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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泽吾,天快黑了,我们还要回城里呢,一会儿就没有班车了,再说我也累了,不累吗?”

  “噢,好呢!”

  泽吾也知道这一天白霄很辛苦,既要背个大包,还要扶着自己,现下又听到妻主说累,更是担心,连忙顺着白霄的拉址之力,跟着站起。

  看着两人即将离去,老妇人还有些不甘心,差一点儿就要从卦桌后面出来拦,白霄也看出她的意图,随口问了一句,“先生既然如此高明,能不能冲着面相看出我是做什么呢?”

  白霄并没有打算老妇人能回她的话,她也只是想拖延一下,好把泽吾拉走,当年的那件事……,她希望一辈子不要有人提起,哪怕只是无意的,她也不想,那将是对泽吾致命的伤害。

  “这……,如果老妇没有说错的话,这位夫人是当官的,在不久的将来,还能做大官,是意外之喜。”

  老妇人一句话,惊得白霄顿时愣在那里,只听得泽吾在耳边还说着:“有时也灵啊!”

  乱是一家人

  人到中年的白霄,事业也走上了顶峰,用十年一个漫长的打座修炼得道,终于坐到了启昌港市政府的最高位——市长之位。

  就如那个送女庙前的老妇所算的一样,还真是意外的惊喜,原本已经放弃本次市长竞选的白霄,竟因为另外两位参选人突发了意外事故,登上了这个她基本已经放弃的位置。

  说起来那两位竞选人突发的意外事故才有意思呢,一个是坐在竞选车里,因为一路传单发得太猛,扑到了驾驶窗上,挡住了驾驶员的视线,撞了电线杆子,另外一个是得知这个消息后,惊喜过度,激发了心脏病。

  白霄做为第三候选人,自然而然地捡了这个天大的便宜,成了启昌港名副其实的土皇帝。

  复元时空西华国的这个市长可与她上一世当过的市长完的不同,这是资本主义制度与封建主义制度相互交织并存的特殊制度下的市长,是整个启昌港最高行政权的主管者与使用者了。

  坐到这个位置的白霄,并不觉得自己有多么风光,反而行事更加的低调,性情更加的沉稳收敛。

  反而是泽吾,因为妻主取得的高高在上的成就,变得不安起来,总害怕自己哪里疏忽了,做不好了,会折损了妻主光辉的形象,苛责自己到最细微的地步,弄得白霄好不心疼。

  “霄,泽吾穿这件衣服好不好?”

  “好!”

  白霄从埋首的文件中,抬起头,瞟了一眼泽吾穿着的那件淡紫色的长袍,赞许地点头。

  “但父亲大人说泽吾穿这件显得不够稳重……“

  笨男人忧心忡忡地说完,有些落寞地低头,完是心不在焉、意不在衣……

  “我看挺好的,显得我们泽吾很优雅!”

  “很优雅吗?”

  听到妻主的赞许,泽吾刚刚眯起的眼睛,马上瞪大,眼里透出明亮的惊喜。

  “嗯!”

  白霄再次确定,看着泽吾瞪大的眼又慢慢地弯起,变成欢喜的月牙形,紧着的心才算松开。

  原本以为自己爬上高位就会给夫郎儿女带来更好的保护伞,却忽略了周围的各种因素会压抑到泽吾并不算充足的自信心。

  于是,更小心地呵护着,有意地带着泽吾多参加了些社交活动,比如去了孤儿院、养老院、福利院之类的地方,让泽吾父性的光辉洒满各处,以分解泽吾心里堆积着的阴暗,也可以使泽吾启昌港“第一夫郎”的形象,更加平易近人。

  “只要霄觉得泽吾是好的,泽吾……就开心了!”

  从来,泽吾都没有别的要求,他只想自己眼前这个女人眼里总是有他,他便觉得幸福了。

  幸好,上天垂怜,妻主垂怜,自己始终在她眼里。

  白霄当选市长的第二年,被笨鸡蛋虎视眈眈地看了十年的白郁也走到了人生的十字路口,到了可以出嫁的年龄,容貌身材出落得也越发的俊秀高挑,特别是手工绣活,更是名气在外,颇有些美人兼才子的风范了。

  子以母贵,身为启昌港第一家庭的大少爷,在美貌与家世并重的良好条件下,吸引了众多年轻女子的目光。

  来庄园求婚的女子几乎要踏破别墅的门槛了,庄园管家黑有利为了答对这些登徒女,特地买了两条半人多高的大黑狗。

  遇到不自量力的,就直接放狗,遇到正常一些的,才会亲自出去盘问,经过几层筛选后,才会在经过几位老人的同意下,预约给白霄。

  但一般来说,经过几位老人的火眼金睛后,基本没有能到白霄眼前的了。

  十年优越生活的打磨,使原本很普通的白母和白父,变得越发地挑剔起来。

  对于长孙的婚事,更是极其看重,这可是白霄升任市长以后,她们白家最重大的一件事啊,怎么可能草率呢。

  没有家世的,没有学历的,没有相貌的,没有口才的,没有身高的,乃至于有没有皮肤病或是口臭的,都被纳入到择孙媳的范围之内了。

  若说白母白父挑,那乐老更是挑剔了,本就有一双锐利的眼睛,现在随着年龄增长,非但没有混浊,反而越发的光亮起来,看个人像是做x光扫描一样,一定要看个通透为止,虽是一句话不问,但经过她的眼光扫完的,基本就没有能坚持下去的。

  这样频繁复杂、花样更新的各种求婚,没有给当事人白郁造成多大的压力,反倒给笨鸡蛋……如今改名叫方佑的丫头,造成了严重的生理及心理负担。

  晚上几乎是睡不着觉的,白天几乎是与看门的两条大黑狗为伴的,哪个不长眼的真要是敢跨进庄园的大门,她准保一箭发出,贴着那人的鬓角飞过,吓得那人三魂丢两,六魄无。

  “说起笨鸡蛋姐姐真是执着啊!”

  小精灵白永乐陪着哥哥白郁站在窗口,望着庄园的大门。那里,黑铁塔似的方佑背着弓箭,一手牵着一头大黑狗,巍然屹立,堵着庄园大门。

  “她是胡闹!”

  嘴上说着训责的话,心里却是甜得入了蜜,青梅竹马、彼此喜欢,这种滋味早已经悄然地入心入肺了。

  “母亲也不知道什么意思?这么久了也不表个态,就任着笨鸡蛋姐姐折腾下去?”

  白永乐听出哥哥话里的喜意了,出言相逗着。

  “母亲早就是允了的,还不是她自己笨,就知道守门,也不知道去找母亲谈!”

  说到这里,白郁颇觉懊恼,若说自己这未来妻主,对自己是没有挑的,真心实意地好,就是这个智商……,难道真如母亲当年所说的,——缺心眼儿,哎,但愿不要影响下一代啊!

  想到了下一代,白郁的脸颊顿时烧红起来,这哪能是他这种未出闺的男子所想的呢,幸好别人不知道,否则就要羞死了。

  别人或许不知道,怎么能瞒得过站在他身旁的小弟弟白永乐,白永乐偷笑了一下说:“哥哥若是心急了,我去替哥哥和母亲说!”

  “讨厌了,谁心急了,人家才不愿意嫁得那么早呢,人家还想和母亲父亲多呆上几年呢!”

  “只是多呆几年?”

  “啊……,这张不饶人的嘴……”

  兄弟两个说着,便从屋子里打闹起来,暂时把庄园门口的那尊“守护神”抛到了脑后。

  白天兄弟两个的话题,也正是晚上白霄妻夫两个所谈论的事。

  庄园这段时间的人来人往和滑稽剧幕,可把庄园的男主人泽吾愁坏了,真怕笨鸡蛋哪只箭射歪了,会出了人命,给庄园带来麻烦,又阻止不了那个执拗的孩子的所作所为。

  最最可怕的是,自己的小女儿白然,显然已经注意到这件事的好玩之处,竟也掺了进去,要知道,只要有她家小女儿掺进去的事,就没有一件事最终的结果是令人满意的,往往是鸡飞狗跳强。

  泽吾不免把心里的担忧,告诉给自忙于政事,看似无暇管理庄园的庄园挂牌总经理、他的妻主白霄。

  白霄听后,依然平静,唇角扬起淡淡的笑,只说了一句,“男大当嫁啊,我们是留不住的!”

  “嫁?真要把郁儿嫁给笨鸡蛋那个孩子吗?不总是说她缺心眼儿、少根弦吗?”

  泽吾不太明白妻主的意思,细长的眼眸瞬时睁得很大,看向了自己的妻主。

  “这和她娶咱们儿子没有关系,我好好教导她几年,这孩子出落成正常人的日子还是指日可待的。”

  若不是家里有几位老人跟着掺合,若不是自己确实还想留儿子在家住几年,若不是笨鸡蛋确实还有些年轻,没做出什么作为,这门婚事,自己也就开口做主了。

  但现在,自己虽说开不了口,但有人……还是可以的啊。

  “那就等她真出落成正常人的时候吧!”

  泽吾可不想自己的大儿子嫁给一个不正常的人,想自己当年,就是因为嫁得不好,才遭了那些罪,也间接地连累了这孩子的童年过得不快乐,如今可以选择了,可不想自己儿子走自己以前的路。

  这样一想,再去看白霄时,更是脉脉含情了,自己现在的妻主多好啊,疼着自己、护着自己,男人要嫁女人,就得嫁妻主这样的,虽说笨鸡蛋那孩子也算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但那缺根弦的,谁知道靠不靠谱。

  “听泽吾的,那就再拖笨鸡蛋几年,呵呵,我白霄的儿子永远不愁嫁,急死那一根筋的。”

  白霄这话算是说对了,笨鸡蛋第一次着了急,不只是一般急,是急得要上房的那种急了,又苦于找不到可以倾诉的人,还真就爬上了别墅的房顶,半夜三更学狼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