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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偶尔抿一口茶,不是太烫,就是太凉,或者香气不足,于是越发怀念亦寒的味道。

  然而,傍晚走过他房间的时候,我忽然想到,能等到他回来又怎样呢?我们终究是不能相爱的。既然我们终究不能相爱,又为何要让他冒着生命危险拒绝娶妻?

  那就让他妥协,让他娶妻吧?痛,噬骨而来!不,没有办法的!娶妻……光想到这两个字,我的心就会像撕裂了般钻心剧痛。如果亦寒真的娶了别的女子,如果亦寒真的爱上了别人……那么我留在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意义呢?

  手脚如着了魔般的不听使唤,打开门,走进他的房间。朴素的摆设,灰白两色的色调,算不上暗,也算不上亮,却透着清冷。

  这里果然无处不充斥着亦寒的味道,淡淡的冷冷的凉薄的,几乎让人察觉不到的味道。让我留,想念,渴望到发狂的味道。

  亦寒,亦寒!请告诉我,我究竟还要等多久,才能等到的归来?我究竟还要等多久,才能重新投入的怀抱?我究竟还要等多久,才能毫无顾忌地爱?

  是一年,十年,还是一辈子?如果是一辈子,也请告诉我,让我做好永远等待的准备!

  轻轻吐出一口气,让自己激动的心平静下来。一遍遍地告诉过自己要知足,一遍遍地提醒过自己要学会珍惜,回忆如潮,爱意汹涌时,却总是忍不住贪婪地奢望。这大概就是人性吧。

  亦寒现在在做什么呢?是拼命抵抗符御设下的诱惑?是用生命在镌刻誓言?还是终究绷断了所有的极限之锁,离我远去?

  “亦寒,亦寒……”我喃喃念着他的名字,将手心的玉用两手小心翼翼地握住,然后放在唇边亲吻了一下。

  “亦寒……”第二下,第三下,“我爱……”

  我一遍遍地亲着带有手心余温的白玉,滚烫的泪滑了下来,嘴角渗进咸涩:“亦寒,我好爱……知道吗?我好爱……”

  “砰————!”窗户几乎是如爆破般被撞开来的,抬头的时候,我的唇还轻吻在慢慢冰冷的雪玉上,在看清来人的时候,玉砰一声掉在地上。

  亦寒!

  来的人,衣衫破碎凌乱,银丝飘飞,双目赤红,几近疯狂,然而,不是亦寒又是谁?

  我怔怔地看着他一个晃身到我面前,燃烧般布满痛楚的双目灼痛了我,他用嘶哑的声音叫我:“临宇……?”双手一寸一寸抓上了我的肩膀。

  他的眼神已经迷离了,根本没有焦点,他的身都在颤抖,扣住我肩膀的手一寸寸收紧,指尖几乎能扣进我臂膀中。

  不是因为肩膀的痛,不是因为看到他憔悴的痛,却是什么让我呜咽出声:“亦寒……”

  我的声音似乎彻底点燃了他眼中的火,他一把将我抱进怀中,滚烫灼热的唇狠狠地落了下来,像是要蹂躏般的迫切,根本没有应该温存的理智,只余最原始的欲望。

  我被紧紧按住,贴着他炽热的身体,破碎的衣衫下紧实的胸肌急促起伏着,热烫的温度仿佛能在我身上烙下一个个印记。他修长的手胡乱地撕扯我的衣服,从外衣到中衣,嘶嘶的衣衫破裂声充斥房间,破碎的布料散落满地。

  纠缠着被他推入床铺的时候,我的身上已只剩下最贴身的束胸马褂。唇是红肿的,从脖子到锁骨能肯定已印满了吻痕。腰因为被他扣得太紧,像要断裂般的酸痛。可是,身体上的痛却逐渐抵消了我心里的痛,更让我清楚的知道,此刻与我纠缠在一起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我深爱的风亦寒。

  我不是傻瓜!看到他的一瞬间我就知道了,他是凭着怎样的意志才能脱离符御的陷阱回到赤宇楼的。他又是靠着怎样哪怕玉石俱焚的信念,执着地寻找我的身影。

  身体,心里所有的痛在一瞬间化为乌有,比起那青衫银丝,永远默默守护我的男子,我的那点痛算什么?我的那点伤又算什么呢?

  我尽量温柔地抱住他,用红肿的唇吻他的唇,他的胸膛。在他胡乱扯着我身上马褂的时候,一一解开扣子脱去,引导他的手抚上这具身体柔软丰满的胸部。

  在我低吟出声的时候,我听到他发出类似呻吟的低吼,一口含住我胸前的蓓蕾,类似于啃啮的吸吮。疼痛和酥麻让我呻吟,晶莹的泪不知因何滑落眼角,颤抖的声音里带着沙哑的低泣。

  亦寒忽然停下了动作,抬起头来看着我,赤红的眼已然被墨绿掩盖了大半,化为一种奇异的色彩,似紫非紫,似蓝非蓝。他困难地喘息着,将焦点聚在我身上,然后低下头,用热得能烧化我皮肤的唇,小心地吻去我的泪。

  “没有关系的……”我将五指插进他已然披散的发间,温柔摩挲,“没有关系的,亦寒……我爱……”

  “我……”亦寒的声音粗嘎又难听,那是极力压抑着体内欲火的象征,“我以后……再也不能……保护……”

  目光瞥到右手上此刻红艳如火的月牙形印记

  ,眼泪汹涌地喷薄而下:“亦寒,我会保护好我自己……真的没有关系……只要我们能在一起,只要我们能相爱,天诛地灭也无所谓!”

  亦寒的眼中疯狂地闪过各种光芒,墨绿、墨绿、墨绿,墨绿覆盖了他整双眼,那种幽深莫测的光芒,像水底漩涡般卷着人没入。当我几乎要被那暗沉的绿淹没的时候,一道暗紫色的光划过,像天际流星般,驻留在他眼中。于是,墨绿渗出暗紫。

  “临……宇……”他哑声叫我,用灵魂嘶吼我的名字,然后说,“我爱……”

  “我也是!”我勾住他的脖子,吻他赤热的唇,眼泪不停地滑下,“亦寒,我也爱……”

  亦寒眼中的欲火倏然窜起,仿佛比方才更猛更烈,他艰难地吐出所有能做到的珍惜爱护我的话:“我……没有办法……温柔……”他的手在我两侧紧紧,像要捏碎般握成拳,“我会……伤害……”

  说着我会伤害的人,说着我没有办法温柔的人,却让我心头柔软得像要融化成水。那是一种真正把我放在骨子里呵护怜惜的爱,那是一种拼命将我的幸福远远摆在他自己之上的爱。人生在世,但求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我用颤抖地手,一点点解开他身上凌乱的束缚,直到和他赤裸相对。轻轻却坚决地抱住他剧烈颤抖的火热壮实身躯,让他紧紧贴在我柔软微凉的身体上,柔声道:“亦寒……除了不再爱我,没有什么可以伤害到我……真的没有了……”

  几乎是零点零一秒的停顿后,绚烂的紫色忽然充斥了他整双眼睛,我听到他发出一阵沙哑的低吼,然后疯狂地抱住我,将我揉嵌在他灼热健硕的体内,不断亲吻、抚摸、吮吸,寻找发泄情欲,解除迷药,述说爱意的出口。

  磨人的酥麻,钻心的刺痛,疯燃的情潮,火一般赤裸裸的纠缠,终于夺走了我们的理智,夺走了曾经的伤痛和疏离,将我们统统燃烧,化作一人。

  小佚

  2008.3.14 19:36

  第19章情深不寿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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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偶写潇然梦续——无游天下录了,轻喜剧,将yy进行到底,先申明很可能是个大坑啊,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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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章 耳鬓厮磨

  第20章 耳鬓厮磨

  原来亦寒说得没办法温柔,真的不是说说而已的,加上这个身体是第一次,一轮疯狂的纠缠下来,我几乎成了一滩烂泥,整着他的手臂便沉沉睡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天色还是暗的,房间亮着幽暗的烛火。整着的还是同一条手臂,靠着的还是同一副胸膛,可是床却换了一张,房间也换了一个。

  我眨着迷蒙的眼四处看了看:“怎么到我房间了?”身上穿着贴身的亵衣,虽然酸痛不减,却很清爽。看来是亦寒替我清理过了。

  “我怕睡不惯。”亦寒轻轻揽住我的腰,让我的背整个贴上他温热的胸膛。

  我舒服又心安理得地把身重量都放在他身上,散乱地发丝轻轻缓缓磨蹭着他的颈项。

  “临宇……”他略带犹豫地叫我,“有件事很奇怪。”

  “什么?”我连忙转过身去,期间扯动了身上的痛,我低低呻吟了一声,立马被他搂进怀中,不断轻吻我的发丝。我抬起头来,用眼神询问着他所说奇怪的事。

  藏在被窝中的手忽然被握住,他和我十指纠缠,薄茧摩挲着我掌心的纹路,然后移出被外,移到烛光下。我看到自己手臂上的玫瑰色月牙印变得若有若无,似是马上就要消失。

  我转动着手臂看了半天,忍不住轻笑道:“这滴血认主的印记怎么跟守宫砂一样?”

  亦寒低咳了一声,笑意在他眼底泛起涟漪:“刚刚……后,我就发现这个印记像预料的一样要消失了。可是……”他顿了顿,眼眸幽深却含着无限欣慰爱意地看着我,“我的内力居然没有消失,一点也没有消失。”

  我微微惊诧,他不说我都把这个忘了。天星流剑派极端变态的神荼守则,一旦神荼与主人发生肉体关系,月牙印便会消失,而神荼轻则武功尽失,重则丧失生命。

  “意思是说……”我抬头凝视着此刻无论身心都与我半分不离的男子,嘴角难以化去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笑容,“终于冲破神荼的宿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