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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成丫鬟与她幽会

  她的青丝乌黑柔滑,苏窚鸯用手指勾起一绺,在指尖绕着把玩,扯得头发紧了,她哼哼唧唧地娇声低怨,“夫君?你扯得用力些了。”

  苏窚鸯急忙忙地松手,她一头青丝披散着,映得粉颊越发娇美动人,小娘子睁着湿蒙蒙清纯杏眼仰望着夫君,身上幽兰甜香渡进苏窚鸯的鼻间。

  墨黑长发,流风飘飖,有一绺发丝在苏窚鸯眼前晃啊晃的飘啊飘的,若即若离,勾得她眼热心跳,她猛地捉住这一绺发丝,经夫君这般一扯,她惊得娇叫一声,身子一歪,肩背往后跌入夫君的胸膛里。苏窚鸯皱眉,微不可察地发出一声细微的嘶声。

  萧媅转过脸,纤手扯着夫君的衣袖,仰着小脸,仰慕般望着居高临下的夫君。小娘子嫣红小嘴微张,娇媚媚地说:“夫君?”

  苏窚鸯好想亲吻她的小嘴儿,她大手轻轻捏住她下巴,慢慢俯下玉立长身。夫君要亲她,她素手伸到夫君的广袖里,捉着夫君的手,颤动着长睫,乖顺地将小嘴凑过去,叫夫君亲。

  红纱宫灯旖旎,青纱帐中,粉脸桃腮,杏眼初醒般半掩半撑,如痴如醉,眼睫频频闪,呼吸微微颤,初绽一点樱桃小口,送与夫君紧贴。

  苏窚鸯不曾亲她。苏窚鸯将自己的脸凑近,脸贴着她的脸,偎着骨柔腻理细细温存,最后喟叹一声,不舍地松开她。

  她有一绺发丝贴在了颊畔,苏窚鸯用手指勾起这绺青丝,在指尖缠绕打圈,直把这青丝绞.紧了。苏窚鸯长叹一声松了手,她的青丝从指缝间溜走,苏窚鸯呆呆地望着自己的手,失落的神情仿若失去了最重要的宝物。

  苏窚鸯好喜欢她,可自己不能与她亲近,她原是三弟的妻,自己只是把她迎娶进门而已,等今夜过罢,自己就要重新回到那个后院,而萧媅,这位来自梁国的娇美小娘子,则要还给三弟的。

  苏窚鸯从小被幽禁在后院。

  她并不知道自己这位三弟是个疯癫的病秧子。

  正呆愣的时候,忽听得门外有鬼哭狼嚎般的一阵声音响起。苏窚鸯仔细听了听,这声音乃是男人发出的,喊得撕心裂肺、无助凄凉,甚是阴森恐怖。听着这一阵阵男人的鬼叫声,萧媅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吓得小脸儿霎时间失色。苏窚鸯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另只手握着她手,说道:“莫怕,你到床上歇着,我到外边看看。”

  萧媅扯着夫君的手不肯放,望着小娘子担忧的表情,苏窚鸯宠溺地笑了笑,“你莫怕,我会保护你。”萧媅有一种夫君会离开自己的不好感觉,感觉今夜跟夫君的相遇就像昙花绽放般,美好却十分短暂。她好像猜出了丞相府设下的圈套,眼前的夫君只是将自己迎娶进门,自己往后就要跟那个传言当中的病秧子一起过日子了。

  她想问问夫君,你可知“替娶”这件事,她想让夫君留在自己身边,想说“你不要离开阿媅好不好?”她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这些,而是上前拢了拢夫君的衣襟,笑着说:“衣领给扯得没个样子。”她一边为夫君整理衣领一面说:“能够遇到夫君真好,能遇见便满足了。兴许从来也只能遇见而已。”她又想到小时候那件事,小时候她便来过北周一回,在丞相府遇见个小姑娘,小姑娘用纱巾蒙着她眼睛,捏了捏她的脸,然后逃跑了。感受到她话里有话,苏窚鸯问:“你怎么了?”她将感慨收起来,摇摇头,笑着说:“外面不知怎么了,夫君当心的为是。”

  苏窚鸯来到外边,院子里不见半个人影,只有不远处松柏影影影绰绰,四周寂静无声,空中一轮满月高挂,廊庑下一排排红纱灯笼,荧煌映月。很是旖旎的景色,苏窚鸯却无心欣赏,她心里乱绞绞的。她伸了伸手,心神缥缈地竟想拥有月亮,却抓不住那如水的月光。

  “阿窚,你站在这里做什么?”养娘冯氏从廊庑尽头过来阿窚身边,关心道:“怎么了阿窚,你脸色看起来不大好。”

  苏窚鸯凝望着天空的皎月,低低地说道:“阿娘,我好喜欢她。”冯氏垂眼思忖片晌后,似乎明白阿窚说的谁。阿窚喜欢这位梁国的公主?阿窚这个想法甚是荒唐,不过冯氏并未责怪她甚,而是温声跟她说:“阿窚,你是个姑娘家,跟她是不可能的,往后啊,总有一天,咱们阿窚也会觅得个夫君。”

  苏窚鸯认真地说:“我只喜欢她。”这话听得冯氏一愣,想再说些什么,张了张嘴,终究什么也没说。自阿窚六岁那年起,冯氏就让阿窚扮成少年的模样,也难怪阿窚会对这位美艳的梁国美人儿心动。

  苏窚鸯又问冯氏,“阿娘,我怎么做才可以得到她?”

  她个姑娘家,说甚么要得到梁国的公主,简直荒唐。再说了,以她们现在的处境,活下来都不容易,更不消说跟堂堂相府的三公子抢夺新娘了。冯氏原想劝苏窚鸯打消这念头的,可转念一想,认为这倒是个激发阿窚争夺世子之位的时机。说来阿窚也是丞相的千金,原该过着锦衣玉食无忧无虑的生活,只因窦慎的构陷,她从一出生就被扔到后院自生自灭,而生母则被软禁在城外。眼下阿窚已及笄,已在那个破旧的偏院蛰伏了十几年,这种不见天日的日子是该结束了。冯氏决定为冯惜报仇,而若要报仇,首先便要想法子离开后院,让丞相承认阿窚的“公子”身份,然后再一步步地登上高位,夺世子之位,除掉窦慎,为冯惜报仇!

  “阿娘,你在想什么?”阿娘的性子一向温和可亲,可方才苏窚鸯从阿娘的眼睛里看到一抹从来没有过的恨意。冯氏握着苏窚鸯的手,温声说道:“阿窚说想要这位梁国的公主,可是真的?”苏窚鸯说:“想呢,阿娘可是有好法子要告诉阿窚?”冯氏对于阿窚的反应很满意,她仍是温声地说:“法子要说也是有的,只怕阿窚做不到。”

  “阿娘你说嘛,阿窚一定会做到。”

  冯氏凑到她耳边说了一番话。冯氏要阿窚取得丞相的信任,眼下有件事正让丞相头疼,苏窚鸯若能帮丞相解决掉这个难题,丞相一定会另眼相待。

  苏窚鸯一宿没睡,她孤身站在廊庑下,对着空中的皎月繁星思量,这般直到天色破晓。萧媅很早就起身梳妆了,她跟夫君一齐到厅堂跟丞相还有夫人问安。苏窚鸯跟萧媅在门外候了将近半个时辰,女主人那厢才派个仆妇出来引二人进屋。

  来到屋里,便看见一妇人端坐于上座,这妇人正是丞相府的女主人窦慎。窦慎虽说是相府的女主人,穿着却是极其朴素,她穿着一身赭色襦裙,头发只用一支素净的玉簪高高盘起,发间并无任何发饰,脸上也不施粉黛,脸庞倒也干净,脸型瘦削,眼睛细长,眉梢微挑,面相看起来尖酸刻薄,精明强势。

  苏窚鸯不喜欢窦慎。苏窚鸯不曾跟窦慎接触过,也没从阿娘冯氏的口中听说过窦慎,可她就是讨厌眼前这个妇人。她也不是第一次见到跟窦慎了,也曾远远地望见过窦慎几次,有次,苏窚鸯指着窦慎问阿娘这是谁,阿娘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眼睛狠狠地盯着窦慎,温和的脸庞笼罩着层乌云,苏窚鸯问阿娘,“阿娘,你可是恨那妇人?”阿娘反而笑了笑,说:“这是丞相府的女主人,要人人敬重的。”那时苏窚鸯便觉得奇怪了,阿娘对窦慎明明存着股恨意,可阿娘偏不承认。当然阿窚也不曾再多问。

  窦慎坐在榻上,精明的眼睛好整以暇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少年。少年出落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仪表翩翩,妩媚风流。跟冯惜那狐媚子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窦慎从座儿上起身,来到苏窚鸯跟前。苏窚鸯表情平静如常,一双纯净明眸,与窦慎对视着。这幅云淡风轻的样子很让窦慎觉得讨厌,她抬起手,用手指刮了刮苏窚鸯的脸颊。苏窚鸯倒不怕她,只是讨厌被她碰触,加上担心自己姑娘家的身份被识破,苏窚鸯后退一步,躲开她。窦慎心里很不舒爽苏窚鸯的举动。苏窚鸯在距离她几步远之处,微微垂首立着,窦慎冷笑一声踱步至其跟前,再次抬起手,手指勾起其下巴,逼迫其抬起脸。

  “你躲什么?”窦慎具有威慑力的视线在苏窚鸯脸上逡巡,她手指沿着苏窚鸯的脸部轮廓游弋。窦慎心里想的都是冯惜那个狐媚子。瞧着眼前的苏窚鸯,窦慎真想狠狠扇其几个耳光!她具有挑衅地用手拍了拍苏窚鸯的脸颊,真想扼住这个孽种的脖,亲手将其掐死。她真这么做了,手掌沿着其脸颊往下游移,苏窚鸯怎肯她这般放肆,她抬手捉住窦慎的手腕,慵懒的语气当中隐含着若有似无的讥诮,“嫡母,男女有别,您要对您的庶子做什么?”说话的时候,漆黑凤目里漾着漫不经心的笑意,眼尾轻佻,唇角微微勾起,好个放荡的风流公子。

  被个孽种戏弄,窦慎气得一时失语,她准备松开苏窚鸯,没想被对方捉住手腕,苏窚鸯手指勾起她衣袖的一角,在指尖缠缠绕绕玩弄。窦慎猛地后退,刻薄寡恩的脸上,竟稍显出不自然之色。窦慎心底恨透了眼前这个冯惜生的孽种,恨不得将其掐死。可是丞相特意吩咐过,说让“他”活着还另有用处,毕竟冯惜那个妖女尚且活着。窦慎不甘心放过苏窚鸯,好在今儿个过罢,这个孽种就又滚回那个后院了,自己也好落个眼不见心不烦。

  窦慎重新回到榻上坐着。萧媅给窦慎斟茶,行礼。窦慎只想苏窚鸯赶紧滚回后院,在二人行定了礼过后,窦慎对苏窚鸯说:“你且下去,我有些话要与萧氏单独讲。”苏窚鸯明白,窦慎这是在赶她走,自己又要回到那个偏院了,而萧媅往后就是三弟的妻了。

  苏窚鸯又回到了自己的这个偏院,门前芍药开得极盛,池边杨柳婀娜多姿,水中那对鸳鸯正交颈嬉戏。自昨晚见了萧媅这样个美人儿,她便无时无刻不想着她。书也不去念了,望着盛开的芍药花,也不觉得喜欢了,吃不下饭,眠不得觉,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神魂颠倒,半眠半梦,时常地猛地坐起来,痴痴醉醉。

  窗外天色已经黄昏,等到天黑,萧媅就要跟三弟同床共枕了,苏窚鸯不敢相像那样的画面。

  阿娘说自己只要讨得丞相的信任,便有机会得到萧媅,可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苏窚鸯等不及了,她今晚就要见到萧媅。思量了一下午,终于想到个法子。

  她翻箱倒柜,找到身姑娘家穿的衣裳,换到自己身上,衣服大小正好。

  她打扮成侍女的模样,溜了出去。

  冯氏知她心情消沉,便也由着她在床榻上歇着,等天黑了才过来叫她吃完饭。“阿窚,起来吃饭了。”冯氏隔着屏风叫了好几声,也没听见她答应。“阿窚,可是要养娘掀你被窝?”冯氏打了声招呼,然后才绕过屏风,来到里间。冯氏把被子掀开,被窝里哪有阿窚的人影,急得冯氏一跺脚,“阿窚这孩子,到哪里玩耍子了呀。”

  且说苏窚鸯将自己打扮成个丫鬟模样,悄悄地溜进三弟的厢房,想见一见那萧媅。她一径摸索着来到内宅,绕过假山庭院,穿过回廊,沿着偏僻小径,蹑手蹑脚地来到三弟的庭院内,她找了个树荫躲在下面,眼睛盯着前面的厢房,观察屋里动静。

  月光透过树荫漏下来,黯淡淡的,周围寂静无人,厢房的门紧闭着,看不到屋里的光景,窗棂被帘幕遮住,一丝的光亮也看不到。

  苏窚鸯望着紧闭的门扉出神,忽听得屋里有茶盏瓷碗摔到地上的声响,她担心萧媅被欺负,什么也不顾,就要冲上前,破门而入。

  而就在这时,门扉开启了,从屋里袅袅娉娉走出个少女,正是萧媅,

  苏窚鸯心里欢喜缭绕,定睛瞧着她,只见她穿着白色齐高腰长裙,衣裙上用金线纹绣繁花,远远望着,衣裳上金闪闪的特别漂亮,她上衣穿的是小袖短襦,外面罩了件窄袖薄纱长衫,整个打扮看起来俏丽娇美,又不失端庄。

  萧媅的心很不平静,她从门口踅到廊庑那头,又踅过来,然后站在门首发呆。

  苏窚鸯蹑手蹑脚来到门前,萧媅正好要转过身到廊庑那头去,她转过身,便正好背对着苏窚鸯,苏窚鸯便从她背后搂定她的肩,压低声音,顽劣地叫了声,“小娘子。”

  猛不防被人从背后搂住,萧媅惊得回身看。苏窚鸯将自己打扮成丫鬟模样,身穿窄袖长裙,绾着双丫髻,这般妩媚风流一个少女在萧媅眼前,她哪能想到这就是昨日的夫君呢。

  萧媅睁着杏眸,定定地打量苏窚鸯。苏窚鸯担心旁人发现她们,一把握住她的手,捞着她步下门前台阶,然后扯着她的手儿跑出院子,来到个没人的角落。

  到了个偏僻没人之处,萧媅这才敢嗔声骂她,“你是谁,好放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才不到一日,苏窚鸯已相思成疾,好不容易见到她,苏窚鸯喜得身子猛地扑在她肩头,搂定她的身子紧紧抱在怀里不放。

  萧媅使些力气挣脱开,仰着红扑扑的桃腮,睁着湿漉漉的杏眸,半是含羞半是嗔怒地望着她,咿咿呀呀娇声娇气地骂她,“你这丫鬟,无礼无礼。”

  苏窚鸯只是望着萧媅,月光流淌在她脸上,映得她娇滴滴的更加美艳了,苏窚鸯爱煞她这娇俏的小模样,情不自禁地又把她抱住,身子往前扑,将她抵在墙面,将唇贴在她耳根,低低地叫着,“小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