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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我叹了口气,一边走,一边不回头地问:“亦寒,觉得呢?”

  不等他回答,我就接口道:“肯定会说,只要公子开心就好。”

  “是。”在我身后,亦寒的声音清冷而夹杂着淡淡的宠溺和包容,“只要公子开心就好。”

  我挑眉一笑,心情顿时舒畅了很多。转过阶梯,遥远的,望不到尽头的西面就是金耀啊!那个我效忠了六年的金耀国!

  我一步步走下城楼,每走一步,就将属于金耀的过去抛却一点。心口有钝钝的痛和酸楚,也有血液沸腾的激扬,我和杨毅,那个曾和我各取所需,相互利用,却也相互扶持的帝王,我们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君臣相斗。

  杨毅,从今以后再不是我的君,我也不是的臣;杨毅,从今以后我沙场相见,两国相争,绝不留情。

  小佚

  2008.2.26 20:05

  第14章 一将功成完。

  下次更新:2月29日,周五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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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章 寄宿

  第15章 寄宿

  睡觉睡到自然醒,我睁开眼,原本是漆黑一片,现在还是漆黑一片。不过从窗外传来的隐隐约约的嬉闹声和落在脸上的温热度,可以猜到现在应该是白天,而且还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

  起床第一件事洗脸刷牙,第二件事吃早餐,第三件事把那个快被遗忘了的无赖赶出去。

  我摸索着从床上爬起来,床头忽然传来悦耳的歌声:“远离家乡,不胜唏嘘,幻化成秋夜,而我却像落叶归根坠在心间……”

  “喂。”

  “蓝蓝!我是哥哥,我和阿姨现在都在医院,徐冽发高烧了。”

  “……”发烧?

  “一个人在家别乱走,我这就过去接。”

  “……”我好象记得徐冽说过,他从小到大就生过三次病,每次一发烧命就去了一半。

  “蓝蓝,有听我在说吗?”

  “有。”我回答。

  “本来是想叫一起过来的,可是怎么也叫不醒。也别太担心了。医生说烧的是有点高,如果再拖延一下就会变成脑膜炎,不过幸好送来的早。”

  “恩。”……

  挂下电话,我在床上呆坐了一会,随即烦恼地抓了抓头发。按理说,常人在外面冻了五六个小时会生病很正常。发烧烧到接近脑膜炎,我也确实有些担心。可是……

  事情真的是变复杂了呢!我叹了一口气,完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滴——滴——……滴!滴!……”一种极其怪异,又说不出得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

  只有我一个人的房间静寂异常,稍微有一点声响,就能清楚听到。我一边苦苦思索着,一边摸索着起身寻着那声音找去。

  “滴——滴——滴——”我的心脏随着那声音一下下跳动,近了!越来越近了!

  突然,像是一匹连绵的布被割了一刀,断裂开来一般,那声音嘎然而止。我皱眉凝神,却再也听不到任何声响。正站在原地良久沉思着,忽然听到哥哥的声音。

  “蓝蓝,不是叫老实呆在房里吗?怎么自己出来了?”哥哥责备地拉我往回走,“快点去洗脸刷牙,我们去医院。”

  “哥……”我为难地侧着头,“我还是不去医院吧。”

  “那怎么成?”哥哥断然否决,“一个人留在家里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唉……我暗叹了一口气,只好认命地跟着哥哥走。

  医院里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微微刺激着鼻膜,我不喜欢,但也谈不上讨厌。这是一种简单到有些单调,却又让人很容易习惯的味道。

  哥哥领着我左拐右拐,又是电梯,又是过道,转得我晕头转向,才走进一间幽静的病房。

  “他怎么样了?”哥哥问道。

  “还是没醒来。”阿姨压低了声音说,“不过烧退得差不多了。蓝蓝也来了?”

  我恩了一声,让哥哥扶着我找个地方坐下来。领路的时候哥哥的动作忽然顿了下,片刻后似乎拐了个小小的角度。我心里一动,还没来得及想明白,习惯性摸索的手已经碰到了一片温热的皮肤。

  从触感敏锐的指腹上可以感觉到,那是一张脸,掌心覆盖的是高挺的鼻,手腕下方有湿热的气吐出来。我压下心头烦躁,不动声色地收回手:“哥,没有其他位置吗?”

  “没……不……不是。”哥哥的声音立时结巴,“有的。我……我扶过去。”

  我靠坐在软椅上,微闭着眼思索最快拿下风吟的战略。卓清是必须退位的,否则木双双就没有了辅佐幼子掌权的理由。可是,卓清的命该不该留呢?

  留下他的命,

  莫说将来可能会被人利用的后患,就是眼前那些风吟老臣子也不会同意另立新君。若到时来个誓死表忠心,我就要头疼了。以借刀杀人之法除掉他,是最一劳永逸的方法。只是……只是又一条人命啊!我长叹……

  “伽蓝。”

  我皱了皱眉,是徐冽的声音。他在梦呓吗?哥哥他们都不在吗?

  “伽蓝……”

  我决定不去理他,虽然嘶哑的声音,期盼的语调让我微微心痛,但也仅只是微微而已了。

  “伽蓝,睡着了吗?”

  才睡着了呢!不过……梦呓的人会问睡着了吗?

  前方传来一阵响动,什么东西?是翻身吗?估计是梦呓结束了。我不去理会它,继续闭着眼思考问题。卓清的三个儿子,都是姬妾所生,必须选一个便于控制的……

  周身的气氛忽然变得怪异,粘稠地,暧昧地,在我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一只灼烫的手掌已经抚上了我的脸,从略微冰凉的额头,到鼻尖,到……

  “啪——”我一把扣住在我脸上游移的手,睁开眼,“醒了?”

  被我抓住的手似是僵了下,徐冽用沙哑的声音很无奈地说:“我刚刚叫了好几声。”

  我嘴角抽了抽,松开手,干笑道:“我刚刚打了下盹,没听见。”

  安静了一会。徐冽用很缓慢地语速说:“伽蓝,我生病了。”

  “哦……”是人都知道生病了。否则现在在哪?

  “发……高烧。”他说得更缓慢了。

  “……”到底想说什么啊?

  “伽蓝……”他意犹未尽,显有下文地叫了我一声。

  “什么?”

  “医生说病人不能走动。”

  “……”那刚刚是用爬的?

  “也不能太过劳累。”

  我真是……#¥%(@#,咬着牙问:“所……以?”

  徐冽清了清嗓子:“所以,我既不能乘飞机回国,在瑞士也没什么地方可以住。就只能寄宿在家了。当然,我会付住宿费给。”精神刚好一点,无赖兼唯我独尊的秉性又窜上来了。

  我冷笑道:“医院里有床,有被子,还有免费的看护。只要有钱,爱呆多久呆多久!”

  徐冽气都不喘一下利索地回答:“我不喜欢医院里的味道。”

  “那就去住酒店!”

  “住什么酒店啊!又贵又不干净。”阿姨含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徐先生就住我们家吧!反正有空房间。”

  “阿姨。”我尽量用平和的语调说,“可不可以请征求下另外一个户主的意见?”

  “哦……那伽齐,同意吗?”

  “……”阿姨!到底收了徐冽多少贿赂?!不过哥哥肯定不会同意吧。

  哥哥似是为难了好一会,终于恶声恶气地说:“最多住一个月!每天七百美元!”

  一个月?!还最多!!哥哥哪根经搭错了!

  “林伽齐。”我用最平常的口气叫着哥哥的名字,“扶我出去!”

  不知道脚下站的是个什么地方,有风有墙,大概是开了窗的过道。

  “伽蓝,我……”哥哥很心虚很为难地说着支吾的话,“我并没有原谅他,只是……揍了他一顿气就消得差不多了,我只是……”

  我叹了口气,接过他都快打结的话:“哥,老实跟我说,是不是想让我和他复婚?”

  “没有!”哥哥连忙道,“他当年害得那么惨,哥知道那些伤害不是三言两语的道歉可以忘记的。而且,这毕竟是们两的事,哥不会用自己的思想来左右。”

  “那跟阿姨凑什么热闹?”我微怒,“还同意把他留在我们家?”

  哥哥沉默了一会,才低声道:“老实说,我是有些可怜他。从很多细节就看得出来,他是个很高傲,习惯以自我为中心的天之骄子,不会接受别人施舍的同情,宁愿痛死也不会示弱,死要面子说得就是他这种人。”

  “可是,一旦站到面前,他就完变了。蓝蓝是没看到他的表情,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大概就算让他跪下来,他也绝不会犹豫一下。”

  跪下来啊……我深吸了一口气,把冰冷的手焐进脖子里取暖,霎时间刺骨的寒意伴随着令人颤栗的温暖传遍身:“哥,有很多事,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再多的努力也修不回失去的感情。”

  “蓝蓝……”哥哥揽过我的肩把我轻轻抱在怀里,“我只听说过,事在人为。哥只是不想一直这么孤单,这么沉默而已。虽然现在变得成熟冷静了,哥哥还是宁愿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却单纯快乐的蓝蓝。”

  我偎在哥哥的怀里,无声地笑笑,嘴里有种苦涩的味道。哥,这世间错过了就不能回头的事有很多,并不

  仅仅是感情而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