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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的祖父可是个硬脾气的人,就是不肯出仕呢。”

  慕情脸色微变,没想到祖父当年成名江湖的绝技到现在还有人知道,并且一语道破归隐的原因。看著那人狂傲娇贵的神态举止,越发肯定眼前的人正是叱吒风云的年少王爷龙刑天,当年一手决断假传圣旨案的冷面浪子。

  “末将慕情参见九王爷。”慕情捧著小酒坛跪下来,不敢抬头。

  龙刑天身上天生的那种霸气只是用眼神就能震慑人心。龙刑天淡去笑意转过身看著水将军的坟茔,“起来吧,也是来祭奠的麽?”

  “回九王爷,是。”

  慕情双手奉上酒葫芦,龙刑天却不接,两人在坟茔前静静地站立著,过了良久,龙刑天才轻轻出声,“水将军不会平白受这等冤屈。”

  他说的很轻,但是里面却包含著不可撼动的决心。微微蹙起的眉心,忧伤的眸子,表情里满是不甘的痛楚。

  慕情想起自己对权谋的厌恶心情,恍然明白,局外人的自己又怎麽及得上他的痛苦?静默无语,他将剩余的酒撒上坟茔。

  龙刑天转头看著他,痛楚的神色稍减。吹起尖锐响亮的口哨,黑色骏马嘶鸣一声跑过来。龙刑天翻身一跃,在空中腾挪几下轻盈落上马背,扯过缰绳,骏马踢踏著转过去。他在马上看著仰望自己的慕情。

  “聪明的话就忘记今天的事,本王不曾到此,也不曾见过。”言罢轻抖缰绳,骏马一声嘶鸣驰骋而去。

  慕情直看到那抹清瘦的身影消失马蹄声消散才回过神,看著留下的空空酒坛,微微笑出来。

  好一个丰神俊朗的浪子王爷!

  事隔一年多,再次见到九王爷的慕情只觉得自己再次折服在他的魅力之下,不拘的性格,浪子的情怀,爱恨分明,进退有度。而且亲近了才发现,这九王爷原来竟是如此有趣的一个人。收回思绪,慕情听著眼前的九王爷侃侃而谈,不禁会心一笑。

  end

  [龙家王朝]番外三^_^……

  龙曜天脸上的表情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可是周围的气氛硬是很诡异,几位大臣在简单的早朝之後识趣地匆匆闪人。齐心殿内只有他和小皇帝。小皇帝把内侍都遣走,爬下大到夸张的龙椅扑到龙曜天身边抱著他的腿。

  “九皇叔他……”小皇帝担忧的抬头看著龙曜天。

  龙曜天摸著他的头,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九弟武功是几个王爷中最好的,他以前不也突然失踪吗,他这麽做自有他的道理。”

  龙谦扁扁小嘴儿,皱著小眉头,用极度沮丧的语气低声说著:“已经十天了,要是今天还没有消息怎麽办?”

  龙曜天想起慕情禀报过的他说的那句“我一定到”,内心一阵抽痛,尽力不让自己露出不该有的表情,但是胸口的压抑让他一时间什麽也说不上来。或许他可以用武功高强之类的狗屁理由去安抚别人,但他安抚不了知道真相的自己。尽力不让自己去想他跳崖的原因以及情况。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希望那个人就是九弟,即使灵魂不是同一个也无所谓了。他从来没有真正把握住九弟的一举一动,而现在的“他”更让他茫然。

  “皇叔今天有些不舒服,皇上也该到书房念书了,谈和失败的话还有一堆事等著忙呢。”龙曜天不是那种懂得温情的人,疏离地行过君臣之礼匆匆走了,留下小皇帝站在空荡荡的大殿里望著他的背影。

  回到府里也看不进去奏折,龙曜天只是坐著,手交握著支起,他微低著头,额头和眼睛的部分埋入交叠的手掌中,不看不言,似乎连想都没有的样子,只是单纯地这麽呆著而已。暗御的人都不敢进去,更何况王府里的仆人。

  龙曜天终於察觉到门外有人候著,微微抬头,示意暗御的人进来。

  “这是刚收到的情报。”那个人小心翼翼地将文件呈上。

  龙曜天只是扫了一眼,“下去吧。”

  那个人赶忙闪出去,走到院子里才抚住心口,大口出气。没有人笑出来,谁的脸色都跟苦瓜一样。只要九王爷府上出什麽事,他们这边也不好过,不过这次怎麽这麽严重啊,王爷连脾气都不发了,从宫里回来就这麽坐著,这种沈闷才最让人窒息。

  龙曜天将文件一份一份摆开,信封上面都写著情报内容的发生地,没有怀谷的情报。他脸上的表情变得好像牙痛发作似的。目光落到书桌对面的软榻。

  龙刑天仰躺在上面的样子在脑海里浮现。

  黑色长发铺满软榻,线条流畅的宫装似凌乱的随著他躺著的姿势铺陈开来,袖口处露出半截雪白的手臂,白与浅蓝的布料组合到一起,好像是一弯泛著光的浅水。英气逼人的眉眼总是带著不羁的韵味,比一般男子稍微纤细的雪白颈子在高高的重叠著的衣领中隐去一半,让人很想一把扯开得以窥见内里。抓住他的手腕将他压在身下的时候,龙曜天第一次察觉到他的弟弟刑天居然是清纯与妖冶的完美组

  合,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骄傲让他既高贵又孤绝,即使是他的哥哥,龙曜天依然觉得刑天是个遥远又飘渺的存在,谪仙一般的清俊人物。

  这样的他,即使是在那样暧昧的姿势下,龙曜天什麽也做不出,只能静静地看著他,好像要把他的一切都刻上心版似的深深地注视著,仅此而已。

  手指轻轻抚上唇,他那个调皮的吻所留下的感觉似乎还在。

  龙曜天露出苦涩又无奈的神色,是不是容忍太多他的任性,连这样的任性也接受了呢?即使知道他其实已经不是以前的九弟。

  也会激动地将他压到身下,面对他的清纯与妖冶、高贵与孤绝,龙曜天发现自己的心情居然是怯懦地,只敢亲吻他的肌肤。吻上去的时候,他什麽也没有想,只有虔诚。忽然就开始担心他会不会就此厌恶自己,急速扩散的不安迫使自己找回理智慌忙放开他。

  是从什麽时候开始改变的呢?

  深夜里他轻柔的拥抱或许就是开始。

  从小就被责任困住,他的生活里只有学习和练功,长大後是政务和奏折。就连乳母都不曾那般带著怜惜抱过他,母亲自然更不会,因为母亲的身份过於低微,根本不够资格亲自抚养自己的孩子,即使见面也是跪在面前请安问礼,一切都是因为规定上如此。

  从来没有人在他面前流露出那种自然地、抛去身份地位、当他是龙曜天的关怀。

  而他,轻易就付出了对他来说珍贵无比的感情。

  龙曜天无法想象以前的刑天会对自己如此,但是现在的刑天会,所以才总是想著保护他吧。没想到他居然也是个不喜欢被人保护的人,那种态度好像很厌烦似的,也只能暗中保护了,但是现在连莫笙都没有消息,偏偏要做的事情一大堆。如果是五年前的他,很可能会把奏折一把火烧了吧。忍下所有冲动,龙曜天挥去脑中混乱一团的各种念头,拿起奏折批阅的同时等著谈和失败的消息,没有他谈和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掌灯时分,管家端来饭菜,劝说的话一句也没敢说,悄悄放下手中的托盘就出去了。

  龙曜天随便吃了些继续批阅,他还没神智不清到让自己也累垮的地步。

  暗御的人站在门口进也不是不进更不是。

  “怀谷的消息?”

  那个人先是在心里把所有的神佛都拜一遍,然後带著视死如归的悲壮表情将信递上去。

  龙曜天拿过信,看著信封上面的几个字,只觉得神经都在抽搐。

  上面歪歪扭扭的毛笔字一看就是现在的龙刑天写的,毫无书法美感可言,能叫字就不错了!

  ^_^

  最

  近

  一

  直

  挺

  好

  的

  龙曜天发誓!如果里面写著跳崖也不错之类的混帐话,他非把他抽筋剥皮大卸八块连带抄家不可!

  暗御的人实在是不忍看主子惨不忍睹的面部表情,不用轰自动闪到远远的地方,谁也不想成为炮灰死得很难看。

  番外四 折翅後的半生缘

  夏夜的闷热有时候会让人格外心烦意乱,莫笙睁开眼睛,捂著心口,极闷热的酷暑让他的旧疾发作起来。心跳比平常快一倍,心脏上好像有根细细的弦控制著跳动,而这根细弦现在正紧紧地绷著,要断一样,这种心悸的感觉就如心脏附近的血管被人硬生生扯到身体外似的。当年他师兄临死一掌几乎震碎他的心脏,命是保住了,不过心脉俱废。

  莫笙勉强挨到脸盆边,弄湿手掌将凉水抹在额头,如果可以他真想一头扎进冷水池里,让身迅速冷下来。走出屋子发觉夜还是那般黑,估计是丑时左右,夜正深沈的时候。

  人伏在冰凉的石桌上似乎能稍微舒服一下,即使学医多年知道这麽做对身体有害无益,他还想尽快赶走令人窒息的热,恍惚中,梦境翩然而至。

  “师父,弟子还没报答您的养育之恩,怎麽敢就此离开?弟子去跪在祖师爷面前悔过,跪多久都愿意,师父!”

  莫笙看著年轻的自己顾不得身上的伤跪在冰冷的地板上求著师父,他师父苍老的面容上是无奈和不忍,摸著他的头,长久不语。

  “师兄是大师叔的得意弟子,师父虽然是掌门,这师兄弟的情分到底不浅,师父驳不回去啊。”

  莫笙淡淡看著这一切,好像自己真的身在局外。现在想来,大师叔的要求也不过分,毕竟死的人是他的得意首徒。如果不把他这个不肖弟子赶出山门,恐怕青峰门也要一分为二了,莫笙又怎麽敢因为自己的过失,让掌门师父也背上不肖徒弟之名?

  所以青年只能郑重地给养育他成人的师父磕三个头,然後孤身离开。师兄弟碍於大师叔的弟子也在,只是送到山门口。

  每次上山从来都是不到半个时辰,下山更快

  一些。但是这次青年走得极慢,跟身上的伤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