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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第十四章

  江玥进了自己房间,坐在床沿上擦了头发。黑森林般浓郁的发都拨到了面前,吹风机嗡嗡地响着,陆沙走进她的房间时,她既没看见也没听见。她只感觉到有一双手自后向前穿过她的头发,江玥一惊,差点扔掉吹风机。

  “是我。”陆沙摁住她的肩,从她手里接过吹风机,柔声道:“我帮吹干,好不好?”

  江玥一仰头,将面前的头发甩到背上。陆沙见她同意了,快活地在她身后坐下,一缕一缕拨着她的头发用吹风机吹干。

  刚开始一切都很正常,可是慢慢地,江玥感觉到背后的气息逼近过来。最后陆沙整个人贴上她的背,他用手用腿将她围了在自己身前。他烫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颈上,吹风机落在一旁兀自发出嗡嗡嗡的声响。

  江玥扭动一下身体,想要从这热滚滚的桎梏中逃脱出来,结果却适得其反。她很快便感觉到有一样东西直顶到她身上。陆沙将她放倒在床上,他撩起她宽大的衣摆。声音已经暗哑,求她说:“让我看一看好不好?就看一眼。”

  江玥何尝不知道这肯定会是一句骗人的话呢?但她默许了。因为这个时候她也想知道男人和女人之间到底是怎样一回事。

  她赤身露体仰躺着,年轻男人火热的吻落下来时,她闭上了眼睛。当他跪在她的双腿间,一点点摸索如何进入时,她耐心地等待着。

  疼痛是陆陆续续来地,锐利复又钝重,她咬一咬嘴唇,让自己心意地感受。疼痛消退,快感升起。她在床上跌宕,像童年记忆里的摇橹小船,一下一下荡漾在河面上,后来他在她的身上剧烈地震颤,稍许过后,一切又都恢复平静。

  陆沙喘着气趴在她身上,面有赧意地问:“有没有弄疼?”

  “嗯,”江玥轻轻推他一下,说:“重。”

  陆沙翻身下来,躺在她身边,抱着她,手指在她胸前缓缓地滑动抚摸着。过了一阵,他嘴唇附到她耳边,说:“让我再折腾一次好不好?”

  年轻的身体是这样地不知疲倦。他进入是胀痛,他出去是空虚,她在两端徘徊,她听到自己口中鼻中发出嘤嘤的呢喃。原来男女之间是这样一场争夺和给予。

  整个过程里江玥一直没有睁开眼。劳伦斯说所有的性都来自脑中。那时她在想什么?

  夜很深很深时,陆沙终于消停下来,倦极而眠。江玥却始终没能睡去,她也很疲倦,但她的心跳在整个体内回响,像一支隐形的交响乐队在进行着一场艰难的演奏。

  清晨,陆沙手机的闹铃响起,他把脸拱到江玥的颈弯,这一刻所有的不舍才爆发出来。

  在闹钟不间断的尖锐叫声里,陆沙不清不愿地爬起身。洗漱穿着完毕,他又来到江玥床前。他俯身吻一吻她的嘴唇,说:“别起来,再睡会儿。不用送我,等我电话吧。”

  江玥浑身酸痛,依言点头,说了一句:“再见,陆沙。”

  行李箱滚轮摩擦着地面的声音渐渐远去,陆沙走了。三分钟后,江玥收到他的短信,写着:“谢谢,玥,我爱。”

  他要谢她什么?

  江玥怔怔地看着床单上那抹暗红的血迹,她心里无限怅惘,她想起前年夏天,在海边的那个夜晚,他们那场被打断的□□之旅。在今后的每一次欢愉里,她都会想起那未完成的一次。

  江玥从床上爬起,拉下床单,捡起地上的衣服,把它们都丢进洗衣机的滚筒里。

  她光溜溜地站在镜子前,以最精细地眼光打量自己,过了这一晚可有什么变化,胸上多了两个吻痕,左右各一边,黑眼圈,酸痛的肌肉,噢,对了,当然还少了一样东西,此外再找不出区别了。

  其实还是有的,她没有看出自己眼里的那一点少年老成的淡然,嘴角的那抹自我嘲讽的嗤笑。她对男女□□已经有了彻底的亲身的体验,她的身体已经蜕变为女人,她又迈了一阶,现在她离那个人应该更近一些了吧。至少下次站在他面前时,她可以底气足一些吧。

  江玥觉得自己一路地追赶,可还是赶不上他,因为江珺并没有等她,他走得更急,像急于脱身一样。

  拧开喷头,江玥将水温调至最高,水柱打在身上,洗去一身的粘腻。昨夜陆沙留在她体内的狂热也被激切的水流冲刷殆尽。难道生命就是这滑不溜手的东西带来的?江玥简直难以相信。

  四天前,也就是她“生日”那天,一大早有快递送来礼物。这次,江珺送了她一块玉。羊脂白玉做成的一弯新月,莹白温润。玉旁边还有一枚上好的田黄石,用篆书刻着四个字“大小姐印”。

  他在信笺里写:“印乃苏州韩天衡刻制。玉外形淳朴可爱,恰好嵌合的名字,愿能为定惊驱邪。献上两个小玩意,恭祝江大小姐芳辰!”江玥读着读着噗哧笑出声来。

  神雕侠侣里,杨过请来道上千奇百怪的朋友为郭襄祝寿,满天的花雨燃烧出十个大字“恭祝郭二小姐多福多寿”。

  今天她二十岁的生辰。他也费尽心思,为她备下礼物,博她一笑。江玥将新月白玉挂到脖子上,玉石触着皮肤,微凉的感觉下是止不住的欢喜。

  因为欢喜,她便拨了他的手机。很快,电话接通了,但这份欢喜也随之消失了。

  彼时江珺正在医院里,俞新蕊刚刚流产被送来。他差一点就对她敷衍过去了,但江玥听到了俞新蕊撕心裂肺的哭声,她追问,江珺在犹豫中还是让她知道了此事。

  江玥隔了一会儿才重新说话,她问:“很难过吗?”

  “是吧。我本不想要孩子,但它来了,在我已经决心接受它时,它却又走了。这不是造化弄人又是什么!”

  江玥的心被他话里的苦涩揪着,隔了良久,她说:“叔叔,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别在想,们很快还会再有的。”她竟然能说这样的话安慰他——还会再有的。

  他说:“不,不要了。我不需要。玥玥,我不是有吗?”

  她连忙说:“是,还有我。”

  他说:“是我最好的孩子。”

  江玥默然,他还当她是孩子。江玥将礼盒收起,她该安份的,不该有别的念头,做人不能贪心。

  浑浑噩噩地过了一天,第二日,江玥的大脑才接收到这个电话里的部讯息。

  他居然有了孩子!这个消息对江玥来说不亚于晴天霹雳。

  他的妻子怀了他的孩子,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江玥当然知道他们会有孩子,她不止一次地预想过。可是当它成为现实,当它作为一个事实呈在她面前,她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现在她又知道了,原来孩子是这样来的。

  淋浴完,江玥换上衣裳出门。路过小区门口的药店,她想了想继续往前走,找了更远处的一家药店。她走进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店员买了事后避孕药。然后到隔壁便利店买一瓶矿泉水。

  拧开喝下一大口,水带着小药丸,滑入她的喉咙进入胃中。她不能不自己防备可能有的危险。一夜的放纵与无眠过后,江玥走在夏日早晨的街道上,明晃晃的阳光照得她头昏脑胀。

  回到家,江玥将所有的窗帘拉拢,屋内光线骤然变暗。梳妆台上的手机一闪一闪亮着红色指示灯,有一条短信,是陆沙发来的:“马上就起飞了,可是我已经开始想了。”

  江玥看完,关了机,躺倒在刚换了新床单的床上。昨晚她所行之事,是不是那场晴天霹雳的余波呢?江玥不无疑惑,但此刻是无力多想。

  也许等一觉睡醒,她会发现这一切不过是一场大梦。她会回到七岁那年的葬礼。她孤零零的站在人群里。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她,也没有人要带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