前。

  谢安朔唇角勾出一抹似有若无地轻笑,跟着云笈走过去,站在云笈身后,伸手轻轻抚了抚牌位上的名字。

  “因因,哥哥中了探花了,探花要戴花的。”

  “让你云笈姐姐给哥哥簪,你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