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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72、第七十二章…

  屋内气氛灼热,温苏宁趴在床上,脸闷在枕头上,腰上的触感明显,甚至烫手灼热,陌生的感觉席卷了全身。

  她似是桌案上燃着的蜡烛,融化的蜡油滚烫而灼热,顺着红色的烛身滴落,一阵阵热意涌上,心弦紧绷,额上乃至后背都渗出了许多汗珠。尹书寒比她更为煎熬,掌下这盈盈一握细嫩的似是上好的羊脂玉,亵裤退至腰下三寸,卡在隐秘危险之处,依稀能感觉得到柔软之感。

  “嘶……有些疼。”温苏宁忍不住出声,尹书寒手一顿,“抱歉,我小心些。”,他声音暗哑,像是再忍耐什么,温苏宁羞赧的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幸而这船上只有他们二人,若是叫其他人晓得……“你放心,怀泉嘴很紧,不会出去乱说的。”尹书寒解释道,温苏宁闷闷的嗯了一声。

  一盏茶似乎极其缓慢,终于挨过了这个过程,二人出了一身汗,半是紧张半是炙热,揉完的一瞬间屋内充斥着阵阵药香,尹书寒迅速扯过被子给她盖住,随后竭力淡定的去洗手。

  水是冷的,但他仍旧觉着掌心灼热,凉水降不了他的温度,待泡了一会儿才深深地吐出一口气。

  温苏宁在被子里装鹤鹑,被子闷过头,尹书寒站在窘迫的站在屋内:“你……好好休息,我去隔壁了,门开着,若有什么事唤我便好。”温苏宁闷闷的嗯了一声,尹书寒便给她关上了门,脚步略虚浮的坐在了书案前,浑身卸了力气后却从心底涌上一股战栗感。门虚掩着,他仰靠在椅背上,流畅好看的喉结裸露在空中,无意识的滚动吞咽,浑身的热意都集中到了一处,叫他脑袋一片空白。半响,屋内响起隐秘的喘息,轻到可以忽略,断断续续,持续了两刻钟,一声极力忍着的闷哼响起,泛着青筋的大掌抓起了旁边落着的白巾。温苏宁心跳剧烈,直到过去了许久还未平复,她以为自己会一夜不睡,但还没兴奋多久便感觉到了睡意,待入睡后脸颊还泛着红。

  此后一段时间二人的关系从羞赧到坦然最后习以为常,也算是正式确定了心意,虽然坦白,但二人都没什么经验,尹书寒亦克己复礼,端方雅正,从未有过别的逾矩之处。温苏宁从最开始的甜蜜变得有些忐忑,开始怀疑那日不过是自己的妄想,否则尹书寒待她怎会一点反应都没有。

  夜晚,尹书寒坐在桌案前夜读,顺带写着什么,神色间蹙着眉头似是在纠结,二人也不在避讳独处一室,温苏宁大着胆子,鼓起勇气走到他身边。正在踌躇却闻尹书寒抬头不解:“怎么了?”

  温苏宁眼睛一闭,心一横,坐在了他腿上,挤入了他怀中,坐在的双腿修长结实,宽阔的怀中温暖还散发着淡淡的皂角香气,是叫她很依赖的感觉。

  顺理成章后温苏宁反倒没有那么害羞了,狡黠一笑,窝在怀中。

  尹书寒一僵,顿时觉着一团柔软十分的惹人关注,怀中一团温热软糯,叫他手脚都不知玩哪儿放了。

  “你……这是做什么。”尹书寒红着脸问,温苏宁小手一搭,搂上了他劲瘦的腰身:“你是不是后悔了?”,语气颇为委屈巴巴。

  尹书寒手忙脚乱:“自然不是,你为何会这般想。”

  “你近几日都不与我亲近了。”温苏宁低落不已,尹书寒却沉默了半响,手环上了她的肩膀,把人嵌入怀中,温苏宁偷偷一笑,倚得更紧了些。虽然知道温苏宁没有别的意思,但尹书寒却无法不想别的,他狠下心肠:“我们二人还未成婚……不好这般冒犯。”他只得这般说。

  温苏宁抬起来的眼眸一瞬间黯淡无光,叫尹书寒看的心尖一颤,懊悔不已,她孤身一人随自己而来,定然没有安全感,可自己却总是这般推拒她,难免叫温苏宁起了忐忑不安,是他的错。想到此,尹书寒伸出手抬起了她的下颌,莹白的小脸却不知何时坠满了晶莹的泪珠,小巧的鼻尖上将落未落,眼眶的绯色极为浓重,梨花带雨,不外由是。他心间一滞,随后叹气一声,用袖子小心翼翼的给她擦干了眼泪,随即薄唇印上了咬的红润的唇。

  绵软温热,触感极好,滚烫的气息扑面而来,隐约还有压抑的哭嗝声。

  并未过多急促凶猛,是温柔又耐心的安抚,啄吻轻吮间,唇瓣含在嘴中,麻意自深处而来,温苏宁酥软了身子,不自觉靠的更紧,想要更多,尹书寒却在此时退了开来。一声轻笑参然响起,温苏宁霎时清醒了过来,羞耻后知后觉的涌了上来。

  她她她居然这般主动,好丢人啊,他是不是嫌弃自己了啊,温苏宁欲哭无泪的想。

  尹书寒却又在她嘴角缱绻的轻吻,缓缓地抚平了她心中的不安。

  她就这般坐在尹书寒腿上,坐了一下午,因着哭的有些累,后面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依稀只觉得他的怀抱暖和的紧,睡梦中都摸着他的衣襟。

  一个月如飞速而过,二人在云州落地,他来时便提前告诉了当地知州,知州姓许,特意带着侍卫等在了码头,知州见着尹书寒便露出来讨好的笑容。

  温苏宁带着一顶帷帽被他牵在身后。

  每年拖家带口的钦差大臣并不在少数,许知州给二人安排了宅子,就在衙署旁边,白日里尹书寒便出门办公,温苏宁便由怀泉看着,或出门闲逛,或是找些有趣的事儿干。“姑娘,有给您的京城来的信。”怀泉掏出信封递给了温苏宁,温苏宁悻悻接过,却不敢打开,她都能想到祖父暴跳如雷的模样,把她臭骂一顿。这信封颇为厚实,实在是有些份量,她打开来,确实是温阁老给的信,不过不止她一人,还有给尹书寒的。

  开头便是:“臭丫头,皮痒了是吧。”

  接下来便是洋洋洒洒好几页的痛骂,无外乎都是些有危险怎么办,也不晓得多带些人,她简直不把她祖父的命当回事儿,若她出了事儿他可怎么办。

  后面给尹书寒的信却是一大转变,语气变得格外深沉,似是威胁似是关心似是指导,虽然话里话外是温苏宁给他添麻烦了,等会去了他肯定会好好教训一番,然后便是他已经做主去国公府跟世子夫人商议好了婚事。这上天入地的臭丫头,便交给他了,二人回去便成亲。

  温苏宁看的眼泪汪汪,她祖父果然是最懂她的,原本还顾及着祖父骂他,不敢写信给祖父,但现在一封信安了她的心,温苏宁有一箩筐的话要对温阁老诉说。

  从白日写到黑夜,奋笔疾书。

  尹书寒踏着夜色披星戴月的回来了,入目便是温苏宁埋着小脑袋奋笔疾书的模样,叫他烦躁的心情瞬间烟消云散。

  看见他回来了,温苏宁:“你回来啦,祖父给我们来信了,这是你的。”,声音轻快而温软,她双手递给尹书寒一踏信纸,脸上红晕未散,尹书寒诧异:“还有我的。”他瞧起了信,半响,脸上一阵红意涌上,温苏宁不敢看他,揪着宣纸的边角揉捏,他们二人,是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妻了呢。尹书寒咳了咳:“劳烦祖父操心了,回去我便亲自去府上提亲。”他改口改的很自然,温苏宁听了心中欢喜。但她想到了什么,抿了抿嘴,犹豫问:“你……当初为何要拒绝我啊。”她说的是那个风雪日在衙署外的拒绝。尹书寒一顿:“我……我那时只觉得自己配不上你,我们二人家世天差地别,你跟着我会吃苦的。”

  但他现在想明白了,所有的逃避都是因为自卑,自卑源于能力不足,他努力做到叫温苏宁同在家中一样才是最要紧的,不能辜负温苏宁这般待他的心意。

  温苏宁心中熄灭的火苗燃了起来,原来他不是因为讨厌她才拒绝的,“噢,好吧。”,便佯装无意,边唇角抑制不住的上扬。

  二人在云州待了有三个月,期间尹书寒彻查水患银饷的去向,官员下马牵连了许多人,他雷厉风行的手段让百姓所敬仰。

  待新派遣的官员走马上任后,尹书寒便要带着温苏宁回京城了,二人也没想到这一耽搁就耽搁了许久,这一来一回算上云州的时日过去了半年左右。回到京城时已经开春了,春节已然过去了许久,从银霜遍地到春风十里,温苏宁这半年稳重了许多,看到了不一样的风景,体会了不一样的疾苦。到京城的那一日码头边聚集了姝晚和闻时砚芸姐儿,连同温阁老翘首以盼。

  “船来了,船来了。”姝晚挺着大肚子兴高采烈,芸姐儿惦着脚尖:“哥哥回来了,还有嫂嫂。”

  温阁老虽仍旧眉眼肃穆,但不自觉的前倾暴露了他的思念。

  尹书寒瞧着妹晚便疾步走来:“阿姐。”,他看了眼妹晚的肚子,“月份都这般大了,还来接我们。”

  姝晚笑的温柔:“无事,胎息稳了。”,尹书寒摸了摸芸姐儿的头,笑的很开心。

  温苏宁下来的时候仍旧带着帷帽,既到了京城,不便与尹书寒过分亲密,她望着祖父的身影,颇有些近乡情怯。

  温阁老咳了咳:“臭丫头,终于想起要回来了。”

  “祖父。”温苏宁红了眼眶小步小步的挪上前,温阁老作势要打她,但只是虚张声势吓唬了她一下。

  “走吧,走吧,先回去罢。”妹晚亦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