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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五章.5

  乾隆听到永璂均匀的呼吸声传来,这才将本来昨夜就被累坏了的永璂,轻轻的抱起来,放到了床上,亲手帮他脱去鞋袜,盖上被子。又轻轻的吻了吻永璂有些凉的嘴唇,盯着永璂的脸看了一会儿,才放心的走了出去。

  关上门,乾隆的脸色也沉了下来。让人给永璂点上有助睡眠的熏香,便宣召十一阿哥进宫。

  传召的圣旨刚刚到永瑆手上的时候,永瑆喝了一些酒,脾气正事暴躁的时候。和珅有些不放心就这样让他一个人进宫,但是进宫却不是他想进就可以进的。只能担心的看着永瑆的身影慢慢走远消失不见。

  养心殿一处少有人来的另一处偏殿里,乾隆背对着房门站着,阴影让他显得有些危险。若是以往,十一阿哥永瑆看见乾隆这个样子,恐怕还会畏惧一番。但是喝了点酒的他,面对着这个让他一天之间思绪受到强大冲击的人,能这样安安分分的行礼已经是难得的事情了。而这个问安里面的诚意,就更不用说了。

  “儿臣叩见皇阿玛,皇阿玛吉祥!”理智并未消除,除了里面的一些讽刺意味之外,永瑆并没有什么过激的行为。

  乾隆没有出声,只是转过身来,面无表情的脸,让他凌厉的眼睛更显得阴云密布。

  “今天传过来,不用朕说,也知道是什么事情吧!”乾隆用的是笃定的语气,这件事情,本来十二也没有打算瞒他,他没有从永璂那里了解,从其他人那里也了解得到。那些人可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从他们的描述里,乾隆自可以拼出所有的事情。

  听到乾隆的话,让永瑆暂时的忘了和珅给他分析的那些事情,只觉得这是他皇阿玛怕他的一世英名受到损害,恐怕是让他闭嘴的,当下酒气上涌,直言讽刺道:“皇阿玛大可以放心,您的‘一世英名’儿臣岂可随意谈论。若是实在不放心,直接灭口不是更方便吗?”

  乾隆并未动怒,只是情绪不明的说道:“看来的确事都知道了。不错,就是想的那样!”

  永瑆虽然心里早已肯定,但是怎么都比不得当事人自己承认的冲击力大。知道这附近他皇阿玛一定不会让其他人听去,当下在酒精的作用下也大胆的瞪大眼睛怒道:“这是**!”

  乾隆眼神冰凉的漫过永瑆,那一瞬间,永瑆以为自己难逃一死。被酒壮起的胆子,一下子不见了大半,面前的这个人,掌握着所有人的生死,从他出生以来,这个人就是他永远也不能直视的存在,对这个人的胆怯和恐惧,和对这个人的濡慕和敬仰一样是从小刻在骨子里的。

  那不是有了勇气就可以反抗的意志,那不是所谓傲骨就可以撑起的低下的头颅。

  就像曾经没有重生的永璂,即使再不平,再不甘,再难过,也从来没有敢正面对他,甚至不敢以任何一个方式告诉乾隆他的想法的勇气。

  随后乾隆气势一收:“如果朕有选择,杀灭口的确是最好的办法。虽然不能杀,但是其他的事情,朕还是做得到的。”

  永瑆对他皇阿玛口中的话万分不解,他倒是真的不知道,大清朝有他皇阿玛无法选择的事情。乾隆也不再解释,只是淡淡的说道:“应该很想知道,朕和永璂究竟是怎么回事吧?”

  十一阿哥没有说话,因为他皇阿玛说的是事实,他的确非常的想知道。

  “不要瞎猜测,这件事情,是朕一意孤行的。永璂他很在乎,别伤了他的心。”乾隆的话,像是补偿,又像是威胁:“与其让整天的不知所谓,还不如给一个明确的答案。朕相信,并不蠢,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还有和珅,看着他吧!”

  乾隆说完之后,转身走向门口,犹豫一下然后说道:“皇后那里,永璂不想让她担心。”说完之后,再不停留的离开了。

  留下永瑆一个人,他皇阿玛的最后一句话,让永瑆想起了曾经那个跪在御书房门前,自己去看他的时候,他也是强撑着笑着说道,不想他皇额娘担心。这句话,让永瑆觉得,即使过了这么久了,那个场景快要在他心里淡忘了的时候,这句话让他知道,他的十二弟,还是那个他认识的十二弟。

  本来天色已经不早了,但是想着和珅可能在宫外还在等着他的消息,嘴角一翘,便又一次的出宫去了。见到和珅的时候,他庆幸自己出宫了。

  和珅俊秀的脸上焦急万分,看到他的时候,喜悦也没有掩饰,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仿佛卸下了沉重的压力一般,让永瑆心里感动,和珅这个朋友果然没有交错。

  既然别人拿真心来和他交朋友,他也必定拿真心来还。

  “永瑆,怎么样,还好吗?没事吧!”和珅看着永瑆出宫,自然是没有事情的,也知道十二阿哥肯定是要帮忙的。但是不自己问一遍,他就不放心。

  永瑆眉头一皱,似乎有很多的心事一般,勉强的说道:“不好,有事!”

  和珅也皱起眉,眼中凝重起来,事关自己关心的人的时候,和珅和十一阿哥永瑆犯了同样的一个错误。

  永瑆看着和珅那凝重的样子,心下好笑,但是还是憋着说道:“皇阿玛真是太难为我了,他要我看着,说怎么办?”

  和珅才知道原来是被永瑆耍了,却也不生气,没事就好!当下笑着说道:“和珅不胜荣幸!”

  晚上,乾隆抱着永璂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永璂今天温顺的有些反常,虽然永璂就在怀里,但是心里却总觉得空落落的。

  乾隆将头埋在永璂的脖子上,轻轻的吸了一口气。然后不禁好笑起来,从他想要永璂开始,一路走到现在,反而有些患得患失起来。虽然心里安慰着自己,但却依旧有些不祥的预感。他压抑着自己的异样,并不想让永璂知道。

  可是就在他下定决心不胡思乱想的时候,永璂主动伸手抱住了他。在这个有些不一样的心境里,乾隆不仅没有觉得受宠若惊,反而身上有些发凉。

  永璂有些慢慢的说道:“皇阿玛,应该感觉得到,我其实并不是真的很抗拒。如果我说,我喜欢上了,爱上了,我自己都觉得假的不像样子,连自己都骗不了,怎么骗。可是我喜欢抱着我,我喜欢乱七八糟的照顾,我喜欢真的很重视我的样子。”

  永璂顿了顿,感觉乾隆更加的抱紧他,却没有说话的时候,他藏在乾隆怀里的脸上漏出了一丝苦笑,继续说道:“我搬回坤宁宫行吗?”

  虽然是问句,但是永璂自己知道,他其实已经决定了。

  乾隆今天之内,不祥之感终于得到了验证,居然是永璂自己的决定,者不得不说是对乾隆的一个打击。难道这些日子以来,他所做的都是假的?若是其他的时候,乾隆很有可能是又一次耍无赖,然后左磨右磨的磨过去。

  可是今天是在压抑的太久了,听着永璂问话里的决绝,乾隆第一次在永璂面前发了脾气。他放开永璂,没有感情的说道:“不是已经决定了吗,只是通知我,应该说的是,我要搬回坤宁宫!”

  永璂抬起头,也面无表情的说道:“我要搬回坤宁宫!”

  乾隆此刻后悔了,那句话怎么就顺着出去了呢?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他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了。只能翻身下床,头也不敢回的回他的寝宫去了。

  好在他还有理智,知道跟永璂现在说什么都没用,而他继续在这里,没准就真的让永璂回坤宁宫了,只能先走。走之前,跟高无庸说道:“给我记住了,十二阿哥那里都不去,就住在养心殿!”当时的乾隆丝毫没有意识到,这其实算是软禁。

  永璂在乾隆走了之后,钻到被子里有些好笑。他即使搬回坤宁宫,也没有说什么别的话啊。即使不住在一起,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吧,干嘛搞得这么严肃的样子。不过,习惯了乾隆的无赖,对于他偶尔的一次冷脸,还真的感觉非常的不习惯。永璂真的不想承认,对于乾隆的冷脸,他是真的有些生气了。

  永璂也没想到,他说那些话的语气,还有今天发生的事情,会给别人带来什么样的误会。或许是知道了,只是想让乾隆好好的知道一下他的不舒服。

  而且,他也真的想回坤宁宫了,他是一点都不想让他皇额娘知道这件事情。一点风言风语,都不想流到坤宁宫里去,虽然他在坤宁宫里有人,但是还是比不上自己坐镇来的放心。

  可是就在他打算搬回去,以后再给他皇阿玛解释的时候,却听到了高无庸说的什么哪里都不能去,这是软禁!他从来都不没想过,他皇阿玛居然敢软禁他,这算什么?他现在是真的生气了,这算什么?禁脔吗?

  如果乾隆真的有这样的想法的话,永璂冷笑一声,哼!那就真的干干脆脆的散了吧!

  永璂知道乾隆当时有些不理智,就像他现在心里想着干干脆脆的散了一样。但是,可能是乾隆真的已经将永璂的性子养出来了,永璂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恃宠而骄有什么不对的。

  又或者,永璂当初默认这个关系的时候,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处于弱势,此刻如弱者一般的被困住,当真让他火冒三丈。如果,乾隆真的敢有这个想法,他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两天之内,永璂没有见乾隆一面,而且还被困在养心殿里,无法出去。积累的怒气,让他曾经面无表情做掩饰的脸,成功的变成了笑颜如花,只是任谁看见了,都觉得嗖嗖的冷气直冒。

  好啊,尽管躲,最好躲得永远都不出现了!

  乾隆自己也不好受,总是偷偷的看着永璂,而且拖得越久,他越不敢出去。他不知道他出去以后,永璂对他的态度,会是什么样,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是他想要的。总的来说,其实他就是怕了。

  他后悔当初怎么就鬼迷了心窍的就走了,怎么就鬼迷了心窍的留下那样一句话。可是他却不知道该不该后悔,因为他知道,如果他没有留那就话,永璂此时恐怕已经在坤宁宫里了。

  而且,当天永璂说的那些话,更是让他不敢轻易放人的原因,放了人,是不是就代表着,以后部都放弃了?乾隆没有自信,放了的人还能再追回来。

  于是一个就边后悔边继续躲着,另一个就在等待中积攒着怒气,这一拖,含香来了~天朗气清,阿里和卓带着他著名的香公主来了京城。

  含香面目凄然的坐在那顶金碧辉煌的马车之上,如同慷慨赴死的烈士。呃,好吧,她本人是这样认为的。蒙丹的追逐在距离京城越来越近的时候,反倒平息了下来。但是含香却没有放心,她有预感,蒙丹不会那么就放弃的。

  这让她一方面对蒙丹的紧追不舍有些担心,一方面又希望他的紧追不舍。爱情太美好了,而她就要为了整个回族,埋葬自己的爱情,从此心如死灰了。不由悲从中来,目光更是惨烈的看着京城的方向,心里下着决心,即使她从此身陷皇宫之中,她的心也只会有蒙丹一个人。

  阿里和卓从小也宠爱含香,此次之事却是为了整个回族。回族的叛乱虽然说是与他无多大的关系,还因为最后他的帮助,而让大清少了些麻烦。

  但是他却不单单只是阿里,还是回族的首领,回族的命运就在他一个人身上。自然回族的叛乱,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也因为这次,他在族里的地位也有些许的动摇。若是大清的皇帝不仅不怪罪于他,还能成为他的靠山,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想到这里,阿里和卓看看自己的女儿,他也知道这次是委屈他女儿了,但是为了回族的人民,却不得不这么做。

  父女两人都没有想过,他们此刻的行为不得不说是一种一厢情愿。阿里和卓没想过,他和回族都视若珍宝的女儿,是否能得到大清的重视。其实这本来也没什么说的,毕竟天生自带奇香的女子,只有他女儿一个,又带着回族的诚意而来,得到重视仿佛也是利索当然的。

  虽然大清后宫里没有异族女子的惯例,在阿里和卓的心里,他的女儿显然应该是特例。

  至于含香,心里想着的是她将要为了回族牺牲了自己的爱情,从此之后只能感怀了。可是她心里绝对不会爱上大清的皇帝的,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人家需不需要她的爱。

  蒙丹早先一步到达了京城,距离京城越来越近,他和含香之间的距离就越来越远。可是即使在最煎熬的时候,他都没有在快到京城的时候,去劫人。他想得到,阿里和卓自然也先得到。

  权衡一番之后,他只能自己一行人先一步到京城,寻找有没有什么合适的机会。即使没有机会,也要给以后的计划,做好铺垫。

  蒙丹的确非常的爱含香,这才能在他的手下都觉得应该休养生息的时候,跑出来闹事了。作为回族叛乱那一支唯一的正统后代,蒙丹也算是小有权势的。而在以前那一支没有叛乱的时候,即使是阿里和卓也会给他们三分面子。当然,面子是给了,但是关系却不是怎么好的。威胁到阿里和卓的统治,关系会好才怪。

  这才是为什么蒙丹和含香私奔好几次都没有生命危险却总是达不成心愿的原因啊。

  养心殿里的永璂,依旧没有主动的去找乾隆,愿意躲,就好好的躲。卷起一页书,永璂面无表情的样子带着淡淡的恬静,让偷窥的人更是心里七上八下的。能让乾隆犹豫良久的人,恐怕也只有永璂一个人了了吧。

  乾隆带着些微尴尬的神情,屏退下面的人,悄无声息的坐在了永璂的一旁。永璂自然是知道的,但却没有理会,乾隆反而松了一口气。怕就怕他刚到这里,永璂给他来个正式礼节的话,他的心脏恐怕承受不住啊。

  永璂不经意间听到乾隆那松了一口气的声音,心下好笑。虽然开始的时候,是真的很生气,可是后来又觉得其实当真也没什么。看来还真的是乾隆将他宠的太多,让他已经隐隐的失去了对自己的绝对掌控了,斤斤计较什么的,果然不是好东西。

  眼眸在乾隆看不见的地方微沉,嘴角不自然的笑笑,果然自己还是很自私吗?其实也不想就这样离去吧?下定的决心,只不过过了那么短的时间,就已经支离破碎了。

  永璂不打算理乾隆,乾隆也没有故意的找话说,只是安静的坐在一边,注视着永璂的侧脸。不久之后,永璂放下他手中的书,眼神平静的看向乾隆。虽然他没想把乾隆怎么样,但是这样一直盯着算是怎么回事?

  永璂直直的看过来,让乾隆这么长时间来练就的厚脸皮也差点破功,尴尬的咳了一声,不知说些什么好。永璂心里叹一口气,颇有些恼恨的感觉。但是却鬼使神差的主动开口问道:“皇阿玛有事?”

  永璂的态度总是直接决定着乾隆的心情,永璂没有提这几天的事情,语气也没有太过于有什么指责或者别的,让乾隆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阿里和卓今天就要到了,永璂也要换朝服了。”乾隆嘴角含笑,眼神柔和,颇有些讨好的意味。永璂一挑眉,玩味的看着乾隆,直将乾隆看的心跳加速,这才收回眼光道:“,看来儿臣还是沾了这香公主的光啊。”

  乾隆一听也清楚永璂暗指的就是乌龙软禁这件事情,心里暗道,应该是她沾了的光才对。要不是为了结束他们之间尴尬的局面,什么含香公主,他才不会让永璂去见她呢。

  不过乾隆也不敢反驳,拉了永璂的手,看着他没有挣扎,一起进了寝宫。乾隆将其他伺候的人挥退,亲手给永璂换衣服。以前也不是没有过,但是也都是在别人的帮助下进行的。如今的这番行为,却是有服软和道歉的意味在里面。

  永璂也不挑明,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一国之君的服务。乾隆的动作日趋熟练,让永璂想起开始的时候,心里还有些恍惚。

  说起来,就今生来说,是他欠乾隆的比较多了。明明是唯我独尊的一国之君,却偏偏的独独对他这么好。尤其乾隆对他的那种感情,他可是没有一点信心还给他对等的感情。所以虽然这次心里开始的时候,非常的生气,但是后来想想,那个才更像乾隆一贯的行事作风。

  再看看身边乾隆柔和温柔小心的动作,突然间心里有些不是味道的心虚。接过乾隆想要帮他挂起来的朝珠,不管乾隆的诧异,自己挂上之后,伸开手,示意乾隆给他整衣服。

  乾隆一笑,乐在其中的给永璂整理好衣服。看着已经长身玉立的永璂,乾隆心里骄傲的同时,心里也有些失落的感觉,或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起码乾隆觉得永璂如此的优秀,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如他一般深陷在永璂不常兴起波澜的眼睛里。

  福康安那个被他以委以重任为名,下放到跟永璂最不可能见面的地方去了。不过乾隆也不是那个光知道吃醋的人,福康安对永璂的懵懂感情,也在乾隆的算计之内,这样的一个人,如果掌握了军权,不怕他以后对永璂不利。

  想起福康安当时的复杂眼神,乾隆暗笑,不管他到底懂不懂,他的话是说不出口了。即使他以后懂了他自己的感情,恐怕也无法再跟永璂说出口了。乾隆自己知道自己很自私,对永璂抱着这样禁忌的感情的人,有他一个人就够了。

  即使最后真要怎么样,他心里是无论如何会将永璂放在第一位的。而其他人,他不放心,或者说,除了他自己之外,任何人他都不放心。

  如果乾隆的想法让永璂知道了的话,没准还要好好的嘲笑他一番,难道乾隆当真以为还有什么人跟他一样缺爱,还是有什么人和乾隆一样能在他面前霸道起来?

  乾隆也是出于这种考虑,他该吃醋的时候就吃醋,该耍赖的时候耍赖,他知道他越说,永璂就越是不会相信的。就像福康安的事情,永璂就绝对不会相信福康安对他有什么想法的,就如他所说,难不成还真以为所有人都和乾隆一样变态?

  永璂的这种想法,让乾隆哭笑不得的同时,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的确,他知道,若是没有他是永璂皇阿玛的这层关系,没有他是皇帝的这个身份,那么他的死缠烂打放低身份根本什么都不是。更别提如今他们已经有了的这层关系了。

  就连永璂自己也不清楚,若是换了另一个人,是否结果还会一样。应该是不一样的吧,永璂暗自想到,他对乾隆的心情,或许从一开始就有一些不明不白的期待和渴望在里边的,哪怕连上一世的怨气,也是这种不清不楚的感情的催化剂。

  一切收拾妥当,乾隆看着和年龄比起来,分外沉静灵秀的永璂,手上不自主的就搂了上去。永璂翻了个白眼,也没有挣扎。

  只是后来,看乾隆一副不想放手的样子,再听听高无庸在外面焦急的脚步声。他都可以想象出来,高无庸在外面看着时间越来越少,想出声有不敢出声的样子了。

  “走了,不是要设宴招待阿里和卓吗?”说罢,便拍拍乾隆环着他腰的手,率先的走了出去。

  高无庸看着先走出来衣衫整齐的十二阿哥,心里忽的就松了一口气。永璂面无表情的看了高无庸一眼,把高无庸还看得心虚不已。即使心里想着多少个不愿意,但是含香依旧没有逃脱一个女人的自尊心。那刚柔并济的舞蹈,她尽情的跳,努力的将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展现出来,即使要面对的人,坐在高高的座位上,连脸都看不清楚。

  爱美是女人的天性,尤其在不熟悉的地方,更是希望自己能够做的挑不出一点不好的地方来。她自己或许没有发现,但是潜意识里,却已经做出了本能的反应。

  含香能感觉到周围人的目光,部都集中在她的身上,不同于以往族人注视的眼神,其中带上了让她有些不安的因素。她只能用完美更完美来沉淀自己的不安。

  乾隆神色不明的看着台上,眼中些许的深沉。阿里和卓本来就有些担心含香会在关键的时候出乱子,开始的时候倒是将大部分的注意力都给了他的女儿了。当他放下心转过头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乾隆这个样子。

  心里立刻就有些得意,自认为大清的皇帝是绝对的看上他女儿了。除了乾隆自己,也没有人知道,在此之前,他看着的地方是十二阿哥坐的地方。

  只是那个人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台上,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乾隆大庭广众之下无法发作,只好状似深沉的也看看那个吸引了他的人的注意力的女人,究竟长什么样子。

  至于永璂,那的确是连一眼都没给乾隆。毕竟在他心里,这个时候,估计乾隆早就看的移不开眼了吧。好吧,他矫情了,事实上,他的确知道,乾隆很有可能要看他,所以他才坚决不看乾隆的。

  只是,台上的这个人,如果他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绝对是那个香妃无疑,他还在想若是没有了那些人,这个人会不会蝴蝶了,但是现在看来他是白担心了。毕竟蝴蝶恐怕是这位的守护…呃……兽?昆虫?

  其实十二对于当初的事情,知道的都是一些细枝末节,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知道的不太详尽。只是这个香妃后来变成蝴蝶飞走了这件事情他却是知道的。

  印象里,他皇阿玛当时还为了这件事情,半死不活好几天,最后连他那些‘宠爱’的子女都要收拾了。虽然现在再想起来,更像是看这另一出戏,感受着乾隆有些哀怨(容我先抖一下)的眼神,永璂更是不想理他。

  正在想东想西之时,后宫那有些块位置,突然诡异的安静,永璂抬眼看去,就看见晴儿尴尬的坐在席上,委屈的看着一脸平静的太后。

  虽然晴儿在魏贵人名下,但是魏贵人却是没有资格出现在这里的,而晴儿的封号和身份又少见的高,比一些得宠的皇女也不遑多让。这倒是有趣了,毕竟像这种,比母妃身份高许多的情况,仅仅出现在亲生母女之间。而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就是养母的身份比亲生母亲的身份高。

  如今的魏贵人,虽然是皇上的女人,但是和瑜王妃比起来,谁高谁低一目了然。

  紫薇坐的地方就更往下了,没有了小燕子的吸引人注意,紫薇身份又尴尬非常,只能让自己尽量的减少存在感。低下的眼中对所谓的晴公主的认不清形势有着深刻的讽刺。

  皇宫里,尤其是后宫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她虽然不说认识非常深,但也比这个从小被后宫的人巴结到大的人,清晰多了。

  若是以前,晴儿解释一下这个舞蹈的好处,没有什么。只要太后是将当成喜欢的后辈来考校,其他人哪个不给面子的说煞风景的话?

  只是现在荣宠俱失,又有何资格在这个场合发表她的高论?而这个荣宠俱失,还是自己苦苦的求来的‘自由’,那又何必如此的失落?

  后宫的人还没从晴儿带来的尴尬中恢复过来,就听到阿里和卓所说,将含香献给乾隆的话,一时间后宫里大惊失色。如此番邦女子怎么能进后宫?

  太后心里已经有不祥的预感了,她自己的儿子,在她的印象里,可不是什么为了所谓的规矩,能放过自动到嘴边的肉的人。恐怕见了美女的皇帝,早就忘了什么番邦女子,什么祖宗规矩的了。

  果然,大庭广众之下,皇帝居然就已经开始调戏人家了,太后简直想背过气去了,虽然不用在为皇帝最近的行为担心了,但是这种结果不比那个好多少。她甚至可以想象的到,明天早上,她的宫里会来多少人了,太后皱眉撑着头,眉心一跳一跳的。

  乾隆如果知道他的行为在他老娘的心里是这种样子,估计当真就要哭了。这不是赶着让十二误会吗?可是他没有想到,他的行为真的已经算不上什么误会了。

  话说,乾隆也有点小冤枉,他的行为当真算不上什么调戏……呃,好吧,他虽然行为调戏了,但是心里从来没有含调戏的念头,他是清白的~

  这事情发生的就是那么的随意,一个赶着表现的女子,偏偏在舞蹈结束之后,扮什么无辜不甘愿对了还有那什么幽怨凄绝~怎么能让乾隆不觉得好笑,直觉得就想看看她有没有什么装的资本,让人家拉下面纱,调戏调戏,呃,错了,咳咳,是鉴定鉴定!

  嗯,美倒是美的,若是他不知道爱的时候,这样一个身带奇香,又有点秘密的美貌女人,宠宠也不是不可能的。只是……

  好吧,其实乾隆不用说,大家都知道了,就是被十二训成家养的了,连这个时候都要看看十二的脸色,啧啧,原来还记得是戴罪之身啊。

  永璂抬眼,和乾隆的眼神在空中对上,却让乾隆满满的挫败,好吧,其实乾隆自己也知道,他想在永璂的眼里找什么吃醋之类的,那绝对是做梦!他看见的只有永璂眼里的戏谑和不在意,心里有些发堵啊~

  乾隆,又胡思乱想了,那是十二相信啊,咳咳,大概吧。

  心不在焉的跟阿里和卓恶心了一下什么和平万岁之类的,最终乾隆留下了含香,毕竟事关外交问题,就白养一个人罢了!至于什么和平万岁之类的,那都是玩笑罢了,只是最近他的确没有打仗的心思。

  这件事情,在宫里引起的反响不可谓不大,但是也都是雷声大雨点小的,少了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燕子,这后宫里还真没有什么人,敢谈论乃至指责皇上的不是,过错自然都是含香的了,后宫之中,什么妖精的狐狸精的不绝于耳,倒也齐心。

  乾隆改变不多时候的形象,又开始往崩坏走形。封一个刚进宫的番邦女子为香妃,为她修建宝月楼。好吧,分位是妃,可是前面这个香字是怎么回事?修建宝月楼,却为何要在那么远的地方。

  只有乾隆自己知道,他这个香字是随口说的,宝月楼离后宫越远越好,好不容易来个挡箭牌,折的太快岂不是好没意思。当然更重要的是,他一点都不想和后宫的某些人,在宝月楼的路上来个偶遇什么的。

  要说永璂对此有什么想法,说起来,他还真没有什么想法。直到乾隆主动来跟他解释,他这样开了番邦女子留在宫廷的这个先例,那西藏的那个女人来了之后,就没有什么人会主动的找麻烦了的时候,永璂才真正的关注到这个事情。

  永璂似笑非笑的说:“,这样啊,我要感谢的深谋远虑吗?”

  虽然只是淡淡的一句话,但是乾隆已经高兴的找不着北了,心里暗道,永璂自己虽然没发现,但是他的语气里,那么点吃味还是有的。(确定?)

  乾隆决定隐瞒他当时其实听到阿里和卓说献给他的时候,当真还是有些高兴的。当然不是什么别的意思,只是永璂对这个含香公主给予了太多的关注,让乾隆不得不防啊!

  如果香妃和宝月楼的解释,让永璂黑线的话。那么乾隆邀他一起去宝月楼的时候,他就只剩下嘴角抽搐了。

  其实乾隆那个邀请绝对是真心的,虽然他只是去看看,但是以前的那个名声不好,还是不要给永璂在留下什么不好的想象空间了。

  而且,说起来,乾隆让永璂和他一起去,只是一起去看戏罢了,当了这么久的皇帝,随便一眼就看到那个所谓的含香,恐怕安安分分的是不可能了。

  乾隆已经在宴会之后,直接派人去调查这个含香公主的所有事情了,那个什么凄绝壮烈的眼神,不得不说,给乾隆带来了一些想笑的冲动。

  乾隆摸摸脸,他怎么着也不像逼良为娼的人吧,当然,永璂不算!永璂嘴角含笑的拒绝乾隆的‘邀请’,然后嘴角抽搐的在乾隆依依不舍忐忑不安的眼神攻击下,看着他渐行渐远。为什么他没有发现,现在的乾隆当真是越来越无耻。

  含香立在窗边,语不发,或许在想家,或许在想别的。乾隆也坐在旁,并不上去话,只是觉得挺有意思的。明明乾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但是维娜和吉娜不得不是心虚,自己紧张的不行,大气都不敢出。

  几里,宝月楼就是样过来的。乾隆来之后,也只是坐坐,没有什么别的行为和语言,让含香准备肚子所谓的本意还有不得已,什么的完没有发挥的余地。

  开始的时候,含香还在心里想着,若个大清的皇帝直是个态度,倒也还好。可是渐渐的,虽然表面上不动声色,但是心里已经开始有些不安。想象中的强迫,责问,都没有发生,是指个大清的皇帝在里,也不常盯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