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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双手没多久便变得血肉模糊,他仿佛麻木了一般继续挖着,旁边有人开始不忍的摇头,几乎已经不抱希望。

  这时另一边突然有人喊,“在这,快点过来,她在这!!”

  那是几块大石板垒成的死角,莫隋堪堪倒在中间的旮旯里,具体受伤程度不知道,但底下的泥块在灯光照射下也能看出已经被染成了红色,雨水冲刷下还有血水流出来。

  方如晨疯了似的朝她喊,但毫无反应,背对着大家的柔软身躯倒在废墟里,一片死寂。

  又过了差不多两个多小时,莫隋才被救出来,躺在担架上满脸的血污和泥块,几乎看不清五官。

  连忙送去医院,推进手术室几个小时,中间因头部受创失血过多导致多次休克,方如晨呆呆的站在医院走廊上,身上的衣服还在滴着水,有人叫他去换一下他似乎也没听见一般,脸色苍白的和重病的人没两样。

  陆措随后也赶了过来,他是被几个董事的电话催烦了才过来的,到了地方才知道莫隋出了事,情况很不好。

  他赶到医院,一眼便看见了失魂落魄的方如晨,整个人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看眼亮着红灯的手术室,问道:“情况怎么样了?”

  他动了动眼珠子,没做声。

  陆措便也没再开口,鼓励似的拍拍他的肩,一起站着。

  天蒙蒙亮的时候莫隋被推了出来,只是还没过危险期,必须送重症监护病房,之后的二十四小时方如晨一直守在病房外,没离开过半步,一天两夜他没睡过一分钟,也没吃过一口饭,陆措劝的嘴巴都烂了也没丝毫作用,这样的方如晨让他顿感无力。

  好在莫隋顺利度过了危险期,转入了普通病房,而在那一刻,陆措看见方如晨突然哭了,双手捂住脸深深埋在膝盖上,肩膀剧烈的开始颤抖,破碎而压抑的哭泣声断断续续的泄露。

  作者有话要说:祈福四川,希望内蒙的朋友也一切安康,华东片区的朋友也注意饮食,h7n9还没过去,至少我所在的省病例还在增加~!

  ps:明天打算把余下的文部发上来,至于番外要稍后,我还没码(惭愧)~!

  ☆、出院

  莫隋又昏迷了一天后才醒来,她看见满目的白色有瞬间的回不过神,然后记忆开始回笼,她记得那晚盖好鸡棚后走了没几步房子就塌了,有东西狠狠敲在了她头上,然后便昏了过去。

  中间的时候她有短时间的清醒,但因为身疼痛根本没力气呼救,脸上有很多液体滑过,带着浓重的铁锈味和泥土味,很明显那是血,而且是自己的血,紧接着睡意袭来,她有想要努力保持清醒,但没有用。

  后来她开始做梦,梦见小时候住在那幢小洋房里,还是一家三口的日子,穿着白色连衣裙的母亲站在厨房煮汤,她开心的跑过去,可对方一转身却成了方如晨的脸,带着初遇时的腼腆和羞涩。

  他把手中端着的温热浓香的汤汁递到自己面前,用着再熟悉不过的嗓音说:“莫隋,快趁热喝!”

  她突然觉得心中一疼,铺天盖地的窒息感瞬间传来。

  “隋祁!”昏迷中的她呢喃着吐出两个字,眼角滑落两道泪瞬间混入到血液里。

  方如晨看见她醒来后立马按了床头的呼叫器,几个医生很快鱼贯而入给她做身检查,记录完各项指标后又很快退了出去。

  病房内顿时安静下来,方如晨正站在窗边搅拌着什么东西,侧脸看去依旧完美漂亮只是略有些消瘦。

  莫隋偷眼看看他,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

  方如晨很快转身走过来,手中端着一只小碗,里面装的是稀饭,莫隋刚醒现在还只能吃流食。

  他坐到床沿上舀了一调羹递到莫隋嘴边,眼睛盯着她的嘴巴,面无表情。

  莫隋干干的张嘴吃了,面对这样的方如晨显得有些无措。

  对方无视她的局促,缓慢而坚定的一小勺一小勺喂着。

  莫隋很快便吃不下去了,多日没进食使她根本提不起胃口。

  而方如晨的动作依旧没停,莫隋勉强又吃了一口后,避开了,看着他为难道:“不要了,我饱了!”

  他的动作没变依旧保持着,莫隋无奈,“方如晨!”

  他把调羹扔进碗里,发出清脆的碰撞声,随后起身走去旁边,期间没看她一眼。

  莫隋后知后觉发现他似乎在生气,可却想不明白自己哪里惹到他了。

  莫隋每天都需做清洁工作,而执行者自然是方如晨,当知道这一现实后淡然如她都有了一种想死的欲望。

  “其实可以请护士小姐帮个忙!”她艰难的提议道。

  “不用!”他言简意赅,抬手开始解她的上衣纽扣。

  “哎哎哎!”莫隋磕磕绊绊的想阻止,但显而易见没什么效果,而本身也没什么力气做抵抗。

  她看着面不改色的方如晨最终放弃了,对方熟练且快速的解开她的衣服,避开伤处,利落的擦拭起来,两年来清醒状态下久违了的坦诚相见,莫隋脸红的几乎可以煮鸡蛋,方如晨的呼吸也有些急促但并没有什么越轨的举动,想来他就算要做些什么也得莫隋的身体允许才行。

  就这样大概半个月后莫隋出院,期间陆措来了好几次但停留的时间都不长,而方如晨的话很少,只要没必要他就绝不开口,每天的工作不是处理公司的事就是照顾莫隋。

  莫隋重新回到了小镇上的那间公寓,到家第一天客栈里的人都纷纷过来探望她,好久没见到这么多人,她的情绪被感染显得很高兴。

  但方如晨的脸色很不好看,一帮人面面相觑后留下礼品识相的很快便回去了。

  莫隋皱眉看着他,近段时间的不满在这一刻终于爆发了出来。

  “人家也是好心来看我,为什么要摆出这幅态度?要不乐意呆在这可以走,我并没有逼着留下来。”

  方如晨脸色铁青的看着她,“是巴不得我走吧,我告诉,我这辈子都不会走了,最好有这个觉悟乖乖呆在我的眼皮底下,莫隋,我给的宽容够多了,既然不在意我又何必为难自己?”

  这一次的事故他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他也没有那个能力再承受第二次,而唯一的办法就是让莫隋不离开自己的视线,一步都不行。

  “我不是这个意思!”莫隋这样说道。

  没有经历过死亡的人永远不会了解那种无奈和绝望,心底最深层的感情和不舍在那个瞬间也会被激发出来,她清晰的记得最后印象中所停留的画面是方如晨那张俊美的脸。

  在地狱门前走一遭很多想不通的东西都会变得豁然开朗,也不会再去纠结太多东西,只要活着,所在乎的人平安健康的呆在自己身边,似乎这样也就够了,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成长,当然代价也是巨大的。

  而方如晨已不想多说什么,他只一心以为莫隋还在强烈排斥着他,那种隐忍的抗拒表情是他所不想看见的,与其彼此都不愉快,又何必多说。

  方如晨把她照顾的很好,方方面面都无微不至,他们偶尔会聊天,也会去楼下散个步,但涉及到一些莫隋想要独自外出或者去更远的地方的话题时,都会以他的沉默告终。

  在这样似平静又似不平静的状态下过了半个多月,莫隋已经康复的差不多,整天呆在家里几乎让她闲的发霉,因此准备正常上班。

  吃饭的时候和方如晨主动提了这件事。

  他平静道:“再过段时间吧!”

  “可是我已经好了。”

  “但我不放心。”他看见莫隋碗空了后又给她添了小半碗饭,“多吃点,今天做了喜欢的排骨。”

  “那说个时间,什么时候我可以去上班。”她退而求其次道。

  他犹豫了下,“我希望以后别上班了!”

  莫隋皱眉,“为什么?”

  “这个问题我们以前说过了,我不希望离我太远,我也不希望见不到,所以在家呆着是最好的选择。”

  莫隋看着他异常平静的脸,突然觉得他似乎有些不正常,已经偏激过了头,一个人只要活在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和外界毫无接触?

  她想了想,又道:“就算我不出门,难道也能永远不出门吗?的公司呢?难道可以没有领导人?”

  “政策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在这里同样可以领导方氏!”他夹了筷菜到她碗里,“好好吃饭,别想那么多!”

  莫隋直接摔了筷子,眼睛盯着面前的饭碗出神。

  方如晨夹菜的手顿了顿,随即放下筷子转而抬手摸了摸她的头,“乖,别闹脾气。”

  莫隋冷眼看他,缓慢的吐出一句话,“真是疯了!”

  方如晨笑了笑,根本无所谓。

  作者有话要说:祈福!

  ☆、囚禁

  等他收拾完桌子去厨房洗碗的时候,莫隋悄无声息的起身走向门口,结果却发现门锁不知在何时已经换了,她连忙试了几次却根本打不开。

  方如晨擦着手出来,似乎已经料到她会跑,看见她的举动一点都不意外。

  “想去哪可以和我说,我带出去,但不能在外面逗留太久,最多一小时。”

  “真的要限制我的自由?”莫隋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这是囚禁,知不知道这是犯法的?”

  “没办法,不这么做我管不住。”

  “管不住我什么?我又不会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