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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你干什么”颜橘虚弱无力地惊呼。
“按摩。”秦寿丢出两个字,五指轻轻揉捏抚摸。颜橘急忙推开他的手。
对于她的举动,秦寿很不悦。
“谢谢你,不过我用不着咳按摩。”
秦寿重新按住她的腹部,“用得着。”
“真的用不”
“嗯”他神情一肃,威严压迫而下。颜橘怂了。她不自在地往被子里蜷缩,“谢谢。”
秦寿垂睫。
空气静下来,颜橘所有感官集中到腹部。穴位处温柔而舒适的按摩缓解着坠痛,她不禁朝秦寿望去。他很专注,动作生疏,还有些笨拙,似乎是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但是却按摩得她很舒服。
那一刹那,颜橘心底突生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来。
“舒服吗”秦寿倏然问。
颜橘音量很低,“嗯。”得到肯定,他按摩地更加来劲。过了一会儿,他重新把掌心捂热,又搓了搓,试图让手掌温度升高一些,随后才接着给她按摩。
他低垂眼皮,睫毛浓密黑长,眼窝深邃,虹膜略浅,凸显出瞳孔的漆黑,瞳仁里盛满专注,仿佛世界上只剩下给她按摩这一件事。
颜橘无知无觉地凝望他,腹部的温热渡至心口,烘地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更加强烈。
那源源不断的温热膨胀,蔓延,使她体温升高,心跳加速,心跳声交织成一张网,罩住了她。
“是不是不舒服”发觉颜橘盯着自己看,秦寿立即问。
颜橘错开视线,用另一个抱枕蒙住脑袋,嗡声道“没有。”
强力镇压住纷繁的心绪,颜橘在温温热热的按摩中,缓缓睡去。
夕阳西下,颜橘从沉睡中醒来。小腹坠痛已然消失,柔和的按压却还在继续。
她偏过头。稀疏斑驳的霞光里,男人闭目,靠在床边,显然已经睡着,然而手却还在给她按摩,似是无意识行为。
颜橘久久看着他,腹部的温热烘得她心脏发汗,进而潮湿起来,随之这潮湿传输进眼眶。
她不知为何,类似生理盐水从的液体泪腺里流了出来。
秦寿猝然睁眼,急问“你哭什么很疼吗”
泪水将视野遮盖地朦朦胧胧,颜橘哑声,“不,不疼。”
“那你为什么哭”
“不知道,就是想哭。”
秦寿很很着急的样子,又很无措,“那你就别想着哭。”
这话不知怎么的,戳中颜橘笑点,让她破涕为笑。想哭的话,不想着哭,不就行了在一句话里加入一个否定词,这就是他解决问题的方法。很直接的思维,像智力单纯的兽类,唉,他本来就是兽类。
见颜橘笑了起来,秦寿缓气,问“肚子还疼吗”
“不疼了。”倒是饿了。颜橘瞟瞟钟表,下午六点,她睡了接近一天。她才掀开被子,就被他阻拦。他说“要去哪儿”
“准备晚饭。”
“这几天别做了。”
“什么”
“这几天不用去厨房,有人会做,等你好了再说。”
颜橘静默几瞬,“这是我的工作,我不做的话,怎么能行。”她不做饭,不就白拿工资了吗
“我说行就行。”
颜橘张张嘴,把话吞回去。她或许有点迟钝,但经过他种种让人意外的行为,她就是再迟钝也知道一些事情了。
她只是匪夷所思,还有种自己都搞不清楚的感受。她逃避性地,说“今天谢谢你,先生,你要是有事就去忙吧,别继续在这里耽搁了。”
堆积了一天的工作的秦寿“我不忙。”
颜橘“”她在心里默默叹了声,拉起被子,整个人埋进被窝里。他要待在这儿就待在这儿吧。翻了个身,背对他,她集中精神睡觉。
柔亮乌黑的长发搭在粉嫩干净的枕边,秦寿失神,骨节分明的长指碰触散发淡香的发丝。犹如在摸丝滑的绸缎。他抚摸良久,然后走出去。
在厨房里熬乌鸡汤的医生有点无语。早上先生让他来别墅,他还以为先生生病了,却不料先生身体好好的,只问他,会不会做饭。他说会。先生就让他这几天暂时待在别墅里当厨子。
先前不是招来一个厨子了怎么让他来当厨子他也不敢多问。先生把菜谱扔给他。那菜谱让医生面部肌肉抽搐。
红糖红枣枸杞当归姜片桂圆乌鸡
作为一个男医生,他很明确这些东西是干什么用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寿用极快的速度处理好文件,打电话问医生,“晚餐做好了没有”
医生说“大概还有两分钟。”
秦寿直接去厨房。
车轮咕噜咕噜的细微声响吵醒颜橘。她揉揉鼻梁,看见秦寿推着推车进来。
“吃东西。”秦寿把推车推到床前,将推车一折叠,变成简易的桌子。
丰盛的饭菜香气喷喷,颜橘抿唇,“谢谢。”她很饿,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就吃,吃了几口,才想起来问他“你吃了吗”
“吃了。”
虽然饿,但她经期间没什么胃口,到底吃不了多少,吃了小半碗颜橘就搁了筷子。
“不吃了”秦寿拧眉。
“嗯,不吃了。”
“再吃一点。”
“我吃不下了。”
秦寿眉间折痕加深,百度里说,雌性经期得多吃东西,多补血。她吃得太少。他立刻给她盛了几块乌骨鸡肉,“把这些吃了。”
颜橘摇摇头。秦寿没把碗放下,只看着她。他满面严肃,像小时候爸妈劝她吃饭一样,她恍惚着,白嫩的腮帮鼓起来,“我真吃不了,再吃就要吐了。”
细细软软的嗓音刮到秦寿耳膜,满脸肃色的秦寿一怔。
颜橘也一怔,旋即耳根发烧,整个人也烧起来。她一阵风般钻进被窝里。
看了看床上鼓起来的包,秦寿眉宇间的严肃荡然无存。转而浮起愉悦的笑意。他没再逼她吃东西,留下一句“好好休息”就把车推走。
秦寿一走,颜橘就从把被子扯开透气。她使劲拍拍脸颊。
到了晚上,秦寿仍旧睡她房里,当他熟练地把她卷进怀里,感到她瑟缩一下后,他猛地顿住,摸摸自己冰凉的身体。
几乎没有犹豫,他给她留出一大片床位,自己躺在离她几寸远地方,也不盖被子。反倒是帮她把被子掖好。
颜橘大约明白他这样做的原因。他的体温很低,大概是怕抱着她,她冷。低下眼帘,颜橘盖住眸中情绪。
感觉到头发被他轻轻抓住,她没有睁开看。
不能抱颜橘,秦寿难受,可他不能冷着她。雌性经期不能受凉。他只能抓住她的头发,闻闻她的香味。
秦寿没睡,他在黑暗里时刻注意颜橘,唯恐她半夜又出现腹痛。直到凌晨四点才慢慢睡去。
颜橘倒是一夜无梦。她瞅瞅旁边的男人他睡得很熟,眼底渗出青黑的痕迹。
把头发从他指间抽出来,她去洗漱。等她洗漱好,秦寿还没醒。她轻手轻脚地去厨房。
医生刚揭开锅盖,就听到有人进来。他随意转过脖子,看清楚来人。
“哐当”
锅盖砸到地面。
站在门口的女人纤细有致,白衣胜雪,长长的乌发与白衣相映衬,极致的黑白耀眼鲜明。如墨发间,小脸似玉,眉目精致浓艳,整个人如盛放的,光艳夺目。
里有作者这样评价女主的美貌她是石破天惊的美。
什么样叫做石破天惊的美想象也想象不出来。但现在,医生知道什么叫做“石破天惊”的美了。
猜到他就是秦寿说的那个“有人”,颜橘打招呼,“你好。”
医生迅疾回神,磕磕巴巴道“你你是”
“我是这里的厨师。”
医生“你是这里的厨师”
之前找来的厨师不是男的吗
“是的。”
视线在女人稍显气血不足的脸上转了一圈,医生心中思绪翻涌,依稀搞清楚他为什么在这里莫名其妙地当了厨师,又为什么要烧那些非常补血又温经止痛的菜了。
先生怎么会关心一个厨师还是个女人莫不是
给先生当了多年私人医生的他骇然不已,转而又像是理解一般,收收下颌。
这样的容貌,但凡是个男人都没法不动心吧。
颜橘走近,“你在做早饭”
闻到她身上幽幽香气,医生喉咙发紧,“对。”
“我帮你。”说着颜橘就卷起衣袖。
“不用不用”
他过于激烈的反应让颜橘后退半步。他怎么这样就好像她是洪水猛兽。
“好吧。”颜橘去冰箱那儿,拿出两块饼干先垫垫肚子。医生偷瞄她,他踟躇着,给她舀了碗才出锅的四红暖汤,红着脖子,说“给。”
“谢谢。”颜橘浅笑,捧起碗喝汤。
“没事。”
喝完汤,颜橘饱了,她说“汤很好喝,谢谢你。”话音一落就消失在厨房门边。医生探头,目送她走远。
秦寿还在沉睡,颜橘没回房,她在露天阳台沐浴早晨并不灼热的阳光,琢磨下一步该怎么走。
手机铃声响起,是苗苗打过来的。她接起来。
“小哥哥”
“苗苗。”
“小哥哥,后天我过生日,你一定要来呀。”
颜橘托腮,陷入两难困境。她不愿与贺稷碰面,又不想让苗苗一而再再而三地失望。她挺喜欢苗苗,但她拒绝过她很多次了。而且这次还是她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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