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栀安抚了顾漠很长一段时间，他才逐渐适应了点青栀没在身边的生活。
她在离开顾家的时候，对于顾峰给她留下的那笔财产，她并没有好好得处理。
如今企业那边到了分权的时候，而她又到了十八岁，必须回家一趟。
因为顾家主宅的房产是留给她的，所以回家之前，她还问了顾漠，家里的地下室在哪里。
地下室原本是顾峰拿来寻求刺激的存在，顾长安从来都不知道在哪，而对于陈霞来说，又是一场噩梦，所以顾峰去世之后，就没人进去过了。
青栀跟着顾漠的描述，走到了书房里面的隔间，再打开隔间书架的开关，一道窄小的暗门出现在面前。
里面小到，连两平方的面积都不到，地板上落满了灰，青栀在地板上一踩，地板便弹出了一个砖块。
将砖块挪开，是个通下的楼梯。
难怪顾长安这么多年都没发现，谁能想到现代别墅里，还能有跟古代一样，专门修剪一个地方当密室？
楼梯上是声控灯，往下走了很长一段距离之后，青栀才走到下面。
她分不清是不是地下一层，打开唯一的一个房间，里面豁然开朗，占了整整一层楼的面积。
地方很大，却不空旷，棍子鞭子蜡烛还有奇形怪状的椅子，青栀不认识是什么东西，反正堆积满了整个房间。
中间的那两张床，都已经空很久了。
顾家那么大，却没有地下停车场，这个房间，大约就是地下停车场改造的。
那时候，顾漠在这里看到了什么呢？
青栀看到那两张床，想到顾漠的描述，脑中自动闪过陈霞被绑在床头，忍受别人在自己身上驰骋的画面。
而顾峰则是在另一张床上，看着这个画面，自渎。
恶心。
青栀想到都觉得干呕。
她的妈妈那样干净骄傲，怎么就跟顾峰这样的人在一起呢？
青栀侧目望去，看到了床尾桌子上放着几台相机，相机旁边还有几张落满了灰的内存卡。
有几台相机年代久远，青栀甚至都不知道怎么打开，还有一些型号是近些年的，不过很多也打不开，应该是没电了。
她一一试着打开，只有一台相机还有电，她插入了其中一张卡，点开了里面的视频。
视频是对着床在拍的，床上还有一个小男孩，相机抖了一会儿，聚焦之后次青栀才看清楚这个小男孩的样子。
眼睛无神，眼尾微微下压，眉目清秀，可以看出，是顾漠年小时候的样子。
反正很像。
相机里的他面色潮红，不住得喘息。
伴随着喘息声，还有相机没拍到的人的声音。
“小孩子，会做吗？”
“他也有十二岁了吧，我八岁就知道怎么做了，现在他还吃了药，肯定会做了。”
下药？
青栀震惊得看着视频的男孩。
他们，对顾漠做了什么？
男孩像是热到不行，踢开床上所有的被子，脱下自己所有的衣服。
“水……”他虚弱得喊着：“阿姨，水……”
依旧是没入境的声音：“你还真去倒水？不是说这药不会死人吗？”
“没有，是我自己想喝。顾峰这样待我，弄死他儿子又算什么？”
小小的孩子在药物的作用下，腿间强行硬起。
可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办，舔舔干渴的嘴唇，喉咙沙哑，还是不停得说道：“水，要喝水……”
没人理他。
不仅没理，相机后的人还生气了：“真笨，一个傻子，连自慰都不会，活该难受死他。”
镜头前终于出现了另外一个身影。
对方拿着一条鞭子，重重得甩在男孩身上，男孩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
然而对方还问：“舒服吗？你爸爸就是这么对我的……等你长大了，你就这么对别的女孩子，明白了吗？”
自己不幸福，她也不想看到别人幸福。
说着，陈霞又气急了，拿着鞭子又抽打了几下。
父母脱光孩子衣服，拿鞭子抽打孩子，并不是很少见的事情，可陈霞却是为了泄愤。
还给这么小的一个孩子下药。
简直丧尽天良。
她大概抽到累了，视频里又出现了另外一个男人，将她拉离开了镜头：“别生气，让我看看你身上……啧啧，他下手怎么能这么狠……”
镜头外是亲吻声，大概二人是在另外一张床上了。
青栀看着难受，眼睛逐渐模糊，不忍心再看下去，却又想知道顾漠是如何处理的。
到底遭受了怎样的事情。
他被打了几鞭子，本就烫红的身上，留下了明显的鞭痕。
大约药物的作用确实强大，欲望胜过了疼痛，他也不喊疼了，只是侧目看着旁边的人。
旁边的声音逐渐
开始呻吟，男人的声音很明显：“臭小子，嗯，看好了，学学你阿姨，就这样，哦……用手……明白吗？”
顾漠还真用手去抓住了自己那硬挺性器，手一碰到，他就皱眉。
像是尝到了甜头，自己摸索着揉弄。
一个十二岁的小男孩，被迫学会了，某些东西。
青栀关上了相机，满腔愤怒，眼泪大滴大滴落下。
她知道自己的愤怒是无力的。
顾漠小时候早就已经过去，无人可以改变他承受过的那些过往。
所以他恨极了顾家。
一路走来，全是噩梦。
噩梦皆由顾峰起。
青栀走出了地下室，刚出隔间，就看到了突然出现的顾漠。
她冲上前去抱住了他：“哥哥，我们回家吧。”
顾漠摸着她的头发：“不是已经回家了吗？”
“才不是。”青栀带着哭腔：“这里不是我们的家……只有我们两个人的那里，才是我们的家。这里，我一刻都不想多待了。”
顾漠不解：“栀栀这是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
他松开青栀，将她的眼泪擦干净。
可是刚擦干，青栀就又产生新的泪水。
她平静了一会儿，说话的时候还带着点抽泣：“哥哥，等我毕业了，我们就成家，我们会有小孩，那就会多一个人爱你了。”
顾漠看着她，像是明白了什么。
青栀最后坚定道：“哥哥，我们以后，会有很幸福的家庭。”
她想让他过上正常的生活，会让他心里的阴影全都消散。
“嗯。”顾漠答应着：“栀栀已经做到了。”
她已经用自己的热烈，温暖了顾漠满是寒冬的过往。
他想，将来迎接他们的，会是繁花盛开的季节，会是光明炙热的世界。
既然他那个心软的神来接他了，他又如何能拒绝。
顾漠带着从未有过的温暖笑容，拉过青栀的手。
“栀栀，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