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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宅屋 > 其它小说 > 我恋爱,我容易吗? > 第16章

第16章

  “不行!哼!现在知道丢人啦!当初对我怎么保证的!刚一放松警惕就做出那种事来,我要不给点教训还不反天了!”

  “我下次绝对绝对不再犯了!”

  “那也不行!别的事好说,这件事决不能姑息,今天不说清楚了我就不走了。”

  “到底下不下来!”莎莎小腰一叉,指着我喝道,“好说歹说都不听,给点面子就想造反了!”

  “不下!”我脖子一梗,死死抱着树干不肯松手。

  下去的才是笨蛋,自打上次去医院看望莎莎后,我的苦难日子就开始了,说莎莎邻居那个半老徐娘,一段好好的话硬被她喘成了烈士悼词,搞的我心痛神伤下把自己干的那点和尚向往、成人不齿的事都供了出来,虽然事后百般抵赖千般掩饰,可莎莎还是不肯放过我,隔三差五地就把我提拎出去拷打一番,还时不时半夜把我拽起来将台灯往我脸上一打,来个高强度突击审讯,以期彻底摧毁我的心理提防。刚开始我还是打死也不招,高喊打倒一切践踏人权的行为,可没两天就被摧残得像个刚出生的小鸡,在恐惧来临的时候顶多啾啾叫两声,无力地反抗一下。几天之后我干脆放弃抵抗,鼻涕眼泪地抱着枕头,把自己刚出生时摸了护士阿姨的小手这样的屁事也交代了个清楚,只求早死。

  要说人家莎莎还真是大量,听完之后硬是没对我怎么样,意想中的廷杖、夹手指、猪笼、木驴一个也没上,只是留下了个后遗症,碰上风大点我就不敢出门,俩耳朵被扯的和风筝似的。

  于是我开始游行示威,额上绑个白布条,举着个小牌子成天在客厅里晃荡,屋里也被我贴满了大字报,充斥着内心血淋淋的控诉:“看我的耳朵,它受了伤,每个月总有几天不舒服”,“男人,需要最体贴的关怀”,“放过我吧,这会让我更乐更爽更舒心”………结果游行遭到了残酷镇压,所有的大字报被付之一炬。但我并没有退缩,在白色恐怖下依然不屈不挠地继续反抗,我要以我倔强的眼神和呼扇的双耳向世人阐明个道理:这早已不是旧社会!中华男儿已经站起来了!我们男人也要顶半边……嗯……小半边……接近小半边……至少四分之一天!

  莎莎到底妥协了,经过艰苦的谈判,她向我保证:以后坚决不对我动拳头;就算动了,也不能用力;就算用力了,也不能打脸;就算打脸了,也不能再扯耳朵;就算扯了,也不能在人多的地方扯!

  按说这条约也够屈辱了吧,没办法,谁叫咱理亏呢。可就这样,莎莎还是时不时的以武犯禁,刚才逛街的时候就因为我目送一个穿低胸装的mm走了一条街,左耳朵再次落入魔掌,又体验了一下极限的拉伸运动。其实事后我也挺纳闷,因为睡眠不足我两眼圈黑得和熊猫似的,她怎么能看出我同样乌黑晶莹的眼珠走向有猫儿腻呢?女人的第六感实在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揉着红肿的耳朵我怨气冲天,决不能再对莎莎这么纵容下去了,一个男人如果在女友面前没有铮铮铁骨,对其逆来顺受,那情何以堪。我要翻身!我要反抗!我要怒吼!我要让天下的人都知道,我秦盛也不是好欺负的!于是我迅速蹿上了路边的一棵大树,死活也不肯走了,让莎莎也知道一下激怒我的下场。

  “到底走不走?我数一,二,三……”莎莎无奈之下对我下了最后通牒。

  “就不!当初说好不在人多的地方扯耳朵了,还犯,让我以后怎么在道上混?今儿个是铁了心不走了。”我也是前所未有的坚决,双手越发抱紧了树干。

  “好,好,没想到还有如此了得的一天!既然如此,那我先回去了。”莎莎反常地冲我微微一笑,灿烂如烟花,吓得我一阵哆嗦,可随之就被巨大的喜悦冲昏了头脑,这是一个多么重大的胜利呀,莎莎首次对我无可奈何,比之当初在她温柔加铁血的手段下我唯唯诺诺的样子,心情不禁万分激昂。

  “告辞!树上的英雄保重!”莎莎双手抱拳作揖,转身离去。

  “保重!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我尽量平静,双手抱拳回礼道。

  “轰!”松开抱树双手的我直接落地,被莎莎拖回了家。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我万分沮丧,我想我这一辈子可能都会被莎莎吃的死死的,最后一次轰轰烈烈的反抗活动也被狡猾的敌人破解,居然利用我们堂堂礼仪之邦的良好习惯设套陷害,“实在是太卑鄙了!”我嘟囔出声。

  “说什么?”莎莎笑盈盈地坐到我旁边。

  “实在是太美丽了!”我瞪圆了眼珠子撒谎,冷汗流了一脸,“我发现今天实在是太美丽了!”

  “今天很勇敢嘛,在大街上就耍赖。”莎莎小扇轻摇,神态优雅。

  “瞧您这话儿说的,我那是抓紧一切时间推广民健身活动,练出一副结实身板还不是为了更有精力陪您老逛街。”看着莎莎笑里藏刀的样子我腿肚子直打战。

  “是吗?”莎莎笑得更甜了。

  “是呀,是呀,”我拼命点头,生怕明年的今天就是我的祭日,“对了,我总算发现今天为什么这么漂亮了,关键是这件白色的裙子,原本清水芙蓉般的容颜再配上这件淡雅的素服,就是水仙花的灵气也不能形容的万一。”目前这种情况,转移她的注意力是最好的选择,我赶紧铆足了劲儿拍马屁。

  十七 同一屋檐下(上)(2)

  小北风

  “真的吗?真的吗?”莎莎就像其他听到赞美的女孩子一样,眼睛顿时一亮:“油嘴滑舌惯了,谁知道是不是又在哄我开心。”

  “真的!不信到镜子前照照,恐怕自己都会被镜中那个美丽的仙子迷住。”

  莎莎顿时把我丢到一旁,兴冲冲地跑到试衣镜前,左看看,右看看,然后再转个圈,白色的裙摆微微荡起,像是朵飘飞的莲花,看得我心痒难耐。

  “祸水呀,祸水,可千万别堕落,就算焦裕禄式的好干部也顶不住这种糖衣炮弹呀。”我作仰天长叹状。

  “去的,都把我比成狐狸精了。”莎莎在镜子前高兴够了,又坐回我身边,板着小脸也不看我,挥挥手中小扇道,“今儿个的事先算了,哀家累了,跪安吧。”

  “喳!但微臣还有一事不明?”

  “说。”莎莎尖着嗓子慢腔细气地说。

  “不知今夜微臣是否有幸侍寝?”

  “去死啦,”莎莎刚装的势顿时崩溃,羞了个大红脸,“还是睡客厅,不许再胡思乱想。”

  “喳!喳!可这就是客厅,微臣实在退无可退,望老佛爷明鉴,望老佛爷明鉴。”我一副惶恐的语气。

  “哼!”狠狠地一跺脚,莎莎气冲冲地走回卧室,过一会儿又从屋里挂出个牌子“内有恶犬,进来咬死”。

  哎,盯着牌子我苦笑连连,看来今晚邪恶的计划又要落空了,想当初费尽心机以“刚出院需要照顾”“来得匆忙,旅费快没了”“小盛也该见见哥哥了”等种种借口死皮赖脸地深入虎穴,还不是为了近水楼台先得月,找个机会使我俩的关系有个“质”的突破,可惜革命至今尚未成功。

  刚开始吧,我一有机会就给莎莎讲什么“雨夜的红雨衣”“对面楼里的女孩”“末路公交车”等等经典鬼故事,期望能把她吓得尖叫连连,然后我好适当地表现一下男人的伟岸,轻轻地把她搂入怀中,温柔地安慰,最后在她惊惶不安泪水盈盈的目光恳求下,无奈宠溺地抱着她睡去……谁知道他妈的莎莎听这玩意儿贼来瘾,我从下午六点一直讲到了晚上十一点,连我家传子不传女的狼外婆的故事都被逼出手后,莎莎还是没听够,反而批评我讲的都不吓人,最后飘着嗓子阴气森森地给我讲了两个,倒把我吓得不行,直想往她怀里钻。

  之后我又组织了“小强敢死队”,虽然把莎莎吓得不轻,可小强军覆没,其死状惨不忍睹,令我见之流泪。

  终于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屡次发春未果的我恶向胆边生,借着一个惊人的雷声为掩饰,手抚胸口尖叫连连地冲进了莎莎的卧室,结果在我惊惶不安泪水盈盈的目光恳求下,她把娇喘微微的我踹了出去。

  那一夜,我哭了。如果让寝室的兄弟知道我和莎莎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这么久,而一直什么都没发生的话,他们一定会认为我的生理状况和柳下惠同志一样糟糕!

  于是那夜的梦里,我狠狠地吻了莎莎,她根本就不敢抵抗,只是微微地挣扎着,轻轻地说着我听不懂的话。当清晨的阳光将我从美梦中唤醒,一个神清气爽的懒腰后我却惊讶地发现“小盛”正蹲在客厅的阴暗角落狠狠地瞪着我,毛发凌乱,目光绝望,流露着无尽的羞辱与愤恨……

  天啊!昨晚我吻的是谁!!!

  十八 同一屋檐下(下)(1)

  小北风

  舒服呀舒服,我躺在沙发上跷着二郎腿作着莎莎的思想教育工作。

  没想到我秦盛还有翻身的一天。经过几次促膝长谈反复解释,再加上邻居大婶的证词,莎莎终于弄清了医院的误会,相信了我的清白,对我大生愧疚之心,同时鉴于我当时在医院的表现也称得上痛不欲生真情流露,差点就哭倒了医院厕所的围墙(当时为躲避莎莎追杀,四处乱窜的我躲进了医院的厕所,因为又惊又怕,所以……不说了,太丢人了……),因此对我温柔体贴了不少。

  敌进我退,敌退我追。趁着现在占有心理优势,蓄谋已久的我正借此良机给莎莎进行再教育,“别闹了别闹了,站直喽听,其实我们男人呀,就别逗狗了不行吗,其实我们男人呀,之所以肯低声下气地让们女孩子欺负,是因为我们疼爱们,总会不自觉宠溺、娇纵们,觉得有时让爱人欺负也很甜蜜,决不是因为我们怕们,说我们男的怕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