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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睡一个铺吧

  说完这句话,程一欢从梦中惊醒,她拿起耳边的手机放在眼前,上面显示着她和陈守默真真实实的通话。此时手机就像是烫手的山芋,她羞愤的捂着脸,把手机伸出去老远,恨不得找个地洞立马钻进去。

  “真的要我抱你起床?”

  手机传出的声音在清晨的卧房里震耳欲聋,程一欢深呼吸一口气,稳稳的情绪回应道:“跟你开个玩笑,不要当真,给我十五分钟马上下楼。”

  程一欢仓促挂掉电话,从床上连滚带爬的下来,直奔卫生间。

  她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好,来到衣帽间。好在她昨天晚上早就挑好要穿的衣物,不用再浪费时间在挑选衣物上。

  从衣帽间出来,顺手来到客厅将行李箱拉到玄关处,低头迅速穿上鞋子,最后把电闸拉掉,只留通着厨房的电路,冰箱里存着很多食物,她怕坏掉。

  下到一楼的时候时间也仅仅过去十分钟,她用了三分钟的时间快走到小区门口,远远就看到高挑的身影站在门卫亭的另一侧。

  她下意识放缓了脚步,不知道是不是下来的太着急,她的心跳很快,声如洪钟。

  陈守默向她的方向看过来,她穿着黑色的冲锋衣,双手插进口袋,脚从石阶上迈下来,正向着她的方向走来。

  滚烫的视线越来越清晰的落在她的眼睛里,她握着拉杆的手隐约冒出一层细汗。

  一定是她穿太多了,好热。

  “你想扒火车吗”陈守默自然拉过程一欢手里的行李箱,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来,帮她整理了一下夹克外衣的帽子。

  “啊?”程一欢清澈中透着一丝愚蠢。

  “再不快一点我们只能扒火车了。”陈守默笑着提醒她,拉过程一欢的手提了一些速度往小区门口走。

  程一欢亦步亦趋的跟在陈守默的身后,心乱如麻。

  白色轿车在俩人到达路边的同时停下,司机下车将陈守默手里的行李箱接过放进后备箱。

  陈守默帮程一欢拉开后侧车门,程一欢老老实实上车坐在靠门的位置上一动不动。

  陈守默低头盯着她看了很久。程一欢双手放在大腿上不自在的搓了搓,被盯到有些恼火才开口说道:“干嘛这么盯着我?”

  陈守默指了指里面的位置:“我坐你腿上应该会很挤。”

  “阿,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程一欢手忙脚乱的挪到靠左边的位置上,陈守默顺利坐在了她旁边的位置上。

  程一欢撇过头看着左边的窗外,不敢回头。

  陈守默拉开冲锋衣的拉链,从里面掏出一个粉色的塑料饭盒,里面是她从早点铺子里打包的奶黄包和水煮蛋,鸡蛋是已经剥了皮的。

  她打开饭盒,将盖子扣在碗底,把碗递到程一欢的面前:“玻璃上都是水蒸气,你能看到什么。”

  程一欢的耳根发热,低头看到陈守默手里捧着的饭盒,里面白白的三大只正幽幽冒着热气,她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吃点垫垫肚子,火车上的早餐你应该不会想吃。”

  程一欢接过饭盒,掌心很快被温暖包围,她看向陈守默,只见她把腾出的手又重新伸进口袋里,像是变戏法一样,从里面掏出一杯塑封的豆浆来,另一只手从另外一个口袋里掏出还未拆包装的吸管。

  “凉了的奶黄包不香。”陈守默边说,边把吸管拆开插进豆浆杯里双手捧着。

  她有些呆滞,陈守默看过来的时候,她没来得及躲闪,就这么怔愣的和她四目相对。

  “要我喂你吗?”

  程一欢摇了摇头,主动拿出扣在饭盒边沿的叉子来,插了一只奶黄包送到嘴里。

  香甜的奶黄夹心在舌尖化开。

  她第一次吃这么香的早点,没出息,有点激动,有点想哭,她又撇过头去看窗外,水蒸气随着日照的光线慢慢晕开,像是她的血液在血管里沸腾开花。

  这就是荷尔蒙吗,她感觉自己快要化了。

  她将一整只奶黄包吃完,刚觉得有些干,嘴边递过来一根吸管,她顺意低头去咬,视线落在杯子里奶白色的液体上,明明只是一点点温度,她却觉得这口豆浆很烫,烫到快要把她整个人煮熟。

  她浅浅的喝了一口,豆浆杯子从嘴边拿开,她的视线跟着豆浆杯子落在那张无可挑剔的脸上。

  这么近的距离,呼吸也厮混在一起分不清你我。她的唇打着勾的笑,把她整颗心搅的不得安宁。嘴角落下她凉凉的指腹,冰凉的触觉莫名让她颤栗,她下意识舔了舔嘴角较凉的地方,舌尖却不小心擦过她的指端。

  刚拿开的手指又重新落在了她舔过的地方。

  程一欢害羞的低下头,又插了一只奶黄包去吃,试图缓解尴尬。

  “我不是故意的。”

  陈守默的手指温柔的在她嘴角擦拭了两下后不甘的拿开。

  “我以为奶黄包不合你的口味,你想换个别的。”陈守默故意逗她。

  程一欢从陈守默的手边拿过豆浆,转过身子认真的吃起早点来。

  她没有足够的定力再经历这水深火热,她快被荷尔蒙逼到失去理智了。

  今天的奶黄包不是奶黄味的,鸡蛋也不是鸡蛋味的,每一样填进嘴里的东西都变成了那个味道,这个味道在五年前和sm姐姐定下约定的时候出现过,一年前和盐碱地认识后出现过,当下这个味道出现的比往常那些时刻都要强烈。

  她吃完早饭,车子也快到达火车站,陈守默第一时间给她收拾了餐盒,就连豆浆杯子也替她拿在手里。

  “马上下车了,包拿好证件提前拿出来,我去后面拿行李箱,你在检票口等我。”

  程一欢认真的点点头,听话的从包里拿出证件来。

  她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第一次坐火车的低龄儿童,怎么感觉陈守默把她当小孩一样。

  车子在检票厅大门口停下,程一欢下车没有听陈守默的安排先去检票口,而是跟在陈守默的后面,想帮她什么忙。

  哪怕是拿过她手里的豆浆杯丢进垃圾桶,或者是直接告诉她,饭盒她拿着就行,不用再揣进怀里。陈守默什么都不让她做。

  她单手打开后备箱,单手将沉重的行李箱从后备箱里拎出来,她的手臂明明那么细,手看起来也纤弱无力,她硬是没有使唤她一下。

  “垃圾给我,我去扔一下。”她实在忍不住了。

  陈守默一只手拉着行李箱,另外一只手从她身后穿过,用手臂将她和外界穿梭的行人隔离开,领着她走到路边的垃圾桶将豆浆杯扔了进去。

  “证件拿出来了吗,还有十分钟火车就要进站了,现在候车厅应该正在排队检票,咱们需要快一点。”陈守默的脚步明显加快,她也跟着急促起来。

  陈守默揽着她,排队检票的时候把她推到前面,自己在后面。

  她只背了一个斜挎包,很快顺利进入候车厅。

  陈守默拉着行李箱过安检,要稍微慢一点,她在里面看着陈守默站在行李传送带旁,身形高挑,容颜昳丽,来来往往的人都会多看几眼。

  她捏了捏背包的肩带,心里有说不出的酸涩感,有那么一瞬间她自卑到无处遁形。她和匆匆的行人一般,只敢趁乱偷看,这么一座巍峨的高峰,哪是她敢企及的。

  陈守默拉着行李箱过来,带着她步履匆匆的奔赴最后一道关卡,通往乌布的火车鸣笛发出信号,她的心跟着鸣笛声再次澎湃。是乌布,是传说中可以洗涤心灵的圣地,重要的是,遍地黄金的草原里藏着一片盐碱地,传言在盐碱地埋下心事的种子,等到种子生根发芽,种下种子的人会阴霾消散,心想事成。

  盐碱地不宜耕种,种子也很难生存,可她想试试。

  火车上,程一欢和陈守默面对面坐在靠在走廊边的小餐桌上,视线落在陈守默订的上下铺上。

  上铺倒是清净。下铺却坐了一家老小四口人,大的坐在爸爸腿上昏昏欲睡,小的在妈妈怀里嗷嗷待哺。脚边还堆了几个蛇皮口袋装的行李,红蓝格行李袋破旧到只有一个提手,四只角破了两个,露出里面有些年代感的衣物。何等温馨又苦难的场景。

  程一欢打破沉寂开口说道:“他们比我们更需要那张卧铺,要不......我们就睡一个铺,把底下那个给他们吧。”

  陈守默回过头若有所思的看着程一欢,假装很为难的说道:“会不会不太方便,不行我坐在这里熬23个小时也行。”

  程一欢立马变了脸色:“不行,又不是十八九岁的小年轻,熬一夜没个三五天缓不过来的,更可况你都三十岁了,哪能随便熬夜,脸会垮。”

  陈守默故作担忧的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脸:“我觉得你说的很有科学依据。”

  程一欢叹了口气,捧着脸气馁的说道:“可是那个床铺太小了,不行我看看晚上餐车那里有没有位置,我去餐车那里休息,你在这里睡吧。”

  “嗯......听说这种绿皮火车晚上不是很安全,之前我看过一个新闻,说是一个女大学生夜里在餐车休息的时候,被人搭讪了,然后第二天这个女孩就趁火车中间停站的时候悄悄卧轨了。”

  程一欢听的背后发毛,却还忍不住好奇问道:“什么原因?她被什么人搭讪了,为什么会卧轨?”

  陈守默压低了声音凑到她耳边说:“搭讪她的根本不是人,后面官方公布监控录像的时候,整个餐车都只有女孩自己,她自己半夜自言自语好像在跟人说话,”

  “闭嘴!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