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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第四十四章(大结局)

  宫里纷纷传言西凌女帝羿襄疯了,她派人去拖回了一张寒玉床,放在承天殿中,将已故的雅君放在寒玉床上,不让任何人碰他,她每一天都会好几次用内力为他打通经络、活动关节、按摩肌肉,使他的血脉不至凝滞,肌骨不至于萎缩。不过那张寒玉床确实神奇,据承天殿伺候的宫女偷偷观察说,陛下抱起雅君的时候,他的肢体柔软,仰起的面容栩栩如生,流泻下来的长发依然光泽柔亮,一点都不像已经死去的人。但是不像归不像,却不能改变那一个曾经风华绝代,至今依然美丽无比的人已经逝去的事实。

  羿襄不停灵,不安柩,不选陵址,大有长久以往都要将他留在承天殿中的意思,虽然她在别的事情上英明圣断如故,可是此事实在做得太过荒唐,堂堂一国之君,日日与一个死人相依相伴,把一国最庄严的权力中心,弄的阴气森森,诡谲离奇,成何体统?每一日都有大臣皇亲来劝陛下让雅君入土为安,而且人数与日俱增,羿襄都置若罔闻,依然我行我素。

  最后,连云无心都看不下去了,他走进了自顾停之去后再也没有踏入过的承天殿,殿中的温度明显比外边要冷上许多,不仅是因为寝宫中央的那一张寒玉床散发的寒气,还因为大殿四周放满了冰块。

  羿襄就坐在寒玉床边看书,别人都冷得不敢靠近,她却浑然不觉,半靠在桌上,单手支颐,一手拿书,悠然平静,她身后的寒玉床上,静静睡着顾停之,洁白的衣裳在青色的玉石上铺陈如云,那么静美安祥的一幅画面。

  云无心行礼道∶“陛下,微臣是来请辞的。医正已经批准微臣的辞呈了。”

  羿襄道∶“朕知道了。”

  “走之前,微臣还有几句话想说。”

  羿襄沉默。

  “顾停之已经死了,七天之前他就死了。”云无心清清楚楚的说。

  “朕知道。”

  “那就不该再把他留在这里。”

  “这朕也知道,很多人都已经来劝过朕了。”羿襄回望顾停之,“可是朕怎么忍心将他一个人长埋与地下,那里阴冷潮湿,漫漫黑暗中,他会不会觉得寂寞?会不会有••••••光这样想,朕已不能忍受!”

  云无心的掌心攥出了血,他是一个大夫,更明白一个人生前无论多么美好,身后都逃不了腐朽归尘,他沉了沉声音道∶“您可以将他火化,或者放在这张寒冰床上也可。可是陛下何必还每一天去折腾他,那些都已没有意义。”

  羿襄的手中的书落在地上,她蒙住了脸庞,她低声喊道∶“不要再说了,我不想看到他的身体一日日变得僵硬,我不想看到血液渐渐干涸,我不要!我有时候甚至觉得他还活着,他的肌肤依旧柔嫩而有弹性,他的身上还留着清寒的气息,说我是痴心妄想也好,是颠狂发疯也好,们所说的事情我一件也做不到!”

  从云无心这个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顾停之侧面精致流畅的线条,饱满的额头,深深的眼窝,密密的睫毛在浅金色的阳光里弯弯翘起一个优美的弧度,只要光影的脚步轻轻一滑,纤长分明的睫毛就仿佛微微颤动,可以慢慢扬起来。

  云无心心旌动摇,他仓皇站起来,那一刻,甚至连他都觉得顾停之并没有死,何况日日与他相对的羿襄,他甚至觉得他面容上的光华生机却更胜于他昏迷之时。虽然他的理智告诉自己这是不可能的,可是他的感情却控制了他的身体,他走到顾停之身边,指尖落在他的手腕上,指下的脉息是静寂的,可是有点不一样,他虽然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但是即使寒玉床再神奇,这也绝对不是已死七日的人的脉搏,有一股微弱却绵长不绝的力量悄悄的在他的四肢百骸涌动,云无心激动的说道∶“停之没死,真的没死!”

  无人勘破的极天心法第十层就是破而后立,练到第九层之后,只有在生机断绝,身体达到最静的状态的时候,在寒玉床的辅助之下,极天心法破茧重生的内力才会慢慢滋长。这一页的记载原本是有的,但是极天门中练到第九层的先辈们按记载修习,在死后没有一个人再能醒来,极天心法第十层变成了一个死亡之门。后来传到某一代的祖师的时候,他看到了自己同门师兄弟的死,毅然撕去了那一页,把它换成了一页白纸。而顾停之为什么能够修成第十层,或许是因为极天心法本是修心之法,不仅需要身体的静,更重要的是心灵上的明净通透;或许是因为在他昏迷之前,由于逼毒,云无心曾打通过他的七经八脉;或许是因为他心脉断之后,羿襄仍未放弃每日为他活络血脉,谁知道呢?这或许将成为极天门永远的一个谜吧。在顾停之好些的时候,云无心和羿襄也跟他讨论过这个问题,顾停之倒是豁达,淡淡道∶“一切随缘,不可强求。”如果一种功夫要用生命去换取的话,不如放弃,极天心法第十层就让它永远是一张白纸吧。

  顾停之的内力一日比一日深厚,他渐渐恢复了微弱的心跳,浅薄的呼吸,但是由于身体过于虚弱,他一直到十日后才醒来,仅仅睁了一下眼睛就又昏过去了。掌中的至宝,失而复得,已足以使人欣喜若狂了。顾停之的极天心法突破了第十重境界,但是他的身体还是一塌胡涂,云无心帮他费心调理了三个月才略有起色。云无心感慨说,天下最好的武功落在天下最破的一副身体上,真是浪费啊浪费,说说,风吹吹就病了,走两步就喘了,要这么好的武功干嘛?

  宫里的人都说,雅君殿下,哦,不,现在已经是皇夫殿下了,经历了这一番生死之劫之后,更加风华无双,光彩夺目了。宫中之人上至至高无上的女皇陛下,下至打扫粗使的太监宫女,莫不以见到他为一日中最幸福快乐的时光。

  “哎,我今天去承天殿送衣服的时候见到皇夫殿下了,他长衣飘摇,站在微风里,真的好美,我都形容不出来。”

  “连承天殿的院子都进不了,怎么会见到殿下,发梦吧。”

  粉色宫装的女子急道∶“我真的看见了,我在侧门将洗好得衣服给林嬷嬷的时候,正好殿下在院子里。”

  “殿下真的如传言中那么美丽么?”

  “比传言种还要美,以前我在御花园里见过他一次,那种风华气度,那帮小子么怎么形容得出来。”

  “难怪陛下对他这么迷,那时殿下死了,她都不肯将他下葬,还每日朝夕相处。”

  “们说殿下不会是神仙吧?要不然怎么会死了七日还能复生啊?”

  “对啊,对啊,即使不是神仙也必是神仙托生的。”

  “如今陛下宠皇夫宠得真是疼到心尖尖上拉。”

  “是啊,陛下叫我们见着殿下都要摒住呼吸呢。”

  “为什么?”

  “怕气浊了,熏着了美人儿;气热了,吹化了美人啊。”

  众人轰然笑了起来,“小子,就贫吧。当心彭公公知道了打板子。”

  这样的对话,在这个深深禁宫中偏远幽僻的地方时常可以听到。

  顾停之一直将云无心送至荣华门,这是内六宫的最后一道门,出了这道门就是外六宫。

  云无心止步,伤春悲秋道∶“今日一别,不知道何日才能再见。顾美人,看我这些日子为伤心欲绝,鞠躬尽瘁的份上,作为报答,让我亲一下吧。”说着猥琐的将大头往顾停之脸上贴了过去。

  顾停之以手挡开他的脸庞低声道∶“她就在附近,最好当心自己的脑袋。”

  云无心蹭的跳开,他上次不小心在顾停之脸上撞了一小下,可被那女人整得做了三天恶梦。他本来还想多留些时候,借治病之名,揩揩油,吃吃豆腐,没想到羿襄这个女人过河拆桥,见顾美人情况渐渐稳定,一道圣旨硬是将他赶了出来,他今日一把辛酸泪,满口心碎言好不容易骗的顾美人十八宫门相送,她居然还悄悄跟在后头,简直是太阴险了。

  他怅然道∶“好拉,好拉,那就回去吧。天气酷热,在大毒日头底下呆久了也不好,回头中了暑气,的陛下岂非要天涯追杀我?”

  顾停之笑道∶“还是多担心担心家里的顽固老爹吧。要不要我传授几条锦囊妙计?”

  云无心眼睛一亮,“好啊,不早说,快给我。”

  云无心终究是按捺不住好奇心,没走多远,就急忙忙拆开锦囊看,只见纸条上写着∶他是爹,又不是我爹,都没有办法,我能又什么办法?

  “这个臭小子!”嘴里虽然骂着,脸上却是宠溺窝心的笑容。

  顾停之目送云无心的身影消失在又一道宫墙后,以这小子的耐性肯定立马会把锦囊拆了,想到他那猴急得模样,顾停之唇边微微勾起了笑容。

  “我看到他笑了哎,好像是笑了。”远远的宫墙之上,几个小宫女正挤挤攘攘趴在墙头偷看,显然因为一时激动喊得太大声了,顾停之抬头望那边望了一眼,诸人只觉得眼前亮了一亮,心上清了一清,那目光如三月春水,柳梢清风流过心间,温暖而柔和,令人不由得要微微酥醉了起来,一个小宫女被人一挤,迷糊中手没抓紧,从十丈高墙之上掉了下来,众人一齐惊叫了起来,一道人影如惊鸿翩起,掠过来接住了她,小宫女在惊恐中落入了一个柔软而稳定的怀抱,拂面而来的是似香而非香,微微清寒的气息,她睁开眼睛,还没有看清楚,就“扑通”掉在地上,虽然屁股有点疼,好歹没有变伤残,她狼狈的爬起来,刚刚接住她的顾停之已被不知何时过来的女皇陛下拉在一边,女皇一脸薄怒担忧,“云无心不是说了不可以动武的吗?”

  顾停之一脸无辜的看着她,“我总不能眼睁睁看她掉在地上吧?”

  羿襄冷冷的道∶“们在那里干什么?过来!”

  宫女们慌慌张张的从梯子上爬下来,顾停之居然还下下面招呼道∶“别急,小心点!”

  羿襄在他耳边低语道∶“可真好心啊。”

  “万一要是再有人掉下来,我不是还得再去接一次,还是陛下去接?”

  哎,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啊,还真有人慌里慌张的掉下来了,她一声尖叫,睁开眼睛居然发现是一脸冰霜的女皇陛下接住了她,吓得差点再次昏过去,羿襄才不管她的反应,将她扔在地上,向顾停之走去,顾停之望着她微笑,笑容如此温暖,心中的寒冰即使再坚硬也会融化成涓涓细流吧,何况早就化成了一汪水呢,热得都要咕咕冒热气了。

  宫女们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却仍忍不住偷眼去看顾停之,顾停之软软的将头靠在羿襄肩上,闭上了眼睛,原来那个微微一笑,就仿佛能留住整个春天的人一旦闭上了那双明澈柔和,蕴含着无限温暖与希望的眼睛,他的面容是这样苍白清冷。羿襄感觉到了靠在身上的重量,低头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恩,头晕,胸闷。”顾停之低哝的声音柔软如撒娇。

  羿襄嗔道∶“谁叫逞强!”嘴上抱怨着,干脆抱了他,上了御舆。跪在地上的众人见女皇轻松就将比她高了不少的皇夫殿下抱了起来,齐齐露出了又是艳羡又是惊叹的表情,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明黄的帘子之后,御舆远去,宫女中胆子稍大些的怯怯的叫住彭公公,“彭总管,我们怎么办?”

  彭公公跺脚道∶“都起来吧,这还看不出来啊,陛下不会罚们了。”他擦了一把汗,朝御舆追了过去,这天还真热啊。