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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妖孽受)

  飞檐碧瓦,栋宇轩窗;朱槛画栏,帝湘绣幕;画梁朱榭,暮云沈沈。巍峨的大殿高耸入云,扶苏微晃,露出转角小巧的门槛。

  步行数百步,鹅卵石的小径旁绿竹修叶,坛纭纷乱却又有序,排排青衣媚丽娇豔,弹丝品竹,鸣锣击鼓,舞娘的舞袖翩翩结彩,百尺晴空倚陌飘渺。

  来人脚步顿了顿,舞女们还在起舞,大殿深处一丝声音也无,他微微叹气,空气里有股寂离花的味道,甜腻而燥热。

  ″陛下,庄青送的信到了,苏苏不日便到帝都。″来人的视线在内殿寻觅了一圈,终於落在斜倚窗口的背影上。

  那是秀丽的背影,乌黑的鸦羽几乎是流水般的覆到腰际,只缝隙里露出点点细腻雪肤,银色缎面的青云靴随意地支棱在墙上,中袍里露出的腿纤长白皙,风过时几乎有种绝代风华之美。

  ″是嘛?″那人头也不回,漫不经心的应,声线华丽而沙哑,像细碎的沙砾,柔软又粗砺,勾人的紧。

  他缓缓推开窗子,刚下过雨,外面烟迷翠黛,雨洗青螺,点点残红铺在翡翠色的苍台上,说不出的写意孤寂。

  褰衣椒涂,长风吹澜,水蓝的袖子飘扬在窗梗上,大红的朱漆竟有些剥落,顺著风落在衣袖上,血红的斑点如血般绽放开来,空气里似乎都能闻到焦躁的血腥气。

  ″朕早说过他会回来的。″转过来的脸和柳析极像,清俊又秀逸,只细长的眉毛淡如远山便将气质清雅的柳析压下,更何况这人有双妖娆的眼。

  淡淡的水汽使眼睛隐隐暗蓝,肤色如瓷似玉,精致红唇里露出两行碎玉的牙齿,淡笑里便有国色倾城之豔:″飞扬,小心些可别伤了他。″

  ″这是自然,陛下您……″

  飞扬顿在那,他原是要放下手头的资料到案几上,却被上面密密麻麻的图画惊呆了。

  那些画或大或小,颜色鲜妍,笔触灵活,人物不仅栩栩如生,更兼之形神意动,满纸淫欲荒诞气息。更震惊的是那些画尾的落款居然都是画中人!

  ″他还真是个天才。″飞扬想大笑,男宠见的多了,可能把自己淫态画得如此写意风流的还是第一次见。

  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那是一张哭泣的图,隐隐的水光在黑色眼睛里流波暗动,扬起的脖颈上满是咬痕,挺立的红樱一边绽放著,一边被紫色的蝴蝶夹扣著。蝴蝶被镂空,正好凸现出小巧的乳头,被挤压得极度充血,又红又豔,半透明了一般,紫色蝴蝶不断扇动双翅,益发衬托出花蕾的精致与楚楚可怜。

  往下的更是淫糜不堪,修长的大腿几乎是折平了,阴影勾画的股间让飞扬忍不住捂住鼻子,这到底是个怎样的妖孽啊?

  柳景颢蹙眉把画收起来,赤裸的少年或笑或哭,或坐或卧,各种奇怪的姿势甚至工具都有,绣幌低垂,罗衾漫展,那是最最淫荡的景。他眷地抚摸著少年俊挺的眉眼有些心疼:″别弄坏了,他可是画了好久的。″

  苏习得一手好字,妙笔丹青工和秀丽,苏家花了大心思培养的。景颢轻笑,他身为皇帝登位多年却是点点练字赢光,身份低微的舞姬之子,被送入学院的资格都没有。

  他不会画画,苏会,且极娴熟,所以他逼著苏在最淫糜的时候揽镜画画,让每天的享乐都能留下影迹。

  苏被锁在深宫,青色琉璃做的屋,昆仑古玉铺的路,墙面却是水晶并冰玉,影影绰绰的照见身影。腻玉融化在碧色瓷盘里,嫋嫋的热气熏著杏香,情欲躁动的紧,顶处黑色的大理石纹面映著室内的景。

  ″看,到处都是。″周壁的水晶照见他们交缠的脖颈,柳景颢喜欢蓝色,苏却极爱红,他们的寝宫尽态极妍,含璋榻,鸳鸯锦,梅花弄,珍珠幕……苏写字画画柳景颢给他磨墨,南珠成粉冻墨为尺胭脂做砚,他厮磨著苏的脸颊,少年英俊的颜上温温软软,勾起的嘴角懒懒慵慵:″嗯,也有。″

  苏极听话,让做什麽从不拒绝,每天换著花样玩,也只在极痛的时候才微微呻吟,尾音短促黏腻,小小的哼声撩拨的景颢心里痒痒的。

  他喜欢看苏哭,黑色的眼睛里荡漾著水色,水汪汪的一片折射出他的影子,像把自己塞到了苏的视线里。那水滴,极大极圆,快速滑落连一丝痕迹都不留,俄尔落地无声,他想吻都办不到。

  於是只好不断换成方法惹著哭,床上不够了就开始精神磨。聪明的孩子就是好,描眉画唇胭脂水蔻,舞女的袖,歌姬的喉,苏一样样学,轻歌慢舞楚辞小曲都好。

  柳景颢常想这样的孩子实在不应该生在官家,若是在贫寒之家才华比天即使被糟蹋了至多是孤傲被毁。偏偏出生野心勃勃之家,再多的折磨也磨不去那嗜血的本性,让人越发想蹂躏。

  是的,苏有野心,极大,少年的眼睛最是清亮,他努力把自己印进去,隔日那里又是深不见底的黑。

  柳景颢聪明,有些人看似孤傲不羁如苏夜,但其实内心软的一塌糊涂,支撑他们的不过是一场道德信念。苏看似在眼前,只要愿意,可以抓著他做任何事,但细细一品,压根就没碰到过他!

  所以变本加厉的纠缠,後宫形同虚设,太傅国公再三抗议也不理,这就是心狠的好。其余皇子早屠戮完毕,想换帝王连人选都没有。

  既这样就越发肆意,把人日日夜夜握在手里。苏情动的慢,景颢就用杏香熏著,著人慢慢调教著,可那身体还是青涩,往往自己射了几次苏还是温吞的半硬,开始以为是人小不适应,待著御医补品吃了一堆才发现那是心里的抗拒!

  柳景颢非常震惊,要怎样的厌恶才能生生压抑住药性?磨著性子慢慢哄著,苏温柔地应,也不见多抗拒,要笑就笑要哭就哭。不耐烦了就折磨,也是温温吞吞的,熬不住了才小小声求饶,像个乖巧的小宠物,要不是那逐渐高大坚硬的身体,那日渐俊朗的轮廓,柳景颢几乎怀疑这是个小猫!

  苏不爱发声,含含糊糊地求饶,声音暗哑低沈,糊成一片黏腻,蝶般的轻。每到这时景颢心里就会软成一片,明明以前最爱撒娇抱怨的,现在看到他几乎不讲话,做了多了身体也抗拒的厉害,生病发烧时一靠过去苏就条件反射地发抖。

  身体反应骗不了人,清醒时的反应苏可以控制,迷糊之下的抗拒才是真心。

  柳景颢疼的心颤,他是真喜欢苏。折了脚踝不过是恼怒他的逃跑,後来不是还给他接上了?怕他面上过不去,对外从没有人知道这是柳王府的苏苏,伺候的宫人都是他一个个选过来的,话少又听话。

  他越用心苏离的越远,柳景颢几乎耗尽了心力,最後还是决定让他出去消散消散,再这麽折腾下去,先崩溃的肯定不是苏。

  於是任著苏家的人进出筹划著,找战远歌商量著。想到这里柳景颢倒是不免一笑,战远歌实乃是个奇人,也是个帝王出生天却真的让人好笑与……嫉妒。

  虽然极不愿意承认,柳景颢还是在嫉妒战远歌和苏苏,两人同样是被精英教育长大的,即使後来有了波折,那底子也是好的,不像自己不入流地一点点学著风雅。

  不过都过去了,柳景颢微微一笑,他的宝贝反正要回来了,这麽久的相思逼的他都快发狂了,若不是为了日後的安恬他根本一刻都不想和苏分开!

  洗尘殿的宫门是苏亲画的笔墨山水,大量的留白上贴著紫金琉璃,阳光一过,七彩霓虹,剔透的映出各种风景,甚至随风波动,盈盈带水。

  此时流转的霓虹上停著一只蝴蝶,红色的蝴蝶巴掌般的大小,身姿妙曼轻盈,触须淡淡动,红色化为玄影,空气里荼糜浓香,所过之处笙歌弥漫之靡。

  柳景颢伸手,蝶舞翩跹,挟著流光带著麝香一点点飞近,振翼的翅舞出惊豔的景,在飞扬惊讶的目光下停留到柳景颢的指尖。

  柳景颢的手是苍白的,透明的几乎活色生香,修长的指骨细而嫩,一把水葱般齐整。红的蝶,白的指,蜿蜒而上是淡蓝的水袖,银色的双龙戏珠纹饰而上,整个人花团锦簇浓华伴丽的妖豔。

  他甩袖,纤细的手腕处一个碎金小踝子细细碎碎响,小孩子伴家家酒的东西,他却带得极认真,细细的抚摸上面小小的″苏″字妖娆一笑:″他高兴就好,只是也该回来了,再待怕心都野了,两年了也该调整好了。″

  展飞扬曾经问过柳景颢:″陛下何放虎归山?苏苏必定会逃脱,我们企不是再生事端?″

  柳景颢当时就笑了,飞扬虽然聪明可到底缺乏磨砺:″再闷朕这人都坏了。″他还是喜欢飞扬脱跳的小霸王,虽然他怀疑那样的苏早是经年残梦了。

  ″况且苏家的东西总要一并得了,可知他生父为谁?″

  飞扬挑眉摇头,柳景颢叹气,懒懒躺在美人靠上,蝴蝶依旧停留在他的指尖,柳景颢轻轻甩手便飞到了边上的金莲上,两香相碰馥郁而散,空气里香的不正常,隐隐带著目眩神迷。

  ″不知就算了吧,这蝴蝶可是他的,苏家要是知道他们当时培养的蝶影用到这上会如何反应啊?″

  红色的蝴蝶依旧煽动翅膀,美丽而无辜,以前它不知道它的用途,现在也不了解它的作用。它只是一只虫子,苏家给苏养的,从小就用它的香气给苏洗骨,馥郁香气只它闻得出,可以方便保护,如今则方便敌人寻觅。

  柳景颢扯下案头金莲把玩在白皙指尖,红的唇,玉的颜,极简却豔绝,朦胧的水汽嫋绕地氤氲在眸子里,轻笑若雪:″好了,咱们去接他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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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说中的二攻终於在12万字的时候露脸了-_-

  其实我还是很疼苏的,看苏夜我描写的多不留情,苏的只是三言两语带过。话说明明远歌是个温柔攻,为毛大家喜欢柳景颢?

  最近发情期了,老老实实在家闭门造h,正文不能让他们滚床单,就欢乐地写番外,苏这样的孩子就是好,想怎麽玩就怎麽玩,不需要我花笔力让他别扭让他害羞,真是,攻们太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