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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而且我上家坐的就是芦柴棒,我几乎很难从他口里吃到一张牌,活活把我“诛”死。

  没多久,我的对家自摸了一把,又买中了一匹马,我瞄了一眼不过是个很普通的平糊,就随口问了一句打多大的,我下家的刘行回答我:“一二四。”我迅速盘算了一下,估计不会是百元作单位的,大概猜到是1000做底,于是就抽出了6000块钱的筹码递了过去。

  打了大概八个风的时候,我开始多少有些困意。

  芦柴棒的手风似乎十分锋利,杀的我们三家溃不成军,我后面几盘运气不错,自摸了两把“混一色”的爆糊,还都买中了马,所以勉强还支撑得住,可是我下家的刘行似乎越来越黑,不仅连续两个风都没自摸过,还频频“点炮出冲”,脸色也跟着越来越黑。

  新一轮的东风开始时,他骂骂咧咧地要求“过牌”换换手气,结果没出几张牌就给芦柴棒放了个大炮,点了他一把“清一色对对碰”,一把就输掉了一万五,气得脸色发青。

  芦柴棒哈哈大笑,按了麻将台手边的一个按钮,立刻从门外走进来一个漂亮的部长,谭剑铭示意她带一批上来,不多会儿上来了七八个穿着超短裙的小姐,个个奇#書*網收集整理都十分漂亮。芦柴棒指着其中两个身材苗条的对刘行说:“怎么样,刘行?”

  刘行点了根烟,眯着眼睛看了看:“脸是都挺靓,身材不知道假不假。”说完一脸淫笑。

  部长立刻示意那两个小姐脱衣服,这个场面让我有点不知所措。两个小姐脱光后,刘行点了那个胸部极为丰满的一个,要她留下,并且扔了一个1000元的筹码给那个没选中的小姐。

  其余小姐在部长的带领下迅速离开,那个被留下的小姐赤裸裸地被叫了过来,刘行伸手在她胸部抓了两把,高兴地哈哈大笑:“我就喜欢大波妹妹。”

  谭剑铭走过来,问刘行说:“我来替,刘行去出出火。”

  刘行摇摇头:“我还要保存体力翻本呢。”说完把椅子往后拉了一下,张开双腿。那小姐迟疑了一下,立刻蹲下来钻进桌子底下。

  芦柴棒扔了5000块的筹码在地上,说:“老刘,算我请的,哈哈。”

  于是麻将继续开打,桌子底下传来不堪入耳的声音,我突然觉得一阵反胃,几欲呕吐。这时谭剑铭在我背后轻轻踢了一下我的椅子,我回头看他,他眼里暗示着我不要失态。

  我心里把这帮禽兽的祖宗十八代诅咒了一遍,继续忍着打牌。过了一会儿,刘行突然脸部扭曲,一阵抽搐,肥腻的脸变得极为丑陋,然后整个人瞬间虚脱了一下,接着摸了张牌,兴奋地大叫:“老子终于自摸了!”

  刘行低下头说:“别吐!老子奖励!”说完一边收钱一边又扔了几个筹码下去,小姐从桌子下面爬出来的时候,刘行一脸淫笑地一脚从后面把小姐踹倒,高兴地狂笑起来,其他人也都跟着哄堂大笑。

  那个小姐美丽的面孔上满是泪水,匆匆地穿起衣服走掉了。我胸中觉得无比郁闷,恨不得一脚把刘行的那张肥脸踩在地上拧几下,大概是我太激动,刘行有点奇怪的看着我:“萧总,的脸怎么涨的通红啊!”

  谭剑铭掐了我一下,为我解围:“东楼大概看得太兴奋了,看来也要给他泄泄火才行!”

  刘行极为慷慨地说:“没问题,萧总随便挑,钱算我的!”

  还好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我借着电话走到阳台上。是老唐。

  “我在南海陪几个银行行长打麻将。”

  “好啊,看看有没有机会搞定贷款的事情。”

  “我知道。”

  “怎么了,好像很不高兴?受委屈了?”

  “我没事,就是有点累。”

  “对了,明天晚上,日本江川集团的总经理江川良可能会派他们大中华区首席助理到广州,要跟我们初步谈一谈在金融软件方面的战略合作,下个月他们可能会正式到访,江川良本人也可能会亲自过来。”

  老唐顿了一下:“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所以明天要亲自接待,并把接下来几天的沟通做到位,我这边无论如何赶不回去了,一切都拜托了!”

  挂了电话,我回到房间跟几个家伙告退,并把原因大致说了一下,几个行长听到江川良也都颇感意外,顿时对我们公司的实力表示了意外的赞赏。

  由于我没有开车,谭剑铭也就借机开车送我回去顺便离开。我回到牌桌,拿出包来跟大家结了帐,就告别了几个禽兽,匆匆离去。

  车子开出去一公里左右的时候,我打开车窗,把头伸出窗外,冲着外面大声喊到:“我操!我操!我操!”

  当时正是凌晨,四处静悄悄的,我的声音在空旷的公路上传出去很远很远,缩回去的时候,我在车子的倒后镜里看到自己的脸上满是泪水。

  04

  回去

  的路上,我和谭剑铭一句话都没有说。

  车子进了广州市区的时候,他问我想不想找个地方坐下来吃点东西,我点点头。

  谭剑铭把车子拐下广州大道后,从东风路一路开下去,上东壕涌,开到了文明路。已经凌晨四点钟,这里还是灯火通明,一字排开是大排挡。据说这是广州的士司机后半夜的宵夜据点,所以几乎通宵营业。

  谭剑铭把车泊好,带着我到其中一家坐下,让老板烤了一打炭烧生蚝,炒了个油菜,上了一窝海鲜粥。菜陆续上来,谭剑铭倒了杯啤酒给我,然后拿起一只生蚝递给我,笑眯眯地说:“来吧,哥们儿,用不着郁闷。”

  我闷头喝了两杯啤酒,长出了一口气,笑着说:“我没什么了,来,喝酒!”

  我们吃着聊着,不知不觉天开始亮了。谭剑铭说:“今晚不还要去接待日本人么?早点回去睡个觉,养足精神。”

  开车送我回去的路上,谭剑铭给我大致讲了几个行长的能耐,让我不要急,先慢慢跟他们处着,说到那个卢大哥,谭剑铭神秘地笑了笑:“他的身份我真的不好说,反正他是从北京下来的,神通广大就是,将来会有机会用得着的。”

  车快到天河的时候,谭剑铭问我晚上要不要弄辆好车去接人,我说可以啊,把公司配给的奔驰借来开开,谭剑铭爽快答应:“那有什么问题!明天我让司机去接就是了。”

  车在我住的小区停下了,谭剑铭目送我下车,就在我快要在转角处拐弯的时候,他突然喊了一声:“记得还我钱啊!”我回过头笑:“好啊,就等着吧!”他也哈哈大笑,发动车子,一溜烟消失在刚刚泛白的黎明中。

  我一路走回住处时,见到了几个满脸困意,妆还很残的女人,衣着暴露打着哈欠从小区里三三两两出来。我在天河所住的这个小区住着许多港商台商,所以高级应召时常出没我也见怪不怪,可是今天我突然觉得一阵莫名的反胃,接着酒劲儿不停上涌。

  我在一个花坛旁停下,开始呕吐,吐的十分汹涌。

  许多起来晨运的老人都看到了这一幕。我想,也许,在他们眼里,我像刚才鱼贯而出的那些小姐一样,招人厌恶。

  我一觉睡醒的时候已经下午四点。

  我打电话查询了老唐告诉我的航班到港时间,被告知大约7点半左右。于是我起身冲凉,洗蔌,感觉自己精神了很多。我给自己热了杯牛奶,煎了两个鸡蛋,吃下去之后觉得十分满足。

  我坐在沙发上,抽了根烟,整理思路,然后打电话给办公室的人,让他们准备一套公司的资料给我,一个小时后送到我的住处来。

  打完电话我才发现,手机上有一个未接电话,我回过去,原来是谭剑铭的司机。我告诉他六点钟左右到我楼下,并将地址告诉给他。

  六点过后,我收拾停当,穿戴整齐,坐电梯下楼,还在电梯里被一个疑似二奶的少妇挑逗了一下,心情有点郁闷。

  楼下的花园里,谭剑铭那辆黑色的奔驰已经准时守候,司机就站在车门旁,带着墨镜,毕恭毕敬。

  05

  经验这东西有时候也会让人犯错误,由于害怕是高峰期会堵车,所以提前一个多小时就出了门,结果六点半不到我就到了白云机场。

  时间尚早,于是我就点了根烟翻看手中的公司资料。助理很是细心,不仅帮我准备了公司的套资料,还帮我搜集了一些日本江川集团的信息打印出来附在另外一个文件夹里。小妹妹平日里便甚是体贴,性格也十分温柔,高高挑挑的个子,长腿细腰,正是我喜欢的类型,最重要的是,妹妹对我是很有意思的,常常会因为我的调侃红脸。刚才赶到我楼下给我送资料的时候,大概因为赶时间,小脸红扑扑的,身上穿着打网球的一身短打扮还没来及换下,让我看到了平日里都看不到的很多妙处,啧啧,真是可惜。

  所以可见,不能把自己喜欢的妹妹招进来,今后一定要紧记莫忘。

  日本江川集团是日本最大的金融软件开发机构,其技术实力和商业市场占有率在日本乃至亚洲都堪称翘楚。江川集团的大老板江川良以及几位股东高层都是银行界出身,至今他们还在日本的几家大银行占有股份,所以江川集团除了软件这部分之外,在金融投资界也是颇有分量。

  此次的会谈估计是江川集团看中了中国金融软件市场,但是需要本土的合作伙伴。思及此,回想这近三年的时间我们坚持发展软件,放弃硬件走货的路线,虽则冒险和损失了短期的利益,但是最终还是脱颖而出。

  而且我们不以短期利润为目标,选择了几家标杆客户做试点攻坚,看来也取得了不俗的效果,起码目前我们的客户已经呈包围趋势控制了华北,华东,华南三大区域,下一步要考虑西部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