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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谁先理睬谁谁小狗

  顾东林便就着这个姿势,一字一顿把气息都尽数吐在他的唇上:“谁、先、理、睬、谁、谁、是、小、狗!”

  落差太大,段榕瞬间破功,顾东林却依旧面不改色,狠狠一撞他的肩膀表示爷现在很怒,往食堂走去。走到一半,段榕开着车从旁边滑过,淡淡道:“我不答应。”

  说完立刻摇上车窗,踩了油门就走。

  顾东林看着他那尾气莞尔,垂着眼睛摸出刚从某人身上摸来的鳄鱼皮钱包,“唉,榕儿好别扭。”

  他买了份炒面,拐回宿舍楼就给老张打电话:“老张,快回来,他跑来气我,很不幸居然成功了……什么事?不是总说要共同富裕么?嗯,身份证□□都在我手上。密码?密码当然是我生日……”

  十分钟后一个宿舍齐了,老张严肃地把手攒成团放在膝上:“陛下,这犯法。”

  陛下一张一张数着他的卡,然后把身份证啪嗒扣在桌上,“所以手脚得快点。”

  众人纷纷表示段先生的身份证照片居然可以照得这么帅,神人。然后再把主题扯回来。夏春耀连声唉唉了一声:“老师好狠的心啊!不过是劈腿嘛,还要把人家弄得倾家荡产!”

  顾老师打了个榧子说他当然有分寸,说不好以后都是自家的钱,“榕儿真的好别扭,好欠收拾。我十余年修身养性败给他了啊,不耍他一耍,他就不知道知识就是力量。”

  老张截口:“那也是犯法。”

  顾东林挑了挑眉,“找个犯法他也没处说的法子。”

  严润鱼哼唧,说国法在某种程度上还是很严密的,不要这么小看立法者。

  “们不是说要共同富裕么?这时候倒猥琐起来。”顾哲的手指在桌子上一扣,然后微微一笑,“们觉得,捐款捐到哪里,最合适呢?”

  当天晚上,段榕才发觉自己的钱包掉了。

  前段时间他对这方面无所顾忌得很,钱包钥匙都是顾东林给他拾掇着,现在一时间被打回原形,总是丢三落四,关键时刻焦头烂额。他这天正打算和韩誉一道订机票,摸遍了身上下摸不出身份证来,只好让秘书先给韩誉一行人去订,自己则跑到车里又是一通乱翻。他一开始没想到会丢在学校里,把家里公司都翻了个底朝天,终于认定大概是中午的时候掉的,这时候为了面子又不想去做小狗儿,就呆呆在他楼下摸了半天,再找不到就没办法了,赶紧挂失补办吧。问题是晚上银行又都关了门,只好等到第二天再去办。

  这一等他就完了,第二天起来,工作用的手机被人打到完爆。他立刻意识到事情不简单,内线却联系不到tthew,到了公司门口看到人山人海的架势,这才知道自己上了头版头条。

  “edison!”大家都喜气洋洋,“什么时候改行做慈善了?大家都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呢?这么大一笔钱,是炒作么?”

  段榕打落牙和血吞,眼前一阵阵发黑,还得挤出热情洋溢地笑容来,一路招着手往公司里挤。一群娱记都夸赞他低调,寡言,内敛,哪知道他一开口就要喷出一口老血。

  进了门赶紧给顾东林打电话:“捐了多少!”

  顾东林在对面静了几秒钟,然后发出一阵爽心的瘆笑,“狗剩和狗蛋,自己选一个吧。”

  榕儿一边翻报纸一边跳脚,当真气急败坏:“顾东林!太坏!真得太坏了!——捐一百万给们系做什么,还是专款专用?!”

  顾东林嘿嘿一笑:“维修教工及学生宿舍。一到冬天暖气片老漏水,总也没人修修了也修不好……就是这样,狗剩儿。”

  段榕这时候翻了翻报纸,发觉数目也不是很大,就是给红十字会六百万,以自己的名义建立了个专项基金,不由得松了口气。松完就觉得糟糕,惨了,果然对面开始冷笑,“自己跑车一辆一辆地买,一辆一辆地送,人家中西部贫困儿童一年只要五百块钱就能继续上学,资助几个人就受不了了?给人家个念书的机会不行么?说不定其中还能出几个大学老师给泡,啧啧。”说完就挂了。

  段榕立马觉得自己猥琐起来,再是狗儿狗儿也不顾上了,跑到顾东林宿舍里拿钱包。

  顾东林早就猜到他要来。严润鱼和老张都比较害怕,夏春耀则是兴奋,就顾东林一个人镇定自若说:“慌张什么!就我们这儿,一个哈佛博士后,一个斯坦福博士后,一个哥伦比亚博士后,一个……一个搞法律的,这iq密度,压都压死他了,读圣贤书,就拿出读书人的气质来!他就是个搞音乐的无耻的□□s狂!我们小春耀都还会写论文呢,就他毕不了业!”

  老张忙着垫桌角,一推眼镜:“诶……顾哲,我就不明白了,我也是留过洋的好么,为什么到我这儿就是搞法律的?”

  顾哲呵斥他闭嘴:“政治哲人指导立法者立法,一个搞法律的,天天自降身份去钻法律的空子,数数我们之间差了几级?按照食物链来说,我是霸王龙,就是专门在三角龙屁股后面等着人家屙了屎好给滚球球的屎壳郎。”

  老张嘿了一声直起腰:“是霸王龙,我连龙都不是也就罢了,居然还踢出脊索动物门,直接变成屎壳郎滚屎球球去了?狠,狠!威龙来了我第一个投降。”

  这次也真是巧,刚好暖气片漏水漏得一塌糊涂,段榕敲开门的时候几个人都在家里救书,见到他,碍于哲王的面子,都只讪讪地打了招呼,“段榕”里头颇夹了几句“威龙”,很霸气的。而段榕就看到密密麻麻的书,从地下堆到天花板,哪儿哪儿都是,当场就要密集恐惧症了。

  顾东林穿得少,卷着裤腿淌在水里,露出一截纤细白净的脚踝,这时候淌到他跟前,闲闲往门上一靠:“嗨,狗蛋儿。”

  说罢把钱包扔给他,然后挥挥手,表示可以滚滚滚滚滚滚滚滚了。

  段榕一把钳住他的手腕,“这就完了?捐了多少?”

  顾东林瞟了他一眼:“刚够的分手费。我拿着也不高兴,这下也算都还给了,羊毛出在羊身上,一干二净一拍两散。”说罢把那合同也拍他身上,“拿去拿去。”

  段榕只不接:“这是合同,当是什么?还我也没用。何况是我爸给的,要还,还他去。”

  顾东林冷喝,“少给我添堵……松手。”

  段榕手一滑滑到他手心里,看几个人忙着提水,贴在他身上,“怎么不多捐点?六百万建个基金,也太小家子气了,给我丢脸。”

  顾东林转过身去,不声不响,这时候深吸了一口气,可惜室中温暖如春,倒让胸口隐隐发烫。

  其他人吹着小曲儿提着水桶连连往卫生间里躲。

  “我上次说的是认真的。”顾东林低下头,“我只是想还,顺道出出气,也顺便帮积点德。”

  段榕伸手轻轻揽住了他的腰,撒娇似地说:“我密码都没改呢。”言不答题。

  “那就快去改。”顾东林用手肘锤他一拳,顾自走掉。

  段榕走的时候只抽了身份证和驾照,把其余的卡留在那里了。顾东林在一旁看着,也不说话,该赶出门外就赶出门外。

  “我知道嫌我俗气,嫌我像暴发户,我清楚得很,我也没指望会谢我。”段榕挡住了门,“可是即使这样,我也没办法,在的时候我一分钱都没给过,现在我只能不停给钱花,越多越好,想没想过。”

  顾东林听着这倒挺新鲜,倚着门继续装男神。

  段榕说那个月底的时候,在片场吃泡面,还记不记得。

  顾东林一下子就愣了。

  段榕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给就拿着。死娇贵的,我不在,没人照顾,……一辈子都别那么不体面,行不行?”

  一群人在背后敲着锅碗瓢盆起哄。顾哲面红耳赤:“我是带着白煮蛋去吃泡面的!很体面!”

  这时候楼下突然传来一阵怒骂:“吵什么吵什么,啊?!公共宿舍不知道!一天到晚上课迟到!”说着一颗脑袋气急败坏地露出来,伴随着高跟鞋蹬蹬蹬的凶猛声音。系主任拐过最后一个楼梯口,露出纹成紫色的标志性闪电眉,顾哲一干人登时气短,连呼雷母娘娘万岁。

  雷母一看见段榕:“诶,这不是……这不是段先生么?”

  然后恶狠狠道,这批不要脸的小子是不是讹了!

  段榕连忙客气道哪里哪里,没有没有。

  雷母寒暄几句,在水漫金山的地方视察一番,指点他们如何如何对付暖气管,又着重给顾哲布置作业,最后雷火万丈:“段先生来了连椅子都不搬一把!”

  这下顾哲不得不诚惶诚恐地把段榕给供了起来,还做了餐晚饭给他,段榕这时候当然要表现了,帮忙扛桌子搬椅子抬书架,回复了他谈笑风生的模样,还端着点架子,不汲汲于收买人心,居然凭空生出一股空谷幽兰的艺术家气质,让一帮geek立马觉得,威龙先生也没顾哲说得那么差劲,高富帅在某种程度上还是跟贵族有所重叠的,是顾哲标准太高,花样太多。

  只有严润鱼坐在一边想象他禽兽的时候是怎么副模样。看他盯着顾哲的围裙一派心荡神驰目光闪烁,就有点了然于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