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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宅屋 > 都市小说 > 心痒难耐+番外 > ☆、67

☆、67

  白纯的头嗡嗡发疼,好像有无数根的针直戳过来:“不要,顾叔叔,不要……”

  “不要……什么?” 顾语声沉静的目光里波澜暗涌,“不要抱着这种飘渺的希望?还是知道我所做的都是无用功?”

  白纯猛然抬头,木讷地看着他。

  顾语声关了视频,书房里陷入可怕的寂静,只有两个人沉重的呼吸声。

  “扮演的黑天鹅这个人,还有那块玉石吊坠最开始的主人,都是的母亲——白燕,对不对?如果我没猜错,白燕间接知道喜欢锦生后,打算和他分手,所以才把锦生为她拍下来的吊坠送给……”

  白纯阖上眼睛,眼泪终于掉了出来。

  顾语声伸手擦她的眼泪,她却恐惧他一样,缩着肩膀避开。

  “白纯,告诉我,还记得什么?就算他们现在仍然在一起……”顾语声用力攥紧拳头,“至少锦生应该回来看看爸爸……白纯……”

  顾语声的语气几乎带了恳求,抓住她的肩膀。

  白纯泪眼模糊,却仍是不敢看他。恢复记忆之前,她在他面前是那么透明、清澈,除此之外,她还有一颗勇敢而真挚的爱他的心,顾语声被打动的,是那样的白纯,而不是现在谎话连篇的女人。

  “对不起,对不起,顾叔叔……对不起……”

  “白纯,不管究竟因为什么隐瞒我这么久……直到现在为止,我并不怪,我只要告诉我真相!”他捧起她泪水滂沱的脸,双目赤红,声音渐弱,那语气不是逼问,而是同她温柔地商量,“有那么难吗?或者,有什么苦衷,说出来,好不好?”

  白纯将视线移向他,微微发愣:“对,顾叔叔,说的都对。我已经恢复记忆了。”

  感受到顾语声无力地放下手,她低头抽噎:“半年前,无意中看到那张影碟里的黑天鹅时,我就想来……想起来那个曾经在冷饮店里让我发疯发狂的脸,竟是属于我妈妈的。锦生真正爱的那个女人,竟然是我妈!”

  白纯身体抖的筛子一般,摇摇晃晃,差点倒了,顾语声眼疾手快,扶住她的手臂,让她先坐下来。

  白纯摇摇头,举目看他,泪珠成串滑落:“顾叔叔,别对我这么好,我不再是以前的白纯了……我——”

  顾语声:“既然说不是以前的白纯,那就别说傻话!”

  白纯咬住唇,手臂抱在一起,蜷缩着,躲避他的气息:“我不值得对我好。知道吗?我怕会恨我,所以一直欺骗,装作还是那个傻傻的眼里面只有顾语声的白纯,其实……我……我不是了。这个孩子到来的时候,我差点想打掉她,知道我以前多想能给我一个宝宝。”她抹了把眼泪,苦苦地维持笑容,“我光是想象着将来,和我,还有我们的小宝宝,就觉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可是,我却曾经想亲手杀了她。有时候我也怀疑自己变了,变的冷酷无情。但当对我好时,我又欺骗不了自己的心,我爱,每次对说谎话,我好痛苦……”

  “白纯——”

  “顾叔叔!不要原谅我……死了……锦生和我妈死了!他们死了!”

  白纯说完,几近崩溃,灵魂如同悬在半空中,置身事外看着自己和顾语声之间就此分崩瓦解。

  顾语声本是扶着她,却忽然按住她的肩膀,愕然怔愣:“……什么?”

  白纯用手拄在书桌边,堪堪撑住自己的身子,说出来也好,那个事实如同一只锋利的怪爪,午夜梦回,抓紧她剩余的生命,疯狂地摧残。

  这些日子,当她看见顾语声的亲人一个个从他身边离去,而自己正是夺走他最后亲人的魔鬼,她宁愿替那些痛苦转移到她的身上来,那样,她的心里是不是就会好受一些?

  “三年前,就在我申请了去莫斯科进修的机会以后,一次偶然,我遇见了顾锦生,他很帅,听说还是世家子,所以非常受女生欢迎,我也是其中一个。”

  “我们开始交往,大多数人不看好我们,有的同学还让我离他远一点,说他在圈子里有很多女朋友,我不过是其中一个。我没有听,固执地想要了解我所认识锦生。我们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可是我发现正像我看到的,锦生没有传言中的那么糟,他内心十分孤单,他渴望陪伴、渴望理解,而我呢,也是。”

  “他给我讲他小时候的事,讲他无所不能的大哥和从未给过他一个微笑的母亲,还有那只音乐盒……”

  顾语声松开手,捏着眉心退后一步,眼里面雾气升起,满是茫然,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白纯被放开束缚,深知,有些东西到底是会失去的,无论用尽了方法,甚至失去自己去挽留。

  她讷讷地看着地面,往事汹涌而来,从未有过的清晰。

  “我爱上了锦生,为了和他在一起,我甚至想要放弃千载难逢的进修机会。可是没想到,快二十年都没有过问我的妈妈,却忽然出现,成了我们毕业班巡演演出的特邀指导。”

  “我对她太陌生了,之前我问过收养我的叔婶,问我爸爸,但是他们都不愿提起她,或者一提起她,就有很多怨言,时间一久,我也不好再问下去。所以,当我和妈妈相认的时候,我选择了保密。几乎没有人知道我和舞蹈家白燕是母女两个。”

  “后来我和锦生分手,一个人到了莫斯科,仅仅过了三天,他们就追过来,我才知道,原来锦生和我妈妈之前已经相识,因为年龄相差太大,认为根本不可能在一起,所以分开了。锦生在来看我的表演时,他们再次不期然相遇,于是……”

  白纯的眼泪已经流干,双腿有些酸,便转身走到沙发边,慢慢坐下来:“也许妈妈是发现了我喜欢锦生,所以把当年锦生送给她的玉石吊坠转送给我,那时我不懂,只以为那是我的母亲送给我的第一个礼物。我把它当宝贝,可锦生看见了,却立刻对我大发雷霆。我不知道我哪里做错了,很伤心,只能找锦生,结果我撞见他们在冷饮店里约会的场景。”

  白纯捂住脸,苦笑了下:“我当时……当时觉得老天真是跟我开了个天大的玩笑。我的妈妈,十九年才第一次出现在我生命里的妈妈,竟然和我最爱的男人……”

  顾锦生穿着蓝色的西装外套背对着她,白燕手里拿着冷饮店里的玩偶与他淡淡微笑,那个画面,深深刻在白纯脑子里,即便她受了刺激,潜意识刻意抹去所有有关锦生的回忆,依旧顽强地残存。

  顾语声走到她面前,半蹲下来,看着她,声音疲惫得沙哑起来:“之后呢,为什么……”

  “之后我收拾行李,终于没有一丝犹豫,去了莫斯科。他们找来,向我解释,我什么都听不进去,也冷静不下来,还大吵了一架。我刚刚和妈妈相认……我很崇拜她,原来她是个出色的舞蹈家,是我向往成为的人,根本不像原来我猜测的那样不堪。尽管她当年抛弃了我,但是我们相认之后,她对我真很好,我们像朋友一样。可为什么……为什么是锦生?我一气之下又偷偷回国,我不知道他们怎么打听到我的消息的,也跟了回来。”

  白纯闭上眼睛,紧蹙眉头:“在他们发现我新的住处的时候,我发现我已经控制不了我的情绪,疯了一样砸我公寓里的东西,甚至弄伤了自己,锦生阻止我,我反而打了他。”她低头看自己的手,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白纯,她都要分不清,“我推开锦生和我妈,下了楼,开车上路,不知过了多久,也分不清那时是白天还是黑夜……我只觉得后面像有洪水猛兽在追我,我想逃,逃的越远越好,永远不要见他们,然后……到了一个山路的弯道处,锦生在后面不停按喇叭,让我减速,我却踩下了油门,那一刻,我想死,就这样死了吧。”

  “可我却……听到了刹车声,非常刺耳,我下车跑回去的时候……他们的车已经消失不见,我在路边大声喊……”白纯断断续续,抱住头,强撑着意志描述,一幕幕重新刺激着她的神经,她的唇色发白,浑身下意识抖动起来,“爆炸声好大,我听不见任何声音,火花、黑烟到处都是,仿佛把我也烧着了,我慌不择路,很想跳下去,想去救他们……醒来第一眼,一辆卡车停在我的身边,我迷迷糊糊地看见车后面装着好多舞台道具,彩旗,乐器,我忽然觉得莫名的熟悉,可我的头好疼,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妈从车上跳下来,给我水喝……接着我就进了葛山大剧团。”

  顾语声深沉叹了口气,仍是一言不发,扶着额头缓缓站起身。

  他推测的,不是这样……尽管这段锦生和白燕的关系充满了沉重的禁忌和质疑,但他希望他们活着,哪怕永远藏起来不现身,永远躲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只要活着。

  “顾叔叔,这是我所记起来的所有真相……就算现在去莫斯科怎样找,都不会有结果。是我害死了他们……是我,让失去了锦生。”

  她抽了口气,深呼吸,从沙发里摇摇晃晃站起,顾语声的心神还在震惊和绝望中回荡,本能伸手护她。

  白纯低头望着,泪眼垂落,五脏六腑绞缠在一起,疼得她冷汗直冒。

  她没资格再牵这只给她所有温暖的手了,是不是?

  正是因为这种深深的不舍和贪,她才明知顾语声痛恨欺骗,却又一次次地丢失自己去欺骗他。

  白纯倾身,不舍地轻轻抱了他一下,在他耳边说:“不要……不要原谅我。”

  她的顾叔叔,曾在那个又冷又饿的雨后傍晚送给她一块香甜的蓝莓蛋糕;曾为她细心包扎伤口,为她光溜溜的头顶擦药、吹风;曾在郊外月光里情不自禁地亲吻她;每每激情时刻在她身体里极尽温柔、极致缠绵的男人,她到这一刻,不得不放开。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来鸟,写的好卡啊。。还好终于交待完了。。。啵啵~~~~留言来的更猛烈些吧。。。。

  这本写的好纠结呀。而且作者有个挺不好的习惯,越到完结我越是有各种情绪冒出来。。。想把结尾写好,想快点完结,却又灰常不舍。。嘤嘤。。。

  ☆68、溪间明月照青藤

  作者有话要说:小修了下

  滕策和宋的番外篇一,宋的包子就是这么来的,被滕策强上了,滕策着实比较渣、比较恶劣。。摸摸~~~

  正文那边我看晚上有时间木有。。。木有的话就明天更哈~~~~

  再说下积分。。。前几天我的时间表比较乱,所以可能一忙就忘记送积分了。。。所以有哪位童鞋没得到积分,可能是我漏掉了,记得跟我要哈~~~啵啵~~~

  还有谢谢hyc童鞋地雷啊。。。抱抱。。

  宋溪月五岁生日宴上,第一次见到了十五岁的顾语声,即使他当时只随意穿了身运动装,仍然英气逼人,俊逸潇洒,只短短亮相了不到半分钟,已经吸引了场女士们的目光。

  他把一份小礼盒放进她的手心,说:“我是顾语声,代替我爸爸送给小溪月一份生日礼物。祝健康快乐……”

  后来,宋溪月一度以为她将来一定嫁给他的,只盼望自己快些长大,跟上他的脚步,成为像他一样优秀的人。

  可终究,不过是她一个人的公主梦一场,那个男人伴随贯穿了她的前半生,却始终只存在于她的幻想之中。

  十八岁的生日晚宴,顾语声回国,她得知,第一时间让人把请帖送到了“华逸”,但是他应邀到来时,臂弯中却挽着另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付曼。

  “据说,顾语声要结婚了呢,就是他以前的那个秘书。”

  “听说因为那个女人怀孕两个多月了,顾语声才娶她的,啧啧。”

  “啧什么啊,有本事也让顾先生给留个种。”

  “哈哈。”

  宋溪月心如刀绞,脸上却挂着几近完美的笑容迎接顾语声和他的未婚妻,她从小到大一路平坦,风光无限,唯有在顾语声这里栽了跟头,但她不甘愿让别人发现自己的狼狈,暗暗发誓——别给她机会,若是有了,她必定不会再放手。

  顾语声结婚以后,宋溪月的心像被一下子掏空了,曾经绮丽的梦想化作一颗颗泡沫,随风而散。

  出国留学期间,她也曾经交了几个男朋友,甚至还有一个金发碧眼的傻大个儿地举着钻戒和鲜花,在夏威夷的海滩上向她求婚了,可她的脑海中闪过那人的脸颊,仿佛他已在自己的灵魂上烙上烙印,永远挥之不去,她只能无情地拒绝,甚至以后与求婚的男人不再见面。

  宋家从上到下,没有一个人看好宋溪月痴顾语声,自然在他离婚时封堵一切可能让她得知的渠道,一直等到她学成归国,她才发觉自己和他又错过了四年。

  然而这些都不是最糟糕的,而是顾语声明知自己因为“鼎元”和滕家的生意来往而迫不得已和滕策订婚时,对她说出的那句“从始至终,我都不是那个人”,他淡漠冷静、却又真诚无比的眼神如利剑般刺得她体无完肤。

  执着了十年的爱,不,应该是单,终于结束了。

  宋溪月心灰意冷,如果可以,她宁愿生日宴上送给她礼物的男人是随便一个阿猫阿狗也不要是顾语声。

  宋溪月遂了家人的意,答应与滕策结婚,谁知那个混蛋连婚礼都缺席。

  不错不错,最好永远不要回来,她还嫌那个风流二少爷在外面惹了一身脏呢,宋溪月优哉游哉在酒店的总统套间里,拈起指尖,吃着新鲜出炉的点心,早把新郎忘的一干二净。

  果然时辰一到,婚礼现场一片哗然,滕策还是没出现,宋溪月心平气和,嘴角甚至带了笑意,哪有弃妇的幽怨,反而落落大方地对外面的宾客稍作安抚,然后便大摇大摆地走掉了。

  最丢脸的当然不是宋家人,而是滕家一家老小,啧,滕策他父母亲和大哥大嫂眼珠子气的差点蹦出来,婚宴事宜处理完毕还要过来宋家道歉,宋溪月都有点看不过去了。

  滕岚说滕策的电话一直接不通,连他的那些狐朋狗党也不知道他的去向,从前滕策贪玩不假,但正经事上没见他掉过链子,这话里话外的,有点暗示宋溪月和滕策八成是串通好了,才让婚礼当天闹了笑话。

  宋溪月觉得好笑,她和滕策小时候就常玩在一起,那个家伙什么德行她还不知道,他可不是能安分下来当人夫的性子,这会儿说不定在哪个温柔乡里流连忘返呢。

  拨了滕策的号码,没想到响了两响,那边就接起来,滕岚不是说打不通电话吗,这是什么?!

  “喂,滕策,把婚礼这码子事给忘记了吧,没事,反正咱们结婚证都领了,婚礼嘛,不急这一天两天的,滕二少爷好好玩,帮我谢谢身边的美女哈。”

  滕策正在芭提雅做泰式按摩,按摩师傅娴熟的手法按得他哼哼唧唧,各种销魂:“唔,哦,宝贝儿,真体谅我。回去好好犒赏、滋润啊。”

  宋溪月暗嗤了声,把手机一丢,想了想,差点爆粗口。

  婚礼推迟十天,如期举行。

  滕策这天再次刷新了宋溪月的下限,在她眼皮底子胡搞乱搞。

  婚礼一结束,宋溪月一点好脸色也没给他看,回到新居,把新房门摔得震天响,立马反锁。

  滕策敲门:“宋溪月,出来!”

  “出来干什么?个混蛋,到隔壁去睡。”

  滕策咚咚砸门:“凭什么我去隔壁?这个房间我有份,床我有份,……这个人,我也有份!”

  宋溪月啪一下打开门,端的是一副自在的样子,滕策一愣,嬉皮笑脸地摸一把她的脸:“终于肯出来了,宋大小姐。”

  “哗——”一杯冰水从滕策头上浇到底,宋溪月把两人之前签的婚前协议复件摔到他身上:“清醒了没?混蛋!特么别以为喝醉了就想趁机占我姓宋的便宜!这是我们的协议,背熟了再跟我巴拉!”

  滕策抹了一把脸,暗骂一声,顿时清醒几分,只见那女人刚刚在她眼前晃了几秒,又把门摔上。

  助理递上来一条干毛巾,他胡乱擦几下,扔到一边,宋溪月又冒了出来,大吼道:“还有,不要用的脏手再碰我,不然,我剁了的命根子!”

  宋溪月结婚以后就和滕策分房睡,夜里回来的也特别晚,通常凌晨一两点才到家,滕策反而是有阵子没出去玩了。

  第一,夜场那帮崽子嫌他结婚以后一下子变得特别无趣,新鲜的娱乐活动通通把他排斥在外。

  第二,他老婆宋溪月是“鼎元”大小姐,张扬跋扈,我行我素,无人不晓,这滕策新婚就出来玩儿,场子里稍微有点脑子的姑娘都不愿惹这个麻烦。

  好吧,总之他滕策是不知不觉地就被所有人冷落了。

  “宋溪月,我等一整晚了,疯到什么时候肯回来?”滕策气不打一处来,心想,要敢给我绿帽子,我就把那男人胳膊腿都给卸了。

  宋溪月最近心情糟到极点,回家还要和滕策在同一屋檐下相处,想想都觉得烦,于是,她接连几天去看夜场电影,直到深夜滕策入睡了才回家。

  今天刚好她带的项目组接了一个新项目,需要加班,这厮居然打电话来兴师问罪,他以为他是谁?

  “滕策有病的话就去吃药,等我一整晚做什么?”

  “先回答我问题,现在在哪?”

  “我凭什么告诉?呵,什么立场问我话啊,管我那么多?一年期限一到,我就跟拜拜了,数着点吧,滕二策,过一天,少一天!”

  其实宋溪月就是为了气他随口乱说的,她所认识的滕策阅女无数,两人不过是为了两家生意上的合作才被逼结婚,她连一年后两人离婚时要对长辈作出解释的理由都想好了,哪里会料到她一回家,滕策就来个霸王硬上弓。

  “个人渣混蛋,滕策,放开我!”宋溪月还未打开卧室灯,被在角落伏击的滕策抱进怀里,他胸腔炙热,带着男性特殊的味道的身体将她密密实实地缠缚。

  “说,去哪里了?又去求顾语声了,还是——”他逼视她,圈着她,一步步向房内挪,纵身一跃,把她整个人带进床上。

  宋溪月完懵掉了,她从来没想过跟这个“人渣”有什么关系,更别提有这么亲密的举动。

  “喝酒了?清醒清醒!滕策,清醒一下!” 特么别假戏真做啊!

  若是论力气,她和滕策比起来简直蚍蜉撼树,所以她只能对他有商有量。

  “我没喝酒!”滕策朝她呼了口气,宋溪月嫌弃得想躲,却来不及,滕策掐着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下来,舌尖搅进她的口腔,肆意地缠绕她的舌。

  她想,这厮是疯了,疯了!

  “溪月,告诉我,是不是有了新欢?”

  宋溪月被吻的脸颊通红:“新欢个屁,滕策,知道在干嘛吗?”她颤抖地握住滕策抚向她胸口的手,“松手,现在还来得及,别让我恨。”

  滕策不知怎么,一副受伤的样子,可怜巴巴看着她:“真的……一点感觉不到……嗯,我喜欢?”

  宋溪月呼吸急促,心像要蹦出来,算起来,她和滕策、锦生自从在所谓贵族学校相识开始也有快二十年的时间,他是个什么胚,她还不知道?喜欢?玩儿蛋去吧。

  “我们认识这么多年,现在才对我说喜欢我?骗谁啊?”

  滕策忽然笑起来,吻她的眼睛:“宋溪月,眼里除了顾语声还有过别人吗?看那副非他不嫁的样子,我真恨不得抽!他是神还是宇宙啊,至于一辈子就只爱他一个吗?”

  宋溪月鼻尖一酸,眼泪快掉下来:“哼!管不到我爱谁!”

  滕策笑得贱兮兮:“呵呵,以前我不管,现在是我老婆,我还不管?当我是壁画上的老虎?中看不中用?信不信,世界都知道我喜欢,只有不知道,呵呵,还跟我立什么狗屁协议?去他妈的协议,我跟结婚,就没打算离!”

  宋溪月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滕策像个野兽一样,撕开她的衬衫和胸衣,扣住她的手臂和双腿,埋在她身前啃起来。

  “滕策,妈的!疼——属狗的么?”宋溪月本能挣扎着,“滚开,滚开!……我、我要报警!告强x!”

  滕策继续嬉皮笑脸,拱进她的双腿之间,迅速扯开推高她的裙子,拨开小裤边缘,摸了两下,微有些湿意的时候,腰间一挺就进了去。

  宋溪月痛呼,弓起了身子,同时也不由自主地剧烈抽搐起来。

  滕策的背肌几乎贲满,她的挤压让他极为受用,两人都从一阵眩晕中清醒过来,滕策探头去吻的唇,呵呵地笑:“原来就是个纸老虎啊,一点也不中用,刚才那一下就高了?”

  宋溪月双眼失焦,泪沿着眼角潺潺而落:“闭嘴!”

  他掰开她的腿,挂在腰间,压住她胡乱挣扎的手臂,身上不住地挺动,热烫的气息和陡然充实的酸楚让宋溪月差点忘记身上这个男人是谁,只听他在她耳边舒服的叹气:“溪月,溪月,早该是我的了,不知道我想过多少遍,多少遍,唔……”

  滕策把宋大小姐伺候得云里雾里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将她翻个身,伏在她香汗涔涔的背上,手握住那两簇绵软,开始自己慢慢享受。

  宋溪月醒来,想动一下,却一丝力气都没有,滕策还趴在她身上,阳光洒在他的脸,薄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辉,如同一个餍足的……混蛋。

  她试图推开他,才发现那处泥泞不堪,他们居然仍然黏糊糊地连着,那么多次都没戴套,滕策,个十足的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