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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聂政说香港的机场会有人接她,她原以为会是祈俊,不想。。来人竟是沈义!!

  “愣着做什么?很不高兴看到我么?可是大哥这次却钦点了我来接呐。”

  沈义的口吻透着玩笑的意味,景平却是一惊,大哥?他的大哥此时不应该是鬼添的么?

  似是看出了她的疑惑,沈义笑笑,眉心的朱砂痣更加耀眼夺目。

  “我决意跟随效忠的老大,从来都是聂政。”

  !!!这是怎么回事?聂政?那个男人到底还有多少事在瞒着她?她所知道的历史又已经偏离了多少?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么么!!饿死了,爬走去吃饭鸟

  第五十二章把她送给阎刚?

  “我决意跟随效忠的大哥,从来都是聂政!”

  沈义看着景平轻笑,眉心的朱砂痣却显得分外殷红夺目。

  那时那刻,景平有些微被震撼到,心里千头万绪理不清。

  原来,沈义竟然也是聂政的人么?据她所知,沈义这个男人委实算得上是孤傲,她记得聂政后来貌似一直没有接触过他吧?那么他到底是何时用何种手段令沈义对他臣服的呢?

  眼前闪过一些模糊的画面,依稀是雨中初见沈义时,她指着男人目光灼灼的对聂政说:

  “聂爷,今日若把他带回去,将来必然十倍百倍庆幸自己此刻所作的决定。”

  当时聂政如她所愿把沈义给带了回去,结果是她衣不解带照顾了一宿,然而等到她一觉睡醒时沈义已经不见了,并且是和聂政告别后离开的。原来,那个时候聂政不问缘由就信了她的话?并且从那时开始就已经布下了这一手暗棋么?

  景平眨巴了下眼睛,觉得这种想法有些异想天开,然而却又没有合适的理由来解释眼前的情况。也罢,不想了,等聂政回来之前,她还是想好怎么拐了林柔神不知鬼不觉的跑路吧。

  然而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干的。景平关于跑路的计划注定只能胎死腹中。

  从机场出来上沈义的车,原以为男人会送她回聂政在湾仔的宅子,谁想他却直接把她带回了自己的住处,位于尖沙咀花街的一栋小洋楼。房子虽然老旧些,然而在二十年前绝对是属于富人宅邸,屋子装饰精细讲究,显然房屋的前任主人是个对生活极为讲究的人。

  沈义把景平往客厅一丢,转身就进了浴室去洗澡。

  景平双手抱胸坐在榻榻米上,与墙上油画中怀抱鲜花的少女大眼瞪小眼,愣是没想通眼前这是个什么事儿。

  沈义真的是聂政的人么?嗯,沈义没有理由骗她。而聂政也说是安排了特别的人在机场接她。可是就是这样才奇怪。

  自己。。现在好歹也是聂政的女人了吧,那个男人的占|有欲那么强烈,怎会容忍她和别的男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呢?

  有什么事想不通,景平索性就闭上眼睛不想了,安心的等待沈义出来给她一个解释。

  “姑娘这副摸样,倒真有几分潜心向佛的架势。”

  浴室门被推开,沈义着装整齐的出现在景平面前,他的面色很是严肃正经,唯有上扬的尾音透出了几分戏谑。

  “聂政让带我到这里,究竟是怎么个意思?”

  景平不理,直接扬着下巴开口问道。

  就见沈义眉心微蹙,有些困惑的看着她道:

  “大哥难道没有告诉么?他有新欢了,所以这几日不方便让出现在身边。”

  什么?!!!

  景平因为沈义的话眉心皱的死紧,小脸紧绷,双眼直直的看着沈义道:

  “沈大哥,不要随便开玩笑好吗?”

  真没看出来,像沈义这样的男人也会有冷幽默的一面,开这样的玩笑真是幼稚又无趣。

  聂政会有新欢?聂政的新欢会是谁呢?明明自己这半个月和他就没有分开过,而且早上刚刚见过的人,怎么会突然冒出来新欢?

  是沈义吧,这个男人是故意开玩笑的?可是为什么看起来却这么像真的?

  景平的面上阴晴不定,在她紧盯着沈义时,沈义也在看她,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沈义皱了皱眉,语声很是温和的道:

  “就当是我在说笑吧,反正如果不想老大出事,那么今天和明天必须在我这里,哪里都不能去,过了明晚之后,随想去哪里我都不会拦着。”

  越是如此景平的心越悬的高高的,只是却根本没有任何办法,沈义的嘴很严,她根本就撬不开。没奈何只能静观其变。

  小楼上下两层,一共四个房间,她睡楼上,而沈义则睡在楼下。这个男人把他那天说的话贯彻的很彻底。景平除了自那天之外就没有见过他。

  早上起床下楼,一楼的餐桌上总是摆着早餐,还冒着热气,就是不见人,房门被从外面落了锁,她根本就打不开,不过景平也没有妄想爬窗户逃走什么的,因为没这个必要。

  两天的时间,景平想了很多,她在想,她和聂政,到底该怎么办?这段感情必然是不容于世的,和有妻有子的男人打着相爱的幌子在一起,她还没有厚颜到那种地步,那就只能逃离,她在想,该去哪里,才能永远的避开聂政?

  也许,等时间久了,男人就会忘了她吧,到时候如果真的很想念,她也可以偷偷的回来看看。

  而在此之前她要见到林柔,要问她一下,愿不愿意跟自己走?

  沈义似乎很忙,白天总是看不见人影。

  第二天晚上睡觉前景平想,无论他在故弄什么玄虚,三天已到,只要明天一早就见分晓了。

  景平夜里睡得并不踏实,迷蒙中突然觉得身上一沉,似有一条黑影正压在她的身上,心头一惊奋力的想睁开眼睛,奈何双眼之上却覆着两片温热的东西。昏沉间似乎听见了聂政的声音。

  在她的耳畔,男人咬着她白嫩的耳垂,用暗哑如夜的声音道:

  ‘是我,乖,继续睡吧,让我抱着就好。”

  脑中紧绷的神经立刻松懈。原来是他回来了呀,那还有什么好怕的?头脑昏沉,她很快就堕入了梦乡,最后还似乎听见男人幽幽一叹,声音满是压抑的无奈。

  第二天早上她醒来时,天光微亮,床上只有她一个人,根本就不见聂政。

  揉了揉眉心,景平的嘴角有几分无奈和沮丧,竟然是做梦了么?聂政聂政,不想他竟然已经进到了她的心底了。

  这个男人呐,真是危险,看来自己应该想法赶紧离开他才是。

  早上下楼时出乎意料的,沈义竟然坐在餐桌上等着她。

  “昨晚睡得还好吗?”

  男人似乎突然有了拉家常的欲|望,景平点头,神色淡淡的答:

  “还好。”

  若是往常,对着自己曾经很是仰慕的男人,她断然不会如此敷衍,搭讪聊天什么是必须的。然而此刻她一颗心被聂政占得满满的,竟然再找不到任何缺口。

  “大哥已经回来了,今天下午我带去见他。”

  见她一脸淡然,沈义冷不防突然抛出这一句。

  景平闻言瞬间像打了鸡血一样的抬头,聂政已经回来了么?那昨晚他到底有没有来过这边呢?还有,怎么这么久才到香港?难道回来遇到的阻碍就那么多?

  很久很久以后,再回想起自己这一刻的心情和想法,景平只觉得好笑,那时候的她,终究是把问题看得太简单了、。

  庆功宴,竟然又是庆功宴。下午时分有聂政的人来接景平,是个生面孔,景平确定以前没有见过。景平问起聂政,那人直言龙头今晚会在观塘的金碧辉煌酒店给大哥办庆功宴,大哥届时会在那里等她。

  和以往不同的是,这一次参加阎刚举办的宴席并没有换什么特别的衣服和首饰,景平一身长膀长裤,衣着休闲随意。然而站在金碧辉煌的门口,看着衣香鬓影的众人,森森的觉得这一身很是寒酸。

  奇怪,她记得自己最初出现在聂政身边是为了扮演他的女人,给众人看见他聂政也有弱点也有软肋。每一次陪聂政出席这样的场合都会早早准备好衣服,这次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聂政忘了?

  怀揣一肚子的疑问,景平进门又发现,早早在门口等她的人并非是聂政,而是一脸不善的祁俊。聂政呢?她很想这样出口问,却发现自己在祁俊阴翳的眼神下突然很没有底气。

  “随我来。”

  手腕被祁俊紧紧握住,男人几乎是半拖着她走到一个很大很大的房间。里面很大,摆了十桌酒席这样,与其说是房间,倒不如说是小厅更合适一些。

  中间的一张圆桌上几乎都是熟面孔,有上次明斯来香港举办的接风宴上看过一次的三合会泰斗人物,祖爷,以及和胜和,和胜图的两位当家徐阀和廖言。祖爷坐在正中央,被人众星拱月一般的围着。

  其余的几桌坐的都是新义安和和胜和,和胜图中几位中层的堂主级别的人物。

  景平被祁俊握住手腕往里面带,然而越往里走越觉得不对劲,心头突然生出的慌乱是为何?

  走的越近,里面的人越眼熟,祖爷坐在中间,左手边依次是徐阀,廖言。右手边则是阎刚,聂政。

  然而,坐在聂政身侧,被男人大手圈紧了细腰,妆容精致,眉眼清眼绝伦的女子不是林柔又是谁?!

  众人察觉到脚步声纷纷抬起头向她看来,聂政也抬头,却是根本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倒是林柔,怯生生的看着她,盈盈双眸中似透着无尽的水汽。

  “人带来了?那就坐下吧。”

  祖爷的声音虽然已显老态,却是不怒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