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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众丫鬟调戏

  丫鬟们手里捧着礼服在廊庑之间来来回回。

  竟是五天过去,到了苏窚鸯迎娶新娘这天。

  领头的使婢唤作春儿,她来到苏窚鸯跟前,浅浅施了个礼,这俏丫鬟说道:“二公子,奴婢并几个丫头前来服侍您梳妆。”

  这春儿正是娉婷二八年纪,穿着素色襦裙,用木簪梳了个娇俏俏的双环髻,乌黑黑的头发,白嫩嫩的脸,未施一丝粉黛,煞是清纯可爱。

  苏窚鸯不曾真实地跟女子接触过,只在上元节佳节,阿娘带她到大街玩的时候,眼睛见过美人的模样,却是从未跟姑娘家的说过话。如今一个可人的俏丫鬟就站在自己跟前,苏窚鸯直把人家从头到脚看个遍,苏窚鸯读过圣贤书,心里装着非礼勿视的道理,所以她急忙把视线收回,摆出一副正经模样来。

  丫鬟们也偷偷在打量眼前这位年轻的公子,却看这位二公子,正是风华正茂十五年纪,丫鬟们深居府邸当中,每日不是跟刻薄的女主人打交道,就是小心地侍奉阴沉严肃的男主人,眼下,一个风流倜傥的公子近在跟前,丫鬟们心内都很觉喜欢。

  “多累公子到屋里来,奴儿们伺候您更衣。”春儿垂下眉眼,娇羞羞地说。小丫鬟娇软软的声音真好听,听得苏窚鸯内心荡漾,可她绝不敢放肆,阿娘才叮嘱过她,叫她万分当心,所以苏窚鸯急忙面儿上装饰得清冷,冷冷说道:“嗯。”

  苏窚鸯踱步径回屋里,一众丫鬟捧着衣服跟着进屋,那领头的春儿走近苏窚鸯跟前,娇滴滴地说道:“公子,奴婢服侍您更衣。”

  丫鬟们都不曾服侍过年轻的男人,听春儿这样说,个个都抿嘴偷笑她,羞得春儿娇脸泛红,春儿转过脸狠狠嗔她们几个一顿,“在公子跟前儿,妹妹们都庄重些吧,再叫我听见你们笑,可是要我扣你们这个月的银钱?”

  知是春儿害羞了,丫鬟们愈发放肆,都大笑起来,砸砸唧唧些儿娇音,苏窚鸯听了,感觉自己仿佛坐在树荫下,缕缕春风拂面,柔嫩柳丝时时掠过面颊,弄得她脸颊酥麻,还有那枝头娇嫩的莺声,听得她魂魄荡荡。

  苏窚鸯好想转过脸瞧瞧这几个丫鬟的模样,不过她没这么做,一个是自己读了些圣贤书,知晓“非礼勿视”之道理,再个,阿娘的训诫她牢牢记在心里,是以不敢造次。她勉强作出清冷模样,把脸沉着,目光正视前方,装饰得浑不在意。

  却看这二公子生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个子高挑,何等的美貌修姿,看年纪,加冠之年还不到,他眉眼尚青涩,却偏作深沉模样,惹得一众丫鬟忍不住偷笑之。

  丫鬟们玩闹起来,正经事倒给忘了,主人差她们几个过来服侍公子梳妆,这件事可不能耽搁,春儿清了清嗓子,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春儿对苏窚鸯说:“公子,奴婢伺候您更衣。”她说着,把嫩手伸过去,要给公子脱衣裳。这时苏窚鸯陡然想起阿娘的话,冯氏昨日才向她叮嘱道:“阿窚,你的女儿身千万不可为外人知道了,你定要小心谨慎,休得叫旁人摸你的身子。”

  苏窚鸯担心春儿给自己更衣的时候,被发现女儿身,她猛地往前一步,躲开春儿,冷冷说道:“我自己来,不用你伺候。”

  苏窚鸯自个儿把外衣都脱下,脱得只剩下里头一件里衣,她背对着春儿,把手往后伸过去,冷冷说道:“衣服拿来。”

  公子今儿个要穿礼服的,这礼服跟平常穿的衣服很是不同,礼服设计复杂,穿起来很麻烦,需要旁人在边儿伺候着。

  几个丫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苏窚鸯说道:“需要你们服侍,我自会吩咐。”春儿只得把衣服呈给公子,苏窚鸯接过衣服,像平时穿衣服那样,自己穿来。

  这礼服是件对襟大袖衫,两襟相对,并无扣绊,苏窚鸯穿上后,发现衣领敞着,遮不住胸前。这礼服需要用束带来收拢衣襟,并不是个系扣的,苏窚鸯不知道这些,她用手扯住衣襟,不停地往里收拢,想要遮住那里。

  春儿跟几个丫鬟并不知公子的心思,她们只当公子不会穿礼服,春儿走上前,憋着笑,娇声说道:“公子,让奴婢服侍您吧。”

  苏窚鸯自己真不会穿这件礼服,她蹙眉思量道:便让这个春儿服侍吧,只要那里不要被她摸到,也就无妨了。苏窚鸯轻轻点了点头,表示应允。

  “倩儿,还不快把玉带拿过来。”春儿使出一个长着小圆脸的娇羞丫鬟来,丫头们又嬉笑到一处,倩儿知这几个丫头在打趣自己,不由脸一红,小声嗔道:“去去去,在公子跟前,都仔细些。”

  倩儿把玉带呈给春儿,春儿手持玉带,就要服侍公子,丫头们低着头咯咯直笑,也把个春儿羞得脸红,一双水灵灵的眼珠娇羞羞地转了转,把眉儿一低,娇声说道:“公子,奴家服侍您。”

  苏窚鸯被她们珠喉当中的娇声羞得脸红,丝丝缕缕绯色顺着脸颊堪堪抹到耳际。

  春儿捧着玉带,站到公子跟前,方才没能正眼瞧上一眼公子,倒要仔细看上一看。春儿抬起脸,只觑一眼便无法挪开眼。

  真个风流清隽的翩翩公子,面如凝脂,肌肤似珠玉莹光,明眸善睐,眉目疏朗清秀,姣若朗月之璀璨,灼灼兮若春日桃花,既有少年的倜傥,更有女子之妩媚。

  真把春儿看得痴呆了,只听得丫头们叫着,“春姐姐,春姐姐。”春儿从梦里醒来般,惊觉地回了神,几个丫头你一言我一语把她戏道:“春姐姐,你倒是伺候公子啊,发什么呆呢?”春儿自觉失了羞,涨得满面通红,她低下眉眼,娇羞羞地说:“公子,奴家伺候您。”

  春儿嫩手握着玉带,把玉带从公子腰后绕至身前进行扣弄,柔软软双嫩手在苏窚鸯腹前抓痒痒般摸来摸去,真好比柳枝搔脸,痒痒的,却又道不明到底哪处痒。

  方才这丫头瞧了她,苏窚鸯也要瞧瞧这丫头,她垂下视线瞅春儿的脸,给旁边儿丫头们瞧见了,一个个凑趣道:“春儿姐姐,你果真长了个俏模样,抬起脸,让公子也瞧个儿。”

  春儿应声抬眸,苏窚鸯却装作严正模样,她脸沉似水,面儿上一丝轻佻模样也无了,眼里却真把她春儿默默地看了个仔细。真娇嫩嫩个俏丫头,清丽的脸蛋儿,水润光滑的肌肤,好比一朵沾了雨露的梨花,眉不描而黛,唇不点而朱,清纯明媚,最叫人心动。

  春儿害羞地垂下眼眸,丫头们笑她,“春姐姐害羞了。”春儿被说恼了,狠狠睨她们一眼,嗔道:“谁害羞了?”这一抬眼儿,又跟公子的眼神撞一块儿了,春儿羞得慌忙低下粉颈,听见丫头们催促她:“春姐姐,倒是赶紧为公子梳妆啊。”春儿又将眉眼抬起,这般频频地抬眼低眉,反做出个眉目顾盼,暗暗传情的款儿来。

  这几个丫头,个个都正当豆蔻之年,端的是俏皮可爱,有个青涩的翩翩公子在她们眼前站着,这个公子不仅姿仪卓然,性情也真的可爱,个个都好想把他戏弄一番。

  “春姐姐,你且歇一歇,倩儿来帮你。”

  “灵儿也来帮忙。”

  “该妙儿来服侍了吧。”

  几个丫头一起涌上来,把苏窚鸯围住,这个一句,那个一语,唧唧砸砸,娇语缠绵,燕语绕耳。这个给她挂垂绅,那个要给她围蔽膝,另个嚷着要服侍她戴笼冠。这个的嫩手在她腰间摸来摸去,那个的香袖擦过她脸颊,还有个最是声音娇脆风骚的丫头,一直叫着,“奴婢可服侍得您欢喜?二公子~”

  把苏窚鸯弄得心里飘飘乎、十分动兴,快要熬不住她们摸来摸去了。她很喜欢这种感觉,很喜欢。她争些就陷在温柔乡了。忽地记起一首诗,诗文讲的是:两个人相识后,要彼此珍惜对方,对彼此的心不能变,此情永永远远。

  她要娶亲了,那么,她心里往后就只能有娘子一个人,岂能跟旁的姑娘卿卿我我?念及此,苏窚鸯冷冷说道:“我自己来,你们松开。”

  几个丫头停下来动作,春儿问道:“可是奴婢们没能服侍好公子?”公子摇摇头,将脖子转过一边儿不看她们,直挺挺立着,眉目眼神当中存着股严正之气,方才被她们摸得熬不住,从脸颊勾到脖颈的一阵阵红潮尚未退。

  丫头们方才叽叽喳喳的,这时都住了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起看向春儿,等春儿来拿定主意。春儿说:“公子,迎亲的时辰快到了,奴婢该伺候您束发了。”

  公子仍旧直挺挺地站着,任春儿怎般说,都不言语。

  苏窚鸯抬起一只手,紧紧抓着衣襟,护着胸前那处。

  公子为何用手挡着那处不肯让丫头们近身伺候?春儿心里猜测,公子莫不是害羞?

  春儿低声地问:“公子可是害羞?”

  “嗯,我害羞。”苏窚鸯的声音沉闷闷的,委屈屈的,哭唧唧的,好像被欺负得狠狠了。

  公子恁地实诚了,这模样好可爱,丫头们没忍住,又低声儿地笑,春儿嗔她们句,然后稍作正经色,问道:“公子,你便是害羞,该捂的也是......”

  春儿是个俏皮的性儿,可究竟是个姑娘家,那种话怎说得出口,便止住了。苏窚鸯完全不懂她意思,仍旧紧紧护着胸前,不肯让春儿碰。

  “春儿姐姐,你看什么时辰了,迎亲时间就到了,耽误了事儿,咱们几个都等着到主人那里领责罚吧!”

  春儿是领头的,迎亲一事稍有不慎,首当责罚的便是她了,她说:“公子,让奴婢服侍您束发好么,就该迎亲了,莫耽误了时辰。”

  苏窚鸯怎肯叫她们服侍,仍旧用手挡在胸前护着,公子不肯让服侍,春儿也恼了,不由戏笑他道:“公子,你害羞便害羞,捂那儿做什么,该捂的可是那里麽?” 一时屋里头都是笑声,春儿道:“各位姐姐们,还有工夫杵在那儿笑,还不快过来给公子束发。”

  几个一起上前服侍公子,顾窚鸯小心地躲着,哭唧唧央她们,“别,别摸我。”春儿说道:“不摸你,如何伺候你?”苏窚鸯护着胸前,左躲右闪的,春儿说:“公子且放心,咱们几个不摸你那里,姐妹们是良家的奴,单管为你束发更衣,不做别的。”

  平日里都是阿娘给她梳头,不曾有旁人近得她身,更不消说被她们摸来摸去的了,不能这样的......

  “走开呀~!”苏窚鸯猛地挣脱开她们,连连退开几步,双手环抱在胸前,她咬着唇瓣要哭出来,嘴里嘤嘤叫着,“阿娘,阿娘。”

  丫头们一时都不敢作声。这时冯氏走近屋里,看见丫头们正围住阿窚,便说道:“丫头们,劳累你们了,且下去歇歇吧,由老奴来服侍公子。”

  春儿领着丫鬟们一并退下。

  冯氏忙上前扯着她的手,关心道:“阿窚,你怎么了?”苏窚鸯一下子把脸埋在阿娘的怀抱里,呜呜咽咽地哭了。冯氏轻抚着她的后背,“阿窚,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怕养娘担心,苏窚鸯摇摇头。在阿娘怀里温存片时后,她抬起脸,说道:“阿娘,她们欺负我。”冯氏见她眼眶都哭红了,抬手为她拭脸颊的泪水,然后问道:“她们如何欺负与你?”

  苏窚鸯握着阿娘的手,说道:“她们摸我。”冯氏一听,心道不妙,问道:“阿窚,她们摸你哪里?”苏窚鸯的脸上飞上一抹红晕,支支吾吾道:“来回摸。”

  冯氏捧着她的脸,正色道:“可摸你那里了?”苏窚红着脸摇摇头,“我才不叫让她们摸我那里,阿娘的话,阿窚都好好记在心里了,阿娘你放心嘛。”

  “她们真没有摸你那处?”冯氏不放心,问道。

  苏窚鸯又委屈又害羞,一头扎进阿娘的怀抱,咕哝道:“不曾,不曾。”

  冯氏放下心来,放下这件事不提,“阿窚,养娘给你梳头。”

  苏窚鸯心里一直记着自己被丫头们戏弄这件事,她感到羞耻极了,想从阿娘这里讨回个公道,可又不好意思开口,她心里郁闷,便一言不发了。

  冯氏察觉到她情绪低沉,问道:“阿窚,你在闹别扭么?”“嗯。”阿窚只喃喃应了声,不肯再说旁的。冯氏笑着柔声问她:“阿窚,你有心事不肯跟阿娘说了嘛?”

  “阿窚说了的,她们欺负我。”

  “如何欺负与你,你倒说说看。”冯氏笑着问她。

  “她们......她们摸我。”

  姑娘久居在后院,很少同旁人接触,也难怪因为身子被几个丫头摸了就害羞得不行。人家使婢要伺候你更衣,难免要碰触你的身子,用阿窚的话来说呢,就是“摸来摸去”。这傻孩子,说话恁般直接。伺候阿窚更衣的都是些儿姑娘家,阿窚其实也是个姑娘家,被姑娘家的摸了身子,无妨的。这些个道理冯氏以后自会讲与阿窚听。

  “阿窚,这个不打紧,你不必放心上。”

  阿娘竟然不在意她,苏窚鸯心下难受,委屈兮兮地说:“阿娘,你不喜欢阿窚了。”

  “傻孩子,养娘不疼你疼谁?你今儿个怎么了,却说起来傻话了。”

  “我说了,那几个丫头摸我,你也不哄哄阿窚。”

  阿窚这孩子,这般在意这件事?冯氏也就顺着她意,说道:“好没规矩的几个丫鬟,对我家阿窚都手动脚,看我不打烂她们手掌,阿娘待会儿便到丞相那里告她们个服侍不周之罪,丞相定会好好惩罚她们几个的。”

  那几个丫头是顽劣了些儿,可也不能打人呐!苏窚鸯忙说:“其实,也,也没什么的,阿娘莫欺负人家小姑娘。”

  好嘛,又心疼起人家了,冯氏故作无辜道:“养娘哪里欺负她们了?”苏窚鸯说道:“阿娘要打她们手心。”

  “她们摸了阿窚的身子,我可不是要打烂她们手心。”

  要打烂手心?苏窚鸯心疼,跟阿娘言来语去地求饶:“阿娘休要打她们,阿窚求你了。”真把冯氏给逗乐了,迭声连连称诺道:“好好好,养娘什么都依阿窚,可她们摸了你身子,你不要计较了?”

  计较,要计较的!她的身子只能娘子来摸,可倘若这么说,阿娘会打她们的小手手,那么娇嫩的手,怎经打!

  苏窚鸯纠结得眉头都邹成了团,她好一番思量后说道:“罢了罢了,本公子便不跟她们计较了,此事就此作罢。”

  冯氏为苏窚鸯挽好发髻,又为她将礼服整好,冯氏欣慰地说:“阿窚真长大了,穿着这一身礼服,有风姿绰约的样儿了。”

  苏窚鸯羞赧地垂下眉眼,低低地说:“阿娘取笑阿窚作甚?”

  将将梳妆完毕,便也到了迎娶新娘的时刻,苏窚鸯穿着绛纱礼服,骑着骏马前往朱雀大街的酒楼迎娶新娘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