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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气

  薛昭紧贴着石壁,好想一下融进石壁里,“钟…钟寒誉,求你了别…别再挤我了…”

  钟寒誉也快忍无可忍了,如此狭小的地方,两人又以这种暧昧到极致的姿势贴在一起,他今年也不过二十二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况且已有了反应,钟寒誉喉咙发干,唇摩挲着薛昭的脖颈和耳后,“我也不想,可逃不开也躲不掉,你要我如何?温香软玉在怀做个正人君子?”

  薛昭真快哭出来了,“指挥使不是说自己是正人君子吗,这会儿更该做个正人君子。”

  钟寒誉咬上薛昭的侧颈,“这种情况你是我能做个正人君子吗?”

  薛昭的理智也要在这暧昧狭小的空间里消磨殆尽了,“别咬了,你咬出痕迹让我怎么出门见人?”

  这已是钟寒誉的极限,“我也不想,可你总是这般蹭着我,要我如何…”

  钟寒誉的手探入薛昭的襟口,薛昭如临大敌地挣扎起来,殊不知这么一动简直就是在引火烧身,“钟寒誉求你了别这样。”

  “我不想,可你不该一而再,再而三地在我身上引火,答应我先别动,我保证不再碰别的地方。”钟寒誉继续啃咬薛昭的脖子和肩头,用牙扯开薛昭颈部的衣衫,再次狠狠地咬上,薛昭也不想乱动,可这么贴在一起他没有办法老实呆着。

  薛昭眼角溢出泪珠,这种感觉痛苦又让人沉溺无法自拔,钟寒誉亲吻薛昭的脖颈,舌尖轻轻擦过被他咬出印子的地方,薛昭整个人绷直,好像有什么在这瞬间分崩离析,身子完全不再受制于理智,薛昭的喘息带着淡淡的鼻音,主动蹭上钟寒誉,这下换钟寒誉害怕了,呼吸跟着停滞了下,“裴音,你……”

  薛昭仰头大口喘着粗气,这种隐忍的感觉好痛苦,像是要被撕裂了一般,挑衅地轻哼一声,“刚才不还如狼似虎,我凑过来你又怂了,钟寒誉你怕了?”

  血一下涌上脑门,掰过薛昭的脸发狠吻上去,隔着布料,薛昭被发狠撞了几下还是后怕起来,唇被钟寒誉堵着,完全喘不上气来,他不会接吻,顺着钟寒誉来,但是渐渐他好像找到了方法,开始回吻钟寒誉,挑逗钟寒誉的舌头,用齿尖磨着钟寒誉的唇。

  头顶上方传来机关开启的声音,薛昭如被泼了一盆冷水,所有的热情和暧昧一下退了个干净,被汗水打湿地衣衫瞬间变得冰凉起来,毫不留情地离开钟寒誉的唇,光亮照在两人的身上,钟寒誉眼睛一下被刺地睁不开。

  “指挥使,提督,对不住,对不住,我这府邸的机关有些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兵部尚书朱振声赔不是笑道。

  钟寒誉摸了下唇角笑笑,拍拍薛昭的肩膀跳了上去,正正衣襟,尽管脸上还挂着汗珠,不过神色恢复如常,“朱大人待会儿可要好好自罚两杯。”钟寒誉俯下身朝还在下面的薛昭伸出手。

  薛昭没有抬眼自己跳了上来,手心攥得紧,“抱歉,我有些身子不适先回去了,还望朱大人见谅。”

  薛昭撂下话匆匆出了朱振声的府邸,虽还未到那一步,但是险些彻底意乱情迷,薛昭面上彻底没了血色,捂着还在隐隐作痛的侧颈,薛昭咬深了唇。

  朱振声喝了不少,脸红得彻底,“提督不会生气了吧?”

  钟寒誉擦擦额头冷了的细汗,“没有,他是生我的气,朱大人祝您和夫人白头偕老永结同心,我先回去了。”

  “朱某招待不周,指挥使见谅。”

  “朱大人客气了,钟寒誉先走一步了。”钟寒誉贴身的衣衫也湿透了,那种黑暗又狭窄的地方再加上饮酒真会令人色令智昏,钟寒誉也很是懊恼。

  钟寒誉回来先去冲了个凉又换了身衣裳,长发还湿着,随意地披散在身后,钟寒誉盯着手心发愣,想到薛昭带着哭腔的声音和紧贴着他身体的感觉,钟寒誉身上忍不住发烫,可又有些后悔,太冲动会不会吓到薛昭。

  石玉恒带着一身臭汗从外面回来,见钟寒誉怅然若失地坐在那儿发呆倒是疑惑了,“不是去喝喜酒了,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钟寒誉拢了下鬓发,“喝过了自然就回来了。”

  石玉恒眯着眼,“不对劲儿啊,你不会又喝醉耍酒疯了吧?”

  钟寒誉拿起发带,随便抓了两下头发束起来,“那是兵部尚书的大婚,我再没分寸也不会分不清场合。行了,我懒得跟你说。”

  “等下,你哪来的钱送贺礼啊?”

  钟寒誉已经出了门,“问薛昭借的。”

  “哦。”石玉恒顿了下,“问谁借的?”

  “薛昭!”钟寒誉已经走到了院里,夕阳在钟寒誉的白衣上落下一片残红。

  自从萧寒羽有了沈清辉帮忙抄书后,愈发得有恃无恐,敢直接在学堂上睡觉,先生管不了最后干脆不管了,萧寒羽的课业成了国子监垫底的。偏偏国子监课业最好的沈清辉跟他玩得最好,好在沈清辉是节节高升,先生也不好说什么。

  一晃两年,沈清辉也已经从那个短腿小团子长成了个俊美的小少年,黄昏时分,萧寒羽扛着新做好的钓竿,“裴音跟我去捉鱼。”

  沈清辉将书本归类放好,“你这个月的课业已经垫底了确定不需要再背背书?”

  反正没人管他,萧寒羽干脆就不学了,倒是骑术和射艺在国子监名列前茅,“临时抱佛脚也无济于事,何必浪费那个功夫,走,我带你钓鱼去。”

  萧寒羽牵着沈清辉的手去捉鱼,黄昏时分河面一片金灿灿的夕阳,如剪碎的金箔漂着,萧寒誉甩出鱼饵开始钓鱼,沈清辉坐在他身旁温书,萧寒羽凑过来看了两眼,瞧见白纸黑色就犯困,“整日看这些不累吗?”

  沈清辉笑笑,“先生说得对,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

  萧寒誉不屑地撇撇嘴,“都是圣人写来骗人的东西,哪里有颜如玉,哪里有黄金屋,你拿出来给我看看。”

  沈清辉继续低头看书,“人各有志,你不爱读书自然体会不到书中的乐趣。”

  萧寒羽握紧钓竿,“裴音你以后要做什么官?”

  沈清辉的目光从书本上移开,“我想进御史台。”

  意料之中的回答,萧寒羽托着脸,“那你进了御史台可千万别变成那些固执的老东西。”

  沈清辉笑了起来,眼神熠熠生辉,“你呢?你以后要上战场吗?”

  萧寒羽的眼睛一下明亮起来,“我也想像阿娘一样镇守边关,保家卫国。”

  沈清辉也很清楚萧寒羽会这么回答,可亲耳听到后不知为何有些失落,“战场上刀剑无眼,很危险的。”

  “那算什么,钟伯伯说了,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受点伤留点疤才是男人。将来若是能马革裹尸也不枉此生。”年少的萧寒羽豪言壮志,憧憬着上阵杀敌。

  沈清辉合上书本,严肃道,“我不想进御史台了,我想当参军,这样你打仗我排兵布阵。”

  萧寒羽大笑,“刚才还说战场上刀剑无眼,这会儿又想当参军了,你的颜如玉黄金屋不要了?”

  沈清辉涨红了脸,气鼓鼓地翻开书继续看。

  萧寒羽盯着沈清辉的脚边指了指,“裴音……”

  沈清辉低头,一条蜈蚣蜿蜒着身子朝他爬过来,沈清辉大叫一声躲到萧寒羽身后,手里的书都扬了。

  萧寒誉拿起木棍将蜈蚣挑起来丢远,“一条蜈蚣而已看把你吓得,就这样还想上战场,这么胆小以后可是找不到媳妇的。”

  沈清辉脸红到了耳根,攥紧了拳头,“找不到就找不到,以后抄书别来找我。”

  沈清辉捡起书准备走,一脚踩到块圆滑的鹅卵石,只听得一声落水的声音,沈清辉连人带书一起掉进了河里,水不停地灌入嘴里,“救…救命……”

  “裴音,不要动,手给我!”萧寒羽过去抓住沈清辉的手将人拖出来。

  沈清辉惊魂未定地抓着萧寒羽的手不放,大口喘着气,“真是的,走路也不看着些,你是想吓死我吗?”萧寒羽抱怨着。

  沈清辉后怕地抱紧了自己,没忍住哇得一声大哭起来。

  “你哭什么啊,又不是我推你进去的,好了别哭了。”萧寒羽自从和沈清辉混熟后发现他真不是一般的娇气,平日里磕着碰着就泛泪光。

  萧寒羽给沈清辉擦擦脸上的泥水,“好了,好了,不哭了,女孩子都没你爱哭,怕疼怕蜈蚣,是不是又磕到哪里了?”

  沈清辉委屈地抽泣着,这才感觉到膝盖刺痛,但是他哭完全是吓着了,“你会水是吧,教教我,这样我就不怕水了。”

  萧寒誉揉揉沈清辉的头,“好好好,我教你,别哭了,男子汉大丈夫动不动就抹眼泪多丢人。”

  薛昭从梦中惊醒,薄衫被汗水打湿,胸口撕裂一般得痛,梦见落水了惊出了一身冷汗。薛昭摸了把额头上的汗水,“提督,指挥使要见你。”

  薛昭还沉浸在梦中落水的惊恐中,顿了片刻才幽幽地下床,刚开门就见钟寒誉白衣翩然地立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