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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旧情

  梁之郴自从中午回到办公室就心情低落,他当时只想给杨辛一个坦白的机会,只要她说清楚了,就算她近几年都不打算要孩子,他也不会责怪她。 超速首发在他心里,她是最重要的,因为她,才会想要一个俩人的孩子。

  可是,她神情自若,她竟然敢说她想早点要。她竟然会撒谎。

  开会的时候,他坐在书记的身边,直到轮到他发言,才勉强收回了心神。再如何,也不能将情绪带到工作中。众人面前的他,依旧冷静睿智,颇有大将之风。

  只是会议结束后,掩不住的疲倦心烦就如潮水般涌来。

  下班的时候,接到王峻的电话,说是有位故人来访,约他晚上一起去酒吧喝酒。

  往常的他多半会拒绝,可今天他的确想去放松放松。

  来到约定的包间,王峻起身招呼他,一名女子背对他,身影单薄,似曾相识。

  走到跟前,女子蓦然起身,转身看着他。

  “瑶瑶,怎么来了?”梁之郴话里掩不住地惊讶。

  “不欢迎?”她浅浅一笑。

  梁之郴也笑。俩人分手近七年,之后也曾断断续续有些联系,直到前几年她找了男友,俩人才断了联系。

  侍者端来酒,跪在茶几上,将酒斟好。王峻放了一张百元钞到她的托盘。

  等侍者走后,吴瑶端起酒杯,“之郴,好久没见,我敬一杯。”

  梁之郴端起酒杯,一饮而净。

  “瑶瑶,眼里就只看得到之郴,我可成隐形人了。”王峻玩笑道。

  吴瑶给自己斟满,再度举起,“王峻,我也敬,谢谢的帮忙。”

  “那我不客气了。”汪峻也喝光了。

  梁之郴目光微动,“瑶瑶,遇到什么困难了?”

  “都过去了。”吴瑶苦笑。

  “还不是所遇非人。她找了个男人,都谈了几年,本打算结婚。结果男的提出买房,可他没钱,就让瑶瑶付首付,男的有公积金,为了方便贷款,名字就加了他的。后来,男的要分手,房子不还,钱也不还。”汪峻赶紧说明。

  梁之郴的眉头紧锁,“解决了吗?”

  “我办事,放心。吃了不该吃的,肯定要吐出来。他单位的领导正好和我们一个大学的,有这层关系,他敢不还,除非不想干了。就算他不想干,我也不会让他好过的。 超速首发”

  梁之郴点头,看着吴瑶,她和他同年,可能过得不如意的缘故,眼角已有细纹。当年分手,也算是造化弄人,说不清谁对谁错。只是渐渐的,感觉她不是心中的那个人而已。或许,她也有同感,不然不会他一提出,就爽快地答应。

  只是现在听到她过得并不好,心里还是不安的。

  “之郴,我没什么,总比结了婚再离了好。”她再度浅笑,嘴角边的酒窝更加深了。

  梁之郴恍神,似乎面前坐的是另一个人,对着他嗔笑。

  王峻嘿嘿笑,“们聊,我有点事先走了。”

  待他走后,室内陷入一片沉寂。

  “现在在哪儿就职?”

  “我所在的公司在临江设了子公司,我在这负责营销。”

  梁之郴点头,“以后帮得上的,跟我打个电话就好了。”

  吴瑶低头看着酒杯的液体,“听说结婚了,也没请老同学喝杯酒。”

  “事出有因,都没请。以后再补。”梁之郴半躺在沙发上。

  吴瑶起身走到音箱旁,按下按钮,里面缓缓流淌出一首熟悉的舞曲。她走到梁之郴身旁,屈膝,伸出手,“梁市长,能请跳个舞吗?”

  动作表情都和若干年前一模一样,在学校舞会上,她也是请他跳了支舞,从此俩人有了交集。

  梁之郴失笑,倒真是起身,他牵着她的手,身体保持一臂之遥,随着舞曲缓缓而舞。

  吴瑶笑,在灯光的照射下,有些抚媚,“之郴,是怕家那位查岗还是怎么着,有这么跳舞的吗?”

  他有些失神,那笑容很熟悉,身体不由拉近,只是窜进鼻子的那股陌生的香气提醒他,此人非彼人。

  不着痕迹地他又将距离拉开。

  吴瑶再度笑,只是笑容在灯光的反射下有些凄迷。

  舞曲终了,梁之郴松开手,“瑶瑶,太晚了,我送回去。”

  “知道我住在哪?”吴瑶眼睛盯着他。

  “带路。”

  坐在车上,吴瑶的话特别多,“之郴,我还记得毕业那年,没有留在北京,而是在临江市做一个普通的公务员,

  梁之郴也想起那年,她提着旅行箱来看他,就在那一次,他提出了分手。

  心下歉疚,没有作声。 超速首发

  在一

  条熟悉的小巷前,吴瑶示意停车。

  “住这里?”梁之郴手放在方向盘,目光明暗未定。

  “我就住在五栋二单元201,有时间来玩。”吴瑶毫不躲避地看着他。

  梁之郴若无其事地说:“不过我怕是没时间,除非带我家那位一起来。人结婚了,就有牵绊了。”

  “就非得在我面前秀过得有多好吗?”吴瑶语带哽咽地跑下车。

  车子急速调头而走。

  梁之郴当然知道这套房子,那是他刚来临江租住的房子,后来单位分了房就搬走了。

  他不知道,吴瑶住在这是什么意思,不过也与他无关。

  回到家,他冲凉后,打开衣橱,换上睡衣。又打开抽屉,发现了那件衬衣,拿起来,手里沉甸甸的。第一次收到她买的东西,他的心湿湿的,软软的。本想明天就穿,可还是想等杨辛告诉他,又拿过了另一件。

  躺到床上,开了壁灯,俯身看着杨辛,她的眉心微蹙,显然睡得并不安稳。他忍不住唇轻挨着眉心,慌乱了一天的心就平静了。

  算了,就这样吧!她不想生那就不生,她不想说那就不说,只要她愿意呆在他身边就好了。人生短短几十年光景,何必计较那么多?

  下了决定,心安宁了,他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闭上眼睛。

  一夜好觉,至到天明。

  第二天一大早,杨辛先起床,见他床头柜前的衬衫不是新买的。心念一转,将旧衣放回去,从抽屉拿出新衬衫放在原处。

  梁之郴起身的时候,看见衬衫,一愣,不过倒是马上穿上了。走到梳妆台前,见杨辛正梳理头发,不由躬身,下巴顶着她肩膀,“怎么想到给我买衬杉了?”

  “明天就是生日,算我提前买的礼物。”杨辛看着镜中的俩人亲密地靠在一起,心里似有水波荡漾。

  梁之郴下巴挨着她的脸颊,“知道记挂人了,好现象。”

  “好扎人。”杨辛埋怨道。

  梁之郴拉开点距离,见她脸颊真的泛红点了,先是轻吹口气,接着嘴唇缓缓地吻在那,也不动,就是紧紧地挨着,极其轻柔。

  窗户半开,微风吹来,传来树的清香,和着男人独有的味道,杨辛闭着眼,享受难得的静溢。

  “妈妈,快起床,我肚子饿了。”屋外传来贝贝的喊声。

  杨辛涩然地推开他,起身出门,“乖贝贝,妈妈马上就煮早点。”

  梁之郴收回心神,也走进洗浴间了。

  三个月后的某天晚上。

  杨辛和李秀芬正坐在客厅看电视,转到临江台,见一个记者正采访一名企业家,“汪董,听说汪氏企业的大华地产项目因资金问题已经停工了,年底交不了房。现在很多预购者都上访了,请问您对此有何看法?”

  “完是以讹传讹,大华地产只是短暂的停工,不久就要复工,请大家不要担心。也请购房者不要去上面反应,以免增加政府的负担。”

  说完,汪董一行人就上了路边停着的小轿车。

  杨辛很意外,听章露说,汪家做了几十年的生意,还是颇有实力的,怎么一下就陷入了困境?

  不过别人家的事,也轮不到她操心。现在关键还是把自己的小日子过好。前两个月,因为避孕的缘故,平常梁之郴提出过夫妻生活,她大多推诿,要不就是腰痛,要不就是头晕,只在安期的时候才会过,怕是他已经起疑心了。

  还有上次包里突然不见的避孕药,也不知是不是他拿了。既然他不问,她也不想去说明,万一是她自己放在别处了,岂不弄巧成拙,没事找事。

  已经停服三个月了,身体也恢复正常了,那她是不是该主动点?

  看看客厅的挂钟,已经九点多了,他大概快回来了。

  “妈,我先去睡了。”

  “嗯,那就关了电视。我也困了。”

  走进房间,杨辛找出一套浅藕色的绣花睡衣,面料是丝绸的,领口开得很低。本来依着她的个性,是打死也不会买的。可章露说,夫妻间也得讲究情趣,太保守了,也不招男人喜欢的。最后的结果,是一人买了一套,章露那套是黑色的,更为诱人。

  温热的水流冲洗她的身,杨辛抚摸肌肤,还好,依旧是那么光滑,只是和年轻时比,略微有点松软。

  擦干身子,她换上睡衣,只见胸前大半肌肤裸/露在外,暗红色的两点也隐约可见。杨辛面色潮红,身体温度急剧上升。

  她在卧室倒了杯凉水,数喝下,紊乱的心才稍稍平静。

  赶紧钻进被窝,将身体盖的严严的。打开壁灯,随手拿起一本书。是刚买的新书,如果是往常,肯定是看得很入迷,可今天看了半天,也没看进去,心思总是飘移在书本之外。

  她眼睛盯着书本,耳朵却关注门

  。不知多久,门轻轻推开,他终于回来了。

  梁之郴见她看着书,头发还湿漉漉的,不由拿起一块毛巾上前,轻轻擦了几下,嘴里责怪,“怎么也不知道擦干头发,以后老了容易头痛的。”

  杨辛放下书本,伸手一把夺过毛巾,“我自己来,去洗澡。”

  可能是动作幅度太大了,被子一下就滑至腰部,胸前的风光毫不吝啬地展现在他面前。

  梁之郴蓦地起身,转身就去了洗浴间。

  已是十月,往常他都用热水洗澡,可今天却开了冷水。浑身上下,里里外外有团巨大的火焰,只有借冷水将它扑灭。

  他是个男人,看见自己心爱的女人那般风光,没有反应倒不正常了。

  平常他也是尽力克制,俩人的性福生活真是少的可怜。他知道,她在避孕,可又不想吃避孕药,那他就成她。一般在安期,他才会去找她,平常都是避而远之的。

  洗完澡,梁之郴擦干头发,就上床睡觉。

  杨辛还在擦头,见他进被窝后,背对她,半点反应也没有,心里失落,焦急,还有不自信。

  她也躺下,转身,身体靠着他的后背,手悄悄环住他的腰。

  胸前的柔软就这么紧紧地贴着他的后背。

  梁之郴感到背部似被烙铁烧着,灼热难受,低沉地说了声,“杨辛。”

  杨辛手无意识地在他肚子画圈,低低地应了声,“嗯。”

  他转过身面对面看着她,“穿成这样什么意思?”

  杨辛看着他的眼,声音几乎低不可闻了,“说呢?”

  “想玩火?”

  话音刚落,杨辛的小嘴就堵住他的话。梁之郴头脑嗡嗡作响,不能思维,浑身的血液都朝嘴唇涌去。

  他开始反客为主,渐渐占据主动。

  纠缠许久,他停住了。

  “怎么了?”杨辛声音是难得的柔媚。

  “今天不是安期。”他脱口而出。

  “没关系。”她回答地亦很自然。

  只是说完才反应过来,原来他竟然知道了,鼻子不由酸酸的。这就是她的男人,她杨辛何德何能,上天竟然会派给她这么一个男人。

  她双腿缠上他的腰,嘴轻咬他的锁骨,“我想要,我想要一个孩子,以后,再也不需要安期了。”

  (河蟹时期,省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