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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而姜琳这么说也只是为了让自己减轻心理压力,她略略思索便明白用意。

  “姜琳,哥现在怎样了。”

  “他呀,现在乐不思蜀,估计不超过一个月就会结婚。衡阳,怎么样,是不是有些后悔了。”姜琳冲她挤眉弄眼。

  雁衡阳笑起来,道:“哥太好,我可配不上。”

  两人正说笑着,放在办公桌上的电话便响起来,雁衡阳接起神色便立即严肃了,听得她嗯了两声便将话筒放回原处。“什么事

  82、第八十二章 ...

  。”姜琳瞧其神色知必有事情发生。

  “周成约我见面。”雁衡阳靠回椅子上,目前周成所持有的赢信立天在即时通讯市场份额高达70%,已经牢牢扼住了幻界公司的生存。

  “他约干嘛。”姜琳惊呼。

  “他说朋友叙旧。”

  “简直胡说八道。”姜琳嗤之以鼻,那次周成怎样对付楚偕的事她可没忘记,后来她还绘声绘色描绘给雁衡阳听。

  “姜琳,我已经同意出去见他,现在他也玩不出什么花样,公司就麻烦了,有什么事自己处理不必告诉我。”雁衡阳起了身。

  “行,去吧,小心些,周成也不是省油的灯。”

  雁衡阳答应着,从沙发上取了平日背的小挎包匆匆赶了出去。周成不会无事不登三宝殿,他约自己肯定绝不是叙旧这么简单。

  约会的地点是古意茶轩,周成约雁衡阳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里,此时雁衡阳发现自己居然还记得周成说过的话,周成说他曾是这家茶馆的一个小伙计。

  挑起茶馆的绿色竹帘,在靠着一杆绿竹的古朴方桌前有位面目儒雅的中年男人正冲她微笑,雁衡阳立即认出是周成。雁衡阳不客气地坐在他的对面打量过去,这几年不见周成虽然和从前没甚差别,但是鬓角的发根处俨然有些银色。

  “衡阳,好久不见,脸上虽然多了一条疤,但是非常英气。”

  这句话不知是讽刺还是赞美,但是雁衡阳却听得极其刺耳,立即道:“周总也是老当益壮,精神抖擞,一点也不输年轻人。”

  “哈哈。”周成少有的大笑起来。“呀,还是和从前一样不会婉转柔和,女人太尖锐了不好。”

  雁衡阳暗暗生气,是谁让她这么尖锐,如果不是周成讽刺她,她何苦去回击他。“周总,约我来不会是想教我怎么做女人吧,有什么事就说,我还很忙。”

  “是是,还是谈正事。”周成轻轻拍着自己的头,端起桌上的绿瓷杯里的茶抿了一口,自言自语道:“古意茶轩的茶总是这么香。”

  他抬起头瞧了对面正襟危坐的雁衡阳,正色道:“衡阳,现在我们谈谈将幻界并入赢信。”

  “幻界并入赢信?”雁衡阳挑起纤长的眉毛,毫不留情地讥笑回去:“周总,幻界并入赢信也并非不可能,只要是挂我们幻界的牌子。”

  “衡阳,真会说笑,赢信uc占即使通讯市场70%的份额,而的幻界才拥有10%,谁强谁弱心里可是明白的。再说还有其它的通讯工具正在积极抢占这一块,幻界目前已是强弩之末,我也是出于好心才会提入让幻界并入赢信。当然我也不会亏待,幻界的员工依然可以在公司工作,而我会任命为总经理,衡阳,觉得怎么样。”

  雁衡

  82、第八十二章 ...

  阳笑着摇头,怎么最初就没看出周成的狼子野心呢,那时可真是瞎了狗眼。“周总,操心太多了,幻界虽然是强弩之末但是无用周总担心。我看周总还是多顾及自己的身体,快五十了吧,这个年纪已经是半截身体入土了。看的发根已经白了,可不能总是用药水染发,那些化学物品会致癌的。而且周总到现在还没子嗣,是不是应该多操心这个。古语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将来两腿一蹬怎么对得起在黄泉下的父母。再过十年等六十了,成天的咳嗽吐痰,喘气胸痛,皮肤干瘪得像老树枝,那时麻烦就真的来了。最怕老婆是正当壮年,而是风烛残年,这夫妻生活怎么过呀。就算是勉强过的时候,突然那老的喉咙咕噜作响,一口浓痰吐出来,说老婆还有没有兴趣,迟早毒死再嫁。”

  这后面的几句话曾是她和周成结婚的那天,姜琳在餐厅中故意当着她的面讽刺周成,可时至今日她居然把这些话原封不动地再次讥讽周成。

  可能她说得太快,周成竟然没有插嘴反击的机会,雁衡阳也没有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说完便抓起包跑了出去。她一口气跑到了外面的大街上,对着燥热的空气狠狠吐出几口气,顿觉心里舒坦极了。

  去地下停车场取车。

  由于讥讽了周成着实出了心里的一口恶气,她愉快地哼着歌曲。

  她在一条狭窄的公路上迷了路,转了几圈都回到了原地,雁衡阳决定下车去找个人问路。这块地方以前也没来过,也想不到在国际大都市的j市也会有如此闭塞落后的地方,低矮的房屋,一排排泥土堆砌的院墙。

  雁衡阳走了数百米远,没有发现从此经过的行人。

  前面有狗狂吠的声音,雁衡阳心里一喜,有狗叫就表明有人。她兴冲冲地跑上前去,果然一百米拐弯处有七八个小孩子围在一起不知在干什么,嘴里还大呼小叫。待走近了,雁衡阳便听见了他们的声音。

  “打死他,打死这个臭化子,整天就睡在这里。”

  原来这伙小家伙在打人,雁衡阳顿时怒发冲冠,大声吼道:“们在干什么,统统都给我住手。”

  一伙小孩子见来到一个年轻的女人,大概年龄还小便有些畏缩,其中一个孩子稍大些便道:“管我们做什么,又不是我老娘不要管。”

  雁衡阳火冒三丈,她四下瞧着,有一棵老柳树的枝条太茂盛从院子里抽了出来,她折下一根柳枝对着空气挥了几下,凶狠道:“我不是老娘也打得,要是再跟我狠小心我抽死。”

  几个小孩子毕竟年龄小,都被她凶悍的神态给吓住了,顿时一哄而散。

  “没教养。”雁衡阳忿忿不平地骂道,转身看地上躺着的衣衫褴褛的

  82、第八十二章 ...

  叫化子,那是个男性,长长的头发覆盖在面上看不出年龄。那头发也大概很久没有清洗过,发丝中粘着许多黄色的泥渍,打着结。

  她走近那叫子便闻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难闻的霉味和腐臭味,不过她还是强忍住了,这叫化子看来伤势不轻,鼻孔和嘴角那里还在淌血。

  “怎么了?有没事。”雁衡阳俯□问道。

  但是那叫化子没有理睬她,甚至连动都没动一下,雁衡阳寻思莫不是被打死了吧,便赶紧伸手掠开他面上的头发去触鼻息。

  深刻的五官在脏脏的泥土和灰尘的掩盖下脱颖而出,雁衡阳在看清他的模样时心口仿佛被重锤狠狠地撞击了一下。

  “楚偕。”她失声叫了出来,但随即用手掩住了嘴巴,这不可能的,楚偕已经死了,他被葬在西郊的陵园。她回过神仔细地盯着那叫化子瞧,那五官确实和楚偕无异,奇[﹕]书[﹕]网英气的长眉,高挺的鼻梁,那嘴角,那紧闭的眼眸,没有区别。

  他只是长得很像楚偕罢了。

  雁衡阳想着。

  “喂,没事吧,我送去医院看看。”她好心地道。

  但那叫化子仍是不理睬她,也不动弹。不知从哪里走出来一位老迈的婆婆,道:“姑娘,这个叫化子是个聋哑人,他听不见的,也不会说话。”

  雁衡阳骇住,是个聋哑人。“他怎么到这里来了。”

  “谁知道呢。他来好久了,我们村前面有个废旧的猪圈,他就住在那里面。本来一直相安无事,前几天这叫化子偷了江大郎家的一块饼被打断了腿,江大郎就把他扔在村口,他不能动就躺在这里三天了。村里的小孩子被大人教得太坏,见他不能动也来欺负他,要不是姑娘看见还不定会被打成怎么样。姑娘,我看是个有钱人,就发发善心带了他去,治好他的腿当个佣人侍候也算他的造化了。”说着,那婆婆便蹒跚着两条腿离去。

  雁衡阳愣了许久,忽然白皙的面孔上露出会心惬意的微笑,她找到一个长得很像楚偕的聋哑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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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3、第八十三章 ...

  “吉妈,吉妈。”

  车还没在院子里停稳雁衡阳就大声地喊,但是直等她下了车吉妈也没从别墅里面出来。她匆匆地跑进别墅,里面偌大的房屋收拾得干净整洁,但是空无一人,在放电话的茶几上用玻璃杯压着一张纸。

  雁衡阳走过去拿起来。

  “小姐,我儿媳妇打电话来说要生了,现在我得赶回乡下,这里的工作我就不做了。”落款吉妈留。

  雁衡阳自嘲地摇头,忽然醒悟过来又冲出屋外,打开车门,捡来的叫化子还倒在车后座的位置上。“喂,能不能动。”

  见那叫化子紧闭双眸,雁衡阳也顾不得许多,抱住他的肩膀就往车外面拖。这叫化子虽然体型高大,但是大概由于许久没吃饱过身体骨瘦如柴,雁衡阳并没费多少劲就将他拖到地面。她略微喘了两口气,休息几分钟,便俯□将那叫化子的两手搭在自己的肩上,她的两手则反手托住他的两腿,然后起身半弯着腰踉踉跄跄向别墅走去。

  雁衡阳将他背到了浴室里面,这个叫化子需要清洗才行。宽敞的浴缸里放满了热水,她细心地伸手去试水温,确定既不烫手也不冷,这才准备将叫化子放到浴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