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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 章

  瞧着捕鼠夹被活活扳开成了两半,锯齿上还留着残血肉沫,俞乐嘴里吹了一声口哨,搞定一半。

  秀华姨家的捕鼠夹还是要给人保密,俞乐走出门就冲着大家伙儿说,在院里找到了肚兜贼的脚印,先让村里的人量量。

  大家伙儿眼神颤一下,瞧着俞乐的视线不可思议,这么快就找到得力线索了?

  仇奶奶听着俞乐在她耳边低声说完实话,不是要对脚印,而是要找脚上有伤的人,这就嗯一声,跟着俞奶奶一起去找族长,其他人还是一家接着一家地走动着,这事也就这么一个方法,把大家都拖连下去,才能让着难听的话在村里止住。

  等人接连走去了隔壁,罗母把俞乐拉到一边,说起了曾招兔洗螃蟹时看见张寡妇的事。

  俞乐眼睛一眯,又是张寡妇,几个月前,她扇了张寡妇一嘴巴子,之后就少见张寡妇了。

  “娘,你说张寡妇去招惹了曾叔公?”但是,俞乐眉头一挑,率先不可思议道。

  罗母把头一点,面色也有些一言难尽,今日不出这档子事她还不知道,刚刚俞乐没出来,她在这试探问了问几个家里有闺女的妇人,曾招兔凭着他这爽朗呆萌的性格,现在是榆柳村第一好嫁男儿,风誉上佳!

  怪说,她之前说起曾招兔不识货,在滩涂地捡了肚兜包螃蟹,竟然没人反驳她,也没人斥责曾招兔。

  “嗯,听曾招兔话音,就小菊花知道这件事,你说我们怎么都没发现?”罗母应俞乐一声,跟着俞乐奇道,她还没看出来,曾招兔有这么招人喜欢呢。

  “刚刚有几家聊着聊着,试探问我曾招兔入不入赘。”罗母“啧”一声说。

  俞乐笑一声耸耸肩,曾招兔天天在村里到处乱窜,吃饭都是小菊花去找回来的,除了小菊花,谁知道他惹了多少桃花回来。

  说起小菊花,俞乐往四周看看,问罗母:“娘,小菊花呢?”她好像从罗家侧屋睡起来就没看见小菊花了。

  “去县里了,说是要买点什么东西。”罗母说。

  俞乐“哦”一声,那估摸着小菊花是去县里查查昨晚曾招兔惹出来的事,闹得大不大。

  暂时略过这一茬,想着眼前的张寡妇,俞乐跟罗母说:“娘,那我们先查张寡妇。”

  俞乐说完,扭头喊一声,站秀华姨门口跟着秀华姨说话的蚕桑娘,让蚕桑娘等会儿不用跟她们去了,俞乐再走进自家家门,进堂屋把桌上去了肚兜的螃蟹篮子提上,这个做出来,谁吃都不合适,俞乐想着还是拿去放了,以后想吃再捉吧,现在心理暗示得要做到位。

  瞧着俞乐把他辛辛苦苦捉回来的螃蟹提走了,曾招兔心如刀绞,趴在罗意身上痛哭流涕,他午饭吃什么啊!我滴天啊!

  瞧着他们一时半会儿还走不了,罗意把曾招兔推开,跟着进院回来的蚕桑娘问,他能不能在俞家开火煮饭。

  蚕桑娘连连摆手,说了几个“她来煮午饭”,才让着罗意抢了活计儿,提着早上提来的三个泥篓子拿去水池边洗泥鳅。

  曾招兔一瞬活过来了,还好还有泥鳅可以治愈他的心。

  瞧着罗意在动手,蚕桑娘就取了院中绳索上晾挂的锅巴,示意罗意,可以做个锅巴肉片。

  罗意在水池边杀着泥鳅,抬眼“哎”了一声。

  罗父瞧着,放下手上的柚子,拉着曾招兔一起干活儿,曾招兔那是干不了厨房活的人,手上逮着泥鳅滑溜溜的,全逃着往罗父脑门子上撞。

  “小舅你自己去玩吧。”罗父手上杀着泥鳅,脑门接连被泥鳅撞来,最后直接撞出一个深红印来,实在受不了了,开口驱逐曾招兔道。

  “大外甥,这可是你说的!”曾招兔忙把手上的泥鳅往水池里一扔,瞅着溅了罗意一身的水花,罗父一脸的水,曾招兔转身就跑,拉着收拾堂屋的曾祖祖坐在院里嗑瓜子。

  罗父转眼一瞧,觉得他们罗家有些对不起俞家,给俞家送了一座柴神过来。

  蚕桑娘对着曾招兔还是喜欢的,看着罗父视线有些嫌弃曾招兔,坐在院里手上摘着菜,就给曾招兔找补道:“亲家公,你别看叔公平时没个正形,这侧墙一边的柴,都是叔公劈的,一天就劈了俞乐她舅爷十天的量。”

  罗父往俞家侧墙一扫,冲着蚕桑娘点点头,是嘛,可不是柴神。

  有罗父和蚕桑娘帮着罗意的忙,等着午时前,由着族老带队搜寻,逮到了脚上受了一捕鼠夹的肚兜贼,功成身退的俞奶奶和罗母及着提着空篮子的俞乐回来洗个手,就迎到了一大桌子菜。

  蚕桑娘对着罗意赞不绝口,八人一在饭桌上坐下,就直夸罗意。

  听着俞宝娘今日说这么多话,踩点从县里回来吃午饭的秀才爹,从家门口往里探了个头出来,瞧着整整齐齐八个人坐在院里吃饭,亲家都在这,连忙用手指拨着逗了逗怀里的小奶狗。

  听着门口一声奶呼呼的狗叫,众人偏头看去,瞧着多日未见的亲家公,罗父连忙起身要给秀才爹让位。

  秀才爹抱着小奶狗进门,示意罗父坐,再把小奶狗递给靠院门坐着的俞乐说:“爹给你逮的,王爱犬下了一窝崽子,幸得早到早得,爹跟着富贵东家求来一个。”

  俞乐侧身愣愣把小奶狗抱到怀里,眼里带着一丝惊惧,王爱犬的狗崽子,那王爱犬的配偶是谁?!

  和着坐她身边的罗意对视一眼,俞乐抬眼试探她爹道:“王富贵让王爱犬和小舔狗有情狗终成眷属了?”

  “没防住,”秀才爹嗯一声,走到水池边边洗手边说,“前段时间知道王爱犬怀了孕,富贵东家很生气,但也无可奈何。”

  俞乐咽口唾沫,把吐着舌尖的小奶狗捧到罗意眼前,瞅瞅,这孩子长得像不像小桂花。

  看着这只小奶狗一身奶黄毛,一个小尖头,眼珠子黑溜溜的,跟着小桂花像个十成十,罗意冲着俞乐点了点头,这应该是小桂花的孩子。

  那完了,小桂花是南宫飞羽要找的狗啊!

  俞乐“啧”一声,难道以后要活活拆散王爱犬和小桂花,让这小狗夫妻俩,天人路隔了?

  秀才爹洗完手,抬着一个独凳,回来找个夹角坐着,指着小奶狗,跟着俞乐和罗意说:“你们成了家养着去,这小模样可乖了。”

  罗意冲着秀才爹笑笑,谢过秀才爹的好意,俞乐扭头就把小奶狗塞到了罗意怀里窝着,她要洗个手吃饭。

  等着俞乐再坐回来,一家人开动,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曾祖祖悄声问坐她旁边的俞奶奶,找到了吗,村里谁是那个肚兜贼。

  俞奶奶跟着曾祖祖咬着耳朵说了,何锄头。

  这人脚上的伤跟着秀华家捕鼠夹上的锯齿印刚巧对上了,至于村里丢的其他家肚兜是不是他偷的,还等着族长那边的查问,这事,这些受害的乡里乡亲不想闹大,估计最后也不会报官,顶多由着族长把何锄头按着族法罚过,之后最多再把人驱逐出榆柳村。

  罗母听着俞奶奶说到这,瞧着嗦泥鳅嗦得香的曾招兔,提点道:“小舅啊,路上杂七杂八的东西,你不认识,你以后就不要捡回来了。”

  “大侄女,我捡了啥,我不就把人家的上坟的花布捡回来了吗。”曾招兔说着还不开心呢,“曾孙女把螃蟹都给我扔了,你至于总提吗。”

  罗母一噎,谁家上坟用花布?她就不知道曾招兔这脑子怎么长的。

  想着罗母继续提点道:“小舅要是不想给我们找个小舅娘回来,以后就少在村子里窜。”

  曾招兔嘴里一呛,喉咙被辣椒辣着呛咳不止,这头就赶紧埋在桌下,止住喉间的痒意,曾招兔就一脸无语,大侄女说什么小舅娘?

  抬眼和着罗意腿上小奶狗的葡萄眼睛对视上,本想抬头问问罗母的曾招兔马上就忘了这一茬事,手上拿着嗦到一半的泥鳅,又跟小奶狗在饭桌底下嘬嘬嘬。

  饭桌上,大家伙儿都瞧着罗母,怎么滴,有人找罗母给曾招兔说媒了?

  罗母放下筷子到碗上,瞅着大家伙儿把头一点,是,是有人给曾招兔说媒,还不少呢,不过,罗母开口道:“按着年纪,曾招兔是个成婚的年纪,但他这婚我们不能给他成,谁知道他是不是个有家室的。”

  说来曾招兔这脑子记不住事也是个麻烦事,谁知道哪年哪月才能好,这一直不能成亲,以后也担怕拖成老光棍。

  秀才爹放下筷子,瞅着趴在桌下的曾招兔,想想提议道:“要不要带叔公去找那个鼎鼎大名的南宫白桑医一下脑子,王爱犬去年眼看着就要死了,就是由着白桑治好的。”

  听着爹这么说,俞乐就知道南宫家还没有找到王富贵家去,可这也是迟早的事不是,要是被南宫家的人见着小桂花在王富贵家,恐怕王富贵就要担一桩祸事了。

  说是那狗自己当舔狗从南宫家跑的,恐怕也没人信。

  俞乐在这操心王富贵家,殊不知,这祸事马上就轮到他们家了。

  俞家一大桌人吃完饭,正要收拾碗,消失半日的小菊花急急从院门口冲进来,站在院里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俞奶奶瞧着,连忙起身招呼一声:“小菊花这是从哪回来啊,吃饭了没有。”

  小菊花嘴里干着,手撑着膝盖,缓了一会儿才冲着满院子的人急道:“遭了,遭了,榆柳村遭人围了!”

  俞奶奶忙问:“族老报官了?”难道除了何锄头还有其他的肚兜贼?

  “什么?报什么官?”两人聊的就不是一件事,不过听着“报官”二字,小菊花忙反应过来,一拍大腿,哦,对啊,榆柳村可是归着朝廷管,怎么能叫江湖人给围了,他该报了官才追回来的!

  小菊花有些懊悔,可对上南宫家,小菊花也不知道朝廷的人管不管用啊。

  总而言之,小菊花忙喊着,在逗罗意怀里搂着的小奶狗的曾招兔道:“曾叔公,曾叔公,你赶紧去躲躲,找个窑洞还是山洞,随便了。”

  俞乐小细眉梢抖了一下,问小菊花:“南宫家的人围上来了?”

  小菊花忙点头:“肯定是来抓曾叔公的!”

  小菊花心惊胆颤啊,昨晚上曾招兔招惹的那帮人竟然是南宫家的人!最关键的是,他还去招惹了人家南宫家的少主!

  但是小菊花就奇怪,昨晚曾招兔那脸都糊成那样了,这些人是通了天眼不成,还能这么快找到人。

  俞乐扭头和罗意对视上,该来的还是来了,就是实在是来得有些快。

  院里站着的其他人就没听懂,什么南宫家的人围上来了,什么要抓曾招兔,曾招兔又闯什么祸了,罗母这一天天的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