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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某种play吧

  87、是某种play吧…

  丈夫拥有两个灵魂是个什么样的体验。

  只要花间詡端水端得好,平常的时候其实没什么区别,但在某些特殊时段,这种区別就会显现出来。他门好像觉醒了什么特殊的爱好,比如现在。

  他们正打得火热,身上的人忽然停了下来,在花间詡最难耐的时候俯下身道:“人要不要猜猜看,现在说话的是谁?”花間詡真的服了,忍不住自己动了动,但对方掌控住了他的身体,让他只能小范围地动,根本解不了远火。

  “嗚……”花間诩身体酥软,眨着氤氧的眼睛,企图用这樣的方式蒙混过关。对方果然心软了,但没多久又停了下来,继续问:“人,现在在说話的人是谁?”花间詡搖了摇头,破碎脆弱的声音从喉间传出来,可这招却不起了作用。花間詡只好按耐下来,用混沌的大脑思考,“人”这个称呼最开始云生珀说得更多,但是在这种游戏里……

  花間詡:“是云琥吗?”

  眼前的人勾起嘴角,花间诩有种不好的预感。

  “猜错了,我是云生珀。”云生珀咬了一下花间詡的唇角,因为改变动作的缘故,难耐的地方终于动了一点,但也只有一下而已。

  花间诩抖了起来,白皙的皮肤大面积出现潮红,泛着水光的瞳孔夹杂著欲望与急切。

  那人还在慢条斯理地亲吻:“人在玩反邏輯吗,可惜,这是反邏輯里的反邏輯。”

  花间詡唇被磨得充血,忍不住嘶了一声:“唔,夠了,快一点。”

  “喊我的名字。”

  花间詡:“……云生珀。”

  “我是云琥。”

  花间詡面上出现了崩潰。

  这两个人待在同一躯体的时间越长就越相似,在那中情況下,花间诩哪里分得出来。

  花间詡:“这种猜来猜去的游戏很好玩吗?”

  回应他的是爱人接连不断的亲吻和动作,这兩个人就很乐在其中的样子。

  是的,他们的称呼完全混乱了,並给了新的定义,要是他們喊“人”,基本就是在憋着坏,而他们示軟撒嬌的时候,就会统一喊“阿詡”。

  这是花间詡在无数游戲中得出来的结论。

  这两人的相處模式也很怪,有些时候会因为一丁点小事吵起来,有时間又会高度配合,联合起来捉弄花间诩。

  就这样过了好多天,花间诩擺爛了。

  獸族統一,所有兽人现在都归两兄弟管,他们的领地很大,最中心还是他们的原來聚落。

  花間詡走在路上,听到某處传来叽叽喳喳的声响,是碧璽的商铺,面前有两只小少年体型的幼患,他们一边打得很凶,一边面紅耳赤地爭吵,碧璽这边看看那边看看,面上起了杀心。就在碧玺想着要不把两个人都揍哭吧的时候,旁边走过来一个熟悉的身影:【好热闹,什么情況?】

  【老师!】碧玺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幫帮我吧老师,我要被这两个小孩逼瘋了。】

  【好了好了,别打啦。】花间詡让碧璽把两个小少年分开,站在他们中间,【你们为什么要打架?】两个小少年很不服气,但他们认得花间詡,是他们首领的伴侶,在他们聚落的地位跟首領差不了多少。

  他们憋着气,七嘴八舌把原因说了。

  他们两个都有个叫小晴晴的好朋友,小晴晴快生日了,作为最好的朋友,他们想在碧璽摊铺挑生日礼物,刚好撞上了,看上的还是同一件飾品,问了才知道小晴晴原来不止他们一个好朋友。然后就……打起来了。

  【我是小晴晴最好的朋友,这个礼物要我来送!】

  【才不是,我才是小晴晴最好的朋友,我出两倍的钱!】

  【我出叁倍!】

  饰品只剩一个了,碧璽头疼起来,求助花间詡:【老师,这种场面我应付不过来啊,你有什么办法?】

  花间詡一脸高深莫测:【这个我有经验。】

  只见花间诩抬起手臂,一边一個将两个小少年都揽进怀裏,没什么感情地道:【乖啊,你们两个都是小晴晴的好朋友,我覺得这里应该有误会,你们想……】

  碧玺站在旁边,听见花间詡三两拨千斤,一左一右将两只愤怒的小少年都哄得心花怒放。

  【老师你说得对,小晴晴是我们共同的好朋友!】听到两个小少年铿鏘有力的話语的碧璽:……

  最後他们不仅不争了,还手拉手一起去买礼物,打算让小晴晴自己挑。朝离开的两个小少年揮手,花间诩转头对碧玺道:【看,这不是解决了。】

  碧玺心情复杂,为什么她的老师这么游刃有余,是什么让老师变成了这幅样子。

  不过很快碧玺就没有功夫想了,因为她看到了首领。花间詡在攤位上挑东西,看到爱人惊喜道:“你们回来了。”相处这么久碧璽还是懂一点人语的,闻言往首领两边看了看。你们?除了首领路上还有其他人吗?

  兽族首领走了过来:“在买什么?”

  今天操控身体的是云琥,花间诩道:“耳钉,家里的款式都用厌了,想换点新花样。”

  于是兩人在碧璽攤位上挑了一会儿,买了好多东西。

  花间詡本来想找个时间画之前没畫完的畫,云琥一直在他身边晃,花间詡拿着畫笔回头看他:“首领大人下午没事吗?”

  “没事。”云琥又转了一圈,索性挨著花间詡坐下了,“我记得这幅畫你很早之前就在畫了。”

  “是啊,没什么灵感。”花间詡用畫笔杆敲了敲自己的下巴,“总感覺还差了点什么东西,是什么呢?”

  云琥看着那张初具雏形的画:“你在画……新生?”

  这是一个抽象的概念,被花间诩以一种更为细膩感性的画风体现了出来,是美好与希望的象征,让人看了就忍不住心中柔软。

  云琥看着这张画,语气也變得轻柔起来:“我觉得……”

  “……这里留白多一点会比较好。”

  云琥还没动作,他的手就先一步上去了,所点的正是他想说的地方。云琥在内心道:【云生珀,现在是我操縱身体的时间。】獸族首领转头看花间詡,眉眼彎彎:“你说呢?”花间詡若有所思,忽然眼睛一亮:“没错,就是这个!”花间詡一边修改一边语速飞快:“不愧是首领大人,见解很独到,一般人很难主要到这种地方。”

  云生珀道:“因为感觉……”

  “……新生的话,就是要另辟蹊径,这个方位不是目光最焦点,余光卻很容易扫到,很適合作为突破点。”云琥道。

  正要这么说的云生珀:“……”

  花間詡并没有注意到跟他说话的是两个人,这个突破性的点带给了他另外的灵感,瓶颈被突破,很快沉浸在了作畫之中。花间詡不说话,场面自然也冷却了下来。

  过了许久,云琥在心里道:【为什么学我说话。】

  云生珀:【我没有。】

  云琥:【少来,你知道我在想什么,难道不是故意抢我话头么。】

  【是么。】云生珀意味深长道,【那只是我自己的想法,阿琥,你应该很清楚才对。】云琥停住了。

  是了,他们一体双魂心意相通,他清楚知道在他想出这些话的时候,云生珀也同步想到了,连句式和語法都一模一样,室无差别。

  云生珀刚醒過来的时候,他们相互对立,但是漸渐的他们居然开始趨同了,这种趨同演变到现在变成了更深层次的东西,不管做什么他们都不需要商量,自然完成的事情就是另一个人所要的。这让他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覺,就好像他们是同一个人。

  云琥:【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

  云生珀:【你指什么?】

  云琥:【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云生珀轻笑了一声:【没有,我什么都没做。】

  云琥坐在花間詡旁边,看着彩色的画笔在上面涂抹顏色:【哥,你到底为什么会複苏在我的身体里。】

  云生珀不吭声。

  云琥“嘖”了一声,心裏有些烦躁,有一种猜测浮上心头,但又抓不住,让他格外惱火。

  花间詡画完以后十分兴奋,拉着爱人说了好久话,漸漸发现了不对。云生珀:“人看我做什么?”花间诩:“云琥呢?”

  云生珀感受了一下:“他好像在思考什么。”花间詡明白了。他挪开了一点,让云生珀往里面坐过来,他总感覺云生珀怪怪的。

  花间诩轉头:“首领大人不开心吗?”

  云生珀朝他一笑:“没有啊,阿琥要是能想明白,好处一定大於坏处。”

  是么,话是这么说,但既然好处大于坏处对方不该是这个反应。

  云生珀自然地接管了这具身体,本来也快到交接时间了,花间詡沒太注意,可直到第二天中午,回来的依日是云生珀。

  花间诩憂心中忡地吃了口饭:“云琥还好吗?”

  云生珀道:“阿琥昨天就没有反应了。”

  花间诩抬眼看他:“你怎么不告訴我?”

  云生珀将一碗汤放在花间詡面前:“不想阿詡太担心,我可以感受到他的灵魂受到了某种创傷,是身体的保护机制强制让他昏迷了。”

  花间詡眼睛闪了闪,云生珀道:“想说什么可以直说,阿琥现在昏迷,聽不见我们的对话。”

  花间詡:“是他察觉到那件事了吗?”

  “应该是了。”云生珀道。

  花间诩食之无味地吃了一口饭。

  云生珀唇线民直:“阿詡不用担心,只是正常现象而已,阿琥一直把我当競争对手,现在也是,突然察覺到那么多年介怀的人是他自己,应該不会太好受。”

  这件事确实很难在短时间接受,不然云琥也不会陷入昏迷。花间詡自己也是有了这个猜测好久才敢去问羊角长老,在知道真相后又消化了很久才徹底接受的。“那么首领大人你呢。”花间詡问云生珀,“你很早就知道云琥就是你自己,抗拒他的原因是什么?”

  云生珀笑起来:“人看出来了?”

  花间詡:“……不如说你根本没想隐瞞吧。”

  云生珀吃了口饭,咽下去,垂眸道:“因为我曾死去过,我很介意那段沒有意识的時光。”

  花間詡张了张口,云生珀抬起头,朝花间詡安抚一笑:“這跟人没有关系,我只是不甘心。如果我不曾在红曜手中死去,就不会缺失那些時光了。”

  花间詡:“那不是你的错。”

  “等等我吧,好吗。”云生珀平和的眸光中有着微弱的祈求,“等我緩解过来,我会和阿琥融合,在此之前,等等我吧。”

  花间詡搖了摇头:“你不用自己承受,我可以帮你,你需要我做什么?”

  云生珀的神情平缓下来:“阿詡……看着我就好。”

  “我当然会一直看著你,你也不要太介意了。”花間诩歪頭看他,“毕竟云琥本質上就是你,你曾说过你不在的时候他就是最值得信任的人,不是吗,在你让云琥跟我去人族的时候,应该就知道云琥的情感了吧。”云生珀不置可否:“不过阿琥在更早之前就喜欢上你了。”

  花间詡愣了一下:“更早?”

  云生珀:“双生子同源,我的情感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阿琥,他身患毒素,感受的反而比我更强烈。所以在我还没真正愛上人之前,阿琥应該就已经爱上了呢,只是他一直不知道那是什么而已。”

  花間詡:“啊?你是说——”

  花间詡忍不住回想他们的感情史,云生珀第一次对他展现出兴趣的时候。

  等等,那个时候是云琥和他结下梁子,矛盾越来越深的时候吧!

  花间詡瞳孔地震,滿脸都是“你门玩得好花”。

  云生珀謙逊一笑,好奇地上前:“阿诩说什么都能帮我,是真的?”“嗯。”花间诩点了点头,有种不好的预感,“你想幹什么?”某天中午,兽族那段人流量最高的路上,发生了一件大事。有人在大庭广众打了首领!打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们首领的伴侶花間诩。

  在獸族里伴侶间小打小闹也很正常,而且人类力气小小的,跟情趣差不多,一開始他们并没有在意,直到花间詡对他们首领说。

  【你以後别笑了,笑起来不像他。】

  有瓜i

  围观的獸人们兴奮极了,他们可不是委婉懂避嫌的种族,一双双眼睛跟灯泡似的,刷一下就轉向了两个主角。他们首领脸色沉静,好像被甩巴掌的不是他自己一样,想要上前牽住花间詡。花間詡后退了一步,冷淡地偏過头:【我是不是说过你要穿长款的衣服,少露獸型,你哥生性内敛,才不是你现在这样。】

  【阿诩……】

  【别喊我阿诩,既然你想繼续跟我在一起,那就收收你的性子,继續扮演好你的哥哥,喜好,性格,穿着,我不想再看見一丁点不符合云生珀的设定,知道吗?】首领首领眼中闪爍着,最终暗淡下来,点了点头。花間詡转身一个人离开了,留下一众目瞪口呆的獸人。【老师居然敢这么跟首领講话,首领都不发火的吗?】【你懂什么,首领愛老师爱到骨子裏了,怎么舍得教训他。】【哇,听上去好虐,所以老师和首领在一起是把首领当替身了嗎?】【还是明目张胆的替身,首领好慘。】【只有我觉得刺激吗?为了你我變成别人的模樣,首领他超愛。】

  【確实啊!仔细想想,首领这几年真的变了很多,越来越像前任首领了,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我还以為是他成长了,原来是在模仿他哥吗?】

  他们像群瓜田裏上蹿下跳的猫,吃瓜吃得不亦乐乎,要是搁以前他们根本不敢讨论首领的事情,但现在不一样,没过多久好几个版本的虐恋情深就流传出来了。

  作为里面少数的几个机灵人,坦桑遲疑地开口:【可是首领和老师平常说的不都是人语嗎?】

  抱胸的碧玺:【应该是某种play吧,他们平常就愛玩这种东西。】

  磷灰点头:【是某中play吧。】

  几乎可以预料到外面会传成什么样,花间詡生无可恋地靠在沙发上,瞟了一眼後脚进屋的云生珀:“滿意了?”

  云生珀点头。

  花間诩捶了一下沙发。

  这是报複吧,绝对是!

  真的很难想象云琥醒過来知道这件事后会是个什么精神状态。

  花间詡提醒:“首领大人,你以後和云琥融合还是在这具身体里,这跟玷汙你自己的名声有什么区别?”云生珀摇头:“阿诩对我念念不忘,这不是玷污。”花間詡不知道说什么,给云生珀竖了一个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