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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向以伦抬起头,单手抚着她的脸庞,唇,又慢慢的落下,从她的额头,眉毛,眼睛,鼻梁,一直到唇————

  一路细细的吻下,泪,依然不停的流着。

  如果能让她永远像现在这样,这样停留在他的身边,他真的愿意————

  倾其所有!

  倾其所有!

  米安闭上了眼睛,抬手,轻轻的抱着向以伦的腰,让自己的脸颊贴着他的,唇,就在他的耳边。

  “向以伦……”

  她应了他。

  米安安抚的拍了下向以伦的背,道了一声:“我知道。”

  她的声音,那样平静,平静的仿佛他说的话都是她的身外事,一切茫然。

  向以伦,感受着她的平静,心里,是缠绵的苦。

  而米安,她和向以伦这样交错着,他看不到,她眼角滑落的泪。

  有些事,就算是爱,也无法承受它的重量。

  ——————————

  抱歉,这两天实在是太忙,确实顾不过来,抱歉,抱歉。

  这首歌不知道以前推荐过没有?好像有好像没有(时间太长了……囧),不过我觉得很适合这章,就放上来。

  thefray的never.say.never。这首是电影《变形金刚2》里的插曲。大家不要搜错了,呵呵。

  爱液无法承受的重量159

  今儿是陶泽楠那个楼盘开盘的日子,向以伦呢,还在医院躺着。

  不过要是从向以伦这个角度来看,如果天天这么着,就是让他躺医院躺一辈子他都愿意。

  米安天天‘伺候’着他呢。

  要不怎么说是父子呢!

  坤向钺岩想着薛白要是知道向以伦这次车祸还不得伤心成什么样儿呢,也就和米安‘谈’好了,要瞒着薛白。这一瞒着,理所当然,没人‘照顾’向以伦了,向钺岩的意思很明了,要‘麻烦’下米安,这也是他们太了解米安了,知道她断断不会拒绝。

  米安确实点了下头,这每日照顾向以伦的活计就落她身上了。

  其实也称不上伺候,杂七杂八的事儿,包括喂药替他向大少洗脚洗脸洗身子的活都有人抢着干,米安最多也就是抽空来看他一下就好。

  娶不过米安很认真的,早上准八点过来,看着他吃了早饭,换了药,她才走。中午还是这样,晚上依然,就是等他睡了她才离开。有时候,也带点自己熬的汤。

  第一天的时候,向以伦还跟她闹别扭,她一走,他就不吃药,也不换药。

  米安也不劝他,他不吃就不吃,不换就不换,她该走还走自己的,就是中午也不过来,晚上还不过来,等第二天,她自己什么都不说,向以伦自己要多配合就多配合了。

  傍晚这会儿吧,米安刚从公司过来,在医院门口,看到了陶泽楠。

  她挺意外的,这时候该是他们公司举办庆功宴的时候吧,他怎么在这儿呆着。

  “米安。”

  陶泽楠连衣服都没换,早上穿的是套笔挺的西装,现在,西装外套扔在车上,领带早不知道去哪儿了,衬衣也散在外面,看样子,在医院门口徘徊时间不短了。

  “开发的那个楼盘真挺不错的。”米安迎着陶泽楠走过去。

  陶泽楠不甚在意的笑了一下:“我在这儿等呢。”

  “有事儿?”她手里还提着一个保温罐。

  “给向以伦的汤?”陶泽楠看了一眼罐子。

  “嗯……”米安说:“补血的。”

  陶泽楠指了指自己的车:“上车说话吧。”

  米安也没再问,跟着陶泽楠就上了车,她把保温罐放下后,也没着急说话,只是挪了挪身子,让自己坐的更舒服一点。

  陶泽楠关上车门,先愣了一会儿,然后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燃:“喜欢的人是向以伦吧。”

  很肯定。

  米安没有惊诧,她只是垂着眼,半晌,也没有回他,只是问:“那呢?”

  “我?”

  陶泽楠自嘲的笑了笑,狠狠的抽了一口烟:“米安,说真的,我以前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和以吟算是青梅竹马,我知道,她最喜欢的牌子nvin。我知道,她最喜欢的珠宝是珍珠。我知道,她喜欢的花是芍药。我知道,她喜欢96年的香槟。我知道,她每周日早上都只喝咖啡吃牛角面包,就像‘蒂凡尼早餐’里的赫本。我也知道,她会习惯性的依赖我。我还知道,她爱泽晓……”

  米安看着陶泽楠,没有说话。

  “米安,没有青梅竹马,不会了解这种感受。对了,前阵子我看了一个段子,上面是这么说的,成功男人新标准:三岁不尿裤子,五岁自己吃饭,十八岁自己开车,二十岁有性.生活,三十岁有钱,四十岁有钱,五十岁有钱,六十岁有性.生活,七十岁自己开车,八十岁自己吃饭,九十岁不尿裤子。”陶泽楠看了米安一眼,继续道:“老子两岁开始就不尿裤子,三岁拿筷子挑炸酱面吃,屁股还没勾着板凳呢就上了自己老子的车硬撞上了花坛子。十七岁,老子破处。现在,老子有钱。说,我是成功男人吗?”

  米安还是没说话。

  “呵呵。”陶泽楠笑了一声:“可老子总归还算是个男人吧,我从来都没有认真清楚的想过,什么是爱。米安,说真的,后来遇到,我总想找来着,我看不得哭,一哭我总会想到那次在苏西黄外面哭的样子,太他.妈惨了,我见不得这样,心会疼。后来我知道泽晓喜欢,他要娶,我就更不痛快,这儿……”

  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太难受了,我以为,我喜欢上了。”

  最后,陶泽楠幽幽的说了一句。

  米安摇摇头:“泽楠,爱的人是向以吟吧?”

  “我傻吧?”

  陶泽楠一本正经的问米安。

  米安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

  陶泽楠笑了笑:“是啊,原来泽晓说娶,我不痛快的根源竟然是担心,以吟怎么办。或许是我们太熟了,熟的我拉着她的手都以为是自己左手握右手,熟的她靠在我怀里都以为是抱着自家沙发上的抱枕,熟的就算她天天换香水我闻到的还是她身上属于自己的味道,熟的就算是和她睡一张床上也从来没往歪处想过……我还是个男人吧。我以为,她是我的家人。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我对她,会是爱。”

  “那什么时候才知道爱以吟?”米安说:“是去沈阳送她的时候吗?”

  陶泽楠摇了摇头:“不是,那会儿我还癔症过来呢。其实,我反应过来,也就是这两天。”

  米安有些听不懂了。

  爱也无法承受的重量160

  陶泽楠说:“当一个城市真的没有另一半呼吸的时候,才会明白,什么是寂寞。”

  这话这样文艺,尤其是从陶泽楠这种性子的人嘴里说出来,应该是蛮好笑的,可米安只觉得,满满的忧伤。

  “这样看着我做什么?”陶泽楠顿了片刻,抬头迎上米安的眼神,笑了一下。

  “我……”

  昆米安动动唇,还是什么都没说,自己的事情自己还都没有搞清楚怎么去说别人。她,一向都不知道该怎样去安慰或者去开解任何人,别人的感情,她又能舀什么立场来说。同情陶泽楠吗?米安更清楚,这个人压根就不需要这种玩意。

  “别一副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样子……”陶泽楠身子往后一仰,双臂放在颈后,眼神那样的执着的看着车顶:“我自己有自己的想法。”

  米安看他这样,心里竟一下子软了几分,不忍道:“还是去西.藏找她吗?”

  邺陶泽楠却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开什么玩笑?”

  米安惊愕。

  陶泽楠却一本正经的掰着自己的手指:“米安,我跟说说,西.藏那地方要是去散心的住上一两个星期还行,那叫返璞归真,那叫修身养性,那叫感受高原的魅力。可住时间长了,尤其是向以吟这样的物资女让她住时间长了,想想吧,就算她克服了高原反应,可没有nvin的华服,没有brikin包包,没有grunge风格的破毛衣和豹纹夹克,她去那儿干什么了?对,她是为了我们家泽晓,可泽晓不理她呀!”

  陶泽楠一副自家哥哥自己了解的摸样,继续道:“到时候那凛冽的高原风一吹,再给她吹出个红彤彤的高原红,等她哭没处哭,吃足了苦头的时候,我再去把她给领回来,告诉她,哪里才是她该呆的地方,谁才是她要依靠一生的男人。”

  “……”米安已经词穷。

  “怎么了?”陶泽楠看着米安。

  米安直起身,拍了拍陶泽楠的肩膀:“我不知道我该怎么说,可是陶泽楠,真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