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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怎麽了?″天未亮蓝喑醒了,起身下床。

  苏迷迷糊糊睁开眼,朝窗外看一眼,″还早呢。″

  ″嘘。″蓝喑提起衣服朝苏点头。

  天空还是鱼肚白,隐隐约约看到他贴在墙上,赤裸上身露出的肌肤洁白细腻,泛著玉石的冷光,苏无声地笑了笑。

  静下来听了听,果然有马蹄和军靴声,小却不难听到,整齐迅速,看来训练过的。

  苏在王室长大,自然识得御林军的声音,他咧嘴笑笑,爬起来穿衣:″饿不饿?″

  蓝喑听了一会儿,大抵明白了形势,无奈地走过去帮苏穿衣服:“痛不痛?”

  苏未及说话,门就被粗暴的推了开来,苏没动,蓝喑镇定地给苏扣扣子,来人在门口顿了顿,轻轻笑了出来,声音暗哑:“果然天生的桃花命。”

  蓝喑转身过来,门外人影幢幢,橘红的火光染红了泛白的天,马儿的嘶鸣声急促尖锐,门口的人也是月白的长衣,眯起的眼细长,浑身弥漫著阴冷的潮气,似蛇一样的黏腻。

  蓝喑定定看著来人,苏不满地踹他一脚:“给柳陛下沏茶。”

  蓝喑眸子一沈,转身去倒茶,柳陛下忍不住笑了:“别,我们直接走。”

  他走过去在苏的脖子上摩挲了一下,那是蓝喑昨晚咬的红斑,力道不大却让苏轻轻战栗了一下。

  柳景颢满意地笑了:“自己走还是……”

  他漫不经心地侧身,门外是叶老爷子和叶老夫人,叶老爷笑眯眯地,叶夫人眼里的怨恨却要溢出来。

  画烟歪头在外围看他,苏忍不住笑了,朝他用口型说了一句话。

  柳景颢警惕地看他:“跑不掉的。”

  苏无所谓地笑笑,指指身边的蓝喑:“和走没什麽,带著他就行。”

  柳景颢忍耐地看他,语气轻柔的哄:“有我就够了,这样的奴才要多少有多少。”

  苏也轻柔的回他:“我有他就够了,这样的垃圾要多少有多少。”

  俩人对峙了一会儿,柳景颢轻轻颔首:“走吧。”

  蓝喑一直很沈默,安静地和苏靠在一起,被卫兵按上马时也只是微微的蹙眉。

  苏被柳景颢牵著,神色散漫慵懒,经过画烟时才轻轻振袖,苏很少动手,柳景颢却知道他身手很好,迅速地接住了他的掌风。

  落空声金石般的刺耳,苏面无表情地擦去嘴角的血,地上的画烟满身是血,苏的掌风只是虚招,袖下的匕首才是武器。

  他用自己的肩部硬生生受了柳景颢一招,一时气血上涌,血止不住的滴落。

  柳景颢又疼又怒,慌忙过去扶,苏大力推开他,看向跪在地上的叶夫人。

  苏的匕首歪了一点,插在画烟的腹部,血流如注,叶老爷子还是云淡风轻的笑,叶夫人却慌得不成调。

  “走吧。”叶夫人恶毒的眼神苏只做不见,画烟看向苏,满眼不可置信。

  刚才苏的口型动的是:“李耳。”

  漏断初静,水声滴滴。

  静谧的室内斑驳的污渍,墙角叽叽的声音,不知是老鼠还是蟑螂。

  “怎麽样?”苏躺在地上,满身污渍,对面的男人被铁链穿过肩部挂在墙上,“我真怀疑怎麽当皇帝的。”

  远歌微微一笑:“我好命,有个母後与太傅。”

  月前他们被柳景颢带到帝都,苏以前在皇宫时那些重臣就抗议过,因此,柳景颢这次只偷偷把他锁在了密室。

  “唉,我居然需要拿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架势。”

  苏从地上爬起,闹的太凶,柳景颢显然不是个好脾气的,干脆关了他让他消停些日子。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可能是他那个名义上的父王恼了他伤害画烟给了柳景颢下了压力。

  “饿死了。”他絮絮叨叨地爬到门口拿饭,空气泛著微微的酸味。

  “我也饿啊。”远歌苦笑,“快喂我吃两口。”他被锁著几天了,肩上的伤口被铁链摩擦,翻卷著墨黑的血肉,脓液滴滴的。

  苏歪头看他,一点点吃下饭边痴痴笑,眼睛温润如水。

  远歌沈沈看著他,唇角的弧度,居然很温柔,苏眯眼:″他们在外面。″

  远歌点头,安静的室内很轻易听出一声声的暗号,且越发急促,那是部下的暗号,只要自己现在吹个口哨,就可以脱离这个境况:″疼不疼?″

  苏跪在地上仰头看远歌,月白的长衣已经半烂,露出的肌肤光滑温润,泛著珍珠的色泽,而双肩上两个黑洞,幽深而血腥,贯穿的铁链粗而黑,森森的寒意。

  远歌有一双漂亮的蝴蝶骨,平日里穿衣都笔直漂亮,现在只是血红一片,黏糊著黑血污渍,苏摸著他断裂的骨头反问:″疼不疼?″

  明明可以叫人远歌却不敢,下属来了谁知道柳景颢会怎麽发疯?他轻笑:″我真感激以前让那麽疼。″

  因为知道疼过,所以,今天我什麽疼都能忍受……

  苏淡淡一笑,靠著墙挣扎半天才站立起来,无力地倚在远歌身上:“给。”

  浓密的香气铺陈开来,远歌一直觉得苏的衣服是个乾坤袋,举到嘴边的蜜饯鲜美诱人,苏叹气:“就一个了。”

  远歌随意点头一口咬下,动作太快差点咬到苏的手,苏笑吟吟地看他狼吞虎咽。

  “喂,让我亲一下吧。”远歌咀嚼半天突然道。

  苏捣了他一下,把脸凑过去,“什麽时候开始这麽客气了?”

  剩下的话被远歌吞进嘴里,远歌吻技一直都不好,含含糊糊地含著苏的唇瓣厮磨,舌头也毫无章法地搅动,刚吃下的蜜饯香气在两人嘴里泛滥,浓烈的清幽起来。

  苏安静地被他亲了几下,远歌慢慢退开:“酸的。”

  苏刚才吃的食物早馊了,远歌想摸摸苏的眼睛,他 确实是好命的人。

  “我们做吧。”苏靠著远歌动了一下,灼热的肉刃顶在远歌的大腿上 。

  ″我硬不起来。″

  远歌粗粗的喘气,因苏的动作铁链在琵琶骨出摩擦,浓黑的血滴下,一点点落在苏的额头上。

  苏跪著,笑得有些苦:″是不是男人啊?″

  远歌的眼睛亮而晶莹,到这个时候若什麽都不知道也就傻了,一波波的疼痛袭来,却抵不住苏眼里的凄凉。

  ″最後一次啊。″苏感慨,再次不满地捏捏远歌,″真没用。″

  ″要不来?″远歌笑眯眯地,露出的牙齿亮闪闪的,″允许上我了。″

  苏痛苦的叹息:″个奸诈的狐狸。″

  苏爬不起来,柳景颢下的药太重了,他努力的伸手向上,却怎麽也碰不到远歌的脸。

  远歌哗啦往下坠了点,贯穿的洞口血肉模糊,被噗嗤一声撕裂成更大的伤口,苏的手上满是血渍油污,覆在远歌颤抖的睫毛上,声音倒是冷静,笑嘻嘻地:″我们确实鸳鸯蝴蝶命。″

  即使满是血痕也挡不住远歌眉眼的秀丽,苏有些遗憾:″我还是喜欢的脸。″

  远歌点头,他戴著面具,这种时候怎麽也不敢扯下来,蓝喑比他矮,他还在勉强维持著缩骨之术,现在已经力竭。

  苏说过身边美人过江之鲫,也只有远歌的脸能让他记住,温润英气,他把东西塞到远歌嘴里:″我欠一滴血。″

  如果今生还不完,下辈子我去爱。

  ★★★★★★★★★★★★★★★★★★★★

  今天发东西,200块钱的购物券一盒咸蛋和8个小白粽子,真是白粽子,我饿的当场啃了两个,居然觉得无比香甜……orz……

  剥削啊,明後还要上班,但是可以拿400元的奖励,我居然又立刻荡漾了。

  当家才知油米贵,下班去买了一条鱼,我妈看我在厨房叮叮当当地煮鱼,心酸的泪流了,於是我真不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