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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呵呵……”

  想自己也是个三十岁的人了,却被妻主宠得越发不够稳重,越来越像个孩子了,泽吾有些开心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几下,只是笑声还未完收敛,就听到别墅传出来“惊天地、泣鬼神“地嚎叫声,顿时有些发木了。

  “怎么了……好像是然儿……”

  泽吾说着就想要往别墅里奔,却被小儿子白永乐一把拉住,“父亲,然儿要唱难听的歌,永乐才和姐姐跑到外面来的,也不要进去了,会被吓到的。”

  “难听的歌?”

  想小女儿每日里总是能做出些古怪的事,难道这一次又是……泽吾不由得顿住了脚步。

  “是母亲教给她唱的,母亲还说要亲自检查!”

  白天也在一旁帮着弟弟,龙凤胎的心有灵犀在这个时候体现得极其完美了。

  “霄说要亲自检查……可这唱的明明没有一句在调的啊……”

  泽吾闷头想着,虽说自己也是不懂乐理的,唱出的歌也是五音不,但别人唱的好坏,自己还是能分辩得出来的,这……根本就不像唱歌啊……不行,还是要上去看一看才好,泽吾忙推开绊在眼前的一对儿女匆匆地走进了别墅。

  白郁和小蛮还要一起跟进去,却被白永乐一手一个地拉住,“两位哥哥最好还是别跟进去了,其景惨不忍睹。”

  白永乐的形容一点没错,等泽吾闯进白霄正在教育白然的那间教室时,白然的屁股已经红肿得与猴屁股无二样了。

  “霄……怎么能下得去手,我可怜的然儿……”

  “她可怜?问问她都做了什么混帐事了?”

  白霄正在气头上,这闯进来的是泽吾,换旁人,她都不会停手的,不打得这小混蛋认错服软,她就不姓白。

  “唔唔,我下次再也不吓父亲了,有些人……真是碰不得啊……”

  四岁的小白然通过血淋淋的事实认清了一个道理,庄园里谁都可以整,哪怕是祖母大人,惟有父亲……母亲是真打她啊,下手毫不留情,还一边打一边骂:“小混蛋,敢吓我的男人,我都不舍得,竟敢……这个欠揍的……”

  坦尔市之行

  白霄从不觉得自己是个信守诺言的人,当然,她轻易也不会答应谁的要求,向谁做出许诺的,只不过这世间就没有绝对的物质存在,在白霄这个当然里,偶尔也有一个例外,这就是她的宝贝夫郎泽吾。

  “霄,我们这样跑出来,会不会不好啊?”

  明知道已经坐在飞往爪翼国第一大城市坦尔市的机舱里面了,泽吾还是忍不住地拉着妻主的衣袖问着,心里很是忐忑不安。

  “有什么不好的!我们是合法妻夫,又不是私奔。”

  白霄一边给夫郎扎着安带,一边轻声慢语地回着夫郎已经问了足有七、八次的问题,毫不见一丝的厌烦。

  “可是……可是……,我们是偷偷跑出来的,也没有和母亲大人打声招呼,还有孩子们……,这……”

  泽吾还是忍不住担心,暂时忽略了妻主使用不当的“私奔”两字,一双狭长的眼目有些发愁地眯了起来。

  “泽吾,把她们暂时忘掉吧,就当我们还没有孩子,就当我们昨天才结的婚,想想我们现在要做的,我们可是要去世界上最大的送女神庙,参拜涒女菩萨,不是一直想要去的吗?还想那群小混蛋做什么?”

  “可是……可是……”

  妻主说得不错,但自己就是觉得这个做法有些欠妥当呢!

  “没有什么可是,安心地享受着吧!”

  白霄拿起薄毯盖在泽吾的身上,笑着安慰说:“睡一觉,睁开眼就到爪翼国了,坦尔市很繁华的,为妻带多走多看看,好好玩一玩。”

  “嗯!”

  泽吾虽是点头应着的,眸子里却未见清朗,还是有些担心的。

  担心着二女儿白然会不会因为父母不在家,无人管教,又把庄园搅个天翻地覆,担心着大女儿白天即将面临的初小考试,也担心着春夏交替,自己的小儿子永乐会不会添加衣物不及时,患上感冒,更担心大儿子白郁急着赶绣衣,会累伤了眼睛,还有母亲大人和父亲大人,她们二老若是知道了妻主一声不吭地就把自己带出来旅游,会不会……不高兴呢?

  总之,已经很久没有离开家、出门远行的泽吾,担心挂念的人和事实在是太多了,多得都有些胡乱了,最后连鸡棚里正在下蛋的公鸡也考虑进来了。

  有了一堆孩子后,送女庙这件事已经不是泽吾最惦记的了。

  泽吾的心里只有庄园里的家人和身边靠着的妻主,可以和妻主单独出去,是好事,自己也是想和妻主多温存的,哎,……只是真放心不下啊,妻主就能放心得下吗?自己才不信呢。

  “泽吾,信我的,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乱想,家里没事,我都按排好了。”

  白霄眼都未睁,却已经把夫郎的心思猜到了。

  十年的夫妻情感早已经让白霄彻底把泽吾看透了,泽吾的身、泽吾的人、以及泽吾清朗的心性,或许不是十年,而是十年前那个晚上的第一眼,——自己托起泽吾下颌的那一瞬间,这男人就已经在自己的手心里了。

  “真的?泽吾就知道霄不会撒手不管的!”

  听了妻主说已经按排好一切,泽吾才算放下脑子里的胡思乱想,真正地闭上眼睛,头还顺势地歪了过来,倚到了白霄的肩上,那么一沾,便熟睡了。

  听到肩头传来的微微的酣声,白霄忍不住翘起嘴角,这世间对自己能完信任、对自己的话不做一丝疑虑的人,也只有自己肩头担着的这个笨男人了,再也不会有第二个。

  这样一想,心头就是暖暖的,觉得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哪怕因此放弃了这一界的市长竞选,——也是值得。

  坦尔市是爪翼国最大的城市,也是当时这个时空最大的城市,有着复元时空所能展现出的所有繁华,集聚于一身,向来是世界人民公认的潮流之都。

  下了飞机后,白霄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拉着还有些没睡醒、满眼迷糊的夫郎泽夫,随着人群步出了安检通道。

  “霄,我们不去秦小姐那里吗?”

  机场外刺眼的阳光,总算是让泽吾渐渐清醒,听到妻主正对着拦下来的那辆出租车车主说要去“阳光假日”酒店,连忙在旁小声地问道。

  “不去,这次旅行是我们自己的,我们谁也不找,只有我们两个。”

  原先的同事、现在的好友秦琪确实住在这座城市里,自己每次来坦尔市也是会去看望她的,但这次不同,这次不想让任何人掺进她和泽吾之间,只想要一个属于她们两个的空间,单独的。

  “噢!”

  泽吾悄悄地点头,已经然明了妻主的心意,心里也顿时痒了起来,像是有只小手再挠着,还又甜甜蜜蜜地难以自持。

  白霄在带着泽吾来之前,就已经通过电话,提前预订了房间,其实预订的不只是房间,还有房间里一系列的按她要求提出的小花样,比如烛光晚餐,比如烛光晚餐里的红酒,还比如……那房间里自带的硕大的温泉浴池。

  “霄,不要……不要弄了,求……求……”

  几乎没有喝过酒的泽吾,沾了白霄哄骗他喝下的一小杯红酒后,一张清秀的容颜便似那红酒的颜色一般,醉人心神了。

  微微噘起的双唇,说着哀求着白霄的话,却无力阻止着白霄在他身上游移的手。

  被无情抛弃的长袍松松垮垮地堆在地板上,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主人被撕掉温良面皮的色魔……调戏着。

  “泽吾乖,忍一下,一会儿就好了!”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打算着吃过烛光晚餐就抱着自己的宝贝夫郎去洗鸳鸯浴,其中当然要少不了一翻柔情蜜意。

  谁曾想,只是一小杯红酒,就把自己的宝贝夫郎撂倒在地,瞬时变成了软绵绵的、没有骨头的爬虫动物,还不停地扭搭着躲闪自己,和自己玩欲拒还休,那好吧,自己也只能顺应天意,变成披上狼皮的……其实还是狼。

  “霄,泽吾觉得天地璇转,泽吾会不会……死啊?泽吾好舍不得啊……”

  迷离的眼神伴着真有几分低泣的语调,好像在和白霄唱决别诗。白霄却只当没有听到,一把把躺倒在地、已经被扒光光的笨蛋男人抱起,借着猛劲,迅速往洗浴间移动。

  只可惜还未转过客厅的玄关,基本已经丧失了神智的泽吾,开始本能地挣扎起来,像只滑手的泥鳅,一下子从白霄的怀里挣脱,掉到了地上。

  幸好这间豪华套房里铺着厚厚的地毯,否则白霄一定会心疼死的。

  “泽吾……”

  即使如此,泽吾掉到地上的那一瞬,白霄也反射般地跟着扑了过去。

  “霄,泽吾……泽吾好喜欢啊!好喜欢……”

  白霄的身体刚欺近泽吾,本是侧倒着的泽吾竟猛地翻身过来,双臂紧紧勾到了白霄的脖颈间,嫣红的唇也随之堵到了白霄的唇上,于是,这场本应发生在温泉池里的浪漫一幕,就这样不合时宜地上演了。

  也因此第二天早上,便有了这样的一场景象,避免不了地上演。

  “霄,泽吾求了,把这张地毯买下来吧,要是让……让别人看到了,泽吾……泽吾……没脸……活了!”

  完清醒过来的泽吾,看到暗红色的地毯上,一片狼藉,也就想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暗红色上大片的污白,想忘掉都难啊……

  与往日不同的自己,缠着妻主要了一次又一次,那副不守夫道的浪荡模样……,呜……这可怎么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