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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妖孽受)

  五更天苏就被远歌拖起来了,他倦倦地打哈欠:″怎麽了?天塌了?地震了?″

  远歌也打哈欠,最近忙著给苏弄寿辰他累死了,尤其是那个民间戏班,给苏准备的那个《梁祝》怎麽都不合远歌心意,远歌干脆自己执刀,亲自上阵。

  把祝英台直接变成男的他舒服多了,对嘛,如果是女人怎麽可能不被发现?肯定就是个男人,人们碍於世俗不好讲男人相爱。

  ″起来,赶紧去白马寺还愿去。″这是蓝国的风俗,生日早晨去寺庙给佛祖上香还愿,保一世平安喜乐。

  苏还懒懒的,远歌哄他:″我还请了捏糖人的糖人张,捏的人物栩栩如生;还有做牡丹花糕的姚家,五色晶莹一色花开万千风华;还有瓷娃娃好手孙一路……″

  ″嗯。″苏努力睁眼,远歌替他穿好衣服,云上进来把毛巾拎干递过去,远歌叮嘱云上,″好好看著苏公子,别让他磕碰了,那里朕已让人清场了,别乱跑沾了晦气。″

  云上诺诺连声,远歌又让拿那个天下乐晕锦做的新衣,白色的长衫苏穿了还挺精神,远歌给他梳理好长发:″别贪玩,早些回来,朕给办的热热闹闹的,高兴些著。″

  苏瘪嘴:″御医呢?″

  远歌安慰:″已经派出去给人种菜了,我让他们浇一个月粪水,安心去吧,回来群臣到了咱们就开宴。″

  苏伸手,指著院子里扫地的红衣:″她和我一起去吧。″

  远歌蹙眉看看红衣妖豔的眉目:″带她干嘛?……″

  苏愤怒的和他咬耳朵:″让皇後看看妒妇怎麽可以如此这般糟蹋尤物?″

  远歌哭笑不得,皇後今天也一起去,他摸摸苏的头发:″随,别太闹腾了就好。″

  皇後哪会吃醋糟蹋宫人?远歌摇头,知道皇後不会跟苏计较也不拂苏的兴。

  临走时苏拉拉远歌的衣袖:″谢谢。″

  远歌笑了,奇道:″怎麽今日这麽有礼了?平日倒是个没礼的,好了,快去吧,回来还有的感激呢。″

  苏意味深长的笑笑转身走了。

  一行人幢帆宝盖绵延数里浩浩荡荡往白马寺进军,只无人知道轿子里的红衣和皇後已换了。

  白马寺说是寺庙也有些委屈,作为皇室的寺庙巍峨大气,宝塔灵气秀丽,周边秀木繁阴说不出的宁静。

  苏跪在大雄宝殿里上香,方丈们早已离去,他双手合十虔诚道:″愿佛祖保佑我一统天下。″

  有人嗤笑了一声从帘幕後走出,袍裾摩擦出好听的声响。

  苏抬头看著来人微微一笑,温柔叫:″画烟。″

  这是怎样一张令人惊豔的脸啊。眉如远山,眼若星辰,红唇精致,露出的牙齿像两排碎玉。长长的白衣无风自动,气质缥缈若仙,干净而圣洁。

  ″一统天下?瞧不出野心这麽大,苏家怎麽尽养狂妄之徒?莫的青天白日做梦。″

  苏起身,在莲花座下摸索了一阵,出现了一个一人高的缺口,画烟惊讶的看时,苏已伸手把他扯了进来。

  空间很大,昏黄的灯光下画烟发现里面挤挤的人,他并不怕苏杀了他,眯眼往四周看。

  墙壁上积满了灰尘,却不难看出墙壁的圆润,怕是早做好的机关。

  苏坐下给他们介绍:″苏家三十六部。″

  画烟看都没看,示威?

  然而苏下面的话把他惊得跳起来,几乎以为幻听了:″这是们苏家真正的少爷。″

  那些男人们盯著画烟,有些人甚至小声的打喏:″少主。″

  尽管声音很小,可内室空旷,且画烟耳力不弱,听的清清楚楚再无一声差错。

  画烟警惕看苏:″想如何?我过来只是传个陛下的信给。″

  苏端茶的手一抖,声音却平静:″哦?″

  ″他说怎麽挣扎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苏淡淡应了一声:″苏少爷,跟部下打个招呼,他们想很久了。″

  ″不可能,明明是部下,他们都很听的话。″画烟撇嘴,怎麽可能相信?

  苏浅笑,画烟有些惴惴不安,他这个哥哥他很少接触,小时候就是个顽劣纨裤子弟,後来苏家败落了他几乎就没见过苏。

  柳王府不待见苏,苏也不知去了哪,只四年前被柳景颢捉回──确实是捉回,因为当著他和父王的面柳景颢折了苏的脚踝一字一顿告诉他们:″以後他不是柳王府的了,不用管他死活。″

  父王冷著脸,他同情也无奈,那个帝王满眼血红,手段残忍,也不知用了什麽方法,让苏哭的泪人一般,嚎叫声大的整个皇宫都听的清。

  他最後一次见苏就是在苏出征那天,青稚的少年长的已十分高大,笑起来懒懒慵慵,坐在马背上都让人怀疑会随时跌下。

  那时几乎已经没人记得他曾经是苏家那个跋扈少年,不过是帝王掌间的一个玩物。

  苏漫不经心地拂去衣服上的灰尘,散漫地端著茶杯:″哦,因为他们都对不起我。″

  没有人敢说话,满屋压抑,那些个高手们头都不敢抬,苏继续施施然讲述:″我替背了责任,苏家的痛我都替承担了,所以他们都有愧於我,现在明白了?″

  画烟茫然看他,然後跳起来反驳:″怎麽可能?苏家怎麽可能把孩子弄错了?又怎麽会知道?″

  ″苏小姐天之娇女。″苏讽刺的撇撇嘴角,童非他们痛苦闭眼,″柳王爷不爱她,她生了孩子也得不到父亲的爱,怎麽办呢?哦,把前王妃的孩子换了,这麽多年王爷多疼啊?″

  ″不可能,不可能!″画烟疯狂摇头,可内心却开始动摇,苏王妃从未对他过分做过什麽,他一直以为是顾忌王爷,可是……可是连前王妃都敢让苏小姐强制休了,他一个孩子苏小姐怕什麽?

  苏似看到他内心的屈服,嘴角弧度越发上扬,似愉悦又带悲凉:″他们都说是我弟弟,可是画烟,如果比我还小,苏小姐怎麽会让出生?觉得王爷与苏王妃一起了还能去碰娘?″

  画烟说不出话来,他不想相信,可许多不明白事情却又迎刃而解,为什麽他和苏王妃长的一模一样,为什麽他时常感觉有人背後帮自己。而苏……从来没被苏王妃碰过。

  ″们苏家都不是东西。″苏轻飘飘的回答,语气倒不见多恨,″他们早知道了,请名人异士教我,培养我,让我心存感激给们做嫁!″

  他努力学习,他觉得应该回报那些爱他的人,文韬武略他样样好,有谁知道他夜夜废寝忘食练的苦?

  最後别人告诉,其实我们只是想给画烟培养一个绝世的影子,很好很优秀,替他打好天下。

  苏的眼睛睁的极大,画烟不敢再看:″他们说用血来磨砺我!若是真正的苏家少爷他们会舍得?″

  ″可也被宠了那麽多年!苏家对不好吗?″画烟嚷嚷,所有人都色变。

  童非从背後抱住苏,柳析觉得毛骨悚然,苏脸色扭曲的几乎不能看,声音悲愤的不忍卒听:″我好疼啊!好疼啊!们在哪?在哪?们苏家别有用心的宠了我几年,我要为们付出多少?″

  他在皇宫痛不欲生了一年多,有人过来救他:″替苏家完成使命。″

  苏指尖抖著,童非的泪水沾湿了他的白衫,灼热的烫人。他握住苏的手,光滑的触感让他几乎崩溃。

  有谁知道这些光滑肌理是怎麽换来的?柳景颢弄的苏满身是伤,再用千金复替他洗去伤疤,那个千金复肉白骨,洗腐肉,可要多疼才能让死肉脱落新肌焕然?

  他无法忘记他去皇宫看到的那幕,少年的皮肤都是斑驳的碎肉,眼睛却亮的惊人,勃勃的野心在里面闪烁,见他来也只懒懒一笑:″哦,苏家的少爷终是个扶不起的阿斗,需要外人相助?″

  他们这些男人,自以为顶天立地不怕死的苏家死士,其实都懦弱的要命。

  他们不耻苏的行为,甚至恨苏霸占了画烟的地位,可是……他们都在靠苏活著。靠苏辗转别人床上的痛活著。

  苏是他们一手看大的,不知道他身份前他们都疼这个孩子疼的要命,可真相爆发後他们都抛弃了苏,尽管知道苏是无辜的,苏很痛,可他们没有伸手,因为他们是苏家的死士,少主是画烟……

  最後一次把他脱离出柳景颢,也不过是因为舍不得冒失去画烟危险,苏家最後的血脉要保护好啊。

  他们以为需要威逼利诱,其实什麽都没有,少年只是淡淡点头:″我会带著们。″

  士为知己者死,他不知道自己还坚持什麽?这辈子,他情愿背叛苏家,也不愿再伤这个少年半分。

  ″娘还杀了我父母!″苏双眼赤红,被画烟的话刺激的发狂,″们这些王孙公子是人,我们都是畜生?″

  画烟茫然看著苏:″父王还活著。″

  ″父王也不是人!″苏怒吼,″我娘本来早有相思人,父王凭著身份抢了她。我爹等了我娘那麽多年,被休了娘就和爹走了,是们家害了他们!″

  如果没有苏家,他会有个爱他的父母,好好的过日子,平凡也幸福。

  ″柳画烟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苏挣脱童非冷笑,″沈明轩的死父王功高居伟,我说了,我不怕什麽,们都要给我偿还回来!″

  室内安静下来,苏的话带著血的凝重,柳析已经被这内幕惊的无言了。

  苏也安静下来,重重抹了一把脸:″好了,苏少爷,今天苏家三十六部都在这,愿意跟我的就走,剩下的人都交给。苏家养了我几年,我偿还了这麽多也够了。″

  他的声音因为讽刺而变调,有些哽咽的味道:″各位考虑清楚了,跟著我以後就是我的人,再无苏家死士半个字。″

  画烟退了一步,不敢说话,看著这个男人有些害怕,不是怕被杀,而是怎麽会有人能够忍受这麽多的苦与痛?

  童非动了一下,站到了苏的身边,陆续有人过来,迟疑而缓慢,苏眼神冷而亮:″好吧,还有七部。″

  他拍拍童非的肩:″带著气部和我走,剩下的六部交给文扬。″

  柳析惊讶的看到那天被埋的俊美男人从人群里出来,还是那般张狂,倒是胸前的绷带显示他还是伤著:″没必要。″他指指画烟,″最好和苏一起走,不然我打赌带著二十九部也不够战远歌柳景颢半年的追杀,虽然是苏家孩子,可我觉得智力还不够玩的。″

  这不是讽刺而是事实,画烟很有才华,可没有血的实战他只是个纸上谈兵的公子哥儿,别说带著人潜伏伺机,怕是直接打仗也不行。

  苏没反驳,有股力量总是好的,他扭头看画烟,画烟居然没犹豫:″我跟走。″

  过了今天他以後怕是只能东躲西藏了,以前他羡慕苏的身份,现在轮到他只感觉说不出的压力与……害怕。他下意识地要抓住苏,好像早知道这个与他有天仇的不是兄弟的男人会保护他一样。

  就像……就像沈家和苏只是权益交好,沈明轩也只是喜欢和苏玩,苏就能爱他们一辈子,护他们一辈子一样。

  苏挥挥手示意他们准备:″我只带气部,剩下的人都听文扬安排,战远歌怕是要御驾亲征,这是个大好时机。″尤其太後的病要到顶了。

  所有人片刻散去,柳析留在原地,苏瞪著他:″我说过不要搅和进来的。″

  柳析笑的憨憨的,苏觉得即使他和柳景颢有张一样的脸还是很讨喜,他伸手摸摸柳析的眉毛:″和文扬留在这。″

  柳析看著苏,那晚的事情他已经明白了,大抵是想用此方法迷惑战远歌和柳景颢,文扬并没有被刺死,那个挖土的人其实是苏的人。

  他很久以前就想碰苏,每次都战战兢兢,这次苏碰了他,他却觉得心里安静的紧,低低的应了一声:″好。″我替守好一切,为披荆斩棘,即使只能後方看。

  苏给了他一个拥抱结尾:″柳析,我需要兄弟,那比任何人都重要,因为只有他们才能让我想靠近。″

  柳析在他胸前点头,兄弟,一辈子的兄弟,这样可以被无芥蒂的搂在怀里。

  东风吹拂,金色香彝里白烟嫋嫋,舞女们翩翩的长袖上细碎银铃脆响,罗群曳地,歌珠贯串敲著玉佩如金石铿锵。

  鱼贯的侍女们迤逦繁红成簇,头上紫矶玉钗玳瑁横摇,素手纤纤里端著各色雕花紫金贡盒、五色琉璃玉盏、吉祥玉如意等物品,按照八十四的规格雍容华贵。

  远歌往外瞧,面前虽玉鸣舞佩,笋调丝竹靡靡,他却无半分兴趣,眼见大臣们都开始躁动才不安起来。

  ″还没回来?″远歌压低声音,小喜比他还要著急,他做事一贯玲珑,看皇帝心神不定早派人去催了,如今人都去了两拨了还没动静,真怕出个什麽差错。

  ″想必是苏公子贪玩,白马寺风景甚好,他多瞧了一会儿也未可知,陛下别担心了。″虽如此还是先安陛下之心,小心斟酌了一下,小喜笑笑,″皇後娘娘也跟著呢,不会有事的。″

  远歌乓铛把案几上的美食蔬果扫地,面色如雪,群臣安静下来,看皇帝蠕动的唇抖抖的:″皇後……皇後……″

  他似想起了什麽,连大喝的声音都开始发抖:″来人,给朕……″

  ″陛下。″有人跌跌撞撞跑进,惊慌的打断远歌的话,″西城门被破了。″

  进来的人正是小喜让出去的内侍,满身血污怕也是好不容易挣脱:″苏……叛贼带著人马逃逸了。″

  远歌浑身冰凉,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群臣交接,簪缨乱拂,叽叽喳喳如鸭子淘塘,远歌脑袋翁翁直响,怒不可遏:″顺天府伊何在?″

  有人慌忙跪倒,皇帝的声音阴郁,深处满是杀气,宫闱多年磨平的暴戾一层层涌出,仿若回到那个初登基铁血的帝王:″出一千兵马由西城追过去,剩下的点兵二千由北门包抄过去。″

  ″太宰,让各个驿站都给我做好准备。人不回来……″

  话未完再次有人闯入:″北门所有的士兵都被杀了。″

  群臣哗然,要知道北门可是直通蓝国,堪说是咽喉之要地,一向重兵把守,怎麽会如此不堪一击?

  太宰垂下脑袋对著隐隐血气张扬的帝王:″今日群臣大宴,高级军官都来了。″

  远歌的怒气被抽空了,茫然了好一会儿才慢慢道:″把兵马近日整顿一下,人……不要追了,朕要御驾亲征,咱们享受太久了。″

  一手扶持帝王的太宰瞧了瞧陛下,虽然眼睛深处有些晦涩,但已经恢复了那个铁血冷厉的帝王。

  这就够了,太宰微微一笑:″遵命!″

  ″下去吧。″远歌倦倦道,群臣悄声退场,满脸诡异,他们似乎低估了那个苏杂种。

  远歌揉揉眼睛,干涩难耐,胀胀的痛。

  大抵药本身就在软玉上,苏不让他拔出来等的就是药性的发挥,什麽不好射,苏身体里内力不稳需要人倡导,所以他引著远歌给他输入内力疏导真气。

  远歌捂住眼睛,太疼了,让他忍不住想挖出来。他以为一夜欢愉於苏来说不过是一场戏,甚至算好了他会心疼,准备了桃花醉。

  肩部被苏咬破的地方隐隐发痛,远歌知道那是错觉,一个小小的伤口不会这麽多天还痛,可是……靠近肩部的心口更痛。

  苏呵护很多人,甚至御医他都以罚他为由贬到乡下种菜了,侍女也好,暗卫也罢,每个人都完美脱身了,除了自己。

  那夜他笨的要死,也高兴的要死,他知道苏不喜欢他,可是总觉得能够圈养住苏,因为他是那麽掏心挖肺的宠苏。

  可他总忘了,那个男人其实是匹狼不是羊,即使不能逐鹿天下,也该是权倾一方的人物,雌伏於他的胯下,怕是恨的牙都咬碎了。

  可是为什麽不说?远歌想呐喊又发现自己没有立场,把苏当宠物养;放在後宫把他架到别人嫉妒眼神的篝火上;用药困著他,不顾他每月发作的痛……

  他想起苏爽朗的笑忍不住红了眼眶,原来我竟伤如此之深麽?我以为我爱,带给的却都是疼痛吗?

  群臣散完,连小喜公公都识趣离开,刚才繁华的宴厅如一梦,长长的火红宫灯散出血般的豔丽与杀伐。

  远歌蹲在地上,从碎片里捡起两个泥塑娃娃,玄衣娃娃笑得如暖阳,上翘的嘴角勾的人心痒,白衣娃娃眉眼弯弯,清眉俊目精致如画。远歌摸摸两人断开的手,细瓷划破他白皙的指尖,血珠子圆润滴落,印染的两个娃娃满身是血,就像……他们即将到来的明天。

  苏,苏,为什麽要跑呢?远歌有些痴,盯著绣帘,好似苏会突然出现,给他一脚:″居然把我寿辰搞砸了!″

  可是什麽也没有,他蹲了一夜,等了一夜,太阳已升起,金色的光线从帘幕渗入,像怅然若失的流年,看得到绚丽的色泽,感觉的到暖意,却再也抓不住,指尖徒留一阵空虚。

  年华似水,像成长,一时抓不住以後就要付出及其昂贵的代价去换,甚至……再无找回的可能。

  驼铃古道,扬鞭快马的苏嘴角淡淡擎著笑,黑色的衣袍在朝阳里飞舞,如飞扬的眉角。

  珊瑚鞭轻巧而精致,苏甩鞭碰上了手腕的五彩佛珠,他嘴角的笑容越发加深,目似朗星光华暗闪。

  远歌看,我从不思维定式,活人不应为死人活,可免不了为活人活,因为我要的是万里江山!那样才能护住我心里坚持的一切。

  ″加速!″视线里出现了最後的驿站,苏满眼暗红,大声命令,有血从他黑色袍角滴落,濡湿了银色长龙。

  狂风怒吼,烈日燥热,风沙下的身影格外挺拔,再无人能困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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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抖,我昨晚赶了四万字……爆发吧……

  xd,这叫什麽事啊?还不许烂尾,要精致,我撞墙而死,最後发现人的潜力无穷……结尾完出乎我意料(&a;a;a;_&a;a;a;;)

  下次也这麽干,两天一本书就完结了,感叹,红衣怎麽不是编辑呢?有在谁敢拖稿?轮了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