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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祁俊依言恭敬的行了一礼,而后半拉半拽着景平在空着的位置上坐下。

  刚坐下不久就感觉到一阵极为凌厉的视线在她面上来回巡视,似是要将她看穿一般。

  她没有抬头,却隐约已经感觉到现在打量她的应该是那位祖爷。

  “抬起头来,让我好生瞧瞧。”

  略显苍老的声音,虽然没有指名道姓,景平却知祖爷必然是对她说的。

  略显拘谨的抬起下巴,眼帘微垂,避开与他人的直视。

  只见祖爷打量了一会儿方对坐在一旁沉着脸的阎刚道:

  “阎刚说的古灵精怪的就是眼前这丫头?倒也没看出有甚特别的。”

  眼皮抽了抽,景平尽量装作没听见,心里还在纠结着林柔怎么会坐在聂政身边,而且两个人看起来还异常亲热的摸样?牙齿忍不住来回磨蹭,景平眼底眸色一冷,到底这两天又发生了什么事?

  如果聂政敢。。。。。她一定不会放过他!

  “阿政”。

  祖爷转头看向聂政,彼时聂政正温柔的往林柔的盘中夹菜,闻言手中动作停下,抬起头恭敬的道:

  “太叔公有何吩咐?”

  但见祖爷伸手摸了摸胡子,面上带着急不可察的威压:

  “这孩子素来有孝心,怎地竟在这件事上烦了糊涂?所谓尊卑有序,阎刚他既是的领头大哥,当日向讨要此女,为何不给?”

  听到这里,景平的火气腾腾的往上冒!什么意思、怎么听起来她就是一个任意赠送的物件?

  然而数秒之后,初时的恼怒消去,有警戒慢慢生出。

  聂政刚完成一件很漂亮的任务从美国回来,怎地庆功宴上祖爷就会张口帮阎刚索要自己?这件事未免太不符合常理,难道,这是为聂政特意准备的下马威?打算当头先给他来一棒,免得他得意的找不着北?

  也不对,聂政素来就不是这样浅薄的人。

  祖爷的话音刚落,场中就是一静,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看着聂政,看他如何抉择,只因为数月之前,聂政为了她一夜之间灭掉谢老怪的势力吞并了他所有地盘的动作太大太过惊悚。冲冠一怒为红颜。既然这个女人侍如掌中宝,聂政又如何会割肉相让?

  “叔公的好意我心领了,左右不过就是随口一说,本是当不得真的,况且这位苏小姐是阿政的心头好,又如何能舍得割爱?”

  阎刚的语气是在劝解,然而听起来更像是变相的威压。

  所有人都在看聂政会如何应对,唯有景平眉眼微垂,面上自信满满,只因她深信,无论何时何地,聂政都不会抛下她,这个男人是不会轻易放开她的。

  所有人的视线中,只见聂政抬头看向她,眼神极为冷淡的道:

  “左右不过就是一个女人,大哥若是想要今晚带回去就是,只是给我个面子别把人玩死了,这个女人若是死了会有很多麻烦。”

  说这句话就像是喝白开水一样。没有任何情绪。也许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换女人应该就像是换衣服一样平常吧。

  他没有看她,从始至终聂政都没有抬起头认真的看她一眼。景平小脸瞬间惨白如纸。

  无人发现,大红的桌布下面,聂政的手掌紧握成拳,骨指皆白。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奉上!珊瑚姑娘生辰快乐啊!!熊抱,生日之后一定会转运的,么么,给爷笑一个,也让其他筒子们沾沾喜气。

  大力虎摸牧羊人姑娘,一条条的部分,51章啊!!辛苦辛苦哈!小白么么,还有岛主姑娘和足樱,熊抱,久等了啊。遁去继续码字了。

  等会会有二更和三更的,亲们明早起来看吧,早点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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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三章亵|玩

  “麻烦?阿政能否告诉大哥,会是怎样的麻烦?”

  阎刚面上带着笑,只是那笑容怎么看怎么碍眼,只因笑意根本未及眼底。

  聂政静默了好一会儿,方再度启唇,只是目光极为冰寒的看了景平一眼,薄唇开合之间吐出一个词:“mafia”

  黑手党?众人面面相觑,这和黑手党又有什么干系?

  却见聂政原本平和的眼眸微微黯然,沉着声音面无表情的道:

  “这个女人太过不识好歹,在美国的时候曾和甘比诺明斯有染,我本来在美国时就想碎了她,无奈甘比诺家的那位少爷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只是苦于家族的压力不敢把她留在身边。临行前却百般叮嘱我要善待她。

  和mafia的合作毕竟是我们先进装备的重要来源,倘若为了一个女人而把双方关系搞得僵化,待来年假若明斯继承了族长之位,只怕不能善了。”

  此言一出,场面安静了好一会儿,众人看向聂政的目光一变,同情有之,幸灾乐祸有之,审视和打量也有之。

  聂政眉头深锁,一副被人戴了绿帽子却只能做龟孙子忍耐的不甘摸样,自动的屏蔽了所有视线。

  听到这里,两个人的反应最为强烈,景平低垂着脑袋,在无人看见的下方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在聂政的身上重重咬一口。心里暗叹聂政睁眼说瞎话的功力真是越来越见长了。

  从回来那天,为了帮谢安之留下许蓉,竟然编出“谢安之在监狱被人强|暴”这一苦情戏码,利用许蓉心里对谢安之的爱意和愧疚让她放不下谢安之,自动画地为牢。

  到现在的,指称她和明斯有染,明着厌恶她,暗里却又用明斯的名头势力来保她。九句真话里面掺杂一句最大的谎话,如此便是一个完美的足以以假乱真的说辞。

  况且明斯上次在香港,曾经明确当着所有人的面讨要她,因而这个说辞也不会显得太突兀,反倒是有迹可寻。只是,虽说此时的聂政势力并非特别强,可是能逼他的人几乎圈点可数,那么这一次,到底是谁在对付他?或者换一种说法,聂政是否是被人抓住了什么把柄,所以才必须这样的小心翼翼和憋屈?

  “阿政我兄弟这么多年,自然也该清楚我的脾气,大哥我最讨厌的就是麻烦,既然如此,这个女人还是留在身边自己照顾吧。”

  阎刚虎眸定定的看向景平一眼,又看向聂政右手圈在怀中的清艳美人,瞬间做出了决定。讨要苏景平,不过就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挫一挫聂政的锐气,让他清楚自己的老大究竟是谁,别以为得了美国三合会分支的势就可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只要他阎健在没有断气一天,这新义安就一天姓阎!

  况且他虽然起初对景平有几分兴致,然而待看见聂政身侧的清艳容颜时,那点兴趣早抛到脑后了。他又不是傻子。犯不着冒着被黑手党找麻烦的风险去捡自己手下兄弟不要的破鞋。

  就算是讨要,也该要聂政今日身边坐着的美丽女人才是。

  原本众人眼中的一场硝烟,就在聂政和阎刚的轻描淡写间化解了。

  这一晚上,景平一直都在当透明人,努力无视聂政,无视林柔,无视这里所有的人,心里所想的一直都是:聂政他,究竟在顾忌着什么?

  一顿饭根本食不知味,唯一再次吸引她注意力的就是,提到聂政圆满平息了两方纠纷从美国回来时,祖爷和阎刚都主张要赏,然而说完“赏”字之外却双双沉默,竟没有一人再主动开口。为何?

  只因为现在新义安其他堂口均有主,不能作为赏赐,那么金钱和女人?这些聂政都有,何须他们奖赏?

  其结果就是,对于聂政的功劳,竟然已经赏无可赏么?!!

  思及此景平心底瞬间一片雪亮!联想刚才祖爷和阎刚的语气,赏无可赏,那么唯有,在聂政身上动刀了!!

  原来聂政这次的面对的阻力竟然会是整个新义安么?

  聂政。。。景平下意识的抬头看他,却见男人只手端着酒杯,眼底一片浓郁的墨色,深不见底。

  就算是要动刀,聂政自己心底也应该会有打算才是。

  是啊,这个男人习惯于掌控,从来就不是被动的主,这点还需要她担心?

  心里有些堵,明知道聂政兴许只是在演戏,可景平就是觉得很难受,他们。他有什么不能提前告诉她么?非要这样?那样赤|裸|裸的羞辱,就不怕她会伤心难过?

  一晚上都心神不定,直到酒席结束她被祈俊再次拽着胳膊离场,被男人动作粗鲁的塞进后车厢,抬眼就看见聂政和林柔上了前一辆车,看见他们并肩而立,明明知道是假的,仍旧觉得那画面刺眼的很。

  祈俊开车,景平则是坐在后车厢,与祈俊本来就颇不对盘,景平也压根就没有想过从他那里打听什么。却是祈俊先开了口:

  “伤心了?觉得被辜负了?”

  男人的口吻明显的幸灾乐祸,景平压根就不想理他。

  闭目养神,男人很识趣的停了话头。车子开了十分钟这样,祈俊突然又出声道:

  “们不在的这些天,发生了很多事。”

  不理,照旧不理,景平就当没听见。

  许是被她无视的态度激怒,祈俊的声调上扬,恶声恶气的回头看着她道:

  “喂!女人,如果真心爱大哥的话,就要相信他!”

  “这还用说?”

  景平白了他一眼,她又不是傻子,聂政态度转变的那么快,物极必反则妖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