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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花烛夜

  新娘子名叫萧媅,她坐在层层叠叠的薄纱幔帐里,透过眼前的红纱盖头,眸子里映入一个长挑风雅的身子,这是相府的公子,她的夫君。

  夫君步子缓慢,步态轻盈而有力,不是中年男人的沉重,也不是醉酒男人的轻佻,更不是有气无力的病秧子。

  夫君竟不是传说中的那般。在嫁往北周之前,萧媅在梁国便听说了那个传言,据说北周丞相家的公子有先天不足之症,连下床走路都不能,他又性格孤僻,精神失常,总在半夜里鬼叫,脾气也极差,时常殴打丫鬟。

  而眼前这位夫君,分明是个朝气蓬勃的少年。

  夫君踱步至床边,停住脚步在她跟前立着,黄昏迎亲那时,苏窚鸯就忍不住频频侧目,偷眼打量新娘子模样,有却扇障面,看不清她五官,只看见娇小小的一张脸儿。方才在宴客厅推杯换盏,苏窚鸯心里便想的都是新娘子了,这会儿总算来到她跟前,苏窚鸯倒是杵在原地,不敢靠近了。

  夫君站在自己跟前,没有挪动脚步过来行礼之意,萧媅见过别人成亲,知晓成亲的各个事项,有次她跟玩伴躲在廊庑下,偷瞧人家洞房,喝得烂醉如泥的新郎一边猥琐地笑着跟好兄弟说□□新娘子的话,一边摇晃着肥头大耳,一脚踹开房门,闯进洞房。自那时,萧媅便对成亲嫁人没甚向往了。

  她嫁来北周,乃是父王的命令。

  说到成亲,按照成亲的事项,新郎进得洞房后,便该掀新娘的盖头了。夫君乃皇亲勋贵家的公子,成亲前,仆妇定专门教导过他这些事项。可是,夫君站在那儿丝毫不动,莫不是害羞了?两人都不行动,就这么僵着,可是个法子麽。

  萧媅抿了抿唇,轻启樱唇,叫了声儿“夫君。”温柔柔一声儿,绵绵软软,像江南温柔缠绵雨,听得苏窚鸯身子酥软了半边儿,魂魄飘到云端,直到人家又叫了声儿,她神回过来,痴痴呆呆斟酌半晌,也堪堪只憋出一声,“嗯?”

  夫君害羞的样子好可爱,萧媅低着头抿嘴笑了笑,再次柔声地问,“夫君可愿为妾掀盖头?”

  啊?!嗯......是的,是了,该为新娘子掀盖头了!苏窚鸯迈两步往前至她跟前,青色薄纱幔帐把她笼罩着,层层叠叠,影影绰绰,她便是那坐在云端的仙子了。

  苏窚鸯抬起手臂,手指自宽袖里探出,修长白净的手,勾起青色薄纱幔帐一角,她将青色薄纱一点点地扯开,便看见新娘子坐在床边,她用红纱遮面,梳着惊鹊发髻,发髻间插饰金步摇,鬓两边分别垂着细长长一绺发尾,这种发型苏窚鸯在枚乘的《七发》当中见过。

  真要将盖头为她掀起,苏窚鸯心内很是紧张,紊乱气息在鼻间打转,她屏了屏呼吸,又咽了咽津液,紧张地滚了滚喉咙,这才将手探过去。

  手指轻轻捏着红纱盖头的一角,先不着急掀起,指腹捻着红纱一角打转,红软软薄纱在她指尖绕啊绕,她的呼吸也小心翼翼地喘啊喘喘啊喘。

  苏窚鸯她屏息、她轻叹、她重重地叹息,呼出的气息灼热、紊乱、颤抖。她闭眼,长吁,大手紧攥红纱,指节弓起,手背青筋凸起,拽紧薄纱一角,往上掀,这红纱盖头缀了珠玉,发出瑱瑱一阵儿声响。她眼睛微眯,扬起手臂,盖头掀起。

  露出一张温婉的小脸儿,小巧的脸型,尖俏的下巴,既可爱又妩媚,新娘子微微垂着眉眼,这样子最是温婉动人。

  喜欢,苏窚鸯好喜欢眼前这个人儿,想让她抬起头,想瞧瞧她眼睛,可是苏窚鸯不会说话了,平日里那副纨绔性子,这会儿统统不见了,她竟像个不会说话的哑巴,斟酌半晌才小心地开口道:“娘子,我想看看你,可以么?”

  她娇羞地抓着衣角,缓慢地抬起眉眼,只是缓缓抬眼这个动作,便风情万种,她长着秀气精致眉目,水汪汪的杏眼儿,干净又有灵气。她低低地叫苏窚鸯“夫君”。

  柔柔一声儿,又甜又媚,表情稍带羞怯,含情脉脉地凝视着夫君,这模样好比西施之容冶。

  两双眼儿彼此望着,夫君生得很漂亮,一身玄纁礼服,身姿颀长,仪态美好,眉目清秀,面若冠玉,既有少年之温润爽朗,更有女人之妩媚清冷。

  夫君的眼睛很美好,眼珠乌黑澄净,不含一丝杂质,给人一种“水至清”的清冷感觉,夫君眼波流转时,眼底闪着细碎光芒,仿佛内里藏着一片清莹莹的星汉,这双眼睛若是笑了,便像绽放的烟花,璀璨绚烂了。

  像夫君这样又温润又温柔的人,萧媅小时候遇见过一个,是个跟自己年纪一般大小的姑娘,虽然没能看见她的脸,不知她长什么模样,却是记住了她温润又妩媚的声音。

  立在自己眼前的郎君,给她感觉多么像那时那个小姑娘呢。

  接下来该行洞房之礼,屋里静悄悄儿,风动青色纱幔,青衣飘飘,小娘子垂下眉目,眼睫轻轻颤,樱唇频频抿,她主动开口:“夫君,几时行洞房之礼?”

  苏窚鸯只管痴看她的脸,倒忘了行洞房之礼,她知晓洞房之礼为何,可她从未想过,话本里的剧情有一天竟真实出现在自己眼前,她一时间竟不知所措了。

  夫君迟迟不行动,萧媅无措地抓着衣角,羞怯又有些无助地叫了声,“夫君......?”

  苏窚鸯急忙忙应着,“在,我在,小娘子。”

  行洞房之礼,对对对。苏窚鸯深深地呼吸,然后上前一步,把修长一双手搭在新娘子的双肩,有些用力地按住这位美娇娘的身子,这股莽撞劲儿,乃为年少所特有,那么的迫不及待、无法克制的,是心内最原本的冲动。

  夫君懵懵懂懂的,并不知接下来该做什么,用力搂住她肩膀不放手,仿佛在说“你属于我”。这种霸道又毛躁的感觉,让萧媅心动,她害羞地把脸转过一边,垂下眉眼。

  苏窚鸯松开她,到她身边并肩坐着,带着微醺醉意的痴眸,盯着人家小姑娘的脸蛋儿瞧。她真的好漂亮,羞赧垂眸的样子,最叫人喜欢。苏窚鸯感觉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这样一张脸,却一时记不起了。

  “我,我可不可以亲亲你?”苏窚鸯说道。

  夫君的声音像涓涓溪水,清澈干净,甘美温柔,又像春天的暖风,暖暖的柔柔的,微醺迷离,荡人心魂。

  萧媅把头低得更低,脸颊嫣红。

  新娘子一直躲,这叫苏窚鸯心里不畅快了,她把脸凑近小娘子,柔声诱哄,“让夫君亲个,好不好?”

  既已成亲,哪有不肯,她娇羞地点首,低低地“嗯”了声。

  苏窚鸯挪了挪身子,将唇凑过去,她羞得反而把脸往一边转,把苏窚鸯急得心痒难耐。她抬起手,轻轻捏住娇娘子的下巴,手指触摸到她柔嫩肌肤的瞬间,苏窚鸯只觉得浑身舒爽快乐,刺激得她手指都抖了。

  新娘子生得凝脂般冰肌玉骨,脸蛋儿嫩得能掐出水儿,双颊抹了胭脂,显得她清纯又娇媚,樱桃小口,玲珑琼瑶鼻,她哪里都好看,每处都长在苏窚鸯心上。苏窚鸯漆黑迷离的凤眸凝望着她,痴痴地开口,“娘子,抬起脸,让我好好瞧瞧你。”

  她乖顺地掀起眼皮,一双杏眸乌黑清透,楚楚可怜地瞧着夫君,引得个苏窚鸯神不守舍,呆呆地瞧着她,低低地开口,“娘子,我要亲你。”

  这话,郎君都说两遍了。萧媅再次点点头,苏窚鸯双手按住她双肩,漆黑凤眸盯着她小嘴,悄悄呼吸了下,把自己的唇凑过去。

  彼此的唇逐渐接近,她的唇就要贴着娇娘子的嘴了,而这时苏窚鸯却停下来了。阿娘的话在她耳边响起,“不可跟新娘亲近,休得让她识破你姑娘家的身份。”

  苏窚鸯松开她,把身子往后退了退,与她拉开些距离。

  萧媅迷茫地瞧着夫君,她看出来了,夫君不想跟她亲近,新婚夜不被夫君喜欢,她心里委屈,可她什么都不问,只是说:“天色已经很晚,咱们歇息吧,夫君可需妾伺候您宽衣?”

  “嗯。”苏窚鸯也累了,想卸下这一身礼服,歇息片刻。

  得到应允,萧媅娇羞地垂下眉眼,然后又慢慢地抬眸,侧过身子,脸对着夫君。

  小娘子小心地抬起手,白嫩嫩的春笋手,纤长又灵巧,轻轻攀上夫君的衣襟,未经情.事的小姑娘,素手在颤抖。新娘子隔着衣襟摸她身子,摸得苏窚鸯心里酥麻软痒,一股陌生又刺激的感觉灌顶透脑。小娘子的素手往下游移,就要触摸到她胸了。

  苏窚鸯牢记阿娘的叮咛,她猛地闪身躲开,吓得小娘子只当自己做错了事,睁着无辜一双杏眸,迷茫地望着夫君。

  她真的好懂事,没有生气,也不责问夫君。夫君既然不喜欢,她便收回手,她瞧着夫君,好看的眉眼透着丝丝疲惫,声音总那么甜美,她说:“夫君,我先过去换衣裳,这一身礼服繁杂沉重,很是累人。”她起身对夫君浅浅施一礼,然后拾步至梳妆台前。

  她的礼服很复杂,外面穿的齐腰大袖衫,下着到胸部高的修长窄裙,把她的腰身勾勒得束绢一般,袅娜柔软、不盈一握。

  苏窚鸯坐在床边瞧她卸妆,她怎也解不开发髻,她便来到她身边想帮她,萧媅抬眸,夫君一双善睐凤眸正深深地盯着自己。

  却说这对夫妇,一个是情窦初开的风流“公子”,一个是娇媚含羞的新妇,新婚之夜,洞房花烛,如此良辰美景,这二人却什么也做不得,只静悄悄地站在彼此身边。

  萧媅主动打破屋内的沉寂,她轻轻地开口,“夫君,可不可以帮我拿着?”

  她把脱下的外衣递与夫君,苏窚鸯正半酣半痴地盯着她,听见叫自己,猛然回神,伸手将衣服接过。萧媅对夫君甜美地笑了笑,她的脸清纯娇美,只是不经意眇上一眼,就让人心神痴醉。

  她把短袖衫以及长裙都脱下,她里面穿着保守的曲领中衣,将脖颈遮得严严实实。本朝流行里面穿坦领衫子,外面慢束将好掩着胸的石榴裙,胸前肌肤若隐若现,似一双明月被云海轻掩。

  她梳的高髻,把青丝缠缠绕绕弄出个似惊鹊展翅之状,发间插饰步摇金钗。她弄了好大会儿,怎也解不开发髻,苏窚鸯说:“我来帮你。”

  夫君站在她身后,声线有属于少年郎的青涩温润,更有姑娘家之温柔妩媚,夫君的声音染着层薄醉,温润又迷离,在她耳边萦绕。屋里静悄悄的,萧媅甚至能听到夫君说话时喉间发出的震颤,那么真实那么迷人,微醺的酒气喷洒在她脸颊耳边,她紧张得肌肤上的细小毛孔都在颤栗。

  她心跳如擂鼓,双颊靡红,痴痴地坐在梳妆台前,任由夫君撩弄自己的发丝。修长莹润的手指,把她发间花钿金钗一一卸下。夫君会不小心扯着她的头皮,不疼,痒痒的感觉;夫君的掌心抚摸她的发顶,带来一种异样的感觉;手指会不小心碰到她耳朵一下,不小心触她后颈一下,不经意地摸她脸颊一下;还会指尖在勾耳边碎发的时候不小心勾到她的脸,夫君用奇怪的语气跟她说对不起,然后用指腹揉她的脸,指腹在她脸颊摩挲、游弋、揉,打圈圈。她的柔嫩肌肤能够清楚感知到夫君指腹上的肌肤纹理。温润的指腹变得越发灼热,自己的脸好烫。......酥麻的感觉聚集在萧媅的脑内,刺激得她遍体都软了,细嫩纤手不停地抓挠梳妆台面。

  她的青丝乌黑柔滑,苏窚鸯用手指勾起一绺,在指尖绕着把玩,扯得她紧了,她会哼哼唧唧娇吟一声,听得她甚是动兴,她心里生出一股邪恶感,手上力道收紧,恶劣地扯她发丝,欲引得她叫得畅快些。

  萧媅早已被夫君撩弄得心神荡漾,经夫君这般粗暴一扯,她呀的娇叫出声,身子一歪,肩背往后跌入夫君柔软的胸膛里。

  “嘶......”苏窚鸯疼地低叫一声。碰到那处了。

  萧媅转过脸,纤手扯着夫君的衣袖,仰着小脸,仰慕般望着居高临下的夫君。

  她一头青丝披散着,映得她粉颊越发娇美动人,睁着湿蒙蒙清纯杏眼仰望着夫君,身上幽兰甜香渡进苏窚鸯的鼻间。

  那乌黑长发,流风飘飖,有一绺发丝在苏窚鸯眼前晃啊晃的,飘啊飘的,若即若离,勾得她色授魂颠。

  小娘子嫣红小嘴微张,娇媚媚的一声“夫君”,叫得苏窚鸯浑身酥软,她轻阖眼眸,一脸享受地回味着这媚到骨子里的声儿。

  苏窚鸯好想亲吻她的小嘴儿,大手轻轻捏住她下巴,慢慢俯下玉立长身。

  夫君要亲她,她紧张害羞,长睫颤了颤,素手伸到夫君的广袖里,捉着夫君的手,乖顺地将小嘴凑过去,叫夫君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