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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姑娘,快起来。”

  “姑娘……”

  梁蕴眼皮翻了翻,又继续睡。

  “姑娘,相爷说,你要是晚到一刻就罚没一顿饭。”吉祥大喊。

  梁蕴弹坐起来,嘴角下弯,眼睛依旧闭着喃喃道:“我得快点儿过去。快点儿……”

  “是。”

  “我得快点穿衣,快点梳妆。”

  “是。”

  “快点儿,快点……”

  “我知道要快点儿。”如意站在床边,笑说:“姑娘你好歹动一下呀,你不下床,奴婢怎么伺候你穿衣梳妆?”

  梁蕴艰难地起床完毕,匆匆赶到书房之时,谢堇昭早已穿戴整齐落座在八仙桌旁候着她了。

  一桌的早膳荤素搭配有致,色彩鲜艳诱人。

  梁蕴落座,看着面前那清粥上面飘起的白烟,麻木地拉过一旁的萝卜干给粥里添了一小勺。

  谢堇昭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三下,引起了梁蕴的注意。看那丫头睡不够的呆样子,他难得地露出了清澈的笑容,悠悠道:“你是不是忘了你的任务了?”

  “哦。”梁蕴经这一提醒,也想起了,又再挖了一小勺的萝卜干,身子往桌上靠,手一伸便要越过桌面上的菜往谢堇昭的碗里放。

  她今日穿着薄锦轻纱裙,袖子外层的薄纱稍作宽长,更添妩媚感。然而长臂这一跨越,那薄纱便要覆盖于菜上。

  谢堇昭手快地将那薄纱在落下之际撩起,他蹙眉轻斥:“你是打算横扫千军了?”

  梁蕴根本就没听不懂什么横扫千军,随意应了一句。收回了手就挖了一大勺粥往嘴里送。

  “小心……”

  “哇。”

  谢堇昭的提醒还没说完整,梁蕴就被烫得张开了嘴,用手扇着风。

  “把粥吐出来。”他连忙将一旁已放凉的茶盏给她递过去“喝点儿,冲冲热气。”

  梁蕴听话地把粥吐回了碗中,就着他的手饮了一小口,困意统统消失得无影无踪,嘟着小嘴看着那碗粥。

  “这碗不要吃了。”谢堇昭对门外吩咐道:“晨曦,寻个丫鬟过来伺候姑娘用膳。”

  梁蕴可伶兮兮地嗯了一声。

  谢堇昭叹气,这到底是谁伺候谁?

  ……

  “我就知道定会出事儿,所以我才没走候在那的。”

  晨曦见她面色有点白,走得比他还急,便安抚一句:“别担心,没事儿。”

  能不担心么?姑娘有时候迷糊起来可是让人手忙脚乱的。正因为此,所以她不敢回去,就在外院待着。要不是相府规定婢女婆子一律不能进入相爷内院,她就直接跟在姑娘身边了。

  两人快步回到书房,门一打开,瞬间惊呆了。

  视线过去,梁蕴背对着门端坐着,谢堇昭弯腰站在她身前,靠的极近。他单手托起她的下巴,垂着眼帘俯首而去。

  晨曦反应快地把门板关上,由于心急,产生了极响的声音。

  “干什么?快进来。”

  两人相视了一眼,轻轻推开门,见谢堇昭与梁蕴已落座在两边,才慢吞吞地走了进去。

  一顿早膳结束,如意的脸一直红的通透,将梁蕴安置好后就急匆匆地寻了徐嬷嬷,又寻了吉祥,将这事情讲了一遍。

  吉祥一听又去禀报了刘氏,经刘氏那大嗓子一喊,现在全府上下都知道相爷吻了姑娘了。

  刘氏拉着谢宇给祖先上了香,拜了又拜:“感谢祖先保佑,让我那呆儿子开了窍,不再是龙阳之癖,感谢,感谢。”

  郑嬷嬷附和道:“夫人很快就能像别人一样儿孙满堂了。”

  “是呀,是呀。我今天着实高兴。”刘氏从得到消息后嘴就笑得没合上过。

  一向思虑较全的谢宇此刻面上也有着喜色,但是也不忘提醒:“蕴儿还没及笄,一切还早着呢。”

  “不早了,这年纪的女儿家都议亲了,及笄就能过门。”

  “现在不是还年轻么?昭儿刚改过来,年少气盛的,你多提点下。”

  刘氏脑中回路一转,心想也是,蕴儿还没及笄呢,那孩子若是一个心急……

  想到这里,她心一急,风风火火地就往书房里跑,一脚将门踹开,直奔到谢堇昭的案桌前。

  “昭儿,娘有话跟你说。”

  谢堇昭练字的手并无停下,淡淡地吐出一个字:“说。”

  “那个……”刘氏斟酌了一下用词“娘跟你说,蕴儿还小呢,很多事情都急不来的,娘也知道你现在心急,可是有些事情呢,太过早了却是不太好。”

  谢堇昭听得一头雾水,停下笔,脸上有些疑惑:“娘你到底想说什么?”

  “就是……就是……”怎么说好呢?太直接了又怕伤了儿子的面子,太隐晦了又怕达不到效果。刘氏站在哪儿纠结了一番,才说道:“有些事情呢,是要一步一步来,还没成亲可千万不能干的,知道么?”

  “什么事情?”谢堇昭更疑惑了。

  刘氏一瞪眼:“啧,那事儿让我怎么说出口?”

  “你到底在说什么?”

  刘氏豁出去了,咬牙道:“你跟蕴儿亲个小嘴可以,但是不能再进一步了,知道么?”

  谢堇昭一怔,迅速将今日发生过的事情再脑中转了一遍,大致上也就理解了。他没好气地说道:“她舌头被烫着了,我……”

  “行啦行啦,娘都知道。”刘氏一摆手,笑说:“你跟你爹一样,净会耍些小聪明。”

  “娘……”

  谢堇昭的话又再次被刘氏打断:“反正你记得娘说的话就好,娘回去了。”

  谢堇昭:“……”

  刘氏走后,晨曦刚好回来。

  “相爷,路条记录查过了,姑娘的路条盖着梁国公的印章,有梁国公亲笔所书,乃梁国公府嫡孙。”

  谢堇昭嗯了一声,按照现在的情况来说,那丫头的确和梁国公府有着密切的关系。其实他一开始就该想到,老头子即便是欠了别人恩情也绝不会用婚约作交易,大可以认作义女义孙。

  以老头子那性格,与好友打赌把他输掉的话更能让他相信。刚好,这梁国公跟老头子就是深交的好友。

  ×

  梁国公府

  今帝惜财,朝中各官员若只靠俸禄也只是维持基本的生活水准而已,当然是要比平民要好上一些。从一品的俸禄也不算高,梁志宁并无入仕,光靠梁国公一份俸禄养活全家,所以也是萧条了好些年。后来嫡子梁舜荣从商后,才一步步好了起来。

  即便如此,国公府的门面还是做得很好的,大大小小的庭院错落有致,廊道处每隔一段距离便会挂上一辆幅字画,处处都显着一派书香。

  主院大门紧闭,将一干人等屏退在外。

  梁夫人坐在房中,面前正摆着大大小小数个箱子,她翻来覆去地找着:“田嬷嬷,我那叠翠百碟手环呢,怎么找不着了?”

  田嬷嬷轻叹:“那手环早不在了,夫人忘了么?”

  “这样啊。”梁夫人面上带着失落呆坐了一会儿,深吸一口气,又继续翻找。

  快一个时辰后才整理出一个小箱子,里面放着的首饰件件精品。她将盒子小心的合上,给田嬷嬷使了个眼色。

  田嬷嬷看了两眼犹豫道:“夫人,里面那对金蝶飞舞的耳环可是二姑娘一直嚷嚷着要的,真要给过去么?”

  “嬷嬷无需相劝,我已下定决心。”

  田嬷嬷再次叹了一口气,出了房门一会儿,带进了一个男子。男子二十岁出头,身型十分健壮,肤色晒得黝黑,一看便知是个干粗活的人。

  梁夫人端正了身躯,正色道:“彦儿,你去一趟相府,无论用何种方法,务必要把这个交于梁姑娘手上。”

  彦儿接过东西,坚定地点头:“夫人放心,我一定送到。”

  “很好。”梁夫人又给了一个饱满的钱袋儿,神色凝重地吩咐道:“东西送到之后,你就去河洛镇寻大公子,将里面的信交给他,然后便跟在大公子身边吧。里面的钱是给你当路费的,这趟路途遥远,你千万要小心。”

  彦儿慎重地点头,看了田嬷嬷一眼,说:“夫人,那我走了。”

  梁夫人点点头。

  彦儿走后,梁夫人看着地上的箱子发了呆。田嬷嬷就在一旁陪着,也不说话。过了好半响,梁夫人站起,越过地上的箱子,神情落寞地坐到梳妆桌前。

  “嬷嬷,替我梳妆吧,把最好的都用上。”

  田嬷嬷应是,熟练地轻轻打理着梁夫人的秀发。

  梁夫人摸摸眼角,忽然有了感慨:“原来我都这般老了。”

  “夫人年轻着呢。”田嬷嬷轻声答道。

  “是么?”梁夫人苦笑。“可是我坚持不下去了。”

  田嬷嬷垂目,沉声道:“夫人可是考虑清楚了?此去对夫人来说百害而无一利。”

  “若不是那日在宫中见着了蕴儿,我此刻都已是黄土下之人了。”梁夫人转身握着田嬷嬷的手,目中流下了泪水:“嬷嬷,你可会怪我?”

  “怎会?这些年来多得夫人,彦儿才能长大成人。老奴都这把年纪了,夫人去哪儿,老奴就去哪儿,夫人莫要嫌弃我碍事才是。”

  ……

  庄严的宗□□大门前,梁夫人手拿棒槌,对准那打鼓奋力敲打。

  “嘭、嘭、嘭。”

  宗□□公堂打开,梁夫人跪在当中,递过状纸。朗声道:“民妇国公府沈氏,状告梁国公第三子梁志源,残杀兄弟,淫弟媳,害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