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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冷无情早晨的那一桌,完是自己的恶趣味,这下,作弄到最后,吃苦的却是冷大宫主自己。

  “这么好的汤实在不可以辜负,”冷无情的眸子里满是欣赏之色,笑容满面地朝着屋内黑衣的教众挥了挥手,温吞吞道,“都过来吧,这次,本宫主恩准们喝这碗青虫翡翠蝌蚪汤。”

  于是,整屋子的教众,继冷大宫主之后,彻底崩溃了。

  第十四章 第一门

  武林大会的时间越来越近,各派的掌门都陆续往金陵城赶去。

  “少爷,在沉思什么?”金陵城的福满楼上,坐着一抹淡绿的身影,同色系的束发将他如墨的发丝尽束其中,眼媚如丝,唇若桃花,潋滟温润。

  腰侧悬着两把白玉的小剑,剑柄处垂下细长的流苏,微风一拂,轻轻摇动,有说不出来的丰神俊朗。

  “我在想,”他皱皱眉,一脸的索然无味,“是否在这里常设一家镖局,常年代送小件,中转咨询,倒也赚钱。”

  青衣的侍卫立刻大喜过望,拍手称好,道:“少爷果然是美貌与智慧并存,百年不遇的商业奇才。”

  此主仆二人,原来竟是提早到达金陵的段水仙主仆。

  “为什么,我现在就算是妙思如潮,也开心不来?”他单手托腮,眉头轻皱,凤目半寐,一派哀怨样,不多时,楼下便有看得撞墙的失神少女,满面灰垢地尖叫。

  “哎。”他幽怨地看了看,百无聊赖地缩回头,恹恹道,“再多的膜拜,也唤不出我的热情,我果然是成熟了。”

  青衣的侍者低头不语,捧着他的铜镜,双手再抬高几寸,高举过头顶。

  段水仙伸长脖子照了照,更加寂寥,拿过旁边空置的酒杯,注上满满一杯酒,泼洒在地,很是郁闷地喃喃:“无双兄,少了的日子,真是无趣得很。”

  他自上了排行榜后,一直以冷无双作为奋斗的目标,这下,失去了为之奋斗的目标,茫然得很。

  他又神伤许久,突然回过神,又问道:“小卫,萧老爷那里……”

  “少爷,这几次出货,出现问题的,都是萧家的大管家经手,萧老爷因为寻不到五十郎,心里郁结,已经病卧在床了。”

  段水仙恍然,自言自语道:“难道,问题出在大管家的身上,若是这样,当真要给萧老爷报个信。”

  他猛地站起身,腰间玉剑叮当作响,悦耳动听。

  “小卫,去萧家,和萧老爷好好聊聊,探探虚实,有什么情况,随时报来。本少最近也会找点事坐坐,算算日子,第一门也该招门人了,我顺道可以去看看。”

  他歪过头,眸子沉沉,黑眸明亮,他看窗外的蓝天,长久之后,很是无奈地叹息道:“另外,我如何和五十郎提起无双公子的事?”

  青衣侍卫很是为难,期期艾艾地答道:“少爷,小的着实不知。”

  段水仙于是又叹息一声,有气无力地甩了甩衣袖,示意侍卫退下,转过身去继续四十五度明媚地看向窗外,一面惆怅,一面将自家的商号旗帜插在了窗前。

  窗外楼下,是围拢着的少女,一面痴迷地看,一面不停地尖叫。

  段水仙惆怅了半天,突然感到无趣,一个掠身,脚点窗外的杨柳,飞出了十步之远,自然又引得那些女孩惊叫连连。

  他越发得意,提气急奔,发如软绸,迎风飘荡,腰间的白玉剑,抖着剑穗,翩若惊鸿,越发显得他飘逸若仙的气质来。

  “想不到成熟的少爷,依然如此的迷人。”不远处的青衣侍卫,很是膜拜地赞叹。

  同时,更加疑惑的是:自家少爷,为什么要以酒楼为中心,不停地运气绕圈。

  归根到底一句话:哎,少爷的心思,太高深莫测了。

  走过树林,再翻过一座山,便是金陵城,五十郎一行人,俱是有气无力,任谁在被夜袭了三个晚上之后,也不会保持充沛的精力。

  “五十小嫂嫂,的脸为何如此苍白?”冷无情凑过脸,很是诧异,伸指搭在五十郎的手腕上,突然目光一凝,震惊道,“中过本宫的毒?”

  五十郎汗如雨下,捂住如刀割般疼痛的手臂,虚弱道:“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或许因为连日的奔走,她的毒一点一点在手腕处蔓延开来,原来那块黑痕渐渐地向四周淡开,虽然面积不大,却让她每日都有一段时间是痛楚难忍的。

  “这个毒不简单啊。”冷无情皱眉,白玉般的脸上一派严肃,“就连我的手里也没有此毒的解药。”

  五十郎瞪眼,问道:“那么谁有?”

  这个毒是三夫人设下的,如果连冷无情都束手无策,那么答案便只有一个!

  “此药无解……”冷无情咬咬唇,目光里有着深深的同情,和……不舍。

  五十郎立刻笑了出来,越笑声音越大,

  甚至聚集了泪花窝在眼眶之中:“怎么可能没有,这个毒,不是们宫的吗,不是下毒的好手吗?”

  她的笑容带着凄楚和不甘,双手索性扯住了冷无情的袖子。

  冷无情就这么站立着,也不去安慰她,只是让她发泄。许久之后,五十郎重新镇定下来,冷静地问道:“我还有多久?”

  她不再抱有希望,只是希望能有足够的时间安排那些未做的事情。

  “一年,如果情绪波动不要那么大。”冷无情皱皱眉,随即笑道,“也不是那么绝望,本宫主说不定一年不到,就解了的毒。”

  五十郎置若罔闻,嘴里嘀喃咕咕,反复自言自语。

  “只是一年,如何舍得?”她抬起头,满眼眶的泪水,含而不滴,“我和他,难道只有一年的缘分?”

  冷无情不语,面上表情复杂多变。

  其实没有一年,因为那个可以称之为哥哥的人,早已经被自己手下的教众给推下了悬崖。

  他不敢说出来,第一次明白了“担忧”这个词,五十郎于他,有着太多的不一般,无数次的不经意的举止,让他不禁从她的身上,本能地寻找家人的感觉。

  只是这种感觉刚刚有了萌芽,便要失去,就好比千辛万苦盼来了希望,却发现这个希望背后隐藏着更大的失望。不如没有希望。

  他的眼渐渐地深沉起来,握在袖子里的手,放了又松,松了又放,一直在犹犹豫豫中。

  “就算一年又何妨?”五十郎突然想开,眨了下大眼,泪凝于睫,露出个苍白兮兮的笑容,很是虚弱,“我要用一年的时间,活出一辈子的精彩。”

  她好像立刻被注入了生命力,整张脸都有了不同。

  冷无情那双想要探出发力的手,终于渐渐地又握成了拳。既然这样,那便成她的快乐吧。

  越靠近金陵城,越是繁华。

  五十郎甚至换上了一套很喜气的桃红色裙子,衬得她喜气洋洋,一派欢欣。

  “还有几天,我便可以看到我家的无双了。”她喜滋滋地转圈,裙摆像朵盛开的花朵,如果不是她的脸过于苍白,真是让人觉得,她是从九天之外飞来的小仙女。

  “嗯。”冷无情默默无言,这两天,他的笑容很是稀少,惹得身后一拨教众心里忐忑,很是不安。

  “在这之前,我们必须去一个地方。”冷无情眯眼,暗自沉思,“都说武林第一门的蜀客蜀大先生,每年必会招一个门人,我们便去梅花山外,第一门碰碰运气。”

  “哎?”五十郎转身,好奇地问道,“难懂啊要拜他为师?”他们处的日子不多,但是五十郎却已经了解,冷无情这家伙,绝对是自负得要命,像这种拜师的玩意,他绝对是不屑的。

  果然,他微微一笑,否决道:“不是我。”

  五十郎挑眉,示意他往下说。

  “是。”他含笑而立,“拜师的人,将会是,五十郎。”

  “为什么?”

  “因为,他有块很名贵的玉佩,”冷无情转眸,继而皱眉,道:“配之可以压抑世上一切的毒。”

  五十郎恍然大悟,欣喜之色跃然在脸上。

  “不要高兴得太早,蜀大先生收徒,很是苛刻,每年只得一名,琴棋书画,必须样样精通。”

  他这么一说,五十郎的脸立刻又垮下来,她的一切情绪都显露在脸上,旁人一看,就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

  冷无情好笑,转了转手里的洒金扇,摁在胸前,一派潇洒之态,傲然道:“有本宫主在,便没有过不去的坎。”

  他说得很是自信,引得五十郎也激情澎湃起来。

  “小叔子,真是好样的。”她一澎湃,就会语无伦次,“不枉嫂嫂疼一场,若帮我入了蜀客的门,我便天天给做那个珍珠翡翠白玉汤。”

  她这么一语无伦次,连带着冷无情在内的广大教众都黑了脸。

  从此,一路无言。

  梅花山后,有一处僻静之所。高瓦大方,门楣是朱红色的,悬着一只青翠欲滴的竹风铃,风一吹过,就发出轻轻的敲木声。

  门楣之上有块大大的牌匾,黑底金字,龙飞凤舞地写着:第一门。

  五十郎一群人到的时候,门口已经聚起了一批人。穿着不同的衣服,说着不同的方言,叽里呱啦的,吵成一片。

  “怎么会这么吵?”五十郎今日特地换了个比较素净的衣服,淡淡的青色衣服上,绣着几朵含苞未放的荷花。她的脸这几日越发白净,给素衣一衬,那双大大的眸子,就黑得惊人,带着灵动之气。

  “都是来参加门人竞选的。”冷无情笑眯眯地回答,缓缓举起一只手来,身后的黑衣教众立刻蓄势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