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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该死的!他干的这是什么事?和一个孕妇计较什么?纵使再气景平怀疑自己,也不该跟孕妇置气。

  大手试探的伸过去环住景平的肩膀,察觉到女人并没有抗拒,聂政这才舒了口气,右手顺着女人的腰线一直下滑到她的肚子上,而后把那只按住肚子的小手紧紧攥在手心。

  见景平仍旧冷眸冷脸的看着他,却没了方才那股子决然心灰的摸样,他忙扯了扯唇角,斟酌着道:

  “现在是双身子的人,不比从前,怎样胡闹我都纵着。医生说最关键的就是前三个月不得出任何岔子,所以爸爸的事我才瞒着没有告诉,就怕伤心。”

  眼珠子转了几下,对于男人的话明显还有几分犹疑,景平缓缓抬头看着聂政,凝眉道:

  “就是这样?那的意思就算是爸爸他……去了,现在也会瞒着我?必须要等到三个月过去了才告诉我?”

  聂政拧着眉目点头,景平却只想破口骂人。像他这样的男人,怎么对待这些事的做法竟然如此的迂腐?简直就是不可理喻。倘若真的向华炎去世他还一直瞒着她,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他就不怕自己会恨他?

  摇了摇头,景平决定继续逼供。或许刚才两人的表现都让对方失望了,夫妻本是一体,若中间没有了信任,只会坏菜。

  “那向卿今日过来说的,想趁机吞并14k的地盘是怎么回事?”

  不能再这样含含糊糊下去,景平很清醒的知道,如果她不问,那聂政一定不会主动告诉她。经过第三个人的口中说出来的事情永远不会是真相,她要听聂政亲口说。

  看着那双秋水般温柔水润的眸子正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执意要听一个真相,聂政苦笑一记,本来觉得这些事不告诉她比较好,省的她挺个大肚子还要跟着烦心。现在么,也罢,就顺着她的意思让她知道好了。

  清咳一声,聂政道:

  “事实恰恰相反,不是我要去争,而是爸爸。他求着我去争。”

  见景平惊的瞪大了眼眸,聂政方抬手点了点她的鼻子笑道:

  “脑子里那些想法我如何会不懂。向卿毕竟是爸爸的独子,爸爸假若去了,这亲手打下的江山自然是要尽数留给他的。

  既然所有人的看法都是如此,我又怎会把自己弄成一个刺头,被人追着屁股骂狼心狗肺,不仁不义?

  实在是……这是爸爸他唯一要求我做的事,委实推却不得。”

  原来……竟是向华炎要聂政去和向卿争的么?只是为什么?

  景平一脸不解。却见聂政淡笑道:

  “这对父子之间向来就有嫌隙,而且向卿这个人刚愎自用,最爱意气用事。因为爸爸重病14k内部并不如表面上的那般平和,爸爸担心自己走了之后向卿会在有心人的怂恿下把偌大的14k搞得惨淡零落,是以要求我动手先占一半势力,以此来引起他的戒备和斗志。顺便帮他把向卿尖锐的个性磨平。待得局面得到控制,压制住那些想趁机骚动的人后,再把这些还给向卿。”

  顿了顿,又听聂政接着道:

  “这一切都是在爸爸的默许下进行的,不然以为男人我真就那么厉害,手眼通天,不过数日时间就能把爸爸打拼了一辈子的江山给吞没大半?”

  原来如此。景平听完长长的舒了口气。而后又转过头扬着下巴看着自家男人道:

  “爸爸就这样信任?难道他就不怕起了贪心日后食言独占?”

  闻言,聂政的面色再次黑下去几分,伸手刮了刮小女人的鼻子,他道:

  “以为人都是么?随随便便就乱怀疑我?别人的女人都是尽量把自己男人往好处想,怎么到了这里我就越来越不堪了?”

  看着聂政祥怒的表情,景平吐了吐舌头,凑过去亲了亲他的下巴讨好道:

  “怎么会,老大,不要那么小气嘛……小的发誓以后再也不敢了。”

  被她这样一闹,聂政哪还有那份置气的闲心?

  两人本是坐在床边上,聂政的大手还环着她的肩,似是觉得手有些酸,他动了动手腕,而后把景平小心翼翼的抱起往床中心移了移,景平顺势在男人身旁躺下。

  聂政至此,面上终是多了丝丝笑容。好心情的扬起唇角,他认真的看着女人的眼睛道:

  “所有人都明白的道理就笨,老是看不明白。现在于我来说,多几分势力和没有又有什么区别?哪些都是死物,如何比得上?

  现在,我只想和孩子都平平安安的,能够留在我身边,我们一家三口一直在一起就好。”

  闻言,景平的眼角有些湿润,看来在这场婚姻里,始终任性的人唯有她而已。

  伸手下意识的环住男人,又想起林柔的事,景平眉眼微皱,却有些心虚。气氛正温馨,她一时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在这当口问清楚林柔的事。

  却是聂政看出了她的犹豫,又接着道:

  “妹妹的那件事原因在我,是我利用了她做了一些事。但是我和她之间却是委实什么都没有。”

  景平抬头看着他,男人的视线并没有半分的躲闪,面上一片坦然。

  至此,景平心底已然是信了。

  “那究竟利用小柔做了什么?我能感觉到她似乎因为那件事很怕。阿政,我们是夫妻。我的妹妹,自然也就是的妹妹。”

  景平是打定主意既然开了这个口就要把一切都问清楚,免得放在心里像一颗定时炸弹一样揪心。

  聂政刚要开口,就听见敲门声,他起身去开门,祁俊正站在门外,面色有几分急切的冲他道:

  “大哥,沙塘那边又闹僵起来了,还是快点去吧。”

  闻言,聂政眉眼间闪过一丝厌恶,点了点头,示意祁俊到楼下去等他。待的祁俊下了楼,他方转身走回床边,拉过一旁的被子帮景平披上,而后看着她,眉眼温柔的道:

  “我有急事要去处理,关于妹妹的事,等我回来再详细的告诉。”

  见景平点头,他板了一下午的脸方柔化了几分,伸手捏了捏女人明显丰腴了几分的脸颊,笑道:

  “别胡思乱想,女人我有一个就够了,景平,就跟我好好过日子吧”。

  男人的声音始终是愉悦的。景平皱了一下午的眉头也不由的舒展,面上浮现一丝浅浅的笑意。她该知晓的,既然已经决定留下,就要好好的和这个男人过日子,是风是雨终是要一起度过。

  脚踝一凉,待低下头去看,才发现上面多了一根红线,红线之上扣着一个指甲大小近乎于血红色的玉石。

  景平一愣,却听得聂政含笑凑在她耳畔道:

  “这是我们聂家的传家宝,老祖宗那里传下的东西,如今我给了,总该安心了吧。”

  说完抬手如往常一般揉了揉景平的脑袋,而后便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看见男人那挺拔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门后,景平心里郁结散去的同时,看着脚踝处系着的鸡血玉竟有些发傻,她原先一直想要偷偷探取的东西,竟然这样轻而易举就得到了?

  那时那刻,景平得到了心心念念的鸡血玉,却已经没有了先前要离开聂政回到现代的念头,然而命运就是如此反复无常。想要的一直渴望的它却偏偏不给,在已经不需要安于平淡之后,这样的机会却又会突兀的摆在眼前。

  那一日聂政的话言犹在耳,他说“女人我只要一个就够了,景平我们好好过日子。”

  嗯,聂政,我们好好过日子吧。

  景平躺在床上又睡了一个回笼觉,而后伸了伸懒腰去了一楼客厅,外面的天色此刻已经有些黯了下来。客厅里已经灯火通明。

  何妈在厨房里敲敲打打准备着晚饭,林柔也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

  景平刚走过去,就见林柔抬头冲她柔柔一笑,而后便动了动身子移出点位置来。

  景平在空着的沙发处坐下,抬头看向林柔,目光很有几分的心虚。

  下午时聂政虽然没有解释清楚,然而景平心中的天平却毫不意外的倾斜在了他那边。她此刻已经相信聂政的话。林柔必然是受了些委屈的,然而和聂政却无一丝的暧昧。

  景平松了口气的同时,忍不住在心里唾弃自己的阴暗。

  她何尝不知道自己对于林柔来说其实根本没有尽到身为姐姐的义务,心里有个声音却如催眠般一遍遍在耳畔说:

  “小柔放心,亏欠的,我必然都会用力补偿的。小姨,我以后一定不会再让受半分委屈,一定会给一个最光明的未来。”

  可叹的是并非所有的亏欠最后都能弥补,还要看老天爷是否会给那样的机会了。

  茶几上有一盘水果,景平抬手去拿,这时正在看报纸的林柔却突然弯□子就是一阵剧烈的干呕,待到数分钟后呕吐止了,她方抬头有些惊惧的看向景平,一张清美的芙蓉面此刻却白的跟鬼一样。

  景平伸出去的那只手就这样突兀的僵在那里,她满脸怀疑的看向林柔,对方眼里的惊惧更甚,慌忙的摆了摆手有些口不择言的道:

  “姐姐…………别误会……我没有……我没有怀孕,我只是身体有些不舒服。”

  林柔的话就如惊雷般猛的炸在耳畔,景平只觉得自己一时都有些呆傻。

  下意识的便看向了林柔的肚子,那里一片平坦,根本没有半丝隆起的迹象,然而视线往上,林柔的那张脸此刻却已经煞白。

  聂政走前的话言犹在耳,他说自己和林柔之间并无任何暧昧,他说只想要和她好好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