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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会

  苏窚鸯窚想说“小娘子,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苏窚鸯却是不能这么说,只得将这万千的温存,一腔的相思打叠起来,在她耳边无奈地叹息,惬意地喟叹,将自己热灼灼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玉肌,烫得她耳尖通红,羞得她自发往她怀里钻,软玉温香抱个满怀,欢喜得苏窚鸯仰着脖颈闭了闭眼。

  萧媅不知眼前这丫鬟正是昨日跟自己成亲的夫君,被个头一次见面的少女搂搂抱抱,萧媅心下觉着怪异,就推开了。“你是什么人?”萧媅抬起手臂,一双粉拳抵在苏窚鸯的肩头,不许对方贴近自己。苏窚鸯说:“奴是府内的丫鬟,名字叫阿鸯,这几夜当值,郡王夫人若有需要,阿鸯但肯听您差遣。”

  萧媅拧着眉儿打量眼前这丫鬟,心内总觉曾在哪里见过,她一会儿想到昨儿个跟自己成亲的夫君,一会儿想到自己小时候遇到的那小姑娘,她歪着小脑袋轻咬着唇瓣思量得表情困惑。她的小模样好可爱,苏窚鸯笑了笑,说:“郡王夫人,你过得可好么?”

  听见她这么问,萧媅把头低着。苏窚鸯便知她过得并不好,她将唇凑到她耳边,关心道:“郡王夫人新嫁入府中,可生活得习惯,可与夫君相处得好,你说与我听听。”苏窚鸯的声音温润动听,尤其是她压低声音在你耳边宠溺地哄你的时候,更显得蛊惑人心。

  萧媅抬起脸,愣愣地盯着阿鸯漆黑清莹的眸子,阿鸯的眸子好漂亮,漂亮得小娘子清纯的眼睛里都是对她的仰慕,她仰慕眼前的阿鸯,喜欢她的眼睛,喜欢她在自己耳边说话,就是喜欢夫君的那种喜欢,也是喜欢小时候遇着的那个小女孩那样的喜欢。

  “与夫君过得好么?”苏窚鸯又问。萧媅望着她的眼睛笑着说:“夫君很好,我好喜欢夫君。”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都亮了,仿佛自她口里说出的那个夫君,就是她的光,是她的一切了。

  苏窚鸯将她口内说的那个夫君认为就是三公子,得到这样一个回答,她心里顿时失落,垂着脑袋低低地问:“你喜欢你的夫君,当真的么?”萧媅骄傲地说:“真的!我好喜欢我夫君呢。”

  苏窚鸯抬眸,望进她亮晶晶一双眸子里,她满眼睛里绵绵的都是喜爱的情意,有着对夫君的仰慕之情。苏窚鸯不由语气酸溜溜地说:“这般喜欢你夫君,可是他很好?究竟什么地方好了。”

  萧媅仰着明亮清澈的眸子期待地望着她,说:“我好喜欢我夫君,他长得好漂亮,个子高高的,肌肤莹润,若白玉团成的个玉人,眉眼清隽又风流,尤其是那双眼睛,眼型很漂亮像狐狸一样,妩媚风流的,黑漆漆的眼珠纯净璀璨,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了,我好喜欢我夫君呢。”

  她仰着纯情娇靥,仰望着夜空里的星星月亮,眼里生出无限的憧憬,她想的都是夫君。忽地,她低下头,可怜兮兮地委屈地说:“可是,我夫君不要我了呢,我们只认识了一天。”

  苏窚鸯这才知道,她口里的那个夫君,说的竟是自己。

  小姑娘很难过,低着小脑袋不肯抬起,不肯讲话的了。这样的她更让苏窚鸯担心了,担心她过得好么,想知道她的一切,所以苏窚鸯又问,“你过得好么?跟现在这个夫君。”

  她缓缓地抬起脸,眸子里盈了汪清泪。萧媅过得不好,那个真正的夫君,果真是个病秧子,还神智疯癫。可萧媅不打算把这些告诉谁,她从来不跟谁诉苦抱怨的。萧媅抹了抹眼泪,笑着说:“我跟那个漂亮夫君没缘分呐,我真正的夫君是三公子,三公子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跟个废人一样。”

  她一会儿恼,一会儿娇羞,又一会儿哭,一会儿又笑,把苏窚鸯的一颗心,颠得七上八下。

  听她说没事,又得知那个三弟是个废人,苏窚鸯被吊了一整天的心,总算稍微放下了那么一点点,她不敢想象,倘若萧媅跟三弟琴瑟和鸣,自己会怎么做,又该怎么办呢。

  两双眼儿对看着,月光下面,含情脉脉,依依不语。四围幽静无人,夜莺啼啼,枝条抽出墙来几根,软风缭绕,杨柳依依,衣袂飘飘。夜空上一轮月儿,月光照在她脸上,真是洁白无瑕了,苏窚鸯深深地望着她,抬手为她整了整鬓丝。她将脸扭过一边儿,低低地说:“我该回屋歇着了。”

  苏窚鸯伸过去手,欲把她再拉进怀抱里。萧媅往后躲,水灵灵一双眸子委屈地望着她,将眉儿一皱,桃颊鼓成粉嫩嫩两小团儿,气呼呼地说:“你这丫鬟,对我拉拉扯扯,好没个体统。”

  她说得极是,苏窚鸯笑嘻嘻地向她行了个礼,口内称道:“阿鸯知罪了。”萧媅被她故作正经的模样逗得噗嗤一笑。两人一时都不言,只是都低低地笑着。

  苏窚鸯又趴在她耳边,也不说话,只是喟叹,一缕缕的气息喷洒在耳边,萧媅喜欢她的气息,只是有些承受不住呢。她往后退,软软的身子撞到了墙面上。

  她往后缩身子还想躲,被苏窚鸯顺势抵在墙面。阿鸯真的跟别个女孩子不同,她莽撞霸道,跟昨晚的夫君一个样儿,阿鸯气力好大,狠地往前抱她。

  萧媅身子撞上墙,震动了一树柔花,花瓣翩翩落下。苏窚鸯抬手接住一片,将柔嫩花朵捻在手里恶劣地把玩着。萧媅瞧着她不怀好意的样儿,便说:“我该回屋了。”

  她按住萧媅的肩膀不许她走,“我问你件事,你可同三公子圆房了?”问得萧媅又羞又恼,心想这可是你该问的?萧媅羞愤地垂着小脑袋,脸儿红透了,不知怎么回答她。

  阿鸯把玩着手里的花,在她耳边用危险的语气说:“告诉我,可曾跟三公子圆房?”阿鸯的气息喷洒在她耳根后颈,萧媅也不知是恼的还是羞得,就是不肯回答了。

  苏窚鸯便更急了,“你不说话,便是默认了?”苏窚鸯生气的,她真想说:“我不准你跟三公子圆房。不准的。”可转念想,这可是阿媅之错?这岂是容阿媅拒绝的。

  这般想着,便更加地心疼萧媅了。苏窚鸯趴在她肩头,微微喘.息着,声音闷闷地喁喁道,“圆房便圆房。”不知怎地,阿鸯这样子莫名惹得萧媅心疼,可也同时叫她心里产生些疑影:阿鸯怎地这般关心自己?自己又不曾与她认识。这时苏窚鸯低低地说:“我好关心郡王夫人你的,担心你被病秧子三公子糟蹋,唔,郡王夫人您貌美如花,任谁见了可不是都要心疼你。”

  真是个浮浪的丫头,萧媅低鬟一笑,苏窚鸯问:“你笑什么?”萧媅低着头,羞赧地开口:“不曾跟三公子圆房。”听她亲口说出,苏窚鸯心里好不高兴,扯着她的手儿,“当真?”

  她乖乖地回答:“不曾便是不曾。”回答了她,萧媅觉得失羞,便挣脱着想要跑走,苏窚鸯再次将她抵在墙面,阿媅真个恼了,且羞且恼,“你做什么?”

  阿媅涨红了脸,样子娇憨可人,再戏弄之,就怕真的承受不住了。苏窚鸯温声轻慰她,“好嘛,我的错,欺负你得很了。来,给你这个好不好。”她捻着方才落下的桃花,送到萧媅跟前。

  望着眼前的花,萧媅便想到了几年前那个人儿。

  “可喜欢?”苏窚鸯问。

  萧媅盯着她手里的花,粉浓浓的桃花,莹润润的纤手,跟昨晚那双掀她盖头的手一样漂亮。

  苏窚鸯将桃花瓣塞进她手里,刻意用指腹碰了她手指,她猛地轻颤身子。苏窚鸯满意地低笑,然后握着她的手儿,说:“送与你的。”

  她澄澈如水的杏眸迷茫地望着阿鸯,心想阿鸯究竟因何对自己这般好,而苏窚鸯趁她迷茫的空儿,大手包裹住她的手儿握紧,“收好了。”

  她手儿软浓浓的,苏窚鸯握着便不肯放了。她挣脱不得,便将手儿藏进裙袖里,苏窚鸯宠溺地低叹一声,然后大手追着她手儿探到衣袖里,捉住她的手,恣意抚摸。

  什么都看不到,只感觉自己的手被阿鸯摸得酥麻,一股绵软的春意遍及全身,萧媅心下觉得怪异,不依她摸手了,甩着手儿想挣脱开。眼见小娘子恼了,苏窚鸯温声地把言语安慰她,“好了好了,我不弄了便是,你别恼好不好,让我牵你手再片晌好不好?”

  说的牵手,分明扯着她的手儿玩,萧媅攥紧自己的手,说:“你,你做什么嘛?”苏窚鸯握着她手,牵着她手送到她眼前,对她说道:“好漂亮。”阿媅的脸红透,哼哼唧唧地说:“漂亮,与你何干?”

  苏窚鸯笑了,说:“我说的桃花啊。”阿媅脸更红了,头低得更低,险些埋在她胸膛间。苏窚鸯低笑着说:“你抬头瞧一瞧,真的好漂亮。”她真个听话,抬起眼看过去,苏窚鸯手里捻着桃花,说:“漂亮吧?”

  总觉着她的语气不怀好意,萧媅不曾多想,乖巧地点点头。

  苏窚鸯很满意她的单纯,低笑一声,然后说:“你看。”

  苏窚鸯揉搓手里的桃花瓣,修长莹润的手,灵巧薄利的指尖,转动着。直把这朵桃花瓣弄出旖旎凌乱的模样。萧媅怔愣愣地瞧着,然后半嗔恼半凄切地说:“你,你弄坏是怎地?”

  苏窚鸯趴她耳边说:“不怕不怕,倘若坏了,便摘新的与你,要多少都给你好不好?”

  “谁......谁要。”

  苏窚鸯伸展开手臂,身子往上一跃,将一朵桃花摘下,送到她眼前,“给你。”

  萧媅想说不要的,可她忘记说话了,现在她脑子里只想着一件事,方才阿鸯伸臂的时候,袖子拂过她脸颊,衣襟摩挲到她鼻梁。

  软软的。

  虽说都是女子,可萧媅总觉得怪怪的,她望着眼前的阿鸯,望着她瘦窄的脸,又望向她胸前,又瞧瞧她不盈一握的腰,又望向她胸前。

  “怎么了,在看什么?”苏窚鸯问。

  苏窚鸯总是低着头跟她说话,苏窚鸯个子高,稍微低头,两人便一般高了。

  萧媅扬起粉脸,眼睛跟她清莹莹漆黑黑又灿若星辰的眸子对视上,阿鸯的眼神灼热,萧媅害羞地躲开的时候视线不经意睃到她的唇,在月色的映照下,阿鸯的唇湿润莹亮,饱满柔软。

  脑子里闪过柔软饱满这个词的时候,萧媅把眼在阿鸯的胸前飞速睃了一眼,不想被她逮个正着,追着问,“你怎么了?”

  她怎么好意思,红着脸,左躲右闪,左顾右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起来。察觉到她的窘迫,苏窚鸯柔声地问:“你怎么了嘛?”

  萧媅低着头,再不敢瞧着阿鸯了,绵软的声儿磕磕绊绊地说:“碰,碰到了。”

  苏窚鸯听不明白,便问:“阿媅你说什么?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