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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段过去

  萧重桦身世也不算简单,他是北冥国某位城主的孩子。

  为什么要突然介绍萧重桦?

  是因为萧重桦梦到了以前。

  萧重桦梦到好久以前,没流浪之前。

  那时的他还是城主的孩子,不愁吃穿,过得幸福。

  萧重桦顶上有一个哥哥和姐姐,他们都很爱萧重桦。

  梦境中的萧重桦捧着蹴鞠球,就站在他哥哥的房门口,探头探脑的寻找哥哥的身影。

  哥哥正在上课,身影被羊先生挡住。

  但没多久,羊先生就离开哥哥的屋子。

  羊先生走前问萧重桦:“你不来和你哥哥一起上课吗?”

  萧重桦摇摇头,没说话。

  然后那羊先生叹了口气,便离去了。

  其实萧重桦害怕以后不能玩乐,才拒绝学习。

  他希望着自己能一直被保护在羽翼之下。

  “阿澜怎么又拒绝了先生的好意。”哥哥坐在原地,把课本合上。

  “因为学习就不能再玩了。”萧重桦捧着蹴鞠球走进屋子,坐下在哥哥旁边。

  “怎么会呢,就算学习了,也还是能玩乐的。”哥哥揉揉萧重桦脑袋。

  “唔……”萧重桦头发被揉乱,他放下蹴鞠球,连忙用手梳理好。

  哥哥笑呵呵的看着萧重桦,提出建议:“要不阿澜试着去学堂上课?”

  “学堂?”萧重桦歪头。

  “对,学堂,学堂就是大家一起学习,结束之后一起玩乐。”哥哥简单介绍下学堂。

  这说的萧重桦有点心动。

  “但是学堂也是有作业的,”哥哥说着,弹了下萧重桦的额头,“不要妄想着没作业。”

  萧重桦揉揉额头,他说:“我知道的。”

  “知道就好。”哥哥乐呵呵的笑着揉揉萧重桦脑袋,“哥哥现在没空陪你玩蹴鞠球,你找燕儿吧。”

  燕儿是萧重桦的阿姐。

  萧重桦的耳朵耷拉下来,尾巴扫着地板,他失落不已。

  “哥哥好久没陪我玩了。”他说。

  每次找哥哥,哥哥都没空。

  哥哥无奈说道:“因为我快要继承城主之位了。”

  这也是萧重桦生活得如此快乐的原因,继承城主之位的人早已经订好,加之他们兄妹弟没有任何勾心斗角想法。

  萧重桦抿了抿唇,他放弃了对哥哥死缠烂打,起身离开去找阿姐。

  “阿澜跑慢点,别摔着了!”

  萧重桦听着这句话跑出门,去寻找他的阿姐。

  他跑在寻找阿姐路上,接着转头一看,见到一女子在院子里的花树下跳舞。

  萧重桦停下脚步,他看着阿姐在花树下翩翩起舞。

  在他发呆楞神时候,阿姐已经来到他面前,弹了弹他的额头。

  “唔!”萧重桦回过神,捂住额头。

  他们怎么老爱弹他额头。

  阿姐见萧重桦这反应,她笑了笑,接着问道:“阿澜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萧重桦举起蹴鞠球,眼神中充满渴望:“我想找阿姐你陪我玩。”

  得知来意,阿姐无奈叹口气,她说:“可我也没空呀。”

  “为,为什么!”萧重桦听到这,换上可怜巴巴的表情,试图用这来挽留阿姐。

  “我说没空就是没空啦。”阿姐揉揉萧重桦脑袋,“阿澜去找阿娘吧。”

  “阿娘就更没空了……”萧重桦失落的低下脑袋,尾巴小幅度的晃来晃去。

  他们的母亲就是城主。

  日理万机的城主,怎么可能会有空陪她的孩子呢。

  “也许她今天会有空呢?”阿姐安慰萧重桦。

  “算了,”萧重桦还是选择去找阿娘。

  死缠烂打也没啥用。

  萧重桦抱着蹴鞠球离开院子,前往书房寻找阿娘。

  “他身上肯定有污染的怨念。”

  “法阵在下已经布置好,城主大人请您冷静点。”

  萧重桦远远的就听到这两句话,他抖了抖耳朵,好奇的从门后探出头,看着阿娘和那名法师在谈话。

  “如果他真的被怨念占据了身体,这可怎么办……”阿娘有点焦虑,她咬住手指甲。

  法师说:“如果怨念真的占据了小少主的身体,还请城主勿要手下留情。”

  在说他?

  萧重桦眨了眨眼。

  一年前他们全家出去春游,他不慎误入过污染区。

  “我知道,我知道……”阿娘低喃着,然后她不经意的一瞥,看到了萧重桦。

  “阿澜?”她出声问道。

  法师回头,与法师对上眼那刻,萧重桦不知道为何,他突然的感到心慌,于是乎他丢下蹴鞠球,转过身逃跑。

  他一路跑回自己的屋子,推开门,就看到贴满纸符和挂满铜钱的屋内吓得愣神。

  他咽了咽口水,然后走进去,疯了似的想把这一切破坏掉。

  他抓住挂着铜钱的线,想要扯掉,却不慎触动了上面挂着的铃铛。

  铃铛的声音回荡在屋子里,难受的让萧重桦捂住耳朵。

  接着铃铛声停下,脚步声传入耳朵。

  萧重桦回头,他看到他的家人和那位法师站在门口,都用敌对的眼光看他。

  不……

  不要用这种眼光看他……

  萧重桦焦急的想走出去解释,突然阵法启动,把他隔绝在内。

  萧重桦慌了,他拼命地敲打屏障想要出去。

  “我不是怨念!”他实在出不去,便大喊着解释。

  然后萧重桦就看到他们眼中散发着黑气的自己,他不可置信的后退。

  “不是的……”

  “我不是怨念……”萧重桦躲避他们的目光,摇着脑袋。

  不是的……

  他是萧重桦,他不是污染的怨念……

  萧重桦蹲下来抱住脑袋,他被法阵弄得头昏脑胀,不过一会就晕了过去。

  之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

  ——

  萧重桦猛地睁开眼,他呼着气,看着顶上的房梁。

  他喘着气,随后用手臂把眼盖住。

  是梦……

  但那是过去,改变不了的事实。

  萧重桦深呼出一口气,他还是冷静了下来。

  他坐起身,刚巧顾贤之就捧着托盘进来。

  “重桦醒了?”顾贤之放下托盘,走到床前查看萧重桦状况。

  萧重桦看着换上白衣的顾贤之,愣神片刻。

  见萧重桦看着自己愣神,顾贤之解释说:“哦,我把那发冠当掉换了这身行头。”

  顾贤之从袖子里掏出那袋银两,在手中掂量几下:“那发冠还蛮值钱的,换了好几两银子,我还给重桦你也买了一身新的行头。”

  萧重桦看着顾贤之滔滔不绝的讲话,他松了口气。

  “怎么了?”顾贤之瞧小孩叹气。

  “不,我没事。”萧重桦摇摇头。

  顾贤之顺手揉揉萧重桦脑袋:“没事就来吃晚饭,吃完洗澡换身衣服,淋雨两天,身上脏死了。”

  萧重桦听话,下床跟顾贤之到桌前吃晚饭。

  外面正在下雨,听着雨滴落地的声音,萧重桦问顾贤之:“师父,我有件事想问你。”

  “什么?”顾贤之停下扒饭的动作。

  萧重桦抿了抿唇,他问:“走进污染区的妖一定会被污染吗?”

  “嗯……”顾贤之嚼着菜思考。

  “一般来说,走入污染区的妖都会被污染丧失理智,如果是身体强大的妖,的确能顶住一段时间,”顾贤之说完,敲了敲碗,“注意,我说的是一段时间,而不是永久。”

  萧重桦听着,他沉默。

  那他又是怎么回事……

  他小时候跟家人春游,就不慎走入过污染区,但他什么事都没有。

  见人沉默,顾贤之不禁担心问道:“重桦你走入过污染区?”

  “不,我没有。”萧重桦连忙摇头否认。

  “没有就好。”顾贤之松了口气。

  萧重桦不言,低头吃饭。

  “明天一早我们就离开这座城,”顾贤之告诉萧重桦自己的安排。

  萧重桦听完,他抬起脸问道:“追兵没追上来吗?”

  “暂时还没有。”顾贤之摇头,“就连我们入城时,城主也没派兵抓我们。”

  “他是想按兵不动先稳住我们?”萧重桦提出自己的猜测。

  顾贤之耸了耸肩,他说:“也许是吧。”

  他们都猜不出这个城主的心思,只能先警惕着。

  “不过没关系,今晚我会守夜,重桦你放心休息。”顾贤之说着,伸手揉揉萧重桦脑袋。

  而萧重桦本想说他来守夜,但一想到自己除了对木枷熟悉外就啥也不会,便闭上嘴。

  他内心再次渴望能变强,要是变得厉害了,他就能保护顾贤之了。

  他流浪多年,已经摆脱当年幼稚的想法,所以他才想要去保护顾贤之。

  顾贤之见萧重桦低着脑袋不说话,他说道:“所有人都是一步步变得强大的,你不要胡思乱想那么多。”

  “也不要着急。”

  “可我一路上给师父你添太多麻烦了……”萧重桦说着说着,耷拉下耳朵。

  他实在帮不上顾贤之什么忙,拖了顾贤之一路后腿。

  顾贤之对此无所谓,他支着脸,对萧重桦说道:“只要是我能解决的,都算不上麻烦。”

  他也不在意萧重桦是否拖后腿,他现在能保护住萧重桦,这就证明着都不是事。

  “好了,不聊这么多,先把饭吃了。”顾贤之夹了个茄盒给萧重桦。

  萧重桦看着顾贤之片刻,随后安静的低头吃饭。

  外面的雨不断的下,原本热闹的夜街变得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