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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他现在很想试试,而且有点急不可耐。

  “年轻人,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来听听?”王得胜这次望向了陈默。

  “我说,现在跪下来,我可以考虑让死得体面点。”陈默重复。

  “呵呵……”

  “哈哈……”

  王得胜跟沙人屠同时笑出了声,在眼中的讥嘲到达巅峰时,王得胜坐的沙发忽然向后倒翻,他已直冲了出去。

  这名白发老人在此刻变成了一头噬人的豹,即便真正的豹恐怕也无法拥有能够跟他媲美的敏捷和速度。在急速冲刺过程中,通臂拳已拉出七八条臂膀残影,让他看上去竟仿佛携着天威。

  所有这一切狂猛完美的动作轨迹,都被陈默挥出的拳头瞬间终结。王得胜脸上有着明显的错愕神情,跟着整个人像是被火车头撞上,腾云驾雾地向后直飞,嵌入十米开外的墙壁,成了一颗形状古怪的大头钉。

  事实上他已经没了头,他的整颗脑袋在被击中后爆成了巨大的礼花,均匀洒落在这间豪华办公室的小半空间,地毯上都涂上了一层赤色。

  沙人屠说不出话来,也没有如想象中那般配合出手,一起解决陈默。

  这不是他能够插手的战斗,也不是他能够想象的结局。

  战煞堂副堂主王得胜,整个袍帮都有名的人物。现在陈默只用了一拳,而且看模样还没出力,就让他变成了死人。

  沙人屠发现在这种恐怖力量面前,自己所倚仗的一切仍然跟垃圾毫无区别。他痛恨这种感觉,却发现勇气流逝得更快。

  “为什么要对付江东卫?明明就是得不偿失的事情,我看不太像的风格。”陈默问道。

  “成王败寇,我说了也一样会死,还不如死得硬气点。”沙人屠在等那个电话生效,只要援军一到,今天未必会是自己的劫日。

  “哦,其实我想告诉。就算不说,迟早也会有其他人说的。”陈默森然一笑,“所以我答应了,让死得硬气点。”

  沙人屠撞破落地窗,被抛出高楼的瞬间,难以置信地看着下方黑漆漆的街道,在坠落过程中感受到了最大的绝望和窒息。

  我就这么死了?死在好勇斗狠的小瘪三手上?

  沙人屠尿了裤子,几秒钟后,腹腔爆开的声音像在街上擂响了一面鼓,也像是豪门人生的沉闷尾调。

  正文第二百零三章袍帮

  第二百零三章袍帮

  周朝宗带着人冲进办公室时,陈默还没走。

  碎裂的落地窗正在往里灌着风,几张a4纸被卷起,贴在天花板上摩擦出沙沙声息。灯火依旧通明,每一片**状血迹和骨肉残渣都被映得清清楚楚,卡在墙中那人成了诡异无比的抽象画,失去头颅的身躯让他看上去像是另一种生物。

  陈默坐在沙人屠最喜欢的那张大班椅上,啃着一个苹果。

  他的目光已落在周朝宗脸上,看不出喜怒,白森森的牙齿切入果肉,发出脆响,腮边咬肌开始蠕动。

  楼下街面已有惊呼声传来,周朝宗知道沙人屠多半是活活摔死了,神情顿时变得狰狞,“杀了这小子”

  几名枪手立时动作,拔出家伙向陈默搂火。拧上灭音器的枪口颤动不休,一连串的嗤嗤声响,青烟蒸腾。

  周朝宗眼看着陈默连最起码的躲闪动作都没能做出,就捱上了部枪子,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同为八大豪门,齐云周家和云北叶家历来是沙人屠的坚定同盟。这里面并没有多少人情成分存在,袍帮正计划在南方铺开大网,而呈都将成为临时大本营,周朝宗绝没想到沙人屠会在这个节骨眼上丢了命。

  他想不通这个姓陈的青年究竟是哪来的这么大胆量和运气,当初杀了萧定神不说,如今又**了沙人屠。明明身为通缉重犯,却疯狂到单枪匹马闯来呈都的地步。

  这还是个正常人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跟那些呆若木鸡的枪手一样,周朝宗很快发现陈默身上并无半点鲜血渗出,低垂的脑袋也重新抬了起来,继续啃起了苹果。

  这一次他咀嚼果肉的动静,在周朝宗耳中已无异于恶鬼的狞笑。

  “杀完了?”陈默问。

  周朝宗哆嗦着抢过一支火器,连开数枪,亲眼看着弹头撞中陈默的脸颊,掉落在地。

  他的裤裆已完湿透,什么身份地位都瞬间抽离,被巨大的恐惧碾压成将死的呻吟。眼前无法用常识来解释的一幕,让他终于开始明白袍帮为什么要不遗余力地对付江东卫了。

  陈默绝不是普通强者。

  枪手中的一人突然软倒,剩下的连开枪的勇气都失去。陈默抓起桌上的另一支笔,平放在掌心里,眯着眼瞄了瞄,然后屈指弹出。

  第二个枪手的眉心被贯穿,后脑爆出血雾,当场死到不能再死。

  “别动。”陈默见剩下的两人都在后退,不由皱了皱眉。

  那两人被他无情的目光笼罩,当真不敢再动,刺鼻的骚臭味悄悄弥漫开来,滴滴答答的尿液开始沿着裤管流向地面。

  两具尸身先后倒下,周朝宗发现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

  陈默的手边已找不到笔,只得暂时停下动作,漫不经心地看了眼对方,“贵姓?”

  “免贵姓周……”周朝宗浑身打颤,除了配合古怪的对话方式以外,他想不出自己还能做点什么。

  太大意了,现在唯一的希望就在叶秋身上。云北叶家女掌门人同样接到了沙人屠的求救电话,金蟾堂正在呈都开堂,叶秋身为堂主向来机警多智,应该不至于跟自己一样冒失赶来才对。

  “是干什么的?”陈默又问。

  周朝宗默然片刻,不得不报出真实身份,以求这煞星能明白自己的价值,“我是齐云周家的掌门人,跟沙人屠是朋友。”

  “哦。”陈默笑了笑,“什么傻*八大豪门是吧?”

  周朝宗咬牙点头,也不知是在承认自己确实够傻*,还是八大豪门的背景。

  莫红旗一直躺在墙角的沙发上,几乎笑到快要昏厥。

  “们也有今天?有钱人不是厉害吗?不是打几个电话就能把人往死路上压吗?不是要弄江东卫吗?”莫红旗喘着气,又呕了口血,眼中是快意光芒,“现在江东卫的头儿回来了,就在面前坐着,怎么跟娘们似的没了动静?”

  周朝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强笑道:“这里面恐怕是有点误会……”

  “其实也不算误会。”陈默打断他,“们几位大佬对江东卫有多关照,我比谁都清楚,所以这次回来才立马过来拜谢。沙人屠的手下到现在都还没来,心里一定很奇怪吧?说真的,这里是呈都,是沙家的地盘,我一个外地人到老虎头上拍苍蝇,确实有点不像话。可我没办法了,没路走了,江东卫是我的家,现在有人想抄这个家,说我能不玩命吗?”

  “我没等他们,这事现在我不管了。”周朝宗急忙申辩,同时也隐隐奇怪沙人屠那些下属为什么无动静。

  “等也没用,我来这里的时候,已经让人把沙人屠的家抄了,所有手下都砍了。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他怎么对付的我,我也怎么对付他,没什么好还价的。”陈默淡淡说。

  周朝宗怔住,不确定他究竟是不是在信口胡吹。沙家在呈都是响当当的家族,枝大根深,陈默就算找了帮手,又怎么可能如此简单地覆灭一切?

  “说点有用的吧,除了,还有谁在跟沙人屠联手对付江东卫?”陈默问。

  “还有云北叶家。”周朝宗低声回答。

  “也是八大豪门?”

  “是。”

  “们到底是吃饱了饭闲的,还是有什么目的?江东卫不过是小保安公司,现在三个大家族一起上阵,我都有点受宠若惊了。”陈默冷笑。

  “江东卫开分部是小事,我们谁都不吃保这口饭,根本算不上冲突。可的势力扩张却是大事,未婚妻跟那些手下都是食肉动物,老沙害怕一旦们在这边扎下根来,将来呈都会没有他的容身之地。”周朝宗并不情愿地说道。

  “这个答案太扯了,骗骗孩子还凑合。”

  “真的,我发誓……”周朝宗的语声忽然变成了惨叫。

  他一直在戒惧不安地直视着陈默,连眼睛都不敢眨。就在刚才,他看到陈默动了一下——似乎是由于长时间没换过坐姿,而感到不太舒服。

  周朝宗的左臂已经齐肩掉落在地上,手掌紧握着,不停抽搐。他瞪大了眼睛,嘶哑的叫声如同被猛踹了一脚的野狗,半是痛苦半是震怖,完不知道陈默用了什么手段,将自己变成了独臂人。

  “快说吧,我赶时间。”陈默擦去指尖上刚刚沾到的血迹,语气平淡。

  “事情就是那样,****让我说什么?”周朝宗歇斯底里地狂吼,依旧笔挺的阿玛尼西装和在“名流”设计室刚花了四千块剪出的发型,已无法再把他跟受伤的畜生区分开来。

  陈默从小到大,只要被人辱及母亲,必定拔拳相向,不弄到见血决不罢休。

  这次也一样。

  周朝宗总算看清了对方的再次动作,因为陈默已刻意放缓节奏,让他在剧痛之中眼睁睁地看着另一条膀子是如何被拧断的。

  那让周朝宗想起了台虎钳下的嫩藕。

  “还有三条腿,一个脑袋,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来。”陈默听到了街上的警笛声,没当回事。

  周朝宗还没反应过来三条腿是怎么回事,裤裆就被一脚踏中,里面的物件烂成肉泥,这辈子都没法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