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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

  陈守默帮程一欢捋了捋耳边的碎发,笑着说道:“我不是很困,在走廊坐着看看夜景也不错。”

  陈守默抬头示意她现在上去,程一欢却捏着她的衣角不愿意松开。

  陈守默哄她:“熬夜对我们做科研的人来说是家常便饭,”她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接着说道:“实在熬不住,明天白天等你醒了我再睡也行。”

  “一起睡吧,我占不了多大的地方,挤一挤凑合一下,你还在生理期,熬夜太伤身体。”程一欢今天在陈守默的多功能夹克口袋里看到了卫生棉。

  陈守默抿唇,看着程一欢的眼睛说道:“你确定?”

  程一欢点头,躲过陈守默漂亮又勾人的眼睛:“这有什么确定不确定的,大家都是女人。”

  她的潜台词是,大家都是穿着衣服睡觉的女人,又不会有肌肤之亲,没什么不方便的。

  陈守默咬着下唇犹豫了几秒后,开始脱身上的外套,她嘱咐程一欢也把厚外套脱下来,她一并挂到靠窗的床边上。陈守默让程一欢先顺着扶梯爬到上铺,她在站在扶梯上低头去帮程一欢脱鞋,程一欢一开始有些不好意思,但空间太小她不便抬脚,只能默默接受陈守默的帮助。

  陈守默帮她把鞋子脱掉后,她后退着来到上铺角落的边沿侧躺着,尽可能的给陈守默腾出更多空间来。下铺传来孩子从梦中惊醒般的啼哭声,她已经听不见陈守默在下面的动作,闭上眼睛等了很久,床尾的扶梯才传来小小的晃动。她能感觉到眼前的光线被一抹身影笼罩,变得越来越昏暗,她蜷缩着脚,试图钻进被缝里藏着。

  很快她的身侧有人轻落落的坐下,她眯着眼睛看到墙壁上倒映着女人的影子,她纤细的手臂在脑后有些动作,应该是在解开绑着头发的绳子,很快女人的秀发如瀑布一般从高处垂落,她的鼻息间传来一阵香味,这香味柔媚入骨,她暂缓呼吸,重新闭上眼睛,心跳开始急速的在胸腔跳动。浑身的血液都被这撩人的气息刺激的温热如酒。

  再睁开眼时,墙壁上的影子消失了,跟着消失的还有昏黄的灯光,这片狭窄的天地彻底进入了黑暗,被褥被身侧的人伸盖在她蜷缩的身体上,很快这个铺子陷入一阵沉寂。

  除了隐约传来的香味能证明陈守默和她在一个铺子上睡着之外,她再感觉不到身边有其他的异动。

  她不由的好奇,悄悄的转过身来想看看陈守默究竟是怎么做到在这么小的床上跟她毫无碰触的。

  转过身子的一瞬间她就后悔了。

  陈守默朝她的方向侧躺着,一只手臂伸展在床头,她枕在自己的手臂上,本身两人中间是有分寸的距离可以避免肢体碰触,正因为她的转身,恰巧落在了陈守默的怀里。

  她又着急的想调整回去,谁料陈守默的手却落在了她的腰上,耳边传来温柔的警告声:“别乱动,会打扰到下面的人。”

  程一欢缩了缩脑袋,藏在陈守默怀里停止了翻身的动作。她头被蒙在被子里有些透不过气,只能悄悄的用手慢慢把被子往下拽,身子悄悄的往上挪了挪。把头露出来之后,映入眼帘的是陈守默那张立体到像雕塑雕刻而出的脸。

  就差那么分毫的距离她的鼻子就要和陈守默的鼻子蹭在一起,迎面铺洒的是陈守默绵密温暖的呼吸,她自己的呼吸节奏被打乱,只能认真聆听着陈守默呼吸的节奏想赶在下一个节拍跟上。她没有一个时刻像现在那么专注过。

  结果不出意料的走神了,耳朵在听呼吸和心跳,眼睛却在陈守默的鼻子嘴巴眼睛眉毛之间游走。

  怎么会有人生的那么好看,她咽了咽口水。

  如果面前这是一座雕塑,她一定会很不文明的上手沿着轮廓线条挨个去抚摸一遍,感受这令人惊叹的鬼斧神工。

  盐碱地又骗了她一件事情。这样的容颜怎么看都跟丑也搭不上边。

  她不禁有些懊恼,当初不应该给她发那么多自拍照,她竟以为自己小有姿色对方应该会给自己加分,现在看来那些行为简直就像跳梁小丑。

  “怎么不睡?”

  陈守默睁开沉重的眼皮,垂眸看到程一欢正在睁着眼睛看着她发呆。

  陈守默的声音低若蚊鸣,她还是被吓了一跳,她的脚趾紧紧的扣住脚掌,支支吾吾的说:“我,我还不是很困。”

  面前的女人露出摄人心魄的笑,紧接着她把脸凑的更近了,这次她们的鼻尖相触,凉凉的触感像是连接了电流,她全身都开始变的酥麻。

  陈守默似乎也没想到她们之间的距离已经在咫尺之间,这个意外的碰触彻底把她从疲惫中拉出,她的眼神不再涣散,聚焦在程一欢桃粉色的唇上。

  周边冷掉的空气被两个人灼热的呼吸烘烤的温热,程一欢不争气的吞咽了一下口水,这声音宛如饿了几天的豺狼看到猎物后不可自控的饥渴。

  陈守默的眼睫随着那声吞咽颤动了一下,她漆黑的眸子渴望的看向程一欢。

  程一欢慌了,她闭上眼睛思量了几秒后又重新睁开,再睁开后的眼睛里氤氲着迷蒙的雾气,她的唇跟着睫毛微微颤动,她扬起下巴,主动靠近那片熔岩般的圣地。

  看着滚烫如火的岩浆,真正碰触后却没有想象中的温度高,像是温暖柔软的棉花,她小心翼翼的将自己更热一些的柔软贴过去,试图让棉花燃起火焰,让她也像她一般沸腾。

  火着了。

  岩浆灼烧起熊熊火焰,把她烧的通红。

  她被化开的岩浆包围在一个圈里,外面是火,里面却是温暖湿润的宝地,里面藏着一簇火焰,追着她,缠着她,迟迟不愿意放开她。

  几经周折,她彻底失力,瘫软在火焰的攻势之下。

  她终于肯放过她了。

  陈守默睁开眼睛看她。

  程一欢舌尖传来酸麻的刺痛,她抵着上颚,用泛着泪光的眼睛回视她。

  她又要过来,程一欢将脸埋进她怀里,唔哝出声:“困了。”

  陈守默低头,落寞的眼神落在怀里那颗害羞的脑袋上,她伸手摸了摸程一欢顺滑的头发,随即手滑落在她温热的后背上,轻轻的打着哄睡的节拍。

  “这次不是我欺负你,对吗。”

  陈守默的声线温柔到像是细藕抽出的软丝,被风轻轻吹过,颤动着发出温沉的音调来。

  她从陈守默怀里抬起头,手指从被子里探出一根点在她的下巴上:“算我欺负你,扯平了。”

  程一欢感受到指间下的皮肤向上紧绷而起,陈守默在笑她。

  她不满的按着她的下巴,逼迫她低下头来,方便观察她的表情。

  “笑什么?”程一欢觉得陈守默的笑很不合时宜。

  陈守默敛眉回道:“笑我自己,被欺负了却还很开心。”

  程一欢若所有思,一根手指换成两根手指轮番在她光滑的下巴上抚摸:“这只是成年人的荷尔蒙作祟,都别上头。”

  程一欢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她绝不是想和陈守默有进一步的发展,她只是没忍住,就只是那一刹那没忍住而已,就像是饿久了的小狗,看见骨头太馋了,会情不自禁的扑上去。

  她只能想到这样的理由来替自己的行为开脱,攀不了高峰,做个重欲的流氓在山脚穿梭。

  陈守默拿开程一欢玩弄她下巴的手指攥在手心里,落在自己腰窝处。

  “如果上头了怎么办?”

  陈守默的声音重情真挚,程一欢被握住的手紧紧攒成一团。

  “过去那么勇敢,是因为有信念支撑,现在的程一欢配不上过去的sm。”

  坦尼斯的枫树林她在照片上看过很多次,但那种寂寥的美始终是她无法想象的。

  有些风景只靠想象无法体会身临其境的感觉。她和sm差着的经历不是几张照片和一些简短的叙述所能弥补的。

  她能感受到手被陈守默握的更用力。

  “你说的配不上太肤浅,不管是过去的sm还是现在的陈守默,对你的喜欢从来没有附加条件。”

  她知道程一欢的配不上是指什么,她就是这样要强,脆弱又敏感的一个女孩子,那些她在乎的阶级,阅历,背景。在她眼里根本算不上什么,可程一欢把这些看的太重。

  程一欢眼睛有些干涩发痒,她蹭了蹭陈守默的衣角,将脸埋在她的脖颈里。

  那里好暖好香,好温馨。

  二十三个小时已经过去一半,她想天黑的时间能再长一点,长到能让梦更久。

  她有些困了,攒成拳头的手渐渐在她手心里展开,陈守默和她十指紧扣,她勾着嘴唇笑了。

  笑着笑着嘴角又耷拉下来,她朦胧又哀伤的在她耳边说着:“盐碱地里长不出番薯,你试试别的种子吧。”

  手指突然被用力攥紧,疼的她皱起了眉头。

  耳边有一道坚定的声音,像是回荡在梦里的长廊。

  “盐碱地里只能种番薯。”

  “小阿欢永远属于sm姐姐。”

  一遍一遍又一遍,在她耳边循环。

  她不耐烦的伸出手想将耳边的声音堵住,却不料一个踉跄跌进了深泉。

  她被温热的泉水淹没,怎么挣扎也浮不出水面,恐慌的窒息感并没有袭来。她干脆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里面。

  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沉溺吧,趁她还快乐,趁她还不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