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灰今天很不高兴,不,是这几个月,唔,应该自从前饲主走了它就很不高兴。
″这个不能吃。″清雅的男声温柔道,阿灰欲哭无泪地看到那白皙修长的手无情地从它嘴里夺过白菜,″太瘦了,要吃肉。″
明明就是不让我吃白菜我才瘦的!阿灰用眼神鄙视皇帝,让一个胖的唯我独尊的霸王变得瘦比黄花──阿花说的──是多麽强悍的能力?
″苏知道瘦了一定会不高兴的。″远歌叹气,今日的皇宫格外热闹,偏远连如意宫都听得到响动,喜悦的靡竹悱语如影随形,怎麽都无法摆脱。
″陛下,吉时已到,出发吧?″小喜公公在外面小心翼翼地道。
今日可是选秀大典,文武百官都等著,皇帝登位十年这还是第一次如此大规模的表示要封妃。
陛下甚至放话表示要不要邀请各国参加封妃典礼,想见重视到何种地步!更何况皇後的肚皮一直没有动静,最近甚至有留言道皇後已被软禁,废後不远了。
因此有女儿的名门望族堪地要打破脸踏入皇门,连皇帝为何如此著急都不深思了。
说是选秀其实不过是把各家的势力评估一番,挑个最有力的做外戚。
最近这几日远歌改革整顿军队,甚至集饷都得到了这些铁公鸡们的热烈拥护,远歌想到自己每日在几家女儿里斡旋评估势力就来火:″朕哪是在当皇帝?明明是他妈的妓男!″
小喜公公被陛下突然的怒火吓住了,嗫嚅了一下:″那……陛下不去了?″
远歌揉揉额角:″先去吧,朕换身衣服再去,好好安抚他们。″
小喜公公敏捷地答应一声快速走了,远歌悠悠的叹了一口气,拎起阿灰:″胖子,我们走喽!″
″柳公子?″侍女惊讶的叫,自从苏公子离开後就再没见过柳公子了,曾服侍过柳析的青霜忙跑过来,″您这是去哪了?″
柳析含含糊糊地道:″陛下遣我有事,们忙去吧。″
青霜虽想问清楚可到底不敢,一者她只是个侍女,不敢多问柳析;二者今日这个大日子,人人忙得底朝天,她实在不敢多耽搁,因为只匆忙道:″您先去枕寒阁休息,婢子抽空过来。″
柳析点头,注视著侍女远去才慢吞吞地往枕寒阁而去。
″怎麽到现在才来?″还没进去就有人一把抓住他,一包东西被塞入他袖子里,那人焦急地四处看看才询问,″没被发现吧?″
柳析摇头,云上舒气:″今天宫里忙翻了天,我打算趁陛下不在去御书房再找找,就不信找不到!″
她拍拍柳析的肩,柳析沈默的点头,她觉得今天的柳析沈默的有些奇怪,可也无暇多想:″出来太久了,我先走了,赶紧离开。″
云上也急匆匆走了,柳析一人站在原地考虑这皇宫到底有多少漏洞。
他对著阁外清澈的水看了两下,对水面的倒影勉强还算满意:″说他会在哪?″
恭敬的声音一字一顿:″青石镇最近似有变动,陛下……″
″再叫错就罚了。″歪头看看水里倒影柳析一笑,″倒真像景颢兄弟,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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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石镇,在伽蓝两国的中间,毗邻亚谷,土地肥沃百草丰茂,那里原是古城址,城墙牢固,可贵的是居然在外围有一大路通达伽蓝。
因地形特殊,伽蓝战争常避了它,那里发展的恰似世外桃源。而伽蓝两国近十年没有战争了,战远歌一让再让,蓝国已经完把它划入区域,派遣了节度使兼州长管理,蓝国本就富裕,新任长官也调度有方,近年来一点点发展居然有了贸易城的趋势。
苏闲闲地扯扯身上的薄纱,薄底快靴晃晃悠悠的踏在青石板上,偏他懒,脚就是不愿抬高,踢哒踢哒的在地上拖著,搅的人心烦意乱。
″能不能好好走路?″画烟忍无可忍,一把抓住他的衣袖,苏调高眼睛看他,一边小流氓似的笑,″怎麽好好走路?″
他学著画烟的样子捏起袖子一甩,扭扭腰唱:″折袖皓腕汀蓖节,楚腰小蛮扭金莲?″
画烟″咿呀″一声打过去,苏敏捷跳开,地上裂了一个大洞。
两人面面相觑,苏噗嗤笑出来:″好了不逗了,话记住了?″
画烟点头,不知道这麽严肃的时候苏怎麽还能如此欢乐。
他们离开熙国已经一个多月了,苏带著他过来找没有联系上的各方势力,青石镇的叶家正是苏曾经安排的线之一。
″唔,我会是叶家的少爷。″苏给画烟介绍了大致情况,画烟并不惊讶。几乎每个皇族都有几个影子,长的颇为相似而又刻意修饰培养过的就会有特殊用途。
凭空多出一个人来总容易惹人注意,原来的叶家少爷可能就是苏的影子,一年前出去求学了,现在苏回来替代几乎不会引起怀疑。
两人正准备继续前行,却不防看到一个提花篮的少女经过。
″少爷回来啦!少爷回来啦!″少女尖叫,一路狂奔而去连手上的花篮掉了都不要了,″少爷回来啦!″
画烟疑惑地看苏,这反应与其说惊喜不如说惊吓,不,应该是惊恐,那叫声简直是凄厉了。
这是怎样的欢迎啊,画烟无声地用眼神鞭笞,苏干笑:″我什麽也没干啊?只待了几天啊?″
影卫绝对是跟主子学的,待了几天就能让影卫学出这个效果。画烟敬佩的看他,想起从小就搅得柳王府鸡飞狗跳的小霸王又绝对挺正常。
叶家是靠青盐起家的,蓝国禁止开采盐旷,青石镇里却恰有天然水晶盐,叶家算是皇商,在这算是名门之望了。
但就这样背景之下,苏见到节度使庄青前还是等了两个多时辰。
″老爷还未起。″总管阴阳怪气地告诉苏,苏笑眯眯地从袖里掏出一方古玉,雨色青上点点殷红似血,正是胭脂翠。
″坐吧。″总管掂量了一会儿,对这个拿著老爷信物的两人语气稍软,″富贵,看茶。″
″一个小小节度使,居然敢这麽嚣张。″见总管离开画烟恨恨地扯著身上的罗裙,″完事了我一定要弄死他。″
苏身上慢条斯理地把画烟散乱的鬓角抿好,把步摇紫金矶子插好:″夫人,现在就是连节度使都不如。″
画烟痛苦闭眼,他从小就长得眉目如画,最厌恶有人拿这个说事,偏偏今日还要穿著女装出来丢人:″这个奸诈无耻卑鄙的小人,……″
他气的要死,正要破口大骂,苏却抬手温柔点了下他的鼻子:″别动,小心胭脂糊了。″
画烟默默垂泪,觉得自己前途堪忧,遇上这个狐狸自己一准没好日子过。
他本来是抵死也不愿女装打扮的,可苏只是闲闲一笑:″要不我来?″
默默想了想苏人高马大穿著女装的样子,画烟扭曲了脸,苏当作没看见,兴致勃勃地掏胭脂澄水准备描眉画唇。
″他一定会发现我是男的!″画烟大叫,苏不以为然地喝茶,″有这麽高的姑娘吗?声音又粗,除了这张脸哪点可以让人误会是女的?姑娘长这样会哭的。″
″那还让我女装?″画烟咬牙切齿,已经完忘了自己最厌恶别人说他漂亮,居然下意识地反驳,″胡说,我明明比大多数姑娘漂亮!″
苏忍著笑意,黑色的眼睛都荡漾起来:″嗯,今天真的很美丽,倾国倾城呢。″
画烟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决定转移话题──苏狐狸就是有本事把事情扯成对他有利的:″我们来这干嘛?″
他扯扯罗裙冷哼:″别告诉我只是炫耀带了个男媳妇来炫耀了。″
″怎会?″苏一本正经的看他,″我身边的美人如过江之鲫,最多也就排个前十。″
画烟一脚踹过来时苏压低了声音:″庄青的手上有一批明轩的人马,而且……″
总管过来请人,脚步声渐行渐近,苏意味深长地道:″苏家的主力军怕是也在这呢。″
正是六月,小荷初绽的日子,庄府雍容华贵,内里流水潺潺,清风徐徐里菏香馥馥,水中金鱼戏藻,鸥鹭争飞叶底。
主院颇为雅致,边角一色粉蔷薇,配著翠幔纱窗说不出的秀丽,画烟一边张望一边心下嘀咕,这气派比他王府都大了。
两人安静地跟著总管,一行青衣见人来了忙打帘行礼,进去时苏微微顿了顿,给画烟一个″不配合要好看″的威胁眼神,画烟忍不住哼了声。
里面空间不大,却是一方花厅,花架下一张藤床湘簟石榻,竹几上的瓶中供千叶碧莲,炉内焚著馥郁的杏香。
影影绰绰的见有人斜倚在石榻上,待看清了苏的第一反应就是要去捂画烟的眼睛,可他微微一动,发现画烟的眼神颇为平静。
果然是和柳析混久了,苏心里有些闷,居然忘了画烟也是王室子弟,从小见过……或做过的龌龊事只怕也不少。
庄青有张白皙斯文的脸,眼角眉梢却总透露出一股狠劲:″明少爷?″
他笑得很愉悦,欲望用力穿插在地上人的口里,摩擦的水声和那人呜咽的喘息淫糜地游走在内室:″您怎麽来了?″
画烟百无聊赖地四处观看,地上的男人赤裸跪著,庄青的手漫不经心地在男人翘起的股间运动著。
他微微蹙眉,王族的享乐向来不少,他虽未大婚,但侧妃已有好几个,更不要说侍妾通房之流,男人也曾玩过,但从未见过如此嚣张的人,喜欢在人面前上演活春宫?
苏陪著笑脸:″刚回来,恰逢拙荆有意,带著来见见大人开眼。″
画烟还没从拙荆二字的震撼里回神,就见到庄青阴鸷的眼瞪著他,里面小小的一簇青色火焰:″明少爷果然是个妙人,这麽个极品都能弄出来。″
苏从袖子里摸出一把金边折扇,摊开的扇面上各色美人或坐或卧,有明豔春睡亦有娇羞女工的,栩栩如生似要出来般,正是″十美图″。中间的空隙被苏用瘦金体大大地写了″风流太岁″四字,边角一个龙飞凤舞的签名:叶函明。
″他是许析冥家的公子,他父亲欠我个人情,就割爱给我了。″苏摇摇扇子,一脸斯文败类的风雅,″虽大家出生却也知情识趣知疼问暖的。″
″许家的公子?″庄青的动作缓下来,身下的男人不安地动了动,庄青不耐烦地从笔筒里拿出一支毛笔插入那一直被把玩的穴肉。
苏眉目不动,继续饶有兴趣地笑著,画烟却觉得眉头直跳。这个庄青绝对有问题,上层人都不太关心享乐的时候被人观看,可……这人简直就是故意的。
跪在的男人嘴里一直被堵的严严实实,低头的时候黑发铺了一地,他只能在晃动时偶尔见到男人硬朗的侧脸线条。
结实的肌理与肤色应该能看出是个极其健壮的男子,跪在那都可以看出身形修长高大。
画烟蹙眉,这个人总有种熟悉的感觉,他去寻觅苏的眼神,却发现苏的眼里还是满满的笑,只是深处寒的能结冰。
粗毫毛笔粗鲁地在红色的肠壁里搅动,男人急促的喘息著,乳白色的汁液缓缓流出来,沿著结实的大腿滑过股沟留下淫糜的痕迹。
他娘的。画烟青筋暴跳,边上的苏依旧一幅风雅无边的样子,眼睛碰到画烟递过来的眼神甚至时微微夹著戏谑,让他忍不住红了脸。
″哈哈。明少爷这麽甜蜜坐拥美人还真让我嫉妒啊。″
苏轻笑,温润如水:″庄大人喜欢自是他的福气,给了大人也无妨,只是他父亲既已交付於我,说不得要给他个交代。″
粗长的笔杆被重重的捅入,白浊里带著些红丝,狼毫毛拖著一条线,尾巴般的随庄青挺入的动作晃动。
苏拈了一颗葡萄慢条斯理地剥皮,眼睛漫不经心地捏拳的画烟:″饿不饿?出来的急也没吃东西,可有不舒爽的?″
庄青自然问弦歌而知雅意,踢了踢地上的人:″舌头动动,贱人,一天不干就不知道规矩。″
地上的人想挣扎却被他一手按住,糜红的穴肉翻卷著,庄青抽出在里面律动的毛笔,粗长的笔杆上湿漉漉的,他用力的挺动著,眯眼看了看手上淫水四溢的毛笔:″这麽喜欢就留著好了。″
男人嘴里的呜咽似被堵住,庄青不再动,苏默默地瞥了眼画烟,不动声色地挡住他的视线:″吃颗葡萄吧。″
软下来的欲望脱离了红肿的唇,庄青顺手又把毛笔塞回去,想想又挑了根细长的画笔,恶劣地用绒毛碰了碰无法合拢的穴肉,看媚肉惊恐地收缩:″晚上我来检查,要是掉了……″
以一巴掌拍在臂瓣上作为结束,庄青斯文一笑:″明少爷抱歉了,夫人饿了让备了食物就是。″
苏摇头,暧昧地把剥好的葡萄喂给画烟:″到底还是宠著些好。″
″我可没这麽风雅。″庄青踢了踢男人示意他滚开,又笑著让下人准备食物。
画烟疑惑地按照苏地眼神往外走,离开的瞬间他看到了地上的男人默默的膝行了几步抬头离开。
看清那张脸的瞬间画烟几乎跳起来尖叫,可是苏警告的眼神却死死盯著他,只能勉强撑著脱力般软下的身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