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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司空寒星道:“跟他有仇的不是我。”随即双眉竖起,冷冷地道:“问这么多做甚么?也别想活得太久。瘟神叔叔是这奸贼亲手杀死的,我爹恨不得活剥的皮,生吃的肉。等着罢,一旦找到了凌昊天,便别想好好的死去!”

  赵观道:“是么?那我真希望们永远也找他不到。喂,不是要带我去见修罗王么?为何反而跑出城来?”

  司空寒星哼了一声,并不答话,押着赵观来到一条河边上,说道:“身上是毒,我可不想被毒死。快将身上衣服数脱下,将衣袋中的药瓶药罐数扔入河中。”

  赵观一呆,司空寒星已一脚踢去,正踢在他腿上伤口,喝道:“脱不脱?”赵观吃痛,破口骂道:“泼婆娘,贼婆娘,男人衣服是脱得的么?除非当我是老公!”

  司空寒星又重重踢了他一脚,说道:“再多说一句,我割了的舌头。”赵观吃痛,心想这女子残忍毒辣,甚么事情做不出来,只好开始脱衣,心想:“向来只有我让女人脱衣服,这次却让个女人逼我脱衣服,若被人见到了,我这风流浪子以后还能做人么?”

  他心中咒?不绝,手上不敢缓慢,不多时便脱得一丝不挂。司空寒星将他双手拉到背后绑起,扯着他手上绳索,逼他走入河中。此时天候已凉,河水冰冷如刀,赵观半身浸在水中,直冻得发僵。司空寒星道:“在河水里泡上半刻,将身上毒性洗净了。”又催他往河水深处走去,直到他身没入河水,只剩下头颈露出水面,又等了半晌,才让他上来。赵观冻得嘴唇发青,他这辈子从没这般狼狈过,心中早将司空寒星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跌跌撞撞地走上岸来,强自撑着,才没有冻昏过去。

  司空寒星冷笑一声,说道:“毒蛇拔去了毒牙,老虎拔去了利爪,就没甚么可怕的了。”走上前去,将一颗药丸塞在赵观口中,捏住了他的口鼻。赵观感到那药丸略带甜味,不得已吞下肚去,药一下肚,便觉肚中如几十把小刀乱钻一般,疼痛难忍。司空寒星挥动匕首,砍断了他手上的绑缚,说道:“穿上了衣服,跟我走!”

  赵观身上又湿又冷,肚子又痛,勉力拾起衣服穿上了,伸手去搭自己脉搏,才惊觉她给自己服下的似乎便是烈性毒药“晨昏定省”。那是一种极阴狠的毒药,每日早晚定时发作一次,发作时身每寸皮肤都如要裂开般疼痛,若不得到解药,当场便能痛死。这般的发作一日比一日严重,须服的解药也一日比一日多,到最后即使服解药也没效用,势将痛苦而死。他想到此处,不由得身子一颤,勉强镇定,抬起头来,但见司空寒星站在远处望着自己,眼神冷酷,嘴角带着几分讥嘲之意。

  第十部 修罗面目 第二百八十八章 辣手煞星

  赵观心中又怒又恨,自知此时不是她的敌手,只能强自隐忍,包扎了腿上刀伤,跟着她去。

  司空寒星既用毒药制住了他,便不再捆绑,只押着他赶路。当天晚上二人在一间破庙住下,天色刚黑,赵观身上药性便发作了,他只觉身肌肤如要寸寸裂开一般,痛得在地上缩成一团,出声呻吟。司空寒星坐在一旁,冷冷地道:“很难受罢?告诉我怎样能找到凌昊天,我就让少受些痛苦。”

  赵观痛得难以忍受,大叫道:“有种便杀了我,这般折磨人算甚么东西?”

  司空寒星却笑了起来,说道:“我就是喜欢折磨人,就是喜欢看人痛苦。越痛苦,我就越开心!”

  赵观骂道:“贼婆娘,死婆娘,瞧着开心,看我以后怎样回敬!”司空寒星冷笑道:“落到这步田地,还要说狠话,充好汉,我便让继续充下去。若出声求饶,我便给半颗解药。怎样?”

  赵观想开口大骂,却已痛得说不出话,张口咬住自己的手臂,才不致叫出声来,却始终不肯开口求饶。司空寒星看在眼中,也不禁暗暗佩服他的硬气,在旁等了一阵,见他几乎痛昏了过去,才取出一粒药丸塞入他口中。赵观吞下了,疼痛又持续了许久,才渐渐平息。

  此后每日二次,赵观都要受这“晨昏定省”的荼毒,痛苦不堪。司空寒星心肠刚硬,总等他痛得撑不下去时才给他解药。数日过去,赵观的身体受毒药折磨,损伤甚重,每日行路往往喘息不止,行不到一个时辰便须停下休息。司空寒星甚是不耐烦,打骂兼施,逼着他赶路。

  这天晚上赵观刚服了解药,昏昏沉沈地躺在一间客店的屋角,隐约听得一人来到门外,低声说道:“司空姑娘,小人修罗会许老五,特来传令。”

  司空寒星道:“是爹派来的么?”那人道:“是。司空先生说已查出了凌昊天的下落,这人没用了,杀了便是。”

  司空寒星嗯了一声,说道:“但洪泰平要我带他去见主子。”那人道:“司空先生说道,不杀他难泄心头之恨。再说,主子身边怎会需要别人?还是早早将这小白脸杀了干净。”司空寒星嘿了一声,说道:“知道了,去罢。”那人便自去了。

  赵观只道

  她当夜便会下手杀了自己,但漫长的一夜缓缓过去,司空寒星却并未杀他,次日又逼着他赶路。赵观心中奇怪,但想她不杀自己那是最好,多活一天是一天,便也不开口询问。

  如此走了许多日,这日二人行在乡间小道上,赵观再也走不动了,坐倒在地上。忽听马蹄声响,迎面一群三十多名黄衣汉子纵马而来,当先一人见到司空寒星,开口调笑道:“好个标致的娘们!”另一人道:“这女人带着她的小白脸姘头,匆匆忙忙往哪里去?”

  司空寒星脸色阴沈,瞪着他们不语。当先一个大饼脸汉子勒马而止,对她叫道:“喂,小娘皮,老子是洪山寨大当家‘杀虎太岁’姚树海,听说过么?”旁边一个瘦小汉子道:“咱们刚刚劫烧了的那个村子里,竟没一个好看些的女人,大当家一怒之下数杀了,正觉败兴呢,这不就遇上了个美貌娘们?我说大当家,不如就抢了这个小娘皮回去罢!”

  司空寒星冷然瞪向众人,但见众人身上都沾染了不少血迹烟灰,看来果然是伙刚刚劫杀回来的盗匪。她心想对方人多,自己不易单独对付,又担心赵观会趁机逃走,只能忍着不做声。

  姚树海见她不答,笑道:“小娘子是聋了还是哑了,没听见大爷说话么?”

  赵观见这人竟敢对司空寒星这般说话,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这位大哥,我劝还是别惹这位煞星娘娘才好。她动手杀起人来,眼睛都不眨一下。我被她虐待折磨成如此,只剩下半条命,我劝还是快些离去,保命要紧。”

  姚树海嘿了一声,虽见赵观情状果真甚是悲惨,却毫不同情,也不相信他的话,眼睛只往司空寒星瞄去,啧啧说道:“好个美人儿,好,好!越凶狠的越浪,越浪的我越喜欢!”纵马向司空寒星驰去。

  司空寒星抬头向他瞪视,待他奔近,匕首陡然闪出,向姚树海脸上划去。这招极快极狠,姚树海一惊,连忙拉马低头避开,匕首却已在他脸上划出一道血痕,若差上半寸,一只左眼便要瞎了。他又惊又怒,叫道:“他妈的,大家上,拿下这泼妇!”

  洪山寨众人纵马围了上来,手中各持铁炼,炼的一端系着生刺的铁球或枪头,看来这一寨的人都以铁炼系兵器以攻敌。众人在姚树海指挥下纵马围上,绕着司空寒星奔驰,挥出铁炼向她攻去。

  司空寒星从未见过这般奇门兵器,展开轻功避过了三道横甩直飞的铁炼,最后一柄铁钩却生着倒钩,钩上了她的衣服。她一惊,连忙向后跃去避开,那钩子竟将她的衣服扯去了一块,露出一片肩头肌肤。洪山寨众人看到她裸露的肩头,都高声欢呼起来,叫道:“快,快将她身上衣服都扯了下来!”

  司空寒星又羞又怒,动了杀机,猛然纵上前去,匕首挥处,将两个马上汉子的手臂齐肩斩断,又挥刃割断了另两人的咽喉。洪山寨众人见她出手狠辣,都被激起怒火,高声咒?,一齐攻上,数十条铁炼在她身周呼啸而过,司空寒星展开身法一一避开,转眼又杀死了三人。

  姚树海怒?道:“好个贱人!”策马当先向她冲去,铁锤直向她胸口砸去。司空寒星喝斥一声,矮身避开了他的铁锤,挺匕首砍向他的手,银光一闪,竟将他的五指一齐划断。姚树海大声惨叫,再也拿捏不住铁炼柄子,抱着手夹马肚退去,其余众人见当家的受伤甚重,不敢战,忙拥着姚树海退去了。

  司空寒星站在当地,喘息一阵,才过去拉起赵观,说道:“走!”

  赵观在旁观望着这一幕血腥激斗,甚么都没有说,只摇了摇头,勉力站起身,跟着她行去。

  第十部 修罗面目 第二百八十九章 美女出浴

  赵观跟着司空寒星走出一阵,忽然开口道:“死神恨我如此,一心要我的命,为甚么迟迟不肯动手?”

  司空寒星哼了一声,说道:“我自有主张。怎么,活得不耐烦了,想早早去见死神么?”

  赵观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像这般超凡脱俗的美女,为何要在江湖上厮混,受洪山寨匪徒这等粗人的窝囊气?凭的容色气质,该当受千人宠爱,万人尊重,而不是这般亲自驱马赶路,?头露面,跟这些下三滥的无赖周旋。我和相处了这许多日子,发现似乎缺少了一些甚么。”

  司空寒星忍不住问道:“我缺少了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