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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浮岛拉拉其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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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蕾伊。在过著快乐的时光之际,我或许没能察觉到它比起任何的宝石都要珍贵。那温馨的每一天,其记忆在在都温暖著我的心。”

  小时候,我认为拉拉其埃才是地上最幸福的场所。

  有温柔的父亲大人和值得尊敬的母亲大人,以及与母亲大人神似、柔和的叔母大人爱护著我,担任佣人的魔造人们和优秀的魔导机械们也为我服务,使我过著无忧无虑的生活。

  从女王塔俯视的街景相当和平,就连每年一度的游行日,笑容都未曾从人们的脸上消失。

  每天的生活充满音乐和艺术,将其点缀得丰富多彩。

  这样和平且满足的生活,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阴影的呢?

  “——这个国家已经腐败了。为购买们奢侈的食物和豪华的衣服,地上的人类正在涂炭般的痛苦中被残酷使唤著。”

  这么告诉我的,是一位倒在拉拉其埃自然公园的紫发少年。

  尽管身材消瘦、穿著破烂的飞行服,他眼中仍充满了辉煌及意志的光辉。

  我之所以藏匿受重伤的他并给予治疗,是因为我想从他口中知道拉拉其埃之外的事情。

  “我说,库罗。想要毁灭拉拉其埃吗?”

  “不对。我想做的是从众神的支配中解放人们。”

  面对我的问题,库罗晃动著紫发摇头否认。

  “支配?那个叫庇佑哦?”

  “是支配,蕾亚妮。我们在众神经营的牧场中不过是家畜罢了。们拉拉其埃人则是牧童——不,说不定是为了让味道更好而经过品种改良的特别——”

  库罗侮辱神的发言让我听不下去,终于打了他的脸颊。

  然而,他却是用看著年幼孩子般的温柔眼神微微一笑,然后自言自语般说道:

  “蕾亚妮,我希望给予人们——给予他们一个能自由活在自己人生中的世界。”

  那天是我和他交流的最后一天。

  隔天,我所造访的藏匿处消灭得只剩下台基,其周围散落著破碎的魔导机械及战斗用魔巨人的碎片。

  ——大概是那一年的隔年吧?

  狗头魔王从边境的大陆高举反拉拉其埃的旗帜,与拉拉其埃之间进入了永无止尽的战斗当中……

  战乱期间,地上的王国也呼应魔王的号召而背叛拉拉其埃,处于战乱漩涡当中的拉拉其埃渐渐失去了人们的笑容。

  漫长的战斗终有结束的一天。

  众神的恩宠使得狗头魔王及许多眷属遭到封印,最后剩下的海王则是身为拉拉其埃女王的母亲大人及叔母大人将其弱化,由我和父亲大人两人以拉拉其埃重压将其封印在海底。

  父亲大人带著我逃出拉拉其埃之际,我还记得自己哭著呼喊母亲大人和叔母大人的名字。

  不过,我和父亲乘坐的浮船也被追上来的邪教徒们拿下,被迫和父亲大人分开的我被带进孤岛的海底神殿当成了邪恶魔法装置的零件。

  话虽如此,之后的事情我就不记得了。因为我的记忆到此就中断——

  出现在下一段记忆里的,就是娜娜的拥抱及佐藤先生的温和笑容。

  我将自己和佐藤先生及娜娜小姐她们之间的回忆深藏在心中,跟在自称优妮亚的这位少女后方走在回廊上。

  最后,在那个回廊的尽头处,我跟父亲大人重逢了。

  ‘回来得正好,蕾亚妮。个子是不是变得小了一点啊?’

  化为骸骨的父亲大人这么告知。

  对于在我身旁像小狗一样等待父亲大人吩咐的少女,却没有任何的夸奖或者慰劳之言。

  这里是位于浮岛拉拉其埃中央的女王塔瞭望台。

  没有天花板或柱子遮蔽,可以放眼观看拉拉其埃的一切。

  ‘父亲大人也完变了一个样呢。’

  最后见到的父亲大人,是一位半幽灵的普通男性。

  视野角落处,可以见到如巨树一般从浮岛拉拉其埃的边缘延伸上来的触手。

  ‘您为何要解开海王的封印呢?’

  当初继承母亲大人的意志与我联手封印海王的人,明明就是父亲大人才对。

  ‘居然问为什么?’

  然而,父亲大人却被我的话激怒,这么厉声道。

  ‘难道忘了身为拉拉其埃最后女王的吾妻,也是母亲的话了吗!“让拉拉其埃返回天空”,这正是她的夙愿。’

  ——不对。

  ‘控制海王失败之后被撕裂灵魂的母亲大人,根本就没有时间留下这样的遗言。’

  ‘说什么?’

  海王根本就不是脆弱的人们所能掌控的存在。

  ‘您忘记了吗?母亲大人的遗书中写著,倘若自己失败,希望您能够将拉拉其埃用以重压封印海王哦。’

  最初阅读遗书的人并不是我,而是父亲大人。

  ‘怎么会!她的确是说“让拉拉其埃返回天空”——’

  ‘父亲大人,是谁向您灌输了这样的谎言?’

  恐怕就是将父亲大人变成丑恶不死魔物的存在吧。

  ——魔王,抑或是上级魔族。

  视野的角落,一直保持沉默的优妮亚看似恍然大悟地抬起脸来。

  ‘父……父亲大人,之前来见父亲大人的那个黄色外套之人呢?就是使用奇怪的death语尾的那个人!’

  ‘吵死了!区区一个仿造的木偶哪有说话的余地!’

  我接住了被父亲推开的这名魔造人少女。

  不受任何人疼爱的她,至少就让我来爱护吧。

  即使只到我短暂的生命结束为止。

  ‘那个人是谁?而且那真的是人吗?’

  ‘怎么可以如此形容我的朋友!黄衣的大魔术士先生可是让拉拉其埃的咒法更上一层楼,当著我的面支配了那个大怪鱼托布克泽拉啊!’

  大怪鱼托布克泽拉?支配北海的空之恶魔?

  那种就连龙也不敢出手的大怪鱼根本不可能打倒,更别说要支配了。

  ‘确定不是幻术吗?’

  ‘不相信也是在所难免的。’

  不过,倘若这是事实,是不是让那个人消灭海王就可以了呢?

  我怀著这种想法询问,但父亲大人在露出猝不及防的表情后,立刻就像掩饰说谎的孩子一样激动了起来。

  ‘这样一来岂不是要屈居于朋友之下了吗?所谓的朋友,就必须一直是平起平坐才行!’

  父亲大人猛然拨开斗篷这么大叫。

  下一刻,轰隆声及剧烈震动袭向了我们。

  ‘呀啊!’

  我抱住了发出尖叫的少女。

  ‘姊姊,那个!’

  海王的八只触手,正在敲打著保护天空的天护光盖所形成的发光圆顶。

  巨大眼球从浮岛的边缘窥视著。如昆虫一般的复眼。

  ‘——海王。’

  其眼中浮现出百分之百的憎恶。

  相当于永久的时间里被封印于海中的那股愤怒及恨意在翻腾著。

  ‘很好,看来现在无论什么样的毒饵都吞得下去了。’

  父亲大人所说的毒饵,应该就是这名少女和我吧。

  眼中浮现疯狂的父亲大人,这时俯视著海王哈哈大笑。

  ‘给优妮亚刻上支配的咒毒,蕾亚妮就刻上控制的术式。’

  听到父亲残忍的宣言,少女脸色苍白地点头,然后脱下巫女服以便刻画魔法阵。

  ‘我是引海王上钩的饵,姊姊则是操控海王的楔子——就是这么决定的吧?父亲大人。’

  少女点著头彷佛在说服自己,用颤抖的眼神注视著父亲大人。

  然而,父亲大人完不理会这样的少女。

  ‘父亲大人,不行。’

  ‘说什么?’

  ‘靠著优妮亚是无法支配的。让我来吧。’

  ‘没……没问题,我可以支配!因为,我是姊姊的妹妹。’

  少女拚命坚持著。

  不过,这样不行。父亲大人想要做的事情,就跟母亲大人及“优妮亚”叔母大人尝试过却惨遭失败的内容完一模一样。

  敌人并不是稍微改良一下术式就能应付的对手。

  况且身为诱饵被海王吞噬的人必定会丧命。我不能将这种使命推卸给这个孩子。

  ‘同样的手法是不行的。请相信我。’

  ‘姊姊。’

  要控制海王,这种想法是绝对不会成功的。

  我和少女的脚边出现了齿轮状的魔法阵。

  ‘好吧,我就相信。’

  父亲冰冷的发言当中没有一丝犹豫。

  那个温柔的父亲大人已经不在了。

  在女王塔供应的充足魔力下,我从节约魔力状态的年幼姿态恢复成原本的模样。

  不同于佐藤先生甜美温柔的魔力供给,这就像敲打灵魂一般猛烈且毫不客气。

  ‘《刻印》。’

  父亲大人痴迷忘我地下令,叫我脱下幽体所构成的衣服,从脚边向上爬来的诅咒,挟带著令人无法忍受的不快感在皮肤上蠢动著。

  ‘呜……呜啊啊啊。’

  在我身旁同样被诅咒缠绕住的少女发出痛苦的声音。

  ‘《刻印》。’

  父亲大人再次念道,皮肤上的诅咒这次变化为术式逐渐开始刻印。

  ——呜呜呜。

  使刚才的不快感彷佛儿戏一般的强烈愤怒及绝望流入我的体内。

  视野扭曲,颜色褪至黑白。

  不行,这样下去会被咒毒吞噬的。

  ——幼生体。

  娜娜小姐的声音忽然在我耳边苏醒。

  总觉得心里似乎稍微好过了一些。

  ‘我……我不会认输的。’

  靠著自己和娜娜及蜜雅之间的温暖记忆,我不断抗拒咒毒带来的愤怒和绝望。

  ‘等著吧,海王。成为我的新部下吧!’

  父亲大人的大笑响彻整座女王塔。

  海王在浮岛上方露出貌,岛屿因其重量而倾斜。

  对方呈现在昏暗视野中的那副模样,让我联想起母亲大人她们的最后一刻。

  ——那个时候我看见了。

  支配的确一度成功过。

  然而,持续不了多久,优妮亚叔母大人就被海王吞噬而消灭了。

  既然如此,胜算就在那支配的一瞬间当中。只要命令海王挖出自己的魔核,使其自我毁灭就行了。

  只要打倒了海王,接下来佐藤先生就会帮我处理好一切。

  那个不可思议的人,相信一定能够解除父亲大人的诅咒,然后让名字和叔母大人一样同为优妮亚的少女获得幸福才对。

  对不起,佐藤先生,这就是我的选择。

  ‘蕾亚妮,很能撑!接下来是最后了!《刻印楔子》。’

  父亲大人说完这句话,浊流般的咒毒便流入体内。

  ——不行,这不是人所能忍受的。

  温馨的记忆被浊流玷污,我的心也逐渐被咒毒的浪涛吞噬而逐渐消失——

  “慢————————著————————!”

  这个熟悉的声音让我转动了昏暗的视线。

  天护光盖的另一端可以见到飞天的帆船。

  那是亚里沙?

  “幼生体啊!我来了——这么告知道!”

  “嗯,迎接。”

  娜娜小姐?还有蜜雅也是。

  眼看要败给咒毒的心开始找回温暖,黑白的景色慢慢恢复彩色。

  ‘哼,不知道是怎么把声音传来的,净耍这种小把戏。’

  声音来自于佐藤先生给我的发饰。

  天护光盖的发光圆顶与飞行帆船的防御壁撞在一起,激射出蓝色与白色的火花。

  ‘无人可以打破神所赐予的天护光盖。’

  父亲大人俯视著帆船这么说道。

  “可别小看主人的作弊防护罩啊————————!”

  “亚里沙,希望用螺旋模式。”

  “很好!就让看看钻头的威力!”

  位于飞行帆船前方的防御壁开始转动起来。

  “莉萨小姐,开启后燃器!”

  “了解,后部喷射增幅装置作动。”

  飞行帆船后方的喷烟变得更加猛烈了。

  “我现在可以说!能战胜防护罩的就只有防——”

  亚里沙说到一半,海王便将水和冰之巨枪砸向了天护光盖。

  受到被天护光盖击碎的水枪余波影响,飞行帆船就像树叶一般被冲走。

  ‘真是愚蠢。’

  ——不,多亏了那些孩子,让我直到最后仍能保持清醒。

  ‘似乎结束了吧?’

  ‘是的,父亲大人。’

  我挥动手臂,以幽体在身体周围制作出服装。

  将供奉八柱众神的巫女正式服装穿在身上。

  我向摇摇晃晃站起来的优妮亚伸出手,帮她穿上掉落在脚边的衣服。

  ‘去吧,蕾亚妮。’

  我踏上了从瞭望台延伸出去的细小栈桥。栈桥的前端一直延伸至天护光盖外面。

  明明有足够的宽度,我却因为怕高而差点瘫了双脚。

  以咒术跟我连结在一起的优妮亚跟在后方。

  ——twaaaakzwoooooown。

  彷佛要挖出心脏般的可怕声音让身体颤抖起来。

  后方传来优妮亚吓软了身子倒下的声音。

  栈桥尽头是大树一般的海王触手在等待著。触手的前端还裂成好几层,如同海葵那样蠢动著。

  “休想!休想得逞哦——————————!”

  “五连装魔炮,完成发射准备!要发射了!”

  亚里沙这么大叫后,紧接著传来露露充满紧张的声音。

  震耳欲聋的连续声响起,无数红色的炮弹在海王的触&a;a;lt;bdo&a;a;gt;?&a;a;lt;/bdo&a;a;gt;手表面爆开,炸穿其身体。

  ——twaaaakzwoooooown。

  海王的咆哮响彻四周。

  魔炮确实伤到了&a;a;lt;s&a;a;gt;?99lib?&a;a;lt;/s&a;a;gt;海王。

  不过,由于魔力消耗太大而无法多次发射。以小型&a;a;lt;var&a;a;gt;&a;a;lt;/var&a;a;gt;飞行帆船的炮火来说,刚才那已经是极限了。

  “小玉、波奇!”

  “开始更换~?”

  “要展现波奇的速度哟!”

  于上空盘旋的飞行帆船甲板上,可以见到莉萨她们正围著魔炮展开作业。

  “圣树石机关的苍币更换完毕——这么告知道。”

  “露露!这边也更换好魔炮炮身了!”

  娜娜和莉萨等人的声音传来。

  “嗯,装填完毕。”

  “第二发炮击!”

  和刚才一样的炮弹雨落在触手上面。

  海王的一只触手被炸断了。

  ‘——好厉害。’

  如此的壮举让我不禁脱口称赞。

  “成功了——!继续发射吧!”

  因亚里沙的发言而浮现出来的笑容,在我看到出现于视野尽头的海王本体后整个冻结住了。

  ‘亚里沙!快逃————!’

  “——咦?”

  海王的上空处产生了足以笼罩天空的巨大魔法阵。

  下一刻,彷佛要撕裂大地般的巨大水锤撞击在亚里沙她们所处的空间。

  ‘……亚里沙,娜娜小姐。’

  啊啊,承受了那么庞大的质量,是绝对不可能安然无恙的。

  倘若那艘飞行帆船是以奥利哈钢或世界树的树枝制作而成,那么本体或许毫发无伤。然而,即使如此,里面的人无疑也会被压碎成为绞肉。

  面对朋友的突然死亡,我的眼中源源不绝地流下眼泪。

  亚里沙、娜娜小姐、蜜雅……我依序将朋友的名字牢记在心,试图鞭策著消沉于悲伤之中的心灵。

  不过,还是不行——我太过伤心而站不起来。

  “唉呀——差点以为没命了。”

  ——咦?

  “什么叫差点以为没命!”

  继亚里沙的声音后,我听到了敲打脑袋的清脆声和佐藤先生的斥责。

  我抬起脸来,视野中映入了熟悉的船帆。

  船帆不断往上方升高,?飞行帆船就这样出现在我所瘫坐的栈桥前方。

  “真是的,没想到刚用归还转移回来,还要立刻带著船一起再转移呢。”

  在飞行帆船上,佐藤先生这么用手抓乱亚里沙的头发,然后转向这边。

  沉稳的黑眼眸捕捉到我的身影。

  他见到我之后松了一口气,露出安稳的微笑。

  ‘让久等了,蕾伊。’

  身体被轻飘飘地抬起。

  我的身体如乘风飞行的棉毛一般在空中飞舞,被送到了他所站立的飞行帆船甲板上面。

  ‘刚才好像让担心了呢。’

  这个体现日常的轻柔声音让我按捺不住,奔向了他的胸膛像小孩子一样哭泣。

  不过,这些泪水一点也不冰冷。

  就如同太阳高挂时所下的雨,温暖地填满了我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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