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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岳家寨广发英雄帖,要联合中原的武林群雄,结成同盟,推举盟主,众志成城,一同对付大魔头秦望天的修罗堡。只不过呢,英雄帖发出去后,来的人是很多,但看热闹的多,表态的却比较少。一方面,众人都听说了秦望天功夫了得,而且跟黑云堡和七星水寨关系又十分密切,似乎来头不小,得罪不起。另一方面,那满墙的红纸说岳在庭的来历,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好些江湖人都觉得这事儿挺可疑的,于是都持着一种观望的态度。

  这一阵子,岳在庭的日子可是非常的不好过!病总算是差不多好了,可是他现在所有吃的东西拿过来都要让端木炎先给检查过,走到外面连口水都不敢喝。他就没一晚上安安心心睡觉的,时不时地就会有些祸端出来,弄得他是不胜其烦。

  “我说岳寨主。”端木炎边收拾药箱子边笑着说,“的三绝练得怎么样了?”

  岳在庭朝他看了一眼,冷冷道,“没别的事做么?快去准备。”

  端木炎笑了笑,道,“寨主啊,不是我啰嗦……这秦望天对恨之入骨,现在他发际了,而且看样子还因祸得福,弄了一身的功夫出来……确定自己能对付得了他。”

  岳在庭有些不耐烦地看了端木炎一眼,“到底想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不用跟秦望天死磕,他有死穴的。”端木炎笑呵呵地说。

  岳在庭一皱眉,转脸看他。

  “木凌就是他的死穴吧。”端木炎笑着回答,“与其从秦望天身上下手,还不如从木凌身上来啊。”

  岳在庭想了想,冷笑了一声,道,“不就是想把木凌挤走,自己好做天下第一神医么?”

  端木炎脸色变了变,并不做声,却听岳在庭接着说,“做不做天下第一神医,跟木凌其实没什么关系,要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说句老实话,就算木凌被说成十恶不赦的魔头,世人还是一致认为他是天下第一神医,没有的份。”

  “……”端木炎牙都快咬碎了,“咱俩怎么样也是在一条船上的,用不着总跟我对着干吧?而且我记得答应过的,我把吸人内力的方法告诉,助我成为天下第一神医,怎么翻脸就不认人了。”

  岳在庭站起身准备出门,冷冷撂下一句,“当时说的是助我成天下第一……秦望天能一夜之间飞黄腾达武功进步到与司徒打成平手,不就是木凌的本事么,跟他比差远了。”说完,转身离去。“

  端木炎咬着牙冷笑了一声,自言自语道,“岳在庭,得意什么?以为是什么东西,我现在是没办法要用,才对客气点,哪天用不着了,我毒得生不如死!”

  ……

  木凌和秦望天他们一路逛逛悠悠地往落霞城赶,大概是经历了比较多的事情,所以秦望天已经很成熟了,对于这次找岳在庭报仇的事情,他看得挺淡,倒是路上跟木凌打打闹闹得挺有趣。

  这一天,众人来到了离落霞城还有不到三天路程的太平镇附近,天色已暗,木凌和秦望天决定找个客栈先休息一宿。沿路之上,他们看到了很多江湖各门各派的人,但是因为秦望天他们行事低调,而且打扮得也很随意,因此并没有人认出他们来。众人在太平客栈落了脚,甲乙前后张罗,要了三间上房还有酒菜。木凌最喜欢的就是赶路了,因为一路上可以吃到各地的珍馐美味,众人在二楼要了个临窗的雅间,坐下一起吃饭。

  这个时候正好是冬天螃蟹的最后一季,河蟹肉大又肥,木凌最喜欢吃带黄的河蟹了,所以秦望天索性就点了满满一桌,就着酒和一些小菜,大家边吃螃蟹边聊天,好不惬意。

  木凌就着蟹壳,蘸了调料吃大块的蟹黄,秦望天在一旁用牙签给他往外剃蟹肉,堆到小碗里,倒上糖醋,送到木凌嘴边,木凌吃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

  “大哥。”去前面打听消息的丙丁回来了,坐到桌边对秦望天道,“听说五宗十八派的掌门都去了,这次闹得挺隆重的。”

  “这么多人?”秦望天笑了笑,“对付我一个,也有些太劳师动众了吧?”

  “他们不是只对付一个。”木凌嚼着嘴巴里的食物,嘟嘟囔囔地说,“他们啊,主要是针对修罗堡、黑云堡还有七星水寨的。”

  “怎么说?”秦望天转脸看正在砸吧嘴的木凌,见他嘴角有蟹黄,就伸手过去擦下来,然后放进自己嘴巴里。

  木凌一个白眼飞过去,狠狠瞪了秦望天一眼,“嫑乱摸!”

  秦望见木凌凶巴巴的看得实在心痒,就想凑过去亲他,木凌赶紧拦住,拿螃蟹腿指着他,眼神警告——疯了!这么多人!

  秦望天无所谓地挑挑眉,像是说——人多又怎么样,谁不知道咱俩啥关系。

  木凌搬着凳子往旁边挪开一些,跟秦望天保持安距离,省得到时候他又动手动脚的胡来。

  “木大哥,的意思是,岳在庭想对付修罗堡和黑云堡还有七星水寨?他那么点人马够么?”岳在云好奇地问,

  “嗯……”木凌摆摆手,道,“那龟孙子才不是想自己对付呢,他是想让中原武林的其他门派产生一种恐惧感,因为西北和西南整个势力都被我们给控制了,再加上七星水寨,整个中原武林几乎已经没有自己的地位了。另一方面,那些中原武林的老家伙们一直都自诩为正统的江湖门派,肖洛羽我们暂且不论,反正他在水上,基本也不过问武林之事,但是司徒不到三十岁,望望刚刚二十岁……那帮老家伙觉得没面子啊,性命是小,面子是大么。”

  在座的其他人对视了一眼,都觉得木凌说得有道理,就问,“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好办。”木凌道,“我已经派了好多人出去宣扬了,我们这次不是为了地盘或者别的东西,就是为了私怨,我们的目的是找岳在庭那个混账报仇,他开他的武林大会,选他的盟主,我们报我们的仇么。那些江湖群雄门槛精得很,绝对不会从中插足,只会在一旁看形势。”

  “那岳在庭现在办一个武林大会,究竟有什么意义?”冯遇水不解地问,“那些江湖人也不见得会帮他。”

  “有意义的。”木凌笑道,“岳在庭他是做最后一搏:第一,他可能功夫的确是练得不错了,有邪功在身,也不知道他现在多厉害,如果他能不输,那么他非但可以解决了眼前的困境,还能一战成名。”

  众人都点点头。

  “望望能和司徒打成平手的消息已经传开了,江湖群雄这次也是想看看他岳在庭的底,如果他能获胜,那么就说明岳在庭功夫比司徒还好,也就是说,跟着他有赢的把握,如果输了,那就拉倒呗。”

  “的确是兵行险招,看来岳在庭是豁出去了。”秦望天摇头。

  “现在,我们眼前只有两个问题是比较着急需要解决的。”木凌拿着筷子挑秦望天给他剔到碗里的蟹肉吃,边道,“首先啊,我们需要一个能证明望望身份的证人。”

  “证人?”秦望天微微皱眉,看着木凌,“凌,这个很难找啊……当年知道我身份的除了周放之外,没有别人了。”

  “唉……不是还有慕容烈的后人么。”木凌笑了笑。

  “可是,都死光了……”秦望天想到这里点点头,“哦……想找人假扮!”

  “这个人,还不能是普通人,要是了不得的人。”想了想,木凌问“当年跟们处在一起的人里面,岁数比小一两岁的小孩儿,有么?”

  “我记得有一个小我两岁的弟弟,叫慕容杰,经常跟我们一起玩。”秦望天道,“如果还活着,他现在也应该十几岁了”

  木凌点点头,抬手一拍旁边正在笨手笨脚跟一只螃蟹奋战的冯遇水,“水水,来!”

  “啊?”不止是冯遇水,其他的众人也都愣住了,转眼看着木凌,“让他来?”

  木凌挑挑眉,道,“自然啊。”

  “我不会啊。”冯遇水赶紧摆手。

  “我教给!”木凌伸手在冯遇水的脑袋上轻轻拍了两下,跟拍小猫小狗似地,“什么都能学会的不是么!”

  冯遇水就是这脾气,只要在让他做事之前说一句,“我相信一定会做得很好。”那么他就会很卖力地去做,以报答对他的信任,木凌几句话,冯遇水就乖乖地点头了。

  “凌?”秦望天问,“有什么计划?”

  “嗯!”木凌对众人勾勾手指,道,“我们就说,当年秦望天没死,从火场里救出了慕容杰,后来秦望天去黑云堡的时候,遇上了帮主司徒和木凌,就将慕容杰寄养在了黑云堡,自己出来习武,以图报仇。这样一来,不止可以名正言顺地找岳在庭报仇,还能顺便把黑云堡也拖进来,修罗堡毕竟才刚刚成立,根基不稳,要用司徒他们压压阵脚。”

  众人对视了一眼,各自心中暗道……木凌也太精明了。

  “然后。”木凌接着道,“我们还有一个有力的证据,就是滴血认亲,让云云和望望还有那只岳在庭滴血……这一点我们是稳操胜券的。最后么……最好还能找到一个认证。”

  “什么认证?”众人异口同声地问木凌。

  木凌伸手点了点桌面,低笑,“岳南风!”

  众人都一愣,岳在云激动起来,看木凌,“木大哥,的意思是,爹爹还活着?”

  “对啊,凌,不是说他活不了几天么,现在都过了一年了。”秦望天等都好奇地问。

  “哦。”木凌笑眯眯,又掰开一只螃蟹,道,“我骗他的。”

  “哈?!”众人都张大了嘴看木凌。

  “我要是不骗他,说他马上就要翘辫子了,怎么逼他出来对付岳在庭啊?”木凌撇撇嘴,“不出意外的话,他现在应该还躲在一个很隐蔽的地方吧……功力大概也还凑合,只不过,再不把武功废了,那他就真的是肯定活不成了。”

  “我们上哪儿找他去呢?”岳在云叹气,“爹爹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是怎么过的,受了多少苦。”

  “放心吧。”木凌对他摆摆手,“不用我们去找他,他会来找我们的。”

  “大夫,要我们放多少消息出去?”甲乙丙丁问。

  “们只要说,秦望天来找岳在庭报血海深仇就行了,不用多说什么,至于水水的事情,绝对要保密。”

  众人都点头,木凌伸出两根手指,道,“这段时间,我们还有第二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就是要把秋玲和铃铛找到。

  “秋玲应该在我大哥那里。”岳在云道,“我之前派人去打听过,不过铃铛么,一直都被岳在庭那小子藏着,至今还生死未卜。”

  “铃铛是岳在庭手里了最后的一张牌,他不会轻易伤害她的,肯定在某个地方关着呢……我们要先秘密地去找铃铛,找到人后,再大摇大摆地进落霞城去。”

  众人对视了一眼,都觉得有理,当夜就先在客栈休息,准备明日一早去落霞城暗访一下。

  ……

  “不知道铃铛会在哪里。”秦望天将外衣脱掉,掬起盆里的水洗脸,“岳家寨里里外外我们也都找遍了,根本就没有她的影子,这么一个大活人,岳在庭能把她藏到哪儿去呢,以至于我们派了那么多的人一直打探,都找不到。”

  木凌盘着腿坐在床上,摸着下巴似乎是若有所思。

  “凌凌……”秦望天洗完了脸后,就在旁边的热水盆里洗了洗帕子,拧干后凑过来殷勤地给木凌擦脸。

  木凌托着下巴眯着眼睛任凭秦望天给他擦脸,暖烘烘的帕子抚在脸上让他有些懒洋洋的。

  “凌,晚上要不要吃宵夜,我刚刚去厨房看了一下,有新鲜的水煮玉米,要不要吃?”秦望天边问,边就准备出门去厨房取了,因为木凌对吃的向来不会拒绝,特别是新鲜甜糯的水煮玉米。但是还没出门,就听木凌突然轻轻地“嗯!”了一声,那一声不像是说他想要,而是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果然,秦望天回头一看,就见木凌正靠在床边,摸着下巴,一双眼睛对着他眨啊眨,一脸的狡猾。

  第二天一大早,木凌从床上爬起来后,穿好衣服就拉着秦望天出了门,他们这次要分头行动,进入落霞城后,落脚点还是城里的黑云钱庄。岳在云和冯遇水先去岳府找岳家大哥,将岳秋玲接来。甲乙丙丁进城去探听消息外加打点住宿。而木凌,则和秦望天一起……去了郊区。

  “凌?”秦望天跟着木凌到了落霞城的郊区,问,“上这儿来干嘛?”

  木凌对他眨眨眼,“岳铃铛是岳家寨的五小姐,换句话说是个千金小姐,所以我们找的时候一般都会找些秘密的地方……可是有一个地方我们始终没想到过。

  “是说……岳在庭又可能将岳铃铛寄养在农家了?”秦望天想了想,点头,“很有可能啊,如果换上不干净的褂子,换了个打扮再养在农舍里,就算让人看见了,也最多以为是农家的一个小丫头。”

  “我们也打扮打扮,去村子里逛逛,说不定就能遇上小铃铛了呢。

  秦望天点头,问,“咱俩怎么打扮?”

  木凌瞄了秦望天几眼,道:“要不然就扮成叫花子吧?”

  “扮乞丐?”秦望天挑挑眉,这倒新鲜。“要上哪儿弄行头去?”

  “弄什么行头啊。”木凌翻了个白眼,将秦望天拖进了一旁的巷子里头,伸出手,亮爪子……一通狠挠。秦望天再看自己,衣服都快成布条了,哭笑不得地看着木凌,道,“要不然让我也挠一把吧……过过瘾。”

  木凌刚刚跟只野猫似地一通狠挠,觉得特过瘾,听秦望天也想试试,就大大方方地说,“来吧。”

  秦望天一笑,伸手一把扯开了木凌的衣领子,挑起嘴角一笑,“我早就想这么干了……真刺激!”

  木凌瞄了秦望天一眼,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再看秦望天满眼的色迷迷,心里暗骂自己真是没脑子,竟然这么大意,秦望天显然很享受扯木凌衣服的过程,边撕还边亲,扯来扯去的,借着机会上下其手,把木凌气得够呛,抬手就要呼巴掌,“死小鬼,又发什么神经!”

  秦望天亲住木凌一个劲蹭,“是说让我挠的,刚刚还挠我了呢!”

  “挠死!”木凌火大了,就着秦望天已经破破烂烂的衣服又一通狠抓,张嘴就咬,“咬死个小流氓。”还抓乱了秦望天的头发。

  两人在巷子里面一场奋战,再看彼此,就见一转眼都成化子了,衣服撕得乱七八糟的。秦望天伸手帮木凌整理了一下衣服,低笑,“别让人看见了。”

  木凌翻了个白眼,从秦望天怀里挣扎出来,伸手牵住他袖子上面的一根布条,晃晃悠悠地往前走了。

  秦望天还去路边的小摊买了两个碗,砸破了,顺便又找了两根竹棍,和木凌一手破碗一手竹棍,晃着身上的碎布条,溜溜达达地伴着乞丐往前走,到了郊区两人觉得不对劲,为什么?因为脸上还是太干净了。木凌蹲下,伸手糊了糊地上的泥,轻轻给自己抹了两下,然后霍地站起来,在秦望天脸上一通狠擦。

  两人对视了一眼,满意地继续往前走。

  落霞城的郊外总共有四个村,村与村之间挨得都很近,木凌和秦望天一个村一个村地进去找,但四个村都找遍了,跑了两个多时辰,依然没有发现岳铃铛的影子。

  “莫非是我猜错啦?”木凌皱皱鼻子,蹲在一条田埂上,肚子咕噜噜地响了起来。

  “凌凌。”秦望天提着一只母鸡在木凌眼前晃了晃。

  木凌抬眼一看那只母鸡,不解地看秦望天,“哪儿来的?”

  秦望天蹲下,笑嘻嘻地对木凌道,“偷的。”

  “要死了!”木凌瞪秦望天,“老母鸡对乡下人家很重要的,怎么能偷这个啊?”

  秦望天对他笑了笑,凑过去亲他,“就知道心肠好,我放了十两银子在鸡窝里。

  木凌挑挑眉,没意见了,盯着那只老母鸡看了看,问秦望天,“这个要来干嘛?”

  秦望天笑着伸手掐了掐木凌的腮帮子,道:“咱俩这不是化子么?想吃叫化鸡不?”

  木凌一听就来了精神了,连连点头,说:“要的。”

  “要就亲一下!”秦望天顺势将脸凑过去,木凌没防备,乐翻了就凑过去吧唧一口,亲了一嘴的泥。

  木凌一个劲往外啐唾沫,秦望天则是乐得哈哈大笑,伸手抓着木凌的手腕子,还顺势在地理拔了一根番薯秧子,挂着一串小番薯,来到了村后的一条小河边。将鸡宰了拔毛洗净,再将番薯也洗了,两人跑到了村子外面的一片小竹林子里,开始刨坑做叫化鸡,顺便烤番薯。

  秦望天在忙活着做菜,木凌在他身后溜达,“说……铃铛要是不在村子里,会在哪儿呢?”

  “我们今天也只是大致地找了一下。”秦望天道,“就算在村子里,也肯定是关在家里或者别的什么地方的……等我们吃完了,跑到村子里再仔细找找。”

  木凌觉得有道理,就蹲下,拿着小竹竿戳着火堆。

  很快,叫化鸡做好了,秦望天拨开火堆将鸡和红薯都拿了出来,红薯贼烫,秦望天呼呼吹,吹凉了将一个揪开两半,递给木凌,然后就开始处理叫化鸡,吹凉了撕成小块递给木凌,木凌一口鸡一口红薯,吃得美。

  秦望天看着木凌吃得高兴自己也舒畅,都不记得吃了,就知道往木凌嘴巴里塞。木凌吃来吃去,突然就耸了耸鼻子,凑到秦望天身上闻了闻。

  秦望天不解地看木凌,“怎么了?”

  秦望天虽然身上衣服挺破,但那是挠破的,身上并不脏,所以也没怪味儿,木凌皱着眉头左右看了看,还是耸着鼻子闻。

  “闻到什么了?”秦望天也跟着木凌一起闻。

  “嗯……有没闻到臭味?”木凌问秦望天。

  “臭味?”秦望天觉得奇怪,左右转了转,“好像真的有一点……刚刚菜地里也有吧……是油菜花的味道。”

  “对!”木凌一手拿着小半个红薯,另一只手拿着只鸡腿,嗅着味道进了林子里头……穿过了竹林,就见前方一片油菜地,在不远处,有几间农舍。

  “原来这里还有房子。”秦望天也很吃惊,“凌,说会不会在这里?”

  木凌张嘴将剩下的番薯都塞进了嘴里,举着鸡腿往前跑,说,“去找找吧,说不定就在那儿!”

  两人穿过菜田间的田埂,远远地,就看见好几个脏兮兮的小孩儿正滚在地里玩耍呢。木凌想了想,冲上前,问,“小孩儿?”

  那几个小孩抬头见是个拿着鸡腿的叫花子,就有些纳闷地看他。

  木凌从怀里拿出一包粽子糖来,问,“想吃糖不?”

  “想!”小孩儿们立刻都乖乖地回答。

  “们回答我些问题,我把糖给们。”木凌将鸡腿交给一旁的秦望天,秦望天有些无奈地帮他拿着。

  “先给们一人一颗。”木凌分糖给那些小孩儿,“很甜喏。”

  小孩儿们嘴里塞进了糖后一个个都眉开眼笑的,问,“叫花子叔叔,想问啥?”

  “这个村里,们熟不熟?”木凌问。

  “自然是熟的了。”一个年岁较大一点的小男孩儿回答,道,“我们一直都在这里玩的。”

  “那,这村里,有没有县城里头来的娃娃?是个女娃,长得可漂亮了,不过不怎么和们一块儿玩,被关在屋里出不来的那种。”

  “有!”几个小孩都赶紧点头。

  “在最东面的那间瓦房里头!”一个小孩伸手指着远处的一座小瓦房。

  “那小姑娘叫小铃铛,她可好看了,不过一直都隔着窗户看我们玩儿,好像总是不高兴。”另一个小孩儿回答,“我们叫她出来,她说家里的人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