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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妖孽受)

  天地一片暗黄,只有卷起的细沙一缕缕飘过,苏拉著画烟的手,沙丘不断下陷,远处的胡杨枯木也开始有规律前行。

  风越刮越凶,狂沙肆虐,两人在狂风里像落叶,随时都会被卷走,周围除了风声什麽都没有,呼啸的奔雷若马。苏和画烟因为外力一点点分开,苏声嘶力竭地大吼″抓住我″都没能让两人在一起。

  天越来越暗,弥漫的沙尘一点点小下去,信风刚过,天地一片风卷残云,几乎看不见远方。

  ″画烟?″苏张嘴,被灌入一嘴黄沙,他也不敢停息,在沙坑里寻觅,″画烟?″

  苏踉踉跄跄地跑著,从山丘到沙坑,他叫的越发急,眼睛都红了:″画烟?画烟在哪?″

  他极速的奔跑著,茫茫风沙过後反而更急,额头的汗水竟比刚才黄沙弥漫时的危险都多。

  有人微弱呻吟:″脚下。″

  苏赶紧低头,画烟狼狈地被苏拖出来,吐掉满嘴黄沙:″老子以後一辈子也不到这个鸟地方来了,他奶奶的。″

  苏看著这个据说温文尔雅的公子有些无语:″打算一辈子待熙国?″

  画烟捂脸呻吟,苏同情的看他,开始在地上找掉落的水囊和食物:″幸好我们把马放了。″

  他们运气不错,碰上了胡杨林,替他们挡了部分黄沙,苏从沙土里翻出水囊,有些水囊因为大力已经破了,苏抱怨:″水不够了,都怪拿它洗澡了。″

  画烟瞪眼:″我半个月没沐浴了,身体都臭了。″

  一望无垠的沙漠依旧灼热,空气都被扭曲成奇怪的弧度,画烟擦汗,小口小口的抿著水,感觉喉咙舒服多少了,他举起水囊问苏:″真不要?好热。″

  苏摇头,离他的目的地还很远,却严重缺食少水,如果再找不到水源那麽他们可要干涸死了。

  ″我记得沾尘说在这里的。″长剑挖开的口没有丝毫动静,苏蹙眉,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泉眼已经被戳破干枯了。

  ″他一说就信?也不怕被他害死了!″还有最後一袋水了,画烟抱怨。

  ″哦,死在他手上我很甘心。″苏瞪著画烟,″喝这麽急,小心水不够!″

  既然水没了那麽食物很快告罄也正常。

  苏拿著画烟的长剑,上面串了七八条蛇,这蛇长的特别奇怪,每只额头上都一条银线。

  画烟实在没胆子再问苏那是什麽,看苏剥了蛇皮处理了内脏也不清洗就开始烘烤,他暗自嘀咕:″有没有毒啊?″

  苏竟然听见了,瞧他笑笑──目前这是个颇难看出的动作,苏的脸已经糊的像鬼,只有咧开的牙齿显示他的愉悦:″这是子母蛇,咱们运气要好呢,母蛇孩子也太多了呢,饶了我们。如果它偏偏是个负责任的母亲……哦,母蛇大约会循著我们气味追一辈子,直到吃了。″

  画烟抖了一下,苏阴森森地把烤的香气弥漫的蛇肉递过来,肉质很好,烤的油光!亮。

  犹豫了一下画烟还是接了,苏蹲在地上收拾蛇胆,见画烟好奇看他再次微笑,画烟忙打断他:″我们还要多久?″

  苏用剩余的一点酒水泡了蛇胆,自己坐过来就著画烟的手咬了两口,边感叹自己手艺之好边教训画烟:″应该问我们还能不能出去,风沙移动太厉害了,原路线都改了,我大概可以算出来,但耗时又耗力。″

  画烟打哈欠睡觉,路线?守夜?有苏呢。

  一壶水能撑多久呢?三天?四天?画烟不知道,现在他喉咙干的冒火,水囊里的水大概再喝三四口,而他记得苏一直没有喝过。

  夜晚的荒漠格外冷,苏脱了鞋子毫无顾忌地在抠脚丫,干渴与饥饿让画烟肚子里燎燎大火。

  他凑过去无精打采地看苏,原本想嘲笑两句苏,却发现他的整个脚掌都烂了。

  ″怎麽回事?″画烟震惊,他一直和苏一起,没有看苏多走什麽啊?

  苏不耐烦地推开他:″黄沙热,穿的鞋子是天下乐晕锦的,刀火都不入。去看看马匹回来没?″

  ″那不上药?″画烟大吼,苏漫不经心地挥手,有些纳闷他的激动,″好了再破不是更疼?出去再……″

  他停止讲话,因为听到了战马长嘶的哀鸣,画烟扬起脖子,果然有一匹马过来。

  又没有水要马何用?画烟冷冷想,大抵是马匹耐水,居然还没渴死。

  苏的眼神晶亮,抱著马匹不知在嘀咕什麽,画烟抱胸蜷缩成一团,夜晚的沙漠像寒气阵,比什麽都屠戮人。

  星子看的倒清楚,只是墨蓝天空下夜色寒冷的残酷,苏还是抱著马匹在絮絮叨叨,星光下居然有种感人的温馨。

  画烟告诉自己想错了,眼前是幻境,然後他还没自我催眠,苏已经自己把它变为现实。

  苏的右手还是眷地揽著马匹,左手却利落地插入马儿的脖子,也不知用了什麽方法,那马抽搐了一下倒下,居然没有挣扎。

  朦胧星光下,苏的头埋在马脖颈间,湿润的红色被他吮吸进嘴里,有些缓缓滴下,落在他黑色的袍子上,没有一丝痕迹。

  风尘仆仆下苏黑色的袍子还是如墨,画烟却生出一种那是有血染红的黑,红到了极致成黑,浓郁不散。

  他看著苏饥渴地喝著浓稠的马血,表情满足到虚幻,修长的腿屈跪著,虔诚而满足。

  画烟的眼睛凉而湿润,苏开始收拾,剩下的血用水囊收了,肉自然是能烤就烤。

  ″睡吧。″苏把还带著热气的马皮扔给画烟,湿漉漉的血液带著温热,画烟沈默地钻到马皮里,他觉得要好好思考他的人生在哪。

  路越来越漫长,在马血都饮完的第三天两人终於崩溃了,躺在地上装死。

  脑袋里一波波的热气,身体抽空般的绵软,四肢似已不存在,天地间只余焦灼的欲望,期盼一点点的水。

  ″水……″画烟叫不出来,只是渴望地看著苏──这个男人一向有无中生有的本事。

  苏凉凉一笑,画烟有些莫名惊恐,想移动却发现力量无,苏慢悠悠告诉画烟:″不知道我为什麽愿意带著吗?因为我需要食物和水源。肉和水会坏,而,既是干净的又会动。″

  几天没水他的喉咙干涩的厉害,吐出的话阴森破碎,像黑色的砂石,哽得画烟呼吸都困难了。

  ″……″画烟气若游丝,脑袋迷迷糊糊的,不知是怒是恨还是疼,肺腑化为裂口,饥渴地收获著热气,再吐出对水的渴盼。

  苏执起画烟的手,原本水葱般的手上沾著黄沙脏乱不堪,再不见那个王孙公子的精致,苏露出一个奇特的笑,暗自呢喃了一声:″一捧黄沙掩了公子骨。″

  然後他咬了下去,尽管意识迷糊画烟还是感觉到了痛,苏咬著他的手腕,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动脉。

  他极有经验,血流的多却不急,还避开了要害,画烟茫然瞪著眼睛,黑色里洗的发白,烈日都不怕,心若死灰。

  苏松嘴冲他一笑,黝黑的皮肤上两点残红,露出的牙齿血红,那是他的血,画烟不知怎麽想起了苏被柳景颢折断脚踝的那天。

  阳光也是这麽炙热,东晋宫里甚至花香旎旎,香樟树的绿叶落下一个个斑驳影子,苏俊挺的脸被阴影割成数块。

  他看著苏哭泣呻吟,流下的泪水沾湿了青石板,那水痕和血交织的图案在地上落下重痕像烟花烙烫在心里。

  也是这样疼吗?甚至比自己更疼,干涸的眼睛连像苏那样流泪都不行,惨叫被关在喉咙里,闷在心里,在别人凉凉的眼神里腐烂成灰。

  苏用水囊接住一些血,画烟不知哪来的力气,居然讲出了话来:″对不起,很疼吧。″

  声音极轻也极缥缈,苏稍稍愣了一下,画烟眼睛还瞪著,只是已经看不清东西,片刻後眼睛也闭上了。

  苏看了画烟半天,微微叹气,用布匹给画烟包扎伤口,有点点血痕落在画烟苍白的肌肤上,苏一点点舔去。

  到底还是小孩子,这麽容易就上当了,这麽多年也没长大。苏摸摸画烟的头,估计他还能撑多久,边打开那个放了蛇胆的袋子。

  用酒泡过晒干的蛇胆倒是没有发毛,可是浓郁的血腥气与腥燥却让人恶心,苏把他们一起塞入嘴里,和著水囊里画烟的血一起。

  热气从体内蒸腾而出,血液因为蛇胆开始沸腾,苏抱起画烟,脚下的黄沙烫的如滚油,他将功力提到十成,踏著黄沙而飞。

  飞沙走石落在他身上,烈日下的黑色像蛇,在空中蜿蜒著前行,画烟被他牢牢护住在怀里,分毫都没伤。

  剥开了蛇皮,里面不过也是一颗血淋淋的心,只是那皮太丑恶,受了太多冷漠,於是那心只好一点点变为黑色,和皮粘在一起再无法分离。

  画烟是被剧烈的颠簸弄醒的,他茫然睁开眼睛,身体还是绵软无力,却感到清爽多了,鼻端的空气都有股清新的草木气,人都神清气爽。

  ″喝点水,咱们到了。″苏把水囊递给他,他的脸上干净多了,画烟慢慢动了一下,苏把他扶起来,眼睛所及依旧是一片荒芜,可他很快看到了河流和远处的炊烟。

  苏给他慢慢喂了一点水,画烟张开喉咙,感觉话都不会说了,艰涩地吐字:″我就知道不会杀我。″

  苏冷冷一笑:″我当然不会杀,少爷我还要用让二十九部听话呐。″

  画烟盯著苏,苏面无表情回视,片刻又开始咳嗽,大口大口的血沫子,画烟惊慌失措地去堵,却被苏推开:″真气逆了,很快……就好。″

  画烟沈默地看了他一眼,心里有些委屈又有些怒,苏疏离的态度太明显,无论他怎麽努力都无法靠近。

  越想越怒忍不住就要去给干咳的他拍背,却有人更加极速的靠近,声音轻佻而欢快:″苏宝贝也有今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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