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下午，桑妮才悠悠醒过来，浑身又酸又疼，尤其是下身，稍微动动腿部，就有种被摩擦拉扯的灼烧感。
她艰难地转了个身，背对艾萨克。
木屋内乱糟糟的，他们的衣物扔地到处都是，毯子也有一半拖在地上，可想而知昨晚的惨烈战局。
她轻声叹了口气。
心中百感交集，一半为自己失去的初夜，一半为屈服于欲望的悔意。
“……对不起。”身后传来艾萨克的声音，小心翼翼地道歉。
他应该早就醒了吧，但是一直装睡。
“你为什么道歉？不怪你的。”桑妮仍旧背对着他，不知如何面对。
因为魅魔的体质，他们之前经常用亲密的行为缓解饥饿感，拥抱和亲吻已是家常便饭。
桑妮自然知道，如果更进一步，艾萨克也不会拒绝的。
可是这次，好像一切都不一样了。
虽然魅魔的体征还在，但是困扰她许久的饥饿感和发烧的症状终于消退了。
艾萨克好似不能接受她这样不冷不热地对待自己，强硬地捏着她的肩膀，将她转过来，压在身下。
她被迫对上他的眸子。
“在想什么？”他皱紧了眉头，有些难堪地开口，“……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余光瞄到她身上的痕迹，他弄伤她了。
桑妮还不习惯这样, 连忙用一旁的绒被将自己遮起来。
“我没事的，真的……”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了，忽然想起什么，她着急地问，“你怎么样？会不会觉得头晕？”
昨晚他们疯了一夜，几乎不停歇。
按照这个消耗速度，早晚艾萨克要被自己吃到弹尽粮绝、虚脱而死。
“你不用管我。”他将她抱起来，坐在自己怀里，又拉起她的手，虔诚地亲吻她的指尖，“我不是说了吗，我不在乎的。”
他完全是献祭的心态。
桑妮倏地脸红了。
因为姿势的变化，全部流出来了，而且他肯定也感觉到了。
她羞地垂下头，不知所措，更不敢再与他对视。
他也差不多，耳尖泛着红，却依旧低下头，掀开绒被，看到床单上那滩浅浅的印记，还有少女泛红的地方。
被他这样注视着，桑妮只觉得小腹又泛起一阵饥饿感，她微微动了动，想要合上腿。
“桑妮……”他贴着她的耳朵，轻声问，“好多都浪费了，你会不会又饿了？”
他摸着她微微鼓起的小腹，很温柔地揉着。
此时的魅魔y纹已经变回了淡红色。
桑妮咽了咽口水，趁自己还未完全陷入魅魔的饥饿感中，委婉拒绝，“还是有些不舒服的，不能再吃了。”
“不舒服？”艾萨克眉头一拧，将她抱着坐在床边，自己穿好衣服下床。
很快就烧了热水过来，半跪在床前，帮她擦拭。
他仰头看着她，如同虔诚的信徒。
桑妮这样赤身罗体地坐在上边，被他灼热的目光注视着，羞耻地连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放。
他满脸紧张，明显是在担心自己。
可她却想入非非，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越发感到羞耻。
“也没有很不舒服。”她轻飘飘地说，却又在期望他能触碰她。
“让我看看。”艾萨克一脸严肃，轻轻分开她的腿。
“呜……”桑妮难耐地叫出声，她连忙捂住嘴，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咬掉。
艾萨克却没在意，注意力全在她微微泛红的地方，凌乱不堪，还有淡淡的血迹。
他一点点、小心擦拭。
“会疼吗？”
桑妮面红耳赤，连连摇头。
艾萨克眉头皱地更紧了，他抬眼瞥了一眼少女，然后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凑了上去。
“你在做什么？”桑妮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
他没说话，只垂眸专注。
短发微微刺痛她娇嫩的皮肤，疼得她呜咽一声。
她盯着他纤长的睫毛微微闪动，忽然怕他抬眼看上来，看到自己痴迷混乱的模样。
那天之后，两人的关系又好了起来。
晚上睡觉时，会一同睡在床上，再也不分开。
桑妮从来不知道她居然可以这么贪吃，她总是吃不够，吃完了又想，彻底离不开他了。
他们再也没有出去探索过外界，只要食物够就厮混在木屋中。
没日没夜地吃。
两人之前的矛盾与隔阂也变得不重要了，只剩了下吃。
桑妮吃完饭便开始吃艾萨克，吃累了就继续吃饭。
浑浑噩噩，不知道自己是清醒还是在睡梦中。
有次她甚至梦到，艾萨克也变成了魅魔的样子，头上长出黑色的犄角、背后也有薄膜长翼，还长了魅魔特有的尾巴。
不过和自己的略有不同。
表面覆着薄薄的鳞片，摸起来冰凉却有些扎手，尾巴的前端是冷硬尖锐的箭头状。
在梦中亲昵时，他从身后拥着她，他们的尾巴就像□□的蛇类般紧紧交缠在一起。
梦中的他比现实要坏很多。
微微竖起的鳞片，让她哀哀叫出声，有些难耐还无法吃饱。
桑妮讨好地用自己细软的尾巴缠住他的手腕，一圈圈套牢。
艾萨克终于玩够了，怕喂不饱她似的，还咬破手指，塞入她的口中。
“我会喂饱你的……”他贴在她耳边，宛如恶魔低语，“所以别再想着离开我，好吗？”
唾液及血珠沿着嘴角流下，桑妮几乎无法开口，但依旧痴迷地答应下来。
“我爱你，永远不会离开你，喂我……”
除了吃，好似没有更重要的事情了。
在极度的情潮中，她忘了许多事情。
忘了之前在雪地中被艾萨克遗弃的探索工具，忘了他们现在的处境，忘了他们曾经的过往，忘了她的父母朋友……
也忘了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