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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话音消弥,他转身就走。

  见识了厉行的身手,包括牧岩和萧熠在内的所有人,心服口服。

  警方清理现场时,厉行走到贺熹面前,摸摸她的头发,他柔声问:“伤着没有?”

  将自己置身于他怀里,贺熹惦脚搂紧他的脖子,说不出话。

  她扑进怀里的力度足以证明身体完好无损。

  厉行无声地笑了,抱她更紧。

  萧熠肩膀中枪,先是没有及时治疗,又剧烈运动,伤势比预想的严重。

  当神经松驰下来,他整个手臂都失去了知觉。

  返回a城的路上,是厉行先为他做了紧急处理。

  见他比专业医生还纯熟的包扎手法,萧熠打趣:“不错啊,能选手。”

  笑纳了他的调侃,厉行敛笑郑重地说了声:“谢谢!”

  萧熠明白他所指何意,苦笑道:“不必了,没有我子弹也射不到她。”

  同样的,没有他,萧熠也能救下贺熹。

  厉行明白,所以他说:“那不一样。”

  无论过程怎样,结局是大家都相安无事,一样不一样又能怎样?

  倚靠在座位上,萧熠疲惫地闭上了眼睛,恍惚间听厉行说:“利剑平安!”然后就睡着了。

  萧熠与利剑成了病友。两人住院期间,贺熹负责照顾他们的饮食起居,期间不止厉行天天来控望,陈少将和牧岩也来过。他们知道了曾经在毒品界呼风唤雨的和琳居然和多年前牧岩破获的一宗贩毒案的首脑顾夜有过一段情,那把金钥匙其实是和琳在顾夜身上见过后照着打造的,就连使用印章的习惯也是跟顾夜学的。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了,无论有过怎样的过往,结果就是,她被判——死刑。至于沈明悉和李力等人,都会获得应有的惩罚。

  行刑前一天和琳提出要见贺熹。

  当见到穿着警服、一身正气的贺熹,和琳显得很平静,她说:“我真正想见的不是。”

  “我知道。”贺熹在她面前坐下:“其实不必这样他也不会忘了。”

  和琳自嘲地笑:“活着都没记挂过,死了就更没必要。”眼眶微红,她说:“十年前我十九岁,在法国遇到一个比女人还美的男人,一见钟情地爱上了他。对了,他和我一样,也是毒贩。后来他死了,为一个根本不可能会爱他的女人。”

  那宗案子贺熹知道,她说:“顾夜。”

  和琳点头:“他死那年我开始接受非人的训练。一年后正式迈向通往死亡的路。本以为不会再喜欢别人,却到底没管住自己的心。”强忍的眼泪终于落下来,她哽咽:“从小到大,我真正想要的,从来没有得到过。”

  两个她深深爱过的男人,都无缘走到最后。

  尽管和琳触犯了法律,可在感情上贺熹却控制不住地同情她,在和琳的情绪平复后她问:“想让我做什么?”

  “碰毒品那天就知道结局。无亲无故,无牵无挂。”停顿了许久,她望着贺熹的眼睛:“之前沈明悉说我们有些相像,我其实想确认一下。”

  “结果呢?”

  “一点也不像。”

  确实是不像的。尽管同样美丽,却是迥然不同。

  对于和琳,萧熠从未询问过。出院后他很快安排好国内的生意,移居国外。

  厉行和贺熹去送他。

  机场大厅内,萧熠向厉行伸出了手。

  厉行弯唇,将手坚定地递向萧熠。

  两只男性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异口同声:“保重!”

  过安检前萧熠到底没能忍住,他上前一步,将贺熹紧紧拥在怀里。

  贺熹的泪落在他颈间,灼得萧熠的心隐隐地疼。

  转身的瞬间,他听见贺熹以带着哭腔的声音,以命令的口吻说:“萧熠必须幸福!”

  萧熠没有转身,但厉行和贺熹都看到他点头。

  爱情,终究是两个人的事情。在错过了最佳的时机,萧熠选择永远不说出口。

  是成,更是解脱。其实一直以来都隐隐感觉到贺熹心有所属,如果不是三年前成了卧底,如果不是厉行回来了,或许萧熠能得到他想要的,可却不是完整的她。

  到底,萧熠也是个苛求的人。

  一切归于平静,贺熹辞职了。在厉行什么都没说、没做的情况下。

  当贺熹办好手续,牧岩亲自送她。

  “之后有什么打算?”

  “上学。”

  “学什么?”

  “心里学。”

  “嗯?”牧岩原以为她会学法律,立志当个律师什么的。

  “先是顾夜,又是和琳,难道我不该研究一下人都有些什么心里?”贺熹一脸的一本正经:“我个人觉得这是个非常具有建设性的想法。”

  牧岩抬手敲她脑门:“不如先研究一下怎么驯夫。”

  贺熹皱眉:“那似乎是件挺有技术难度的活儿。”

  牧岩失笑:“那完是件难度系数为零的活儿。”

  贺熹笑弯了眼睛。

  安安静静地在家陪了父母几天,贺熹去五三二团探望忙得□乏术的厉参谋长。

  结束一天的训练,厉行回到家的时候,房间里充满了菜香。

  摘下作训帽扔在沙发上,他走进厨房,自身后将贺熹抱进怀里。

  继续着手上的动作,贺熹柔声说:“回来啦?”

  厉行嗯一声,将脸埋在她颈窝,轻轻蹭着嗅她的发香。

  微微挣扎,贺熹吩咐:“赶紧洗漱一下,开饭了。”

  亲亲她的细嫩的颈子,厉行听从准媳妇指挥,动作迅速地去卫生间“洗剥”干净。

  晚饭过后,贺熹陪厉行写预案,之后因挨不过睡意的侵袭,趴在桌边睡着了。

  在不惊醒她的情况下将贺熹抱回床上,厉行侧身躺下,温柔地吻了吻她的唇角,他将她轻轻搂进怀里。

  夜寂静,相拥而眠的人,睡得疲惫且安稳。

  窗外月光朗朗,一切都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这次,是真的静。

  清晨起床号响,原本想赖床的小女人被厉行哄起来带到了训练场。

  见她睡意朦胧的样子,厉行爱怜地揉揉她的头发:“怎么搞的,一点精神都没有?”

  贺熹似娇似嗔:“没睡够。”

  厉行轻笑,“批准等会回去补眠。”

  贺熹却不领情,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他后面嘟哝。

  厉行但笑不语。

  然而来到训练场后见到的场面,震憾了贺熹。

  五三二团偌大的训练场上,包括贺泓勋在内的团官兵,排着整齐的队伍站在清晨的暮霭中。

  贺熹不解的目光中,厉行单膝跪了下去。

  随着他的动作,除了团长贺泓勋和政委宁安磊外,团一千多名官兵动作整齐、利落得仿佛一个人一样抬手行以标准军礼。

  取出一枚周身镶满碎钻的戒指,厉行醇厚的嗓音扩散在清新的空气里,“我想我们在一起,直到老!贺熹,嫁给我!”

  话音消弥,一千多名官兵铿锵顿挫的声音被风送进耳里,贺熹听到这群绿林好汉异口同声:“嫁给参谋长,判他有‘妻’徒刑。”

  视线相接,贺熹的眼泪在酝酿,捂着嘴,她说不出话。

  千人的庞大求婚场面,是无可比拟的朴实、奢华。

  这世间,再无第二人有幸经历如此浪漫、真挚的求婚仪式了!

  爱上他,爱着他,是今生最骄傲的事!

  坚定地伸出手,贺熹哽咽:“从现在起,在时,是一切;不在时,一切是。”

  厉行的眼角竟也湿了,他亲手将戒指戴在贺熹无名指上,牢牢地将彼此的幸福锁在一起,誓言执子之手,与尔携老。

  掌声雷动,晨光下耀眼的橄榄绿,是贺熹生命中最绚烂的色彩。

  风雨十载,爱圆满!

  至此,网络版正文完结!

  作者有话要说:从5月4日开坑,历时5个月,阿行和小七的故事网络版到此完结。

  可以说,这个故事是某雨写得比较不容易的一篇。

  2011年于我,是非同寻常的一年。

  调职、买房、写书、到今天刚刚获知的升职。一步一步,走得辛苦但蹋实。

  其实也是累的。可这世间,累的又何我一人?想想,就释然了。

  在此感谢一路陪我走过来的亲们,谢谢们的支持和鼓励。

  清雨永远都是那句话:“们,是我最珍贵的!”

  接下来的一个月,将在工作之余力以赴完成实体稿。

  另外提前向亲们透露一下两件事:第一,新文依旧是军旅,同样是听说、幸福和半生熟系列的,至于名字和内容,在文中都有提示,亲们猜猜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