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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9 章

  一人一马,宇文清体验者小姨言芷曾经最为向往的生活,遇见不平事拔刀相助。

  这也是第一次宇文清仔细的去体验大宴的风土人情。

  每到一处,他都会细细的去下到民间,了解民生,同时也观察着官场的风云。

  宇文清的巡视,也让晏殊的桌子上多了好多的密信。

  对于宇文清的密信,晏殊全部只回了一个字“准”。

  之后便是一道令旨派人前去查看,甚至还配了官兵。

  前去的正是周武,如今的新任威力将军。

  只是让他很遗憾的是每次他到的时候宇文清已经去了下一个地方。

  但是因此国师的大名却慢慢传遍了整个大宴,各个地方的官员问心无愧的自是不惧,但是有愧的却是提心吊胆,关键他们还没见过宇文清,宇文清又是私服,没没知道他来过,都是即将面临牢狱之灾的时候。

  不过他们还是打听了宇文清的相貌,让人各处留意长得比较出众的男子,若是遇到此人一定要来报。

  淮河村。

  宇文清戴着草帽,看着乡下老民们正在播种。

  她来到这里已经将近十几天了,宇文清抬起头看着县城的方向,眉宇间有着复杂,她知道她的行迹已经开始被人注意了,一路上她看到的并非是她愿意看到的,与其如此那不如来到这里近距离的看看百姓的生活。

  只是没想到事情远比她想象的要遭。

  不远处,一个落魄的老头慢慢的走过来。

  不一会便有人迎上去。

  “爹,大人怎么说,今年的赋税是不是真的回变成以前一样啊。”

  男子一脸期待的说道,满是沧桑的脸上有着期待,两只手搓着很是无措但是又有着紧张。

  老头看了眼眼前的儿子,不一会越来越多的人靠前。

  “村长,怎么说啊,这是不是真的啊?”

  原来那老头就是村长。

  村长看着他们,嘴角慢慢露出苦涩,身形越发的衰败。

  点了点头,道。

  “是的。”

  “太好了,太好了。”

  众人都很是欢呼。

  但是其中的一个少年却皱起了眉头,那人正是村长的小儿子,也是唯一的一个上过学堂的人,只是很是可惜却在赶赴科举的时候不小心从牛车上摔了下来,摔断了腿不说,还划伤了脸,自此与科举无缘。

  宇文清没有上前,半蹲在田埂处,手中拿着成熟的稻子,把玩着,眼神看向那个方向。她自是知道那个老人的,她之所以来到这里,也是因为一次偶然的机会在山上救了那个少年。

  那个时候宇文清刚刚来到这里,而就在那个时候一个少年从山上摔了下来,宇文清直接运气轻功救了他,而之后宇文清便跟着他来到了这个村里。

  大宴这些年来早已是风调雨顺,但是宇文清从来没有想过竟然还有地方如此的贫穷,但是看着地里沉甸甸的稻子还有那些辛苦劳作的农民,宇文清却又不禁搞不懂了。

  但是他们的脸上还充满了笑容,这......

  但是很快她就得到了答案,这里的税赋竟然是朝廷命令的两倍以上,这简直就是在为他们做嫁衣,难怪即使他们拼了命的努力最后能到手的可能也就仅仅是勉强糊口,尤其是随着孩子的出生。

  就在前一个月前官府征税的时候忽然说今年只需要交往常一半的税,并且只带走了一半的粮食,村民们很是开心,但是今早便收到官府的消息,让他们几个村的村长前去县城说是有消息要公布。但是看着村长的样子,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宇文清收回了视线。

  晚上,村长家。

  待众人都睡下后,一个人慢慢的推开了门,坐在院子里,一口一口的抽着旱烟。

  “爹,抽烟伤身,你怎么又一个人在这抽了。”

  村长听到这个声音,抬起头,看着小儿子,月光下,小儿子脸上的拿到深可见骨的伤口让他心中一痛。

  他那精彩绝艳的儿子,不应该的啊。

  看着村长伤痛的眼神,少年眼神也是沉了下。

  然后缓缓坐在另一边。

  “爹,出了什么事情?”

  “能有什么事啊,爹就是睡不着。”

  “爹,你还想瞒我,是不是税赋还有什么其他的情况。”

  少年追着问道。

  村长本想坚持,但是看着儿子仿佛一切都知道的眼睛,这一刻再也装不下去了,两只眼睛瞬间冒出了浑浊的泪水。

  双手捂着脸,只能呜呜的哭泣,不敢将声音放大生怕吵醒了别人。

  “爹。”

  少年伸出手拍了拍老人的背。

  “小五,没活路了,我们多没活路了啊。”

  “爹,到底怎么了。”

  “爹今天去官府问了,他们说说要补税。”

  “补税,不是他们免得吗,为何又如此。”

  他们说之前是看我们生活艰难,特意给予一段时间的宽限期,现在正是要还回去的时候,还说官府对我们如此仁慈,我们自然要回报一番。”

  少年听到这眉头皱了下,然后又松开。

  “爹,若是如此我们就权当没有免好了,你何须如此。”

  “关键他们说免得这段时间已经给我们通融了,我们应当变本加厉的还回去,他要我们补上两倍的税。”

  “什么,也就是说今年我们要交三倍的税。”

  “是,以前两倍的税都是勒紧了肚皮才能交上去的,今年该怎么办,可是那些人根本就不管,都是吃人的恶鬼。”

  村长颤抖着说道。

  少年眼中也全是痛恨。

  想到自己,努力压下了心中的恨意。

  “爹,没事的,不到最后一步,谁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少年看了远处一眼。

  “这件事先不要说,我怕他们都受不了。”

  村长叮嘱道,对于这个儿子他自是最是相信不过,他五个儿子中就属这个儿子最不像农家人,也是最有智慧的,只可惜......

  想到这里心中就是一痛。

  少年到早已没有感觉了。

  聪明如宇文清,光听到这段对话,再加上这段时间的事情,他就猜出了前因后果,对此宇文清也是心中很是过意不去,这件事因他而起。

  他没有想到这些官府竟然相出如此计划来想着瞒天过海。

  “小五,你要去山上吗?”

  少年回过头,看到宇文清僵硬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文公子,怎么起的这么早。”

  “早晨如此清新的空气自然不该错过,你这是......”

  宇文清看着少年背着竹篮,一身布衣,脸上带上了疑惑。

  少年笑着说道。

  “爹咳嗽又犯了,我想着去挖些草药回来给他熬点药汁。”

  宇文清想到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就在山上挖草药,不过想到他从山上掉下来的事情。

  “正好,我也没什么事情,不如我和你一起去吧。”

  “这会不会太麻烦了你了。”

  “不会,是我要麻烦你呢,来到这里我还没怎么看过风景,正好今天有机会,你该不会拒绝吧。”

  “当然不会。”

  少年急忙的说道。

  宇文清看着前方带路的少年,走起路来步伐很慢,常人只会觉得那是一个沉稳的少年,但是他却能感受到少年脚步的不一致,右脚明显比左脚要轻一点,很明显右腿曾经受过伤。

  宇文清跟在后方,看着前方的少年,年纪不过十五六岁,但是却过早的体验了生活给予的磨难,宇文清曾经无意的考过他,文采不错,若是参加考试,相比也能中举,只是如今。。。

  忽然宇文清想到一人,看着前方的少年,若是有机会或许可以帮帮他。

  站在山顶上,少年蹲下身来认真的挖着草药。

  宇文清自是能认出。

  “文公子,你懂得真多。”

  少年回过头脸上羡慕的说道。

  “你也会有这一天的,我不过就是比你虚长了年华,所以才知道的多一点的。”

  少年听到这手中的动作满了满。

  “文公子去过很多地方吧。”

  “恩,的确去过很多地方,大宴的南方之南,北方之北都有幸去过。”

  “那一定很精彩吧。”

  听着少年语气中的羡慕。

  宇文清看向少年。

  “你也想去?”

  “恩,我曾经也有过这个梦想,但是如今......”

  “有梦想什么时候都不会迟,只要你想一切皆有可能。”

  少年低下了头,继续手中的动作。

  “相信我,一切都会好的。”

  宇文清安慰着少年说道。

  “我只是担心爹,担心村民。”

  少年摸了摸眼睛,抹掉眼中的泪水。

  “文公子,你说国师真的来到这里了吗?”

  宇文清眼睛闪了闪。

  “为何这么说?”

  “那些官府不就是怕国师来了,才开始减免赋税吗,若是国师真的来了,他会不会被骗啊。”

  少年担心的说道。

  “那你觉得他会被骗吗?”

  少年忽然回头看向宇文清,眼中全是光彩,那一瞬间宇文清甚至觉得自己在这个少年面前暴露了一样,不过下一秒才知道自己只是多心了。

  “国师肯定不会被骗的,国师十三岁便六元及第,那可是大宴第二个六元及第的人呢,十八岁前往边关,守护大宴,成为大宴新的守护神,以一人之力单挑三百土匪,他怎么可能被这小小把戏给蒙蔽呢,我想他一定就在某个地方看着这些事情的发展,然后在最后一刻给予这腐朽的黑暗重重一击,蒋黎明的光芒洒进时间。”

  少年眼中尽是坚定。

  说实话宇文清被这话也愣住了。

  她从没有想过自己在别人的心中是这样的。

  “可是若不是他,可能你们村也不会受此之祸。”

  宇文清淡淡的说道,语气中有着叹息。

  少年抬起头看了看微微升起的太阳,眼中充满着希望。

  然后看向宇文清。

  “内里早已腐蚀,又岂是自欺欺人便是就不存在的,就算欺骗自己相安无事下去,可是终了也会慢慢染指全身最终危及性命,倒不如在这一刻挖掉腐肉,方能焕然一新。”

  宇文清深深的看向少年。

  “文公子为何这样看我,是我说的不对吗?”

  “不是,只是世人都希望待在舒适区,即使这个舒适区早已摇摇欲坠,也不愿踏出一步去改变,只因为他们不确定改变的结局是走向好还是坏,很少有人有你如此的看法,如今的坚定和透彻。”

  “我只是确定挖掉腐肉,虽然痛,但是我们的后代却能够不在面对这一切,这样算下来其实这才是赚的,痛一时方可安享一世。”

  少年抿着嘴,说出自己的想法。

  宇文清嘴角微勾。

  不错,剔腐之痛随痛,但撑过去便是新生。

  少年的想法虽稚嫩,但不得不说很多想法和她的不谋而合,而这些却是她用了好长时间才下定决心的。

  曾几何时,她想过就这样守着堰城就好,可是也是经历了太多事情,她才发现,守护堰城终究无法将大宴带上另一个境地,只有从内里改变,所以她选择回到京城,回到曾经以为不会再回来的地方。

  有的时候她也问过自己如果当初一切结束她回到了堰城,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可是如今少年的话让她明白即使再来一次,她还是会一样的选择。

  二人采了药后便开始往回走。

  刚到村口,就看到有个小伙子飞奔的跑过来。

  “木林,官兵来了。”

  少年,也就是沈木林听到这立马走上前问道。

  “大牛,他们来是为了什么事情?”

  大牛的神情焦急,脸上尽是慌张。

  “他们他们来收税的,还说要收2倍的税,这之前不是收过了吗,怎么又要收?”

  说着看向木林。

  “木林,怎么办,我们本来剩余就不多,如今这不是不给人活路了吗?”

  大牛说着忽然蹲在地上抹着眼泪。

  “刚刚官府已经下了通牒,还说三日后便来收粮,若是没有就折现银。”

  “大牛,我们先回去。”

  “恩。”

  官府县衙内。

  “大人,我们现在就收粮是不是有点太急了,那宇文清。。。”

  那个叫大人的人忽然嘿嘿一笑。

  “老李,这你就不懂了吧,我可都打听过了,这宇文清的妻子可是怀有身孕,若是猜的不错,现在也有六七个月身子了,宇文清可是极其宠爱他那位妻子的,所以必然是要回去的,再说了你看他之前的痕迹可是没有在一个地方待过超过一个月的,根据之前得到的消息,他现在应该早就出淮海地带了,竟然如此自然该收回利息了。”

  “还是大人神机妙算,这宇文清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少年,哪能比得过大人啊,不过就是出生好罢了。”

  大人摸了摸自己的八撇小胡子,很是叹息的摇了摇头。

  “这人啊,出生也是运气啊。”

  曾经那个充满希望的村子此刻布满了低气压,或者应该说附近的村子都是这样,原本的喜悦到如今竟变成催命符。

  宇文清看着一片狼藉的村落,想来那些官兵走的时候也带走了不少东西。

  “阿娘,你别哭,以后妞妞少吃点就好了。”

  妇人听到这句话,一把抱住自己干枯的女儿。

  “我的妞妞,你怎么这么命苦啊。”

  宇文清看着远处抱在一起的母女,旁边坐着闷着头不说话的老实男子。

  其余的村民也是各自坐了下来叹息着。

  如果是以前或许他们还能帮一帮,如今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村长站在前方颤抖的抽着烟。

  木林站在后方,看着乡亲百姓双手攥紧,最终又无力的放下。

  他们都知道若是三日后没有足够的粮食和银钱,恐怕卖儿卖女都是注定的,官府的人根本就不会手软,他们当初是怎么以为他们是真心要免税赋的呢。

  夜晚。

  “文公子,你说这世道为何不给人生路呢?”

  木林看着月色,听着靠近的脚步声说道。

  “你现在放弃了,决定就这样听天由命吗?”

  “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官府的人不会让我们死绝的,这样谁给他们赚钱呢。”

  “你们就没想过去告他吗,毕竟这个天下并不是他们的天下。”

  宇文清久久听不到声音,实现一转,就看到木林压抑着眼中早已噙满了泪水,双手紧握,青筋炸裂,宇文清直接上前掰开他的手。

  “你这是要废掉你的手吗?”

  宇文清疾声厉色道。

  “废了又如何,如今与废了又有何区别?”

  木林看着宇文清。

  “告他们,怎么告,我们根本走不出去,你知道我的腿是怎么断的吗,我的脸又是怎么毁的吗?”

  木林指了指自己的腿又指了指自己的脸。

  “自小我便被爹送到书堂里去,夫子说我若是参加科举必有我一席之地,可是就因为这一句,我的马车就毁了,他们以为我不知道,可是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不可能允许这里的人有人能够冒头的,我老师也因此被挂上莫须有的罪名而活活打死在牢里,如今整个县城根本没有正经的夫子,那些所谓的夫子也根本不敢教什么。”

  木林闭上了眼睛。

  宇文清听着木林的话心中闪过诸多但是最终只余一声叹息。

  “一切都会好的,当今陛下是一位明君,终有一天大宴会如它的名字一样山宴海清。”

  “可是这里的黑暗能驱逐吗?”

  木林瞬间颓然了下来。

  “会的,一切都会的,还有三天,就如你所说,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会怎么样,不是吗?”

  那天之后整个村子都开始沉默了起来。

  “木林,那个文公子呢?”

  木林正在编竹篮,听到这句话,抬起了头,看了看远方。

  “他走了。”

  “走了啊,走了也好,那么好看的公子可千万不要牵扯进我们这里。”

  大牛低下了头。

  “木林,阿爹说要把妹妹卖了。”

  大牛忽然噙着泪水说道。

  大牛狠狠将眼泪抹掉。

  “我不能让他们把妹妹卖掉,我可以去自卖自身,我想好了我去卖身为奴,这样家里也能缓过去。”

  “你觉得如今县城还有谁需要奴隶。”

  “可是妹妹......”

  “大牛,如果你相信我,就等两天,两天后可能一切都会变好的。”

  “可是后天官府就要来了......”

  “大牛,你信我吗。”

  “信,木林,你是我们村最聪明的人了。”

  可是官府的人来了,又该怎么办呢。

  一晃已经到了官府来收粮的时候了,这两天听着其他村的哀嚎声,他们心中无疑是凄苦的。

  其中一个妇人麻木的抬起头。

  眼中充满了恨意,只是忽然回头看着自己的家眼中更是恨意。

  她的妞妞,现在在哪里呢,吃的好不好,过得好不好。

  “惠娘,我们进去吧。”

  “你走开。”

  “惠娘,是我没用,可是家里真的没钱了,我们只能卖了妞妞,等我们有钱了我们就去赎回她好不好。”

  “有钱了,这话你信吗?”

  妇人凄苦的看了他一眼,这一刻她无比的恨他,恨他的老实,恨他的愚孝,可是更恨她自己,为什么要将妞妞生在这里。

  “不要啊,我的儿啊。”

  村里的哀嚎声一片,有粮的被拉走粮,没有粮食的有交不起银钱的,直接将家里的女孩拖走,甚至是美貌妇人。

  村长家,也是如此。

  “珍珍。”

  “娘。”

  此人正是村长的孙女。

  忽然拉着珍珍的官兵被撞的一个趔趄。

  回头就看到一个伤疤少年将女孩交给一个妇人。

  “你这小子是活腻歪了是吧竟然敢和官府作对,今天爷爷就送你去阎王殿报道。”

  “小五。”

  “五弟。”

  官兵举起剑朝着木林砍来。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只箭直接穿过官兵的心口,官兵睁着大大的眼睛直直倒在地上。

  “啊。”

  妇人立马捂住自己女儿的眼睛。

  鲜血溅在木林的脸上。

  称的他更是可怕。

  众人看去,只见一白袍小将骑在马上,一手持弓。见他们都望向他,微微一笑。

  “陛下有令,自今日起,淮海一带所有赋税恢复原有水平,百年来永不加税。”

  周武邪邪一笑。

  “啊,真的,是陛下,陛下来救我们了。”

  “是。”

  周武骑着马慢慢走向木林。

  “你就是木林?”

  “大人,我儿子他是好人,他没犯法。”

  村长看小将军走向木林,心中很是害怕。

  周武对着村长笑了笑。

  “国师想要见你,明日你来县城,记住了。”

  说着一伸手。

  就见一辆马车被拉开。

  “妞妞。”

  “妹妹。”

  妇人一把抱住自己的女儿,瞬间响起的都是撕心裂肺的呼喊声,但是这一刻却又是那么如此的心酸还有幸福。

  “好啊好啊。”

  村长忍不住颤抖着说道。

  其他几个村落也是同样的情况。

  大牛抱着自己的妹妹,阻止了父母的靠近,他恨自己的无能为力,阻止不了父母,他知道他们是为了他,可是他始终无法原谅他们,或者原谅自己。

  “哥哥,丫丫不疼。”

  “好,不疼,这几天怎么样?”

  “丫丫吃到了神仙吃的食物呢,还有神仙穿的衣服呢。”

  众人这才看去,自家的小姑娘此时穿的衣服皆是平时他们不敢想的,这一刻更是感激国师。

  “一切都办妥了。”

  “国师放心,那些官兵已全部拿下,从省城到县,一个不落,就如同陛下和国师所说,这些毒瘤留着也是浪费粮食。”

  周武想到自己来时看到的情况也是气的一拳捶在桌子上。

  “国师,这些蛀虫实在是死有余辜。”

  “他们还不能死。”

  宇文清手中拿着一本书看着周武说道。

  “一县之城、一省之城,能做到如此恐怕非一人之力。”

  周武立马站直说道。

  “国师放心,我已经派人严加看管,绝对保证她们在到达刑部之前不会出任何事情。”

  “恩。”

  等到了刑部,由柳云旭接手,自是不必担心。

  柳云旭虽已是相位,但是他的审案能力却是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