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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攻势

  严不忌的吻落在顾霖的耳垂上,热得发烫,烫得顾霖差点丢盔卸甲,失掉所有的思考能力。

  也忘记了反抗。

  等他意识回笼时,身上所有的扣子都已经被解了个遍,哪怕是再不合身再紧绷的衣物,此时也显得松松垮垮的,有种摇摇欲坠的微妙蓬松感。

  严不忌灼热的呼吸浸透了顾霖的肺腑。

  “霖霖?”

  压抑的呼吸显得严不忌念他的昵称时,带了点儿玩弄般的暖昧鼻音。

  顾霖被念得心尖猛然一颤。

  厚重的窗帘层层叠叠得遮挡住了外界耀眼的灯火,却不可能真的做到遮天蔽日。

  还是有一丝极其微弱的暗光,透过哪道难以察觉的遗漏缝隙,直直地照落在了顾霖的眼睫间,照得他的眼睫似乎都不是黑的,而是某种银白金属般的质地。

  他的眼睛看起来湿漉漉的,活像只被凶残的野兽咬住了喉咙的可怜小动物,不敢动弹,好像只要他稍稍动弹一下,就会被强压着自己的凶兽撕咬吞噬殆尽。

  严不忌的吻落在了顾霖茫然的眉眼间,极明显地压抑着一股异常强烈的迫切与渴望。

  顾霖越是纵容,他就越想就这样得寸进尺地占有对方,让他因他而失控,让他因他而啜泣,碾碎他,将他一点一点地揉捏进自己的骨血里。

  严不忌冷不丁地嗤笑了一声。

  也许他的发小是对的,这个世界上大概没有几个人,能忍受他这种近乎变态的亲密控制欲,所以他最好在男朋友的面前还是小心翼翼地藏着自己丑陋的尾巴吧。

  要是顾霖被吓得想跑,严不忌也不能保证自己一定能像个正常人一样和平地分手,他连平常控制自己不要对顾霖索求得太狠,都已经竭尽了全力。

  只是严不忌忍耐再忍耐地等着顾霖的回答。

  等来的却不是他的正面回答,而是顾霖的主动献吻。

  顾霖这个人,实际上很保守。

  反正严不忌大学的时候,都没敢光明正大地在校园里牵他的手散步,更别提明目张胆地压着人接吻了。

  要知道,隔壁直男都直接在桌子底下互摸大腿以示敬意的。

  两人干的最过分的事,大概就是顾霖翘了自己专业的水课来陪严不忌上他讨厌的力学结构,结果一整节课顾霖的左手都藏在课桌底下,被严不忌翻来覆去地摸,就好像完全玩不厌一样,摸得顾霖的小脸发红,红到极点之后,又缓缓恢复了冷凝。

  顾霖只能假借记笔记的动作,抬头低头,唰唰地在本子上写东西,以掩饰自己骨子里要命的羞赧。

  这场景看得严不忌手痒得一整节课都在想:他要捏顾霖的脸,他一定要捏顾霖的脸。

  可惜他最后还是没敢上手,主要是怕把才同居没两天的男友给吓分手了。

  顾霖的主动献吻生涩的要命。

  简直像是严不忌好像这么多年都没仔仔细细里里外外地好好教过他似的。

  不过,也许就是因为严不忌的存在。

  所以,顾霖这些年从来都没有认真专心地学过这种“没有用的技巧”,此时此刻实践起来,就差把严不忌的舌尖给咬一口,咬出血来了。

  比强行跟狗狗争宠的猫猫学舔人,还要来得更笨拙。

  顾霖轻轻捧着严不忌的脸,两人的鼻梁都很挺,哪怕他对于这种事并不熟练,却也知道微微侧过头,极力迎合着严不忌的姿势。

  只是天然的单纯羞涩还是让他闭上了眼睛,不敢跟自家男友对视。

  他怕看见严不忌眼睛里闪闪发亮得不到满足的浮动欲念,他更怕看见严不忌对自己的怀疑。

  毕竟,他确实有事儿瞒着自家男友。

  但不知为什么,顾霖总觉得自己似乎还在怕点别的什么东西。

  可是,除了他瞒了严不忌的事,他还有什么好怕严不忌的呢?

  顾霖不知道。

  他的身体在不知不觉中渐渐放松了警惕,原本盘在严不忌身上的长腿也慢慢地落在了柔软的垫子上,只是——

  “啪。”

  一声不轻不重的闷响。

  顾霖被拍得瞬间惊起,柔韧的腰身直接绷成了一道弧。

  他差点咬了严不忌一口,这个家伙!

  严不忌的声音哑哑的,他主动结束了顾霖的献吻,勉强克制住自己积极进取得简直快在脑海里把顾霖劈成两半的念头。

  “你不会有什么事瞒着我吧?”

  话音未落,顾霖的身体再次僵硬。

  他有些犹豫。

  真的要现在告诉严不忌,有关他亲妈的事吗?

  如果是之前的顾霖的话,大概严不忌稍微问一问,他就告诉他了。

  可是现在……

  顾霖默默地垂眸审视了一眼压着他的严不忌。

  他终于意识到了究竟哪里不对。

  做保镖……还要有发型的吗?

  严不忌注意到了顾霖的目光。

  他落在深沉阴影内的眉梢微挑。

  下一秒,他就用鼻尖亲昵地蹭了蹭顾霖温热脸颊,哑着嗓子继续追问到:“霖霖,你跟我说实话好不好?我看过你们公司的参会名单了,你不在那上面。”

  顾霖顿时熄声。

  房间内再次陷入了长达五分钟的静默。

  只是这次的静默,显而易见地多了一抹难以察觉的各怀鬼胎。

  最终,顾霖还是决定,先瞒着严不忌有关他亲妈的事。

  他需要一点时间,找人调查一下自家男友最近的行踪,以确认他坦白的真实性。

  不是他不信任严不忌,而是严不忌最近的表现里确实透着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古怪。

  哪怕他已经用自己在床上过分充沛的精力一定程度上证明了清白,可跟他朝夕相处了快八年的顾霖还是隐约感觉到了异样。

  他仔细端详着身上的严不忌,漆黑中的目光微微闪着光,透出了点儿意味深长。

  也许老宋的有句话说的是对的,不管他有多喜欢那个男的,光看表面好看都是不行的,特别是他亲妈还那么有钱。

  自古财帛动人心。

  这么多年,他都没考验过严不忌什么,两个人从见面到表白在到同居都十分顺利,或许现在……

  “……不忌。”

  “嗯?”

  顾霖把脸全埋进了严不忌的颈窝里,不让他看见自己此时此刻的表情。

  “其实我已经失业快一个月了。”

  闻言,严不忌就愣了一下,而他愣完却把怀里的顾霖给搂得更紧了。

  他没想到顾霖瞒着他的竟然是这种事。

  “没关系。”

  严不忌一边说着没关系,一边还在心里自责:难怪顾霖最近经常大晚上的不接他的电话,大概是在加班。

  他的目光往顾霖的应侍生制服上落了落。

  霖霖最近就是假借出差的名义,在这边的酒店做兼职吗?

  那他身上那种特殊的香水味,也情有可原。

  至于那把rr的专配伞……他会尽快找人调查清楚的。

  严不忌的眼眸微深。

  如果真有谁不长眼地把手伸向霖霖,那这手就不用要了,反正他现在又不是什么好人。

  正想着,他就伸手尽量轻柔地抚过了顾霖的脊背,像是在主动安慰他的情绪:“那换我养你好不好呀?”

  一股暖流顿时就涌进了顾霖的心底。

  当初不让严不忌下工地做工程的决定是他们俩一块做的,毕竟严不忌是土木的,一进工程,两人一年到头怕是都见不着几面了。

  再加上顾霖实习期工资就上万,年终节假还有奖金,双休朝九晚五,勉勉强强两人的日子也算是过得下去。

  他还给严不忌找了个非常赚钱的cbd卖盒饭的活。

  顾霖顿时垂眸,忍不住低低笑了一声。

  “那房子怎么办?”

  严不忌丝毫没有要开玩笑的意思:“我不是已经跟你说了吗?我已经赚到多出来的一百万了,你要是想的话,等我陪老板开完峰会,我们就可以去买房子。”

  顾霖眯了眯眼睛:“你老实交代,你老板为什么要给你那么多钱?”

  严不忌摸了摸顾霖的发丝,叹了口气:“之前怕你担心,一直没跟你说,我接下来……可能要送老板去一趟东南亚。”

  顿了顿,他又抢在顾霖发问之前,扯开了话题:“所以你现在是在这里做兼职服务生吗?”

  本来还想劝严不忌别去了的顾霖瞬间被精准地踩中了尾巴。

  他不敢反驳。

  毕竟,严不忌做出这个猜测也确实有他故意诱导的成分。

  顾霖只得胡乱地应了一声——“嗯……”

  严不忌顿时心疼地亲了亲顾霖光洁的额头:“对不起霖霖,都是我不好,让你辛苦了。我不该突然给你看新的宣传单子的,都是我的错,要是我早点发现你辞职了就好了。”

  滚烫细密的吻温柔地落在了顾霖的脸颊,烫得顾霖的良心瞬间都痛了起来。

  等弄清楚严不忌最近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一定要好好解释安抚一下他。

  就算……就算严不忌要玩点什么花样……他也勉强是可以答应的。

  只是下一秒,顾霖就听见严不忌在他耳边,嗓音微哑可怜巴巴道:“霖霖……”

  顾霖:“嗯?”

  没等他开口询问严不忌,就感觉到马甲最下面解开的那枚纽扣,正被什么硬物压着死死抵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