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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64、第六十四章…

  紧要的地方被抓在手中,二人间的温度上升,闻时砚腰身绷得紧紧的,嗓音暗哑:“你做甚。”姝晚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却被他揽入怀中,啧啧水声响彻房内。没多久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闻时砚埋在姝晚脖颈处啄吻。高大结实的身躯似是坚不可摧的牢笼般锁着姝晚,胳膊上的大掌越缠越紧,耳边的喘息声也愈发强烈。

  二人间的氛围也愈发粘腻。

  姝晚轻轻蹙起了眉头:“夫君。”,一声婉转的带着些许不满:“手酸。”,随即感觉到闻时砚身躯一紧。半响,姝晚懒懒躺在榻上,闻时砚给她揉着手,手酸自然是借口,妹晚活儿干多了没那么矫情。只是她亦享受着闻时砚带给她的照顾关心。

  “明日便随你回门去。”闻时砚矮身在她耳边说,妹晚睁开眼,双眸显而易见的喜色,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唾然坐起身,一脸凝重。

  闻时砚也跟着紧张起来:“怎么了?”

  姝晚沉思道:“寒哥儿这年岁是不是寻常人家父母都给张罗定亲了。”

  闻时砚哑然,哭笑不得说:“没事,你方才成亲,若是你未成亲去给寒哥儿定亲反倒不便,正好,不晚。”

  姝晚撇下嘴角,暗叹自己没经验,“那……我这几日便相看着。”她嘴上虽这么说着,但估摸着还是要去问问徐氏。

  闻时砚摸摸她的头,头上飘着一股淡淡的桂花头油的味道,比从前初见时细腻多了,发髻上的珍珠步摇细腻圆润,他刚要靠近便被推开。

  闻时砚:?

  姝晚急急的说:“哎呀,那我得去寻母亲一遭,你去换衣服,晚上我们去母亲房中用饭。”言罢带着明荷提着裙子急急的离开了,闻时砚浑身的火没法儿泄,无奈的捏了捏眉心。

  徐氏在房内看账本,暮影居的支出是一笔糊涂账,若不是为了自个儿不受磋磨,这烂账中馈她是一日都不想管,早早地扔了出去。先前国公爷因序哥儿尚了公主,顾氏便找了个由头把中馈要了去,徐氏不着急,反倒一身轻松。

  谁料短短几月国公府的开支越发含糊,用的东西也次了起来,徐氏荒唐的想,不能够吧,堂堂安王府的嫡姑娘竟然连管账都不会。

  她私下探查了一番,却发现暮影居开支著靡,不怪别的院子开支含糊,实在是好的东西全供应了暮影居,国公爷和老夫人那边儿倒还没太过分,只是紫鸣苑这些的含糊的紧。

  徐氏便设了个局,很低级的局,顾氏钻了进来,账上亏了银子,还是不少,须得她拿自己的嫁妆填,徐氏吃准顾氏不会咽下这口污糟气,赌的就是把事儿闹到国公爷那边去,最后叫老夫人也晓得。

  果然顾氏被训斥了一番,中馈又回到了她手里,虽然掌中馈不是个好伙计,但为了顾氏不霍霍他们母子,徐氏不得不操这个心。

  多年来顾氏耆靡成性,竟然还想叫徐氏拿银子填亏空的账,徐氏本着你不要脸我也不要脸的法子,把账直接甩到国公爷和顾氏面前,你们自个儿瞧着办,国公爷每每偏袒,幸而他没有昏聩到真的惦记大娘子的嫁妆。但为了顾氏也投入了不少。

  徐氏出神的想着,她恨极了顾氏,尤其是压抑了许多年的恨意突然爆发,徐氏也想豁出去一回。

  “母亲。”一道清丽的声音唤回了徐氏的思绪,她瞧着门口的身影,挑眉问:“怎么来了。”

  妹晚提着食盒:“儿媳炖了一吊梨汤,这天气最是败火,您尝尝。”,经历了上午的事儿,姝晚晓得徐氏一肚子火气,特意炖的梨汤。

  “有心了,风疹还没好,做什么乱跑。”徐氏不轻不重的嗔责了她一句,手腕上的翡翠玉镯磕碰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快好了,就是愈发的痒。”姝晚摸了摸脖子,徐氏招呼刘妈妈:“快,把我妆匣里的生肌养颜膏拿来,待风疹下去了,把这个涂上,虽起不得完全大的作用,但是养颜的效果很不错,配着汤药吃,很快就瞧不见

  了。”徐氏递给她一个小瞧的铁盒子。

  姝晚谢过徐氏,说出了今日来的目的。

  “母亲,我寻思着尹家就我一个妇道人家,寒哥儿年岁越发的大,先前我也没什么好主意,耽误了许久,眼下该张罗着定亲之事,只是媳妇没什么经验,想来寻问母亲。”,姝晚说完忐忑不已,她是怕徐氏误以为她

  来寻徐氏是要给寒哥儿谋一门好亲事。

  徐氏倒没这么想,闻言笑道:“你这可问对人了,你等着,我这儿有一份京城人家的事簿,你瞧瞧,看看有没有合心意的。”姝晚犹豫着:“这……是不是要问问寒哥儿的意思。”她这样大包大揽是不是不太好。

  徐氏却安抚她:“哪有自己琢磨亲事的,传出去可没姑娘嫁,就算是你要考虑她的心意,也得给他把关喽,后面什么纳采,下聘合八字都得你这个长姐去和亲家谈。”妹晚有些无措,先前徐氏顾及到了她的情况,定亲时便直接包揽了,姝晚也没操什么心,眼下她更觉得麻烦徐氏了:“劳烦母亲了。”“什么麻烦不麻烦的,都是一家人。”徐氏说着把事簿放在了姝晚前头,厚厚一踏瞧着姝晚咋舌。

  “有京城的,还有外地的,门当户对的不少,就是年岁合适的没那么多。”

  姝晚翻看的,徐氏给她细细说,什么通判家的姑娘,侍郎家的姑娘,这个稳重,那个有才学。

  听得姝晚头都大了。

  徐氏说的口渴,梨汤微微凉了,但喝起来正好,解渴解热,姝晚把他们挑出来的收好,要帖的收了起来:“明日我与官人回门,我问问寒哥儿的意思。”

  徐氏:“好,礼已经备下了,就在库房,你记得去清点一番,看看有没有什么落下的再补。”

  姝晚为徐氏的上心感激:“母亲做主儿媳放心。”

  闻时砚瞧着姝晚心不在焉的回来,怀中还抱着一踏子事簿,看也不看他便径直走过,闻时砚有些不大舒服:“这么快便回来了。”姝晚没听出他的阴阳怪气,坐在圆桌上继续翻看,随意道:“还成吧,母亲说她乏了,不让我们留下用饭,还说明日叫我去问问寒哥儿的意思。”闻时砚放下毛笔,缓步走了过去,姝晚正瞧着入神,蓦然一道沾染着墨香的身躯贴了上来,紧实的手臂揽住了她的腿弯,把她抱了起来。

  “唉,你……这是做甚。”姝晚吓了一跳。

  闻时砚抱着她颠了颠,面无表情道:“明日的事明日再说,夜已经深了,该做些正事了。”

  他总是顶着这副面无表情的样子说出令人眼红心跳的话,姝晚羞红了脸,到现在还是没有适应他这般孟浪的行径。闻时砚瞧着她说不出话的样子有些可爱,纱慢放了下来,二人拥吻到一处。

  夜风徐徐吹过,遮掩了室内的动静。

  半个时辰后,姝晚累的不行,她上身的衣裙完好,发丝微微凌乱,步摇被拆在一旁,因着力道没有收好,珍珠步摇散落在软垫上。

  她的亵裤已然散落在地上,细嫩纤细的脚腕处泛着淡淡的红痕,始作俑者眉眼清淡的坐在一旁,仿佛这事并未给他什么影响,但还未平复的喘息透露了一丝的不平静,帐内都是旖旎的味道。“别,我饿了。”姝晚推开身上还想继续的男人,有些受不住的想逃开。

  “我也饿。”闻时砚哑着声音轻咬着姝晚的耳垂。

  二人胡闹了一番已经晚了,姝晚肚子饿得前胸贴后背,有气无力的,床都下不来,还得闻时砚喂着吃。

  晚饭依旧是些清淡的不行的菜和粥。

  “我想吃加辣椒的酸菜馒头。”姝晚渴望的瞧着闻时砚,亮晶晶的眸子似是鹿般。

  “不行,待过几日。”闻时砚很干脆的拒绝了,贪图一时爽快的后果便是再对吃几日汤药,前几日姝晚贪嘴,本来已经不发红疹了,她贪嘴吃了不该吃的东西,结果当晚便又开始挠痒痒。好吧,姝晚瘪瘪嘴,喝着手里寡淡无味的糯米粥,里面加了补品,喝着不算是没滋味的。

  翌日,一早,姝晚便起身准备回门,芸姐儿也起的早,乖觉地坐在一旁守着阿姐,她好几日没见哥哥了,有些想念,但是她很乖,并不会在阿姐面前念叨。“阿姐,我可以买两串糖葫芦吗?”姝芸问。

  姝晚:“不可以,你只能买一串。”她温和的否定了姝芸的请求。

  “锦园没有吃过,我想送给她尝尝。”姝芸又解释,锦园是秦姨娘的二姑娘,今年与她年岁差不多大,自姝芸来了,二人便时常待在一处。姝晚晓得二人关系好,想了想:“那行吧,但是你得问问秦姨娘的意思。”

  姝芸眼睛亮了,语气高昂道:“问过啦,秦姨娘说可以。”

  姝晚点点头,为姝芸有了自己的朋友而开心。

  三人来到了正门前,马车已经套好了,仪仗盛大,还拉着一扯东西,徐氏站在门前送二人。

  姝晚一袭深紫色補子,直领打底白衫同色束腰襦裙,发髻高高的盘起来,翡翠镯子耳坠,俨然一副气度斐然高门贵妇的模样。

  妍丽的面容叫路人为之驻足,二人站在一处郎才女貌,难听的传言不攻自破,国公府的世子夫人并非是上不得台面之人,无论是从礼仪还是言行方面都挑不出错儿。

  两家挨得近,寒哥儿早早的在家候着了,宅子只尹书寒一人居住,按理不必置办下人女使,且寒哥儿的月例暂且还不足以支撑偌大的支出,虽然阿姐的铺子进项不少,但寒哥儿绝不会动阿姐的东西一分。所以便只包办给了福满楼,提前订了饭菜,差不多午时便会送上门。

  “阿姐。”清朗的少年露出笑容憨憨的看着阿姐,芸姐儿跑进寒哥儿怀中,也放肆的显现出小孩子的疯劲儿。

  “书寒见过姐夫。”尹书寒恭恭敬敬地对着闻时砚作揖,闻时砚扶起了他的手。此行仪仗盛大,带了不少仆从,他们把东西安置好便在院子里候着了。

  芸姐儿去了自己的房间,三人坐在桌子前,姝晚记着今日来的目的,拿出事簿摆在书寒面前。书寒愣着瞧事簿:“这……这是何意?”

  姝晚:“你年岁不小了,寻常人家已然成婚生子,怪阿姐没上心,这不我去找了婆母要了一份事簿,这是我们二人挑选出的适婚女子,过来问问你的意见,你觉得哪家好阿姐便上门去提亲。”说完希冀的瞧着尹书

  寒。

  谁料尹书寒摇摇头:“阿姐我暂时没有成婚的打算。”,姝晚和闻时砚对视一眼,“为何?可是担心聘礼的问题,这个不必担心,二人门当户对便好,阿姐有钱。”

  书寒闻言苦笑:“我怎么能用阿姐的钱,现在我还只是个六品官,什么也没有,我想再过几年再考虑成家的事儿。”他这般说着,脑海中却是想到了那日在翰林院门前拦着她的姑娘。

  听说那是温阁老家的嫡女,书香门第,家世显赫,这样的姑娘自己怎么高攀的起呢。

  他脸上的心事简直藏不住,闻时砚一眼便瞧出来了,姝晚闻言也只好说:“阿姐也不逼你,这事簿你拿着,随便翻翻也成,有想法了与阿姐说。”

  言罢,姝晚揭过了话题。

  尹府门外有一高大的男子鬼鬼祟祟的在墙角张望,自以为做的很隐蔽,但一眼就被眼神极好的葛忠捕捉到了。

  他没动,此人他已经监视了许久,闻时砚嘱咐他收集的证据越多越好,现在他已经站在那儿半个时辰了。

  眼神心虚,脸上粗糙却样貌英俊,手不停摩挲着裤脚,但戒备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